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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婵之鸣

时间:2020-11-14 11:59:31  作者:婵之鸣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一个狗东西刚刚解决,安生日子没过上两天,后面又闹出来一个狗东西,合着这俩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更狗!
  “他不会的。”陆伯桓想说什么,对嘴边就又收了回去:“就是为了兵符,他也不会,陛下完全可以放心。”
  这个心,秦元熙可放不下来,但是听这陆伯桓笃定的语气,秦元熙也只能勉强接受:“那接下来怎么办?”
  “想办法换掉这个他吃的那个药丸。”陆伯桓按着太阳穴,声音有些不稳:“那药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的影响很大,对他却没有什么影响,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找来的那东西,但是邪性得很,只要断了药,我就能争取到更多的机会。”
  “你怎么样?”秦元熙看着陆伯桓的脸色越发越白,有点担心,赶紧过来扶着他:“我叫言少宁过来看看?你撑住呀。”
  “来不及了。”陆伯桓一把扶住秦元熙的手臂,力气很大,捏着秦元熙的胳膊都是疼的,语气也带着几分的急切:“陛下记住,千万别去故意惹恼他,只要陛下不惹恼他,赵拓他不会做出伤害陛下的事情,陛下的安全才能保证,一定要记住。”
  “我记住,我不惹他,陆伯桓,陆伯桓你、你撑住、”秦元熙搂着已经昏倒在他怀里的陆伯桓,眼睛有点酸,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呀?”
  伸手摸着怀里人的脸,他挺着个大肚子才把陆伯桓安顿在床上,正要悄悄去请言少宁过来看看情况,谁知道床上的人幽幽转醒,一把就抓住了秦元熙的袖子:“陛下这是哪儿去?”
  跟刚才的声音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语气,陆伯桓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些故意表露出的距离感,有些隐忍的感觉,赵拓就不一样,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赵拓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了,不仅没有距离感,甚至还多了很多的占有欲,那种分明是把秦元熙当成是他所有物的感觉。
  之前的时候,秦元熙还没有觉察出来这种感觉,但是今夜先是陆伯桓出现,再紧接着赵拓,两人之间基本上就没有间隔多少时间,也就给了秦元熙一个比较的机会,那种感觉也就更加明显。
  赵拓,现在已经把他当成所有物了吗?
  “我、你刚才一直说口渴,我去给你倒水。”秦元熙将手中的兵符攥得紧紧的,然后对着关怀的笑脸扭脸,抬起另一只手,替赵拓打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还要喝水吗?”
  “陛下赏赐玉露,哪里还需要哪些凡水?”
  说着就把秦元熙按在床榻上,亲吻落了下去,秦元熙半睁着眼睛,勾着赵拓吻得更甚,然后在赵拓尽情投入的时候,悄悄地将掌心的兵符藏在了床榻里侧的角落里,搂着赵拓的脖子,干脆加深了这个吻。
  喘·息声不止,秦元熙感觉到他的肚子被赵拓摸了又摸,勉强稳住了心神,故意说道:“好了好了,刚才小家伙好像又踢我了,你也注意点,孩子都大了,孩子面前要有点规矩,以身作则知道吗?”
  “刚才吗?”赵拓又把手放上去,并没有什么感觉:“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一阵一阵的,你再等等,说不定就又动了。”
  秦元熙完全就是信口胡扯的,他就是怕赵拓一会儿再疯起来,没法儿收场,他现在第一要务就是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万一赵拓真要疯起来,他这两条命都得赔进去。
  “阿拓,我想喝水了。”
  扯着赵拓的袖子,秦元熙故意说道:“你都醒了,你去倒水。”
  赵拓笑笑,端了茶壶过来,茶杯拿在手里,秦元熙要去接,赵拓不答应,端着茶杯一口口地喂给秦元熙,等他喝完了两杯之后,才靠在床榻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今晚这酒劲儿可真大,我怎么睡着的都没有印象,没有唐突陛下吧?”
  “光惦记着喝醉酒的唐突,你刚才的唐突怎么就不说呢?”秦元熙翻白眼,那额头撞了赵拓一下:“酒量这么不好,以后不让你喝这么多酒了,喝多就知道睡,喊你几次都不理我,还是我拖你上·床的,这么大高个子,非要抱着我不松手,腻歪得不行。”
  “不喝醉,也要抱着不松手。”赵拓从身后环住秦元熙,低声保证:“下次不喝这么多了,醉酒容易误事。”
  “嗯。”
  秦元熙答应一声,靠在赵拓的肩上悄悄松了一口气,倘或他此时回头去看,就会发现,赵拓的视线落在床榻里侧的缝隙中,而那里,正是秦元熙方才藏兵符的地方!
