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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空飞行(近代现代)——博尔赫叁

时间:2020-11-14 12:08:58  作者:博尔赫叁
  徐琳笑的粲然,点头说好,陡然间氛围热闹起来,大家有说有笑的,何溪花了一分多钟让自己显得平静了一些,才朝裴梓岳凑过去,低下头说,“付雪有麻烦,我得去一趟。”
  “小溪,再坐会儿,”裴梓岳在桌子下摁住他的手,“现在走,徐总该不高兴了。”
  “会么?”何溪抽出手,站起身,把刚刚手机上的徐琳的添加好友信息通过了,才冲徐琳说,“徐总,抱歉,我朋友遇到点麻烦,我得过去一趟。”
  “好没事,快去吧,”徐琳分外善解人意,冲他摆手,“我们下次再约。”
  裴梓岳也抱着歉意起身,“徐总,我送送他。”
  “小溪你慢点,”何溪一路出来,冲到电梯边摁了下行按键,裴梓岳跟在他身后停下,“小溪,付雪能有什么事!”
  “她在酒吧被一帮男的缠住了,是小事吗?”
  “你,你生我气了?”
  “没有,你快回去吧,我到了会给你报平安的。”
  电梯停在高层一直不下来,何溪有些烦躁了,裴梓岳抓住他胳膊,“小溪,徐总是个女人,所以才让你加她微信,我觉得没什么啊,你别多想!”
  “是啊,女人可以,男人不可以,就因为我是你的人,所以什么都由你来定是不是?”
  “你在说瞿孝棠吗?”裴梓岳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我不让你跟他走太近,你不开心是吗?”
  何溪听完,有些惊愕,但更多的是陌生,“关瞿孝棠什么事?”
  “不关他的事吗?”裴梓岳说,“那天我告诉你我在电梯里碰见他了,但我没告诉你在哪个地方,哪栋楼的哪部电梯,你当时的反应你自己没觉得突兀么?”
  何溪说不出话了,他之所以回避就是因为怕裴梓岳多想,可此刻他又觉得格外的讽刺,原来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甚至亲密到坦诚相对的两个人,也会在某一天打响一场迂回到无法往复的心理战。
  他唐突的哂笑了一声,“所以呢,就算那天他在我房间跟我做了什么,如果我一直隐瞒下去你是不是也要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直到出现这样一个可以拿来压制我的机会,让我以后依旧对你唯命是从?”
  可能何溪说这话时眼里的神情吓到裴梓岳了,他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放下了刻薄的姿态,“不是,小溪,对不起,我,我知道你不会,我是说,我是说你真的想多了,徐总马上要回香港,以后见的机会很渺茫,我只是觉得有你在能帮我撑住场子,这样我跟她谈事情才有底气,我没有别的,”
  “好了裴梓岳,该做的我都做了,我要去接付雪,你也别多想,回去吧。”
  “小溪,”电梯到了,何溪要走,裴梓岳用蛮力掰正了他的身子,“小溪,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不好意思,借过。”服务生推着车从电梯里出来,裴梓岳的手迅速收了回去,何溪被胳膊上突然消失的力道弄得险些没站稳,他无力的发笑,抬起头看着他,“不吵架,裴梓岳,我从来都不想跟你吵架。”
  说完,他进了电梯,电梯门在眼前关上,把外头那个人毫无余地的隔开了。
  第二次来简奥汀,依旧是接人,何溪闯进吵闹的舞池,贴在边缘找手机上的台位位置,直到一个疯女人突然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了律动的人群当中。
  何溪惊魂未定,付雪的脸在斑斓的光束里逐渐清晰,她凑在他耳边冲他喊,“嘻嘻,跟着我跳!”
  “……”原来我真的很好骗,何溪可悲的想,“你没事就好,我回学校了!”
  付雪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拒绝了他的想法,牵住他两只手,随着音乐带着他摆动身子,何溪挣不脱,也不想扯着嗓子喊话,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以此消磨时间。
  “嘻嘻!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付雪跳着,魅惑的吸引着眼球,某一瞬间,何溪突然把聒噪的音乐声听顺耳了,他开始学着增加幅度,在和付雪的互动中越发的进入状态。
  谁也不知道这种音乐在表达什么,但无所谓了,他接过付雪递过来的酒,喉结在光影中蠕动,一瓶又一瓶,到后来,他看不清人却还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些酒真的很好喝。
  此时楼上的包间,秦宣趴在玻璃墙上,给瞿孝棠拨了个电话,那头含混不清的接了。
  “皮痒了你,几点了还给我打电话?”
