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意思是太太他不喜欢……海绵宝宝,不一定就会喜欢这个,您……”
“这跟他鞋上的一模一样。”淤啸衍一脸笃定,不容反驳。
管家冒死进言:“从这形态与出处来看,不……”
“都是黄色,都是鸭子,哪里不一样?”
管家:“……”
行吧,您说了算。
淤啸衍望着管家去吩咐给小妻子准备卡达鸭系列用品的背影,脸上浮现了胜利者的笑容。
-
柏彧齐坐在大奔的副驾驶上,望着越来越空旷的道路两边,心底慌张的气球越吹越大。笨鱼头不会真的要弄死他吧?
来个杀人抛尸?
柏彧齐小腿有点软,两腿间的那点尿意硬生生被这不断飙升的速度给憋回去。
这特么的还是他第一次坐淤啸衍亲自开的车,就算他赶着投胎也甭拉上他啊,他好不容易才重生的好吗?
淤啸衍留神看了他一眼,点开车载平板给他放歌听:“这车上有几首歌挺好听的。你喜欢听什么,这儿有《硝烟》、《灭迹》……”
柏彧齐:“……”
有不是你戏里面的主题曲跟插曲吗?
爸爸不是很想听这些!!!
“我想听能洗涤人心灵,作词简单,曲风和谐,听得人一心向善。”柏彧齐翘起二郎腿打算死前再任性一把好了。
淤啸衍眼前一亮:“比如?”
柏彧齐在淤啸衍说话的时候连上了蓝牙,听见他说话直接点了播放。
一段笛子独奏开场悠扬飘来,随后一段词跟着唱出来:南无阿弥达叭雅,达嘎达嘎雅,达雅达阿弥都叭碑,阿弥达悉臧叭碑……
淤啸衍听到后脸上的期待出现了瞬间的冻结,柏彧齐灵敏地捕捉到那瞬间,心底的小人笑疯在地上找笑掉的头。
“好听吗?”柏彧齐故意问。
淤啸衍点头:“好听。”,说完继续夸:“整个旅途仿佛被镀了层金光,佛光普照,我们可以一路都平平安安。”
他的小妻子实在是想的太周到了。
柏彧齐:“……”
duck不必。
-
车子一路平稳驰骋,伴着佛光普照的歌曲,柏彧齐觉得再来两遍他都能立地成佛了!也不知道是折磨笨鱼头呢还是折磨他自己!
到了目的地,柏彧齐居然没一丝慌张,脚踩在地上有种如释重负地轻松感,经过佛祖的教诲,他可什么都不害怕了呢。
柏彧齐望着前面一片绿茵茵的草地有点懵,周围只有一条仅两人可以并排走的鹅卵石小道,后边不是高耸粗壮的树木就是偶尔吐出一口水的雕塑。
柏彧齐挂着一脑门的问号准备看笨鱼头做什么,手里还捏着淤啸衍下车后给他的太阳镜。
淤啸衍两手空空,戴着副太阳镜仰着脖子在望天,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柏彧齐觉得这人要是换身衣服,眼前在摆两个三脚架,完全是一幅拍摄海报的画面。
他见笨鱼头看的认真,悄咪咪往后挪了挪,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又跟玩蹦蹦床一样弹起来,嗷地一声伸手揉自己的屁屁。
“尼玛,好扎。”这草坪居然扎屁股!
不如假的!
差评!
而且这草坪应该是刚喷过水,草根全是湿的,柏彧齐一屁股坐下去给裤子坐出两个椭圆的湿印子。
淤啸衍急忙赶过来,柏彧齐正背对着他把自己扭成麻花一样探着脖子去看屁股蛋上的印子,他顺着小妻子的视线看过去——
外面比芽黄深了几个度的圆形乖乖待在裤子上,能看出芽黄色的裤子包裹着的屁股蛋是多么的Q弹翘起。
噗嗤。
淤啸衍没忍住。
下一秒就收到了柏彧齐死亡视线。
柏彧齐:“!!!”
他不如拔几根草,缠巴缠巴把自己挂树杈上得了!
淤啸衍丝毫不惧小妻子的怒视,不怕死的又多看了两眼才脱下外套,走近他面前围在他腰上。
柏彧齐:“!!!!!”
他一向不习惯别人靠近他,尤其是靠得这么近。
柏彧齐一时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拼命眨巴着眼睛让自己别慌。
心里念叨着他靠近自己会倒霉,一定会倒霉的!