 
 
第60章 
  “昨夜王爷醒过来了?”
  言少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地兴奋,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就好,能醒过来就好,能醒过来就说明还有希望。”
  “他还说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对他的影响很大,需要我们想办法换掉赵拓的药。”
  说到这里秦元熙就有点发愁:“好换吗?那药我也就只见过一次,都不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再说,把药换掉,他吃的时候不会发现吗?”
  “这一点陛下不用担心。”言少宁很有信心:“之前我被赵拓抓住的时候,就是因为发现他用药的事情,那药我见过,能仿制个差不多,我才是大夫,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想瞒过去易如反掌。”
  “药他肯定是随身带着的,陛下只要趁他睡着,换成是我另外做的药,正好一举两得。”
  两个人又如此这般安排了一番,秦元熙心里面始终觉得不太踏实,赵拓最近外出的频率也比以前增加了许多,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抓紧时间谋划着造反,留给秦元熙的时间也不多了。
  是夜,赵拓已经睡沉,秦元熙悄悄睁开眼睛,手顺着赵拓的衣襟就摸了进去,敛住呼吸,动作也放得很慢,一点点往里探,眼看着都快把赵拓的衣服扒了,还没有一无所获,然后就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气。
  “不在身上,要是在身上,我早就给你了,何必还要你去找?”
  “你吓死我了!”
  躺着的人忽然出声,秦元熙脸都快吓白了,瞪了陆伯桓一声:“就不能先打声招呼吗?”
  陆伯桓也很无辜:“我已经打招呼了,这还不够吗?”
  “要是招呼都像你这么打,我能被吓死。”
  拍着心口,秦元熙瞅着陆伯桓:“不在身上会在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吗?”
  陆伯桓摇头,撑着床榻坐了起来,顺手给自己披了件衣服,那架势是要起床。
  “你干什么去?”秦元熙不解:“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陆伯桓已经穿好了衣服,整理了一下袖口才回答秦元熙的问题:“去调兵,行宫外有三万士兵,这些人都是赵拓的亲信,我去把这些人调走。”
  “你站住!”秦元熙一把没拉住,压低声音冲陆伯桓喊道:“你给我回来!”
  陆伯桓停下脚步,看着秦元熙的眼里有些不解,但到底没有再动。
  “你现在去调兵?然后呢?一会儿你他·妈又昏睡过去了,他再醒过来我怎么交代?还是你觉得你一晚上就能把他要谋反的事情给解决了?”秦元熙语速很快,也很急:“就算你今天晚上解决了,明天他又召集一批新的人马,你要怎么办?更何况、”
  看着陆伯桓的脸色,秦元熙视线微垂,才说道:“更何况你确定你能清醒一晚上?别忘了上次。”
  看陆伯桓的脸色就知道,他其实根本就撑不了多久,就跟上次一样,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才醒过来的,但这个时间也不会停留很久,就这么点的时间,要做点什么事情,真的是太难了,根本就是不可能事件。
  “是你跟我说的,别打草惊蛇,别惹恼赵拓,你现在去把他的人撤了,明天他醒过来能不恼?说不定天一亮他就拿我祭旗了!”
  “不会。”陆伯桓的语气相当笃定:“他不会。”
  “呵。”秦元熙很想翻白眼。
  果然又听陆伯桓说道:“他只想要皇位,不会对陛下不利。”
  “那、”秦元熙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就见陆伯桓脚步匆忙地又折返回来:“兵还是要调的,但是不调京郊的兵,调西北驻军,请陛下手谕。”
  陆伯桓已经开始研墨,一边向秦元熙解释道:“西北张大山督军在西北有驻军十万,每两年进京述职一次,陛下手谕可令他带兵前来,只要他的兵马到了,赵拓也会顾忌一二。”
  “你都想到了,赵拓会想不到吗?”
  秦元熙看着陆伯桓写好了信函,不放心地问:“那赵拓要是也想到了怎么办?”
  “他办不到。”陆伯桓拿出一块儿玉佩,一并放在一起:“陛下可还记得?”
  “记得。”秦元熙的神色有些尴尬,正是当初换馄饨的那块儿玉佩,据说好像是先皇赏赐。
  “这玉佩另有作用?”
  “也没什么用。”陆伯桓笑了一下:“不过就是个身份的象征而已,将这枚玉佩跟陛下的手谕一并送过,张大山自会领兵前来,赵拓就是想拦着,也没有用,有这块儿玉佩在,那就是他的意思。”
  “你把玉佩送出去,赵拓那边怎么交代?”