  “老大,”秦宣盯着楼下那个身影,“我看到何溪了。”
  电话那头声音陡然清醒了,“位置。”
  周五,上午十点。
  何溪感觉脑袋里撑了一根钢筋,疼的像是要爆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一片白,晃的他倒回了枕头里,拿手背挡住眼睛,缓了好一阵,才敢挪开。
  “疼吗?”
  声音不知从哪发出来的,何溪巡视了一圈,才在左边靠窗的单人沙发里看见了声源。
  “怎么又是你?”尾音滑落,何溪坐起身,迅速摁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埋着头边揉边问,“这什么地方?”
  “酒店,”瞿孝棠说,“接着睡吧,我让付雪帮你请假了。”
  “我们做什么了吗?”何溪在他话刚说完时便如此问了。
  瞿孝棠一愣,“没有,我没碰你。”
  微不可见的,何溪松了口气,而后掀开被子下床,瞿孝棠又说,“过来把解酒药喝了。”
  “不,”本想拒绝,考虑到要回学校,何溪收回这句话,还是过去了,坐在他对面,将药喂进了嘴里,喝水的时候,瞿孝棠问他,
  “何溪,你还记得今天要跟我吃饭吗?”
  “嗯,在哪?”
  “就在这里,”瞿孝棠说,“这个房间我订到了明天,学校请过假了,你好好在这里醒酒,晚上我过来你陪我吃饭。”
  “为什么要在房间吃?”
  瞿孝棠胳膊撑在桌子边缘,倾过身来,噙着笑说,“这里风景好,没人打扰。”
  何溪随着他的视线朝窗外望去,江北满城的景色尽收眼底,天色是昏暗的,望到边缘,这城市迷幻的像座海市蜃楼。
 
 
第18章 谢谢
  瞿孝棠离开房间之前给了何溪一个袋子,说里面有一套衣服让他用来换洗,之后什么也没多说的走了。
  付雪打来电话时,何溪窝在床上看电视,新闻上正播报着一个名字十分可爱的台风。
  付雪忧心忡忡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样?”
  “没事了,别担心,”何溪调小了电视声音,“你在学校么?”
  “嗯,早上秦宣要回学校我让他带我回来了,药吃了吗?”
  “吃过了,”付雪这样问,何溪才发觉自己真的像是喝断片了,怎么来酒店的他一点也记不起来,“雪儿,我们什么时候碰上瞿孝棠的?”
  “具体时间我也忘了,那会儿你喝多了,我本来想带你回学校的,秦宣突然冒出来说学校宿舍关门了送我们去酒店,我稀里糊涂的就跟他走了,抱歉啊嘻嘻,等我想起来找你已经今天早上了,秦宣说瞿孝棠一宿都照顾着你呢。”
  画面一小段一小段的闪回,何溪又撑住了额头,模糊中想起来一点,比如他似乎趴在一个人的背上,比如一个命令的口吻在跟他说“别乱动,当心摔下来”……
  算了,酒醉后的失态没什么好回忆的,何溪重新叫了声雪儿,说,“你好好上课,挂了。”
  电话刚挂断,裴梓岳的电话紧接着挤了进来,何溪发懵的看着屏幕上‘岳哥’这个称呼,竟等到通话页面换成了未接来电也没接听,然后是一个接一个,裴梓岳一副不打通誓不罢休的气势。
  “喂小溪!”
  手机在床上,何溪摁了接听,又开了外放,俯视着手机屏幕,“怎么了?”
  “你在哪?”裴梓岳急吼吼的问,“我在你宿舍,你一夜没回来是吗,你去哪了,跟谁在一起?我昨天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都不接?”
