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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近代现代)——博尔赫叁

时间:2020-11-14 11:50:18  作者:博尔赫叁
  “酒店。”他说。
  商阙予点了点头,随后惊乍的看向他,“去酒店?!”
  “……”萧升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想去?”
  “没,没有,”商阙予傻笑,又尴尬的朝窗外撇过头,“您说去哪就去哪。”
  的确是酒店,商阙予跟在他身后进去大厅,距离上一次单独跟萧总出去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期间周总回来过一次,萧总出差八次,公司团建两次,以商阙予在北京的开销,若不是托这些人的福,他断不会踏进这种一眼看去处处削金的地方。
  不知道他跟那大堂经理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他们就被带进了电梯,商阙予站在他身边,耳朵里听到乒乓响,侧过头才发觉萧总正在拨动他书包上的小熊钥匙扣。
  这钥匙扣就是他送的,商阙予暗暗的想,他不会是想要回去了吧。
  “会喝白酒吗?”他突然问。
  “啊?”商阙予怔了一下,忙不迭的点头,“我我会一点!”
  “麻烦帮我送两瓶茅台到房间。”这话是冲那大堂经理说的。
  商阙予偷看萧总,看着他淡然自若的神色,死活猜不出今天这是哪一出,直到他们站在一扇双开的大门门口,大堂经理上前敲门,而后推开门进去冲里头道,“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商阙予跟着萧升一同看进去,和里面人疑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才恍然大悟,萧总这是带他蹭饭来了。
  “萧升?”
  说话的是周远扬,他放下杯子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萧升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而后走进去,坐在了饭桌边的空椅上,他的目光从门一打开到他落座,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一个人,那个人商阙予从没见过,但却有些莫名的眼熟。
  “额,我来介绍一下,”周远扬回来坐下,冲桌上各位道,“这位是Je t'atte
  nds设计公司创始人,萧升,萧升,那位是盛通中国负责人,闫志成闫总。”
  萧升便客气的与他问好,服务生这时送来了酒,他斟两杯,走到闫志成身边,一杯递给了他,“闫总,我敬你。”
  闫志成还未反应,萧升便一仰头,喝了个干净,接着他又倒了一杯,“第二杯也敬你,谢谢你,闫总。”
  到了第三杯,商阙予突然听见一个人说,“别喝了,哥。”
  那个人坐在闫志成身边,饶是商阙予再蠢,他也看出今晚主角是谁了。
  “哥?”萧升轻哂,接着点点头,“是,是哥,哥怎么能不喝?你刚回国,连哥都没招呼,先来招呼这位闫总了,你长大了,哥替你高兴。”说罢,又是一杯下肚。
  “萧升你别闹了,”周远扬过去扶他,轻声道,“以冬以后在闫总手底下做事,今天整好闫总有空,他是打算明天就去找你的,你急这一时半会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吗?!”萧升猛地挥开他的手,吼道,“你他妈竟然说有意思吗?”
  “萧升!”
  “周远扬,您可真行,”酒精烧红了萧升的脸,他的视线从周远扬身上平移到了闫志成身边那个人身上,那人一直没抬头,他只能看着他的头顶说话,他说,“我满世界找他,原来是你把他藏起来了,藏的真好啊周远扬,近六年音讯全无。”
  一字一句,像是要把那个人嚼碎了咽下去,“周远扬,你知道我查到他就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什么感觉吗?”
  “你们他妈脑子里灌铅了这么玩儿我!”他喊红了眼眶,紧接着倒了两杯酒,越过闫志成将其中一杯放到了那个人面前,“来,好弟弟,我敬你。”
  “敬你说走就走,说回就回,敬你六年杳无音讯,敬你和我兄弟合起伙来,耍我。”
  他喝完,见他没动,便抓起他衣领把人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喝!”
  那人脸上没什么变化,平静又温和,他拿起杯子,喝完又倒了一杯,连喝三杯,结束后才抬眼看向萧升,他说,“哥,我回来了。”
  “酒好喝吗?”他问他。
  他点头,什么也不说。
  “还有半盅,把它喝完。”萧升说。
  “萧升你够了!”周远扬要过去抢杯子,被萧升狠狠掀开了,他低头抵住面前人的额头,“喝吧孟以冬,不喝我跟周远扬就地散伙。”
  孟以冬睫毛颤了颤,而后抓过那半盅白酒,几口下去,商阙予那边眼睛都闭上了。
  再然后,便听见萧升说,“商阙予,我送你回家。”
 
 
第52章 替我保密
  “不是,萧总,您这样儿还是别开车了,我叫代驾吧!”
