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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敖润，前辈呢？。”
他笑着点了点头。这是他自诞生起第一次亲眼见到自己的同族，比之青龙，他更着说不上来的兴奋之情。
“孤......”听到敖润确认了他龙族的身份后，青龙显而易见放下了些警惕。
它重新又趴在了海床上，有些无奈道：“孤乃东海龙王。”
第9章 龙族传承
东、东海龙王？
敖润被他突然的自爆身份吓了一跳。难道说，这个嬴惑送给他的龙珠，竟然曾经是东海龙王的所有物！？
这家伙哪里搞过来的这么稀罕的玩意儿？
就在敖润脑海中的问号越积越多之时，自称自己曾为东海龙王敖广的青龙也在打量着他面前之人。
这个气息，的确是龙族没错，但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熟悉，给敖广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略微抬了抬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敖润，从头到尾细细打量着他，半晌后又缓缓凑近，像是警犬一样嗅着敖润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随即再次陷入了沉思。
敖广的沉默不语以及凝重的神色令敖润心中一紧，那股好不容易见到同类先辈的兴奋感亦被紧张所取代。
他真的生怕这位曾经的水族共主开口便说他是个血统不纯正的杂牌子龙，而拒绝将传承交予他。
谁知，约莫几秒钟后，敖广突然猛地抬起了上半身，眼睛瞪得溜圆，嗓门巨大地来了声：“卧槽！”
这一声龙吼，震得周围的海水连带着海床都在发抖，毫无准备的敖润被他的声波袭击搞得差点耳鸣。他捂住耳朵，语气中略微带上了些无奈：“前辈，小点声。”
“对不起，”这位真正的龙王爷倒挺好说话的，见到自己的行为给敖润带来了困扰，他立刻再次趴在了地上，好让敖润不用把脖子扭断便能看到他的眼睛，“只是刚才有点惊讶，没控制住。”
“为什么这么惊讶？”
待声波散去后，敖润再次走到他的眼前，向敖广问道。
面对敖润的疑惑以及他充满期待的眼神，敖广只是用沉默对待着，方才脱口而出那句国民感叹词时候的姿态已然不见，显然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没事，”最后，他如此回答道，“不用在意。”
这个回答令苦苦等待的敖润感到了不满。刚才的反应已经很好的证明了，东海龙王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这里又为什么选择隐瞒实情？难道是他的血统当真太废了，龙王都放弃他了？
这么悲观不太好，但敖润总也忍不住往这个方向想。
似乎是察觉到了敖润情绪的低落，龙王敖广伸出自己巨大的爪子试图加上肢体语言来解释，然而这动作搅和起来的海水却又令他不由一顿。有点头疼地蹙了蹙眉后，敖广方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看你法力低微，身中水灵之气稀少，估计是处于末法时代，再加上没有人指引造成的结果吧......你能拿到我的龙珠，见到我这一缕精魄的化身，大概是命中注定的。”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会教给你点化水族、激活龙宫、御水之术等，毕竟你也是我族遗留下来的最后的子嗣了。”
敖广的语气中竟带着些忧伤的意味，似乎是回想起了龙族最鼎盛时期的辉煌，他的话语中亦透露着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壮之感，其意味之深远竟连敖润都有点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在人类社会中游荡着，其实与其说他更像是一个没落的神族，不如说他本人的思想行为等更偏向于一名人类。毕竟敖润自诞生起便被人类的文化所浸染，所接触的除了最近的嬴惑之外，也全部是人类。
对于龙族抑或是神族的过去，他一无所知。
一阵青色的光芒在敖广与敖润之间亮起，同时，一颗小巧好看的珠子亦缓缓在那光芒的中心处凝聚起来。敖广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起来，仿佛自远古飘来的声音在敖润耳旁呢喃着：
“吞下去，接受生为‘真龙’的使命。”
敖润毫不迟疑地伸手拿过了那颗珠子，抬头将其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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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爷每天都是最早起床，最早来到海洋馆里人，因为他们家的这个馆长其实不怎么爱管事情，鸡毛蒜皮的事儿以及一些员工摩擦什么的，平时还都得仰仗他。
他像往常一样六点准时起床，洗漱完毕又简单活动了下身体后，他便从园内的员工宿舍向着海洋馆建筑区走去。
夏天，白天时间总是较长，即便是六点多不到七点的世间，天色却已经相当明亮了。他按例给海洋馆开了门，开始从第一场馆到第七场馆挨个巡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异常。
原本这只是个非常常规的操作，毕竟刘大爷在海洋馆也算是个三朝老臣，这么多年来基本上从没发生过什么意外，这行为也就走个流程而已。秉持着这种心态的他，今天却真的看到了点不一样的景色。