淤啸衍瞧着小妻子两手堪堪一握的细腰,垂下暗冒绿光的眼眸,专心致志地跟两只袖子较劲,不去理会脑海里勾勒出来的细腰翘臀。
俩人耳朵一个赛一个红,扎完衣服的淤啸衍快速退开,游离着视线想找点话题转移下注意力。
柏彧齐这会儿已经开始幻想淤啸衍靠近自己后buff开始做功,笨鱼头一个劲的倒霉,而自己就可以叉腰趾高气昂地看着他倒霉。
淤啸衍游离的余光中出现一个小黑点,小黑点在逐渐的变大,而且小黑点后面还跟着几个细长的小黑点。
“这是……来了?”淤啸衍也有点疑惑,往了眼连朵云彩都不飘着的天空,那小黑点逐渐变换成一道人影在快速的朝他们奔来。
柏彧齐被前面的小黑点所吸引,躲在笨鱼头后面朝前探着脖子好奇。
在那逐渐清晰的人影中,他看见了经常可以在电视机里面看到的一张脸,淤瞳。
淤啸衍眼底带着笑意望着前方的淤老爷子一身专业骑手服,戴着头盔护目镜,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四肢也戴着护腕护膝,一路速度不减的爬坡。
身后的骑手们装备齐全,控制着速度跟在老爷子背后。
柏彧齐:“?!”
这到底是什么场景?
柏彧齐被震惊一脸,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听不见淤啸衍说什么,也看不见旁的,两眼直勾勾看着淤老爷子蹬着自行车看见他们缓缓减了速过来。
“爷爷到了。”淤啸衍回车上拿来一包东西站柏彧齐身旁。
打头的车子缓缓停下,身后的车子紧跟着也停了下来,淤啸衍拎着东西上前护着人下来,嘴上还小声念叨着,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是这么任性。
淤老爷子乖乖被念叨,耷拉着嘴巴瞪了淤啸衍好几眼,小声委屈地给自己辩解:“孙媳妇儿在呢,你给老子留点面子。”
柏彧齐还在震惊中,等他回神想溜,老爷子已经摘了帽子跟眼镜抱着水瓶站他面前:“果然是我的孙媳妇啊,长得真俊。”
淤啸衍笑得仿佛夸的人是他自己,搂着还在僵硬的柏彧齐小声道:“彧齐,这是爷爷。”
柏彧齐仿佛突然被cue到的差生,条件反射开口就是:“彧齐,我是爷爷……不对,爷爷,我是柏彧齐。”
柏彧齐颠三倒四的开口,惹得淤瞳开口大笑,头上的银丝儿也跟着那抖动的身体随风飘扬。
听着老爷子中气十足的笑声,要不是见着老爷子一头白发,这绝对不像是七十岁的人。
淤啸衍已经在问老爷子不是说好的要乘滑翔机还是热气球过来的吗?怎么又换成骑车过来?
淤瞳拽着柏彧齐的手腕,满心满眼地瞧着柏彧齐,硬生生把柏彧齐的耳朵给看红了。
“问问问,问那么多干什么,老子骑车不能回来了?”淤瞳现在瞧见淤啸衍,完全是把人当成是自己跟孙媳妇儿培养感情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齐齐啊……”老爷子抓着柏彧齐的手腕越看越喜欢,“那小混蛋没欺负你吧?”
“要是欺负你了,就告诉爷爷啊,爷爷替你揍他。”
柏彧齐嘴角抽抽,想抽手腕抽不出来,摇头假笑道:“没,他没欺负我。”
“那就行。”
“您关节炎好了吗?钙片吃完了吗就骑车?”
淤啸衍落在两人后面不甘心地怒刷存在感,见两人聊得开心,谁也不搭理他,只好跟后面的助理们要来行车仪。
一查才发现问题了,老爷子居然是直接从海关那边一路骑过来的,用了整整俩个周的时间。
老爷子任性就算了,连带着身边的助理、医生、营养师全是跟着骑过来的,他自己是玩开心了,可把这群年轻人给折腾得不轻。
老爷子身边的助理见淤啸衍脸色不好看,还笑着自黑,说他们这群人平时都是坐办公室疏于锻炼的,反倒体力没常年全世界乱跑的老爷子身体康健,这次也算是好好锻炼一把了,何况随时有仪器在测心率,一旦有什么不适就会停下来。
前方应付老爷子的柏彧齐分心听了一耳朵,差点给跪了,老爷子这体力真的牛皮!
到了车上,老爷子要坐前面,还不坐淤啸衍开得车,直接把两个人赶到后座。
两人一脸无奈的坐上去,柏彧齐刚关上门,老爷子转过头看着他们俩道:“你们俩离这么远是怕我这个老头子看见啊?”
“坐近点儿。”
淤啸衍原本不想动,跟老爷子对视了半天,败下阵来认命地往柏彧齐这边靠了靠。
“中间这条缝儿准备养鱼呢?”
淤啸衍再往过去挪。
“这距离瞧着跟雅鲁藏布大峡谷似的。”老爷子嫌弃道。
“爷爷!”淤啸衍拉着脸企图反抗。
淤老爷子双手作西子捧心状,哎呦哎哟的喊叫:“哎哟,我心痛,我刚回来,你就开始气我!”
