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气刚顺一点,就听到阎士煊继续说:“既然您不满意小曦,那我这边也没人了,您要是想要收回鼎业的管理权,我随时可以和您交接。”
“你!阎士煊,你是要气死你老子啊!你还敢威胁我!”老爷子万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我不是在威胁您,只是我实在管不好,还是交还给您比较好,至少让您少受点气。”阎士煊抬手替老爷子顺气,态度良好。
老爷子倒是想硬气一次,可他的年纪也让他硬气不起来,更何况这么多年没碰过公司的大小事宜,只能退一步:“你让阎忱撤诉,一家人闹成现在这样像什么话,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我答应让林漳进阎家的门,以后不给阎忱说亲了,但是阎忱不管是找女人还是代孕,总归得留一个后。”
这番话一出,阎士煊庆幸阎忱不在这儿,要不然阎忱怕是要现场撒泼,“那您还是收回我的管理权比较现实。”
老爷子气得差点举起拐杖跟着阎士煊追,从书房出来,阎士煊迎面碰上阎湘萍。
“士煊,你和爸爸谈得怎么样?”
阎士煊摆摆手,“没谈拢,阎忱那脾气你也知道,认死理。”
“那……那可怎么办呢?我昨天刚去看了瑶瑶,士煊你是不知道啊,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再这么拖下去,好人也得逼疯啊。”阎湘萍眼睛通红,她虽然偏爱周赟,可周瑶到底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这件事,的确是周瑶做得不对,哪有拿人家已世的母亲造谣的呢,这可是诛心啊。”阎士煊也心疼林漳,那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知道林漳内心有多坚强,就有多敏.感。
“是是是,我已经说过瑶瑶了,她现在也很后悔,知道自己错了,你就让忱忱给她一次机会吧。”阎湘萍抹着眼泪说。
“我试着劝劝他,但你也知道阎忱这么生气都是因为小漳,你们就算道歉也该找对人,小漳是个好孩子,心软,会原谅你们的。”阎士煊说。
如果之前阎湘萍还会犹豫,那么经过这几天的折磨,听到这话,她如同看见曙光一样,充满希冀地望着阎士煊,“好好好,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
“周瑶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留在国内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听到阎士煊的话后,阎湘萍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他说得也对,倒不如送出去几年,等大家都把这事儿忘了再接回来找个好婆家嫁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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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阎先生, 十分感谢您。”艾克从人群中跑出来,追到阎忱面前给他深深鞠躬。
“不用这样。”阎忱伸手将他扶起来,“我也是为了拿到这瓶酒。”
阎忱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唇角牵起一抹笑,艾克怔了怔,看看阎忱又看看他手里的酒, 再看向林漳, “恭喜你们!”
“二位实在是太般配了!”
这话阎忱倒是爱听, 揽住林漳的腰,笑意绵长。
“山姆以后不会再去找你们麻烦了, 你放心吧。”林漳已经拜托汤姆斯去处理后面的事情,以后山姆应该没有机会再出来为非作歹。
“真……真的吗?”艾克不敢相信,旋即红了眼眶, “谢谢您,太谢谢您二位了。”
他不停地给林漳两人鞠躬道谢, 虽然不知道他们俩的真实身份, 但从气质上也可以看出不是普通人, 更别说阎忱那令人惊艳的马术。
“哥哥。”不远处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紧张地喊了他一声。
艾克转过看过去, 又对阎忱说:“那是我妹妹艾米丽, 我让她过来谢谢你们。”
“不必, 我们接下来还有事, 你带着你妹妹回家去吧。”阎忱摆摆手, 牵着林漳离开。
“艾米丽好像在看你。”林漳凑近阎忱, 在他耳畔说。
阎忱微微侧头往回看,“胡说,她明明是在看你,你不许看她。”
林漳忍俊不禁, “你失忆前可没这么会吃醋啊。”