在路过第五场馆，即被称之为“龙宫”的地方时，一副奇异而前所未见的画面出现在了刘大爷的眼前。
站在海底廊道里，抬头望去，本身应是一片缤纷色彩生机勃勃的偌大水族箱中，竟安静的有些过分。往常四处游荡如同海底精灵的游鱼们，此时无论品种抑或是体型大小，均面朝着一个方向，悬浮在大海的中央——他们像是在朝拜什么一样。
刘大爷见到这副奇异画面之时，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鱼群如同有组织一般排列着，倘若不是他在做梦的话，那多半就是足以震惊全世界的新闻了。刘大爷先是揉了揉眼睛，在确认并不是自己的问题后，他颤颤巍巍地从口袋中掏出来了手机。
妈呀，难道这里有DC海王？
虽然是个大爷，但依然紧跟时代潮流的他胡思乱想着。
但也就在他按下拍摄键的同时，一阵强光骤然间在他的面前乍现！这过于饱和的光芒刺得他下意识闭上了双眼，足足过了半分多钟，他才从这光芒中缓过神来。
再一睁开眼睛的时候，鱼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就连那光芒亦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丁点其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如同从未出现。
“大白天的......”刘大爷估计是找回了祖传的迷信思想，忍不住嘀咕了出来，“闹鬼啊。”
......
那边，敖润躲在珊瑚礁后面，见刘大爷逐渐离开这里向着第六场馆的方向走去，方长出了一口气，趁机快速游出了水族箱。
第10章 有妖气
当换好一套干净的衣服站在海洋馆门口，看向面前逐渐多起来的游客之时，敖润本因为成功获得传承而舒畅的心情，随着某个人的到来而冻结了。
“你好，一天不见，你精神不错啊。”
嬴惑“嘀！”地一声在门口刷完卡，走员工通道进到了场馆之中，看着敖润微笑着。
“你怎么又来了？”敖润觉得这人怎么天天这么闲，“你不是还要开店的么？你不管你的店铺了？”
“反正也没顾客，还不如来你这边找找乐子。”
闻言，敖润冷笑了一声：“是，你把东西卖那么贵，怎么可能有顾客。”
嬴惑对此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像个大爷一样把双手背在了背后，遛弯一样就一头钻进了络绎不绝的人流之中。敖润见他这副吊儿郎当不靠谱地德行挑了挑眉，暂且跟上了他的脚步，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龙珠哪来的？”
“什么珠？”
“龙珠！”
“龙什么？”
“龙珠！！”
“什么龙珠？”
“......”敖润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成心的，他从来就没打算过要好好的回答他的问题。
见嬴惑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站在那里东张西望，敖润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胸口的口袋处。下一秒，一只青色的甚至比麻雀还要小的鸟从他的衣兜中钻了出来。
这鸟儿长得极精致，青色的羽毛像是绸缎般泛着光泽，在阳光下看去，还隐隐泛着点金色。它透亮的蓝色双眼灵动至极，在寻觅四周将目光锁定在了嬴惑的身上后，它挥舞着翅膀飞了过去，在嬴惑惊讶的眼神中站在了他的头顶。
随即，一口啄在了他的眉毛上。
“何方妖孽！？”
“你才是妖孽，连我都不认识了！”
从那长相格外可爱的青鸟嘴中，竟发出了猛男的低沉嗓音。幸好它用的是法术进行的传音，在场的除了敖润与嬴惑外，没有人能听到它说话。
“你？”嬴惑先是对这话感到了些许疑惑，待几秒钟后，他又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浑身一震。
他忙从头顶把那小鸟拿了下来，将其捧在了手上细细琢磨，双手激动地竟是在发抖。见到他这完全不同往常的一面，本身抱着看好戏心态的敖润愣了下，不知所以。
“敖广？”嬴惑缓缓唤出了青鸟的名字。
“是孤。”青鸟昂起了头。
没错，这只小青鸟其实便是龙珠中残存的，最后一抹东海龙王敖广的神识所化物。
在意识空间中时，敖润本以为敖广会在将传承都给他之后烟消云散，因此而有些伤感。谁知，就在全部消化了那些传承之后，一只奇异的青鸟竟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自称自己为东海龙王。
这画面当时还挺魔幻的，反正敖润是愣了半天。他想不通，为啥会是一只鸟？
用敖广的话来说，可能就是“云从龙，风从虎”吧......毕竟天空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龙的领地。
“你居然还活着？”
嬴惑对敖广的存在显得相当惊讶。
“不，我早死了，”敖广对嬴惑报以一笑，并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在这里的只是一缕无法进行六道轮回的精魄罢了。”
听闻此言，嬴惑逐渐冷静了下来，神色亦恢复如常。
他曾经与敖广的确是旧识，不过那也是成百上千年之前的事情了，这次之所以这么惊讶，也是因为敖广是他这么多年在这个世界上单机solo中，遇见的第一个他认识并与之有过友谊的人。虽然此时的这位东海龙王的确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活着”，但能够交流便已经足够了。
“原来那颗龙珠里，还有你的精魄么......”