  “不碍事,他并不知道这玉佩的作用。”陆伯桓低着头,语气很轻松:“不然,当初也不会拿玉佩去换馄饨,就是不见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那要这么说的话,好像也确实是这个样子的,玉佩就是陆伯桓比较在意一点,赵拓是真的不在意,当初那是说扔就扔,在赵拓的眼里,恐怕这枚玉佩也就只值两碗馄饨的价值了。
  一想到馄饨,秦元熙心口就发闷,自己靠在椅子上,半晌忽然问陆伯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造反吗?”
  陆伯桓正在封信封的手顿了一下,看着秦元熙有些失落的样子,捏紧了手里的信封,沉声回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并不比陛下多多少,陛下早些休息,我出去一趟。”
  “你去做什么?”
  秦元熙忙问。
  “做点现在能做的事情,陛下放心吧。”
  陆伯桓说完就走了。
  他现在能做的事情不多,但也不少,比如下几道命令,做一些人事上面小的调整,微乎其微却能在紧要关头起大作用的调整,也不会让赵拓察觉到的小动作还是能搞一搞的,等陆伯桓再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隐隐约约露了初白。
  自陆伯桓出门以后,秦元熙躺在床上就没有合上眼睛,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可你要说他到底是在担心什么,秦元熙又说不上来,是担心陆伯桓?
  也不至于,他跟赵拓一体双魂,根本用不着担心,还是在担心自己?
  好像也不是。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秦元熙对自己倒并不是很担心,赵拓想要皇位,而那个位子,其实秦元熙也并不是很想要,送给赵拓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就是要送,那也得他自己送才行,赵拓用这种欺瞒的手段来夺,实在是让秦元熙不能接受。
  被欺骗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心里面就是堵着一口气,憋得难受。
  “吱呀”的推门声,秦元熙立刻就精神起来,探出半个身子往外去看,就看见陆伯桓按着太阳穴走了进来,脸色比半夜的时候还要更苍白一些,看着跟得绝症一样。
  “你还好吧?”
  秦元熙起来赶紧给他倒热水,指尖碰到陆伯桓的手,触手冰凉:“怎么这么凉?外面很冷吗?你快暖暖。”
  “不碍事。”陆伯桓抿了一口热水,连吞咽都变得很困难:“我来告诉陛下一个消息,我连夜进了趟京城,联系了王丞相,将我的病情告诉了他。”
  “什么不碍事!”秦元熙正要训斥陆伯桓,就听见了他后半句话:“你告诉了谁?你把什么告诉他了?你都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陆伯桓握住秦元熙的手,有点用力:“必要时王丞相会助陛下一臂之力,谋反一事,绝对不能成,陛下放心,我不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一定不会!”
  “咳、咳咳、”陆伯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咳嗽起来,开始只是轻咳嗽,后来越咳嗽越紧,最后直接吐出来一口血,掌心一滩殷红,似乎是怕吓到秦元熙,陆伯桓连忙把手心往后藏:“不碍事,陛下不用担心。”
  “都吐血了,还不碍事?”秦元熙整个人都急了,拽着陆伯桓的衣领就把人往床上拉:“你先休息,好好的人怎么会吐血,我叫言少宁来看,不对,叫太医来看,不是,到底叫谁看?陆伯桓你还能不能撑住?你撑住呀,我叫言少宁来!”
  言少宁是神医,医术相当高超,而且对陆伯桓的病情十分了解,叫言少宁来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看着陆伯桓现在的状态,秦元熙就担心下一秒出来的人就会变成赵拓,赵拓要是看见言少宁,保不齐就一剑砍过去了,还治个屁的病!
  言少宁最后还是来了,在陆伯桓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之前。
  看着憔悴的陆王爷,言少宁一排金针抖开,干脆利落地给陆伯桓扎了几针之后,又用一个茶碗取了小半碗的血,旁边看着的秦元熙下嘴唇都快咬烂了。
  “不用担心,只是一点血而已,不碍事的。”陆伯桓抬眼看着秦元熙,叹了一口气:“陛下还是先请休息去吧,这里有少宁他会处理的。”
  “我就、我就看看,不会耽误事儿的。”
  “神医,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好好的会吐血,还这么严重?”
  言少宁将茶碗里的血盖好以后,又捏了一根针,扎在了陆伯桓的穴位上:“王爷此刻还是不要过多的消耗心神比较好。”
  针扎上去,没多大会儿,陆伯桓就闭上眼睛,只余下轻浅的呼吸声。
  “陛下借一步说话。”
  言少宁的神色有些严峻,那个茶碗他一直拿在手里,等到了偏殿之后,对秦元熙说道:“王爷的脉象虚浮,有心力交瘁之象,我猜那药物对他的影响还远不止于此,不仅仅是王爷,甚至连赵拓也、这药是对人的身体造成影响的,此前药效一直都没有发出来,这次王爷应该是连夜奔驰外加劳心过度,故而才将药效激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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