“其实以前也吃醋,一直努力憋着不让你看出来。”阎忱移开视线,扯了扯领口。
“所以,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吗?”林漳含着笑打趣道。
阎忱与他十指相扣,倾身在他耳边说:“不是,是我发现,你好像挺喜欢看我吃醋的。”
林漳的耳朵尖瞬间漫上血色,眼神闪躲,抬起手摸了好几下鼻尖,竟然被阎忱看出来了,他以为自己瞒得挺好。
对于他这种缺少安全感的性格,阎忱越是表现得在乎他,他越是开心,但他一直认为自己这样的性格挺麻烦的,过日子又不是演电影,哪儿能时时刻刻表现出在意。
所以阎忱失忆后,经常和他撒娇,粘着他,动不动就吃醋,甚至奇葩到连自己的醋都吃,林漳嘴上说着嫌弃,其实心里可高兴了。
眼看着林漳耳朵上的红意向着白皙的面颊蔓延,最后连脖颈儿都染上了淡粉色,阎忱眼神越发幽深,舌尖舐过干燥的嘴唇,紧盯着林漳纤长的后颈瞧。
阎忱拿着第一名的奖金,选了附近最昂贵的餐厅,带林漳去吃晚饭。
餐厅很浪漫,台上有人正弹奏着悠扬的钢琴曲。
两人从餐厅出来,四周已经是灯火通明,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牵着手漫步回住处。
“你觉得那家餐厅如何?”阎忱侧头问他。
林漳微微歪头,说:“还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
阎忱轻笑,道:“回去给你做。”
“我都没吃饱,不合我的口味。”
“我猜也是,”林漳本来还顾忌着两人约会的气氛,可阎忱直率到根本注意不到气氛,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我们去超市吧。”阎忱指着对面的超市,牵着林漳进去。
异国他乡的夜晚,林漳本以为会干柴烈火,不想是另外意义上的干柴烈火,菜肴起锅,满室香味,林漳半饱的肚子适时发出咕咕叫。
算了,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林漳拉开椅子坐下。
他刚拿起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伸长手去拿手机。
于是阎忱眼看着林漳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太阳打西边出来般发了朋友圈。
“你……发朋友圈了?”阎忱以为自己眼花了。
“嗯,吃吧。”林漳淡定地放下手机,全然不管看到这条朋友圈的人是如何的震惊。
阎忱的身子有点麻,林漳的朋友圈第一次有了除工作以外的内容,而且这个内容还是他!是林漳主动的!他根本没有提醒过!
今天是过年了吗?
阎忱不禁问自己,低头看了看日历,距离过年还早着呢。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心里放起鞭炮和烟花。
林漳将餐盘放进洗碗机里,擦干手上的水渍,他们没有住酒店,而是租的别墅,别墅外有一个小花园,打理得很漂亮,站在窗户边就能嗅到一阵浓郁的花香。
夜风吹拂而过,林漳伸手关上窗户,阎忱擦着湿润的头发从卧室出来,“我好了,你去洗吧。”
“好。”林漳拿上浴袍进去洗澡。
浴室里弥漫着热气和沐浴露的香气,林漳耸耸鼻子,身子有点发烫,也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的。
他洗完澡走出去,阎忱坐在沙发上,正在倒酒。
“这酒度数高吗?”林漳问道。
“不高,适中,这可是结婚喝的酒,度数太高,还怎么洞房?”阎忱把酒瓶放在一旁,端起一杯递给林漳,微微挑眉笑道。
林漳忽然感到一阵慌乱,心跳加速,扑通扑通仿佛要冲破胸腔,他故作淡定地接过酒杯,却不知他通红的耳朵早已出卖他的心思。
被热水泡到发红的指尖,与透明的酒杯形成鲜明对比,手中的酒还未来得及尝,就先有了醉意。
腰上突然传来一道不容置喙的力量,将他往前一摁,林漳毫无防备跌入阎忱的怀中,他一只手拿住酒杯,稳住不让里面的酒洒了,另一只手撑着阎忱的肩头,“你干什么?”
阎忱仰头望着他,单手扶住他的腰,林漳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绸缎质地的浴袍,背脊挺阔,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线,阎忱入目所及便是那根将他的窄腰系住的腰带,只要轻轻一扯,这唯一的遮蔽物就会消失。
他仰着头,所以林漳更加清晰地看见那滚动的喉结,连带让林漳也跟着吞咽唾沫,视线相撞,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更加汹涌的情绪。
阎忱举起酒杯,望着他说:“酒我赢回来了,洞房花烛夜吗?”