淤啸衍:“……”
柏彧齐:“……”
老爷子演技整挺好啊。
柏彧齐也认命地往笨鱼头那边挪了挪,两个人这下屁股靠在一起,胳膊腿儿什么的都怼一块儿了。
淤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道:“这路上摇来摇去的,啸衍你也不搂着你媳妇点儿,把人磕着怎么办?”
淤啸衍干脆两只手抱紧柏彧齐,一条长腿横过去把人圈在自己怀里,柏彧齐的脑袋生无可恋地埋在他胸口里,淤老爷子这才施施然地扭过头。
“这才像话嘛。”
柏彧齐:“……”
淤啸衍:“……”
作者有话要说: 柏某人离婚日记第十四篇:
这是来了个什么神仙爷爷啊!
老天鹅啊,快收了我吧!
第16章
柏彧齐一路上都是被淤啸衍搂婴儿一样搂回来的,下了车他用余光还扫见笨鱼头甩了甩已经僵硬的胳膊,心里暗爽。
虽然被抱了一路,但能坑到笨鱼头就很开心。
他一个男人,被吃点豆腐算什么。
一伙人前前后后地到了庄园,管家众人早早候在门口,见老爷子走过来齐刷刷地举着两个脑袋大的米奇气球笑盈盈地喊:“欢迎老爷子平安回家!”
柏彧齐瞧着这一道路上的米奇,要不是瞧见管家那张脸,他还以为他到游乐园了呢!
老爷子十分享受众人的热烈欢迎,一个个跟他们打完招呼还跳起来摘了一个气球站门口,冲着柏彧齐招手:“齐齐快来。”
柏彧齐:“?”
柏彧齐听话地赶过去,刚过去手里就被塞了气球绳,老爷子怕气球飞了,捏着绳子直接在他手腕上缠了两圈系了个萌萌哒的蝴蝶结。
“你拿好,不给小衍,就给你一个人。”老爷子小声说完拉着人进门。
淤啸衍无奈地摇头,跟着往里走。
柏彧齐:“……”
他今年二十五了!
不是五岁啊!!!
还有爷爷你再这么抓着我,出什么事我可不负责的啊!
甭管柏彧齐怎么在心里嚎叫,还是被人拽到了大厅,老爷子老神在在地往沙发上一靠,开始指挥淤啸衍等人拿行李。
“把那个黑色的行李箱打开,里面有个蓝色的小盒盒,给我拿过来。”老爷子指着淤啸衍去拿。
见淤啸衍打开箱子,老爷子抓着柏彧齐的手腕,另一只手指着箱子:“小心点儿,我这东西可宝贝了。”
淤啸衍翻出几个五颜六色地瓶子放在桌上,又捞出两块半湿半干像海带一样的东西后才拿出那个蓝色的盒子。
蓝色的小盒子经过了两只手后直接到了柏彧齐的手心里,老爷子打开盒子露出串成色极佳的天空蓝手串。
手串瞧着平平无奇,散着蓝色的光但倒影瞧着却偏暖黄色,柏彧齐看着有点稀奇,不晓得这珠子是什么做的。
老爷子直接把这串戴在柏彧齐手腕上,拎起柏彧齐的手腕肯定道:“好看,齐齐手好看,戴着更好看。”
柏彧齐急忙往下脱:“爷爷,我不能要。”
“怎么,爷爷给的见面礼你不喜欢?”老爷子眼底有些难过。
这是他去北美那边儿特意蹲了好久才寻摸到块上好的蓝珀料子做好的,从选材到制作都是他盯着人一点一点做,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都上手了,为此他行程都改了好多次。
柏彧齐脑袋摇的堪比拨浪鼓:“没有没有,爷爷我怎么会不喜欢,只是太贵重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做的,但淤老爷子送出手的东西绝对不是寻常的东西,现在笨鱼头送的双鱼还在卧房不知道怎么还回去呢,他怎么能再要?!
“你是我淤家的孙媳妇儿,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能戴,戴着!好看!不许摘!”老爷子板着脸说话,往日在电视上的那股子气势瞬间又回来了。
能唬住一圈子人的淤老爷子自然也唬住怂巴巴的柏彧齐。
柏彧齐望着笨鱼头让他说两句,没想到淤啸衍直接是:“好看,给你的就戴着。”
柏彧齐:“……”
要你有何用?!
折腾了一整天的柏彧齐戴着那串十分沉重的蓝珀手串往二楼走,恰好老爷子泡完澡出来被淤啸衍催着喝牛奶,爷孙俩一个台阶下一个台阶上看着对方,没等柏彧齐开口,老爷子竖起手指头怼嘴上:“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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