  “废什么话。”
  商阙予一路小跑跟上去扯住他胳膊,“真不能开啊萧总,这要是被查了要坐牢的!”
  萧升停下来,似是被‘坐牢’这个词逗笑了,“我都坐了好几年牢了。”
  商阙予脑子里闪过刚才房间里的景象,他其实不觉得奇怪,只是被吓到罢了。
  但有些他一直不大理解的事情,似乎可以解释得通了。
  比如为什么萧总带他去钓鱼,却独自坐在鱼池边发一个下午的呆,为什么去逛街,自己买一大堆熊,善心大发时会送他一个钥匙扣,为什么去书吧泡着,莫名其妙找一大堆医学类的看的津津有味,又为什么去的最多的是清华,但只在各个校门外晃悠一圈……
  商阙予觉得这些事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并且没有人打扰他可能会更享受,但他总是要带着他,那么‘他’应该是必要条件,必要,但不重要。
  他拽着萧升死死不放,又拿手机火速叫了代驾,
  门童泊来车子,代驾一到他便把萧升送进了后座,车子刚开出去,一辆救护车疾驰而过,商阙予回头看了一眼,倒也没多在意。
  白酒戳了孟以冬的胃,痉挛呕吐外加疼痛导致晕厥,上了救护车其实已经麻木了。
  但他还是能够听见周远扬在叫他,也能听见救护车低沉的鸣笛声,只是他没力气回应,尽管他正悲戚的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小时后。
  周远扬再次出现在了他视野中,凑的很近,近到孟以冬几乎能看清他下巴上的胡茬,“远扬哥,你丑到我了。”
  周远扬这才直起腰,回身冲护士喊了一嗓子,“护士,刚才那针安定是兑水了吗?”
  “瞎说什么,”护士过来推了下点滴,冲孟以冬说,“好好躺着啊,医生马上过来。”
  “我没事,”孟以冬没插针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胃,“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你当然没感觉了,镇痛又没兑水。”
  周远扬正说着话,刚才接诊的大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片子,径直到了床边,低头和孟以冬视线相撞时,孟以冬偏过头极其无奈的笑了起来。
  “医生,您看看,他需不需要转精神科?”周远扬凑在医生身后问。
  那医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得等明天,精神科大夫都下班了,在急诊凑活凑活吧。”
  “毕然,”孟以冬仍旧噙着笑,“好久不见。”
  “毕然?”周远扬抓着他肩头把人扒了过来,上下看了几圈才想起来这位毕医生,孟以冬清华同窗,他虽然没见过几面,但仔细看看就能记起来,“真是你啊,你怎么,胖了?”
  “岁月催人胖,”毕然说,“没办法。”
  “没事,胖点好,福相!”
  三人寒暄了一会儿,护士把周远扬叫走取药,毕然才重新审视起孟以冬来。
  孟以冬被盯得不好意思了,才说,
  “你老这么看着我干嘛……”
  毕然张了张嘴,好像在组织措辞,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委婉,他问他,“你……做过切胃手术?”
  孟以冬诚实的点头。
  “胃癌还是?”
  “不是,”孟以冬连忙道,“溃疡太严重了,切了一部分去,有复发症。”
  “有复发症还喝酒?”
  “今天的酒得喝啊。”
  “你可真豁的出去,”毕然拉了把凳子到床边坐下,接着说,“不过,你,你这是彻底转行了?”
  孟以冬又点了下头,“就是不转行,我这病我自己也没法开刀。”
  毕然嘁了他一声,“你哥呢,怎
  么没来?”
  孟以冬神情明显停顿了一下,让毕然看在眼里,忙摆了下手,“得,我不问了,你歇着吧,我忙完来看你。”
  他正要走,又被孟以冬急促的叫住了,孟以冬说,“替我保密。”
  毕然忍不住翻白眼,走前留下一句,“我跟你哥也很久没联系了。”
  翌日清晨,电话在地板上震动,萧升的手探到床下,胡乱摸了一气,盲接了起来。
  蒋春云的声音砸进耳朵里,叫他格外烦躁的把手机拉远了一些。
  “你在家还是在公司呢?”