看着那鸟儿重新又飞回了敖润胸口的口袋中，嬴惑低声自言自语道。
见这俩人叙完旧了，敖润轻轻咳嗽了一声，吸引回了看上去还有点恍惚的嬴惑的目光。随即，他轻轻伸出手指头把冒出来了个头，此时正东张西望的龙王陛下重新按回了口袋里，防止到时候他被别的无关群众目击到。
“既然你认识前辈，那还不能告诉我们你是哪里搞来的龙珠？”
“关于这个，”嬴惑和敖润面对面，撇了一眼他胸口的位置，微笑道，“你陪我逛一圈你的海洋馆，我就告诉你。”
说着，他也不看看敖润答不答应他，便率先顺着人群向第一场馆走去。
注视着他的背影，敖润觉得自己最近一直都在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这种相当被动的感觉并不好受。然而即便他理智上是这么认为的，身体却下意识地跟在了他的背后。
他只是单纯的对龙珠的来历感到好奇。真的。
那边。
远处的刘大爷对身边一位穿着工作服的人缓缓说道：“你最近没来上班，不知道发生了啥——哝，就是那边那个人，馆长给了他一张进出证不说，好像还对他格外关注。”
似乎是工作人员的男人从拐角处探出了半个头，遥遥地看着那俩人并肩向馆内走的身影，没有接话。
......
虽然当了将近两年的馆长，但这还真是敖润头一次带别人从头到尾逛自家海洋馆的。
刚一进入大门是一片相当宽阔的大厅，无数海洋生物的挂件被悬挂在屋顶上，一条等比缩小的姿态优美的蓝鲸更是其中最为醒目的存在。旁边设置有纪念品购买区域以及食品区，也基本上是除了各个场馆外让那群最为密集的地方。
第一场馆叫做“雨林奇观”，是热带区域。这里没有大型水族箱，展览的都是些小而漂亮可爱的热带鱼类，诸如人们很熟悉的小丑鱼就在其中。
或许是水族之主的天性使然，敖润往往更为关照这些弱小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水族，因此而对它们格外的喜爱。嬴惑却似乎对此没有太大兴趣，每次都是冲水族箱中扫一眼便又离开了。
接下来的第二场馆第三场馆等，他的兴趣也没有很充足，倒是敖润一直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向他介绍着这些鱼类以及它们的生活习性。嬴惑一边点头应和着他，一边偶尔向这位馆长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当他们到达第五场馆，即龙宫以及海底通道那边时，嬴惑从众多鱼群中寻觅到了那三只成群结伴的小乌龟。之后又似乎是从这偌大的一片人造海洋中感知到了不同寻常的过于浓郁的水灵之气，他主动向敖润询问道：“看来，这里就是你的老巢？”
“老巢？”敖润挑眉道，“能别说的那么难听么，好歹我也是个正派人物——龙宫，懂什么叫龙宫么？”
“我懂我懂，冒犯了。”嬴惑装模做样的来了这么一句。
最后，在经历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参观后，他们站在了第七场馆鲸豚湾之前。这里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认识的地方，也是敖润本人最为喜爱的“游泳馆”。
“正好，还有十分钟就是下一场表演了，”敖润看了眼鲸豚湾上悬挂着的表，对嬴惑说道，“看看去么？”
面对敖润的询问，嬴惑并没有及时回答。他只是蹙起了眉头，像是狗子一样扭着头四处寻觅起来。
有这种奇怪举动的不止是他一个人，就连敖广都从敖润的口袋中探出了头来，侦察鸡一般扫视着周围的人群，样子有些严肃。
“怎么？”敖润疑惑道。
“你没感觉到么？”嬴惑指了指海豚馆的方向，“有妖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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