林漳心如擂鼓,他一度怀疑自己单薄的胸腔装不下这颗剧烈搏动的心脏,热意传遍全身,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擦过阎忱的鼻尖,轻声回答:“好。”
两人紧盯着彼此,舍不得移开视线,然后交-缠手臂,喝下这杯合卺酒。
一杯酒下肚,林漳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这酒的味道,便被阎忱腾空抱起,往床边走去,酒杯滚落,几滴没有喝光的酒顺着杯壁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洇开鲜艳的色泽。
……
林漳醒来,还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很干爽,看来在他睡着后,阎忱给他洗了澡。
想起昨晚,他依旧觉得有点疯狂,剩下那半瓶酒几乎都用在了他身上,真可谓是物尽其用。
伸手摸了摸旁边,没摸到人,正要叫人,阎忱便推门而入。
“醒了?”阎忱走过来,将手里的花放在柜子上,给林漳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润润嗓子,林漳总算没一开口声音就劈叉,“院子里摘的?”
“嗯。”阎忱将花插-进花瓶中,林漳盯着看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洋桔梗?”
阎忱翘起嘴角,走到床边坐下,碰了碰林漳的唇,“看来你还记得。”
林漳当然记得,这是他们录制《佳偶天成》时,阎忱送给他的花,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洋桔梗的话语是真诚不变的爱。
“我都没发现,院子里种有洋桔梗。”林漳眉眼温柔下来,将脑袋靠在阎忱肩头。
阎忱从旁边拿过一件外套给他披在肩上,揽着他的肩说:“我也是才发现,饿了吗?”
“有点。”林漳感受了一下,比起饿,他比较累,昨晚玩得太晚,现在身体还有些酸痛。
“我给你熬了粥。”阎忱捏捏他柔软的耳垂,问他:“要起来吗?”
“怎么?我不起,你还打算给我端床上来吗?”林漳揶揄道。
“未尝不可。”阎忱理直气壮。
林漳真怕他这样做,摆摆手说:“我又不是瘫痪在床。”
阎忱拉着他的手,弯腰给他把拖鞋摆正,笑道:“妻子久病瘫痪,丈夫不离不弃?”
“算了吧,你少折腾我点,我也不至于这样。”林漳一站起来,下意识扶了一下腰,拉开衣摆看了看,白皙精瘦的腰上残留着阎忱的手指印。
“你是恨我吗?”林漳抬头凉飕飕地看了阎忱一眼。
阎忱也有些诧异,怎么一晚上过去,这痕迹更深了,“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林漳松开衣摆去洗漱,“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洗漱完出来,阎忱便立即黏了上来,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我错了,乖乖。”
林漳没说话,阎忱顿时有些着急,从后面抱着他不松手,“我错了,哥哥。”
有段日子没听到这个称呼,林漳懵了一下,差点没忍住唇角的笑意。
“哥哥,我给你揉揉?”阎忱注意到他嗫嚅的嘴角,再接再厉。
“我饿了。”林漳拉下他的手,真让阎忱揉,他怕出事。
“粥我已经盛起来了,现在吃温度正好。”阎忱喜笑颜开,扶着林漳去餐厅,并且细心的准备好垫子。
喝完粥,阎忱去洗碗,林漳拿起手机想起自己昨晚发的朋友圈,点开看了看。
这一看差点没把自己呛到,原来他加了这么多好友的吗?
连阎士煊和丁婉茹都给他点了赞,让他们俩好好玩,要是钱不够记得说。
“妈给我转了一笔钱,她是要我帮他代购吗?”阎忱拿着手机从厨房出来,一头雾水。
“那应该是她给我们俩的零花钱。”林漳结合丁婉茹的评论,猜测道。
“还是妈疼我们俩。”阎忱顺手给丁婉茹回复了消息,走到林漳身后,俯身在他耳畔说:“昨晚洞房花烛夜,正好再度个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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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林漳和阎忱在国外玩了两个多月才回去, 期间周瑶被送去国外,在警察局那段日子让她寝食难安,出来后别说往日里嚣张的气焰, 整个人都有些沉默,一度让阎湘萍怀疑她是不是在警察局被欺负了。
其实她并没有被欺负,只是尝到了被人口诛笔伐的滋味儿, 她想让林漳遭的罪, 全都自己体会了一遍。
顺风顺水这么多年的周瑶, 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每天精神恍惚, 神经敏感,别人多看她一眼,她都觉得别人在针对她。
阎湘萍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她开的美容院,接二连三有人来闹事, 再加上周瑶的事情, 曾经和她关系不错的贵太太们, 都不再和她来往, 一时间, 她的生意一落千丈, 愁得她焦头烂额。
鼎业和周家不再继续生意上的往来, 这无疑是在向外界说明, 阎家和周家闹掰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周瑶这事的确闹得不好看,大多也都能理解阎家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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