  “家。”
  “你姑让我提醒你别忘了今天的相亲,那姑娘不错啊,学法律的,没准以后还能去你公司帮帮忙,萧升我警告你,你可马上就三十二了,你再给我推三阻四的,我立刻飞来北京你信不信!”
  “信,”萧升睡眼朦胧,眯起眼睛看了眼窗外,随口道,“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那头吼他,“别以为你现在公司做大了你妈我就治不了你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去接人家姑娘!”
  萧升嗯嗯了几声,挂了电话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出了卧室,刚到客厅脚步就停了,他盯着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商阙予好一会儿,转身折进了书房。
  等他出来的时候,商阙予已经醒了,坐在地上揉胳膊,看见他时身子抖了一下,“不,不好意思啊萧总,昨天太晚了,我借用了一下你的沙发……”
  “没事,”萧升冲壁钟看了一眼,“你迟到了。”
  “啊?哦!”商阙予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拿了包去玄关穿鞋,刚要推门出去,听见萧升在身后叫他,说,“去公司跟何工打个招呼,没事多跟他学点东西。”
  这话等商阙予反应过来,已经到楼下了,那会儿才暗自窃喜,庆幸昨儿没胆子肥到把自家老板扔大街上。
  商阙予走后,萧升回了书房,电脑屏幕上显示了几页资料,这样的信息都不必细查,搜索引擎上实时更新。
  比如闫志成,盛通中国CEO,再比如孟以冬,盛通AmericaCFO 高助,盛通中国高级Manager。
  六年过去,他也才24岁,24岁便成了一个著名投资公司的高级项目经理,萧升想,他当年要是不跑,留在北京,也许现在就只能做一个苦哈哈的赤脚医生吧,而他跑了,如今名利双收,身价翻了千倍万倍,怎么还会想要回来?
  可他也会想,那家伙还是那么瘦,拎起来的时候软绵绵的,好像周远扬从来没把他喂饱过。
  他还想,喂不饱为什么不早点把人还给他……
 
 
第53章 还那么爱管闲事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蒋春云这些年梦见孟以冬的次数早就难以估计,但她一次也没跟萧全钧提过,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事他们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再摆到台面上打碎了重组。
  唯一闹心的是,萧全钧脾气越来越大了,原来温温吞吞的性子随风消散,现在衣服挂门把手上都恨不能换个新的门。
  “又来了!”
  萧全钧将手机扔到茶几上,拿了遥控器,泄愤似的摁了几下。
  蒋春云切了水果来,放下果盘拿起了他的手机,她知道是什么来了,她就是想看看,这次是多少。
  “二十万……”她看着这串数字,好一会儿没动弹。
  自打21年开始,这张卡上每个月都会打进来一笔钱,从刚开始的两万,到现在的二十万,打款方从一家甜品店换到了另一家位于上海的生活馆,起初蒋春云还报了警,警方去店家核查,对方说没打错,后来蒋春云消停下来,跑去店里问老板认不认识一个叫孟以冬的人,那人稍一卡顿她就想明白了,是有个人离家多年,学会反哺了。
  钱一分没动,也一分没退,她甚至没把这件事告诉萧升,不仅这件事她没说,19年下旬孟以冬回来请她去学校办理退学的事,她也没有告知。
  那是孟以冬去芝加哥前,她和他最后一次见面,办理完退学,孟以冬给她买了回程的机票,又把她送去了机场。
  她问孟以冬,不学医了去学什么。
  孟以冬说学一个能够让你们不害怕流言蜚语的东西。
  蒋春云想要说服他放弃这个想法的话到了嘴边,换成了,“你要去哪?”
  孟以冬说,“芝加哥。”
  芝加哥,蒋春云连一个草字头都没跟萧升提过。
  回程的航班上,她哭来了空乘,没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她有多愤恨这个虚伪又自私的自己。
  后来那年两个男孩儿的样子总是出现在她梦里,一个二个好像突然间就成了四十不惑,脸上无悲无喜,没有对未来的期待,更没有对生活的兴趣。
  要论原由,她给不出答案,她觉得这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没什么区别,谁是谁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有让不该发生的事继续发生。
  那么自私也好,虚伪也罢,她照单全收。
  孟以冬下午出院,周远扬午餐买了粥,到他床边的时候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机,“人是铁饭是钢,毕大医生说了,你现在好好饮食就算是给你的胃做食疗了。”
  “你买的什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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