  何溪将页面调回通话记录,发觉裴梓岳的二十四通来电都被挂断了,大概是瞿孝棠做的。
  “我跟付雪在酒吧。”
  “那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回来吧,我们聊聊。”
  “今天…不行,”何溪起身走到窗边,在不久前喝药的单人沙发里坐下,“晚上,我要跟瞿孝棠吃饭。”
  不知道这么平静的声音通过手机落到裴梓岳耳朵里他会是什么感受,何溪望着窗外,在心里暗自体会着。
  “何溪你什么意思?”裴梓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我说过让你不要靠近瞿孝棠你当我在放屁是吗!”
  “裴梓岳…”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跟着我苦日子过够了现在想要过点轻松的了是么?”
  “裴梓岳,你还能听我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吗?”
  “能啊,当然能,当面说吧,我给你二十分钟,你必须回来,否则我跟瞿孝棠没完!”
  电话再次被挂断,时间也被拉的很长很长,何溪呆愣的坐了一会儿,之后拿过瞿孝棠留给他装了衣物的袋子进了洗手间。
  一小时后。
  何溪推开了虚掩着的宿舍门。
  那是这么些年,何溪头一回看到裴梓岳红着眼眶,头发乱糟糟的,跟一个loser没什么两样。
  “我不是让你快点回来,你耽误了一个小时!”裴梓岳闷着头道,“你还听不听话了?”
  “所以呢?”
  裴梓岳这才转过头,看见何溪,冲上去把人箍进了怀里,语气里带着绵绵无尽的乞怜,“对不起,小溪,我没有要责怪你,我只拜托你,别见瞿孝棠,别见他。”
  何溪缓缓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背,好久才应了一声,“知道了,我不见。”
  把裴梓岳哄睡后,何溪偷偷出去了一趟,他在排练室找到了付雪,递给她温热的奶茶,付雪便摸了摸他的脸,关切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我身体也没那么差。”
  付雪在他身边坐下,“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喊你喝酒么?”
  “为什么?”
  “之前跟我睡过那个学弟跟我表白,说想要一直在一起,”付雪衔着吸管,嘴里嚼着一颗珍珠,“不过我拒绝了,小男孩儿就是天真,连表白的话说的也那么虚无,我哪是个能跟人一直在一起的人啊,谁对我好我就跟谁走了。”
  何溪听着,随口问,“那你干嘛难过?”
  “我当然会难过啊,”付雪说,“谁无意中踩了小猫咪一脚,听见那么惨烈的嚎叫声还不会难过呢?”
  何溪看着眼前跳舞跳到大汗淋漓的女孩子们,似有若无的点头,而后在嘈杂的音乐声中,问付雪,“雪儿,围绕在裴梓岳身边的七年里,我昨天头一次产生了想要算了的念头,我是不是心态不正了?”
  付雪挪近了些,“讲真,要是我,八百年前就已经算了。”
  “什么?”
  “我是说,我真的不太喜欢裴梓岳,你看苏娜,她爱谁她喜欢谁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何溪点头。
  付雪又说,“也许是隔的很远,裴梓岳这个人,我从知道他开始到现在,我看不出他在爱你。”
  何溪刚要反驳,被付雪摁住了手腕,“你自然是有所感受的,可是嘻嘻,你们高一在一起的,到现在也四五年了,他还藏着你,看样子往后是要藏一辈子的。”
  “不,不会的,”何溪心里突然五味杂陈,“他之前说想要好好工作,等经济稍微自由了,想做什么都不迟。”何溪想,裴梓岳一定是打算把承诺都放在那个时候再实现了,现在只不过是要等一等而已,何溪有些微的慌乱,对她解释,“我不该问你这些的,我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我爱裴梓岳,会一直爱下去。”
  说完要起身,付雪在身后一把将人拉了回来,“嘿,你不觉得你这话都是在给自己洗脑么?有些事我不说就没人跟你说了,其实我昨天挺开心的,你喝酒了,还喝醉了,在瞿孝棠背上骂裴梓岳骂了一路,你从来没有这样宣泄过情绪,你都不觉得痛快吗?”
  “……”果然,何溪喟叹,酒精真的能让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浑蛋。
  “那瞿孝棠呢?”付雪突然问。
  “他怎么……”
  “傻子也该看出来了,他在追你是不是?”付雪说,“昨天地资跟建筑系打比赛,建筑系打脏球,瞿孝棠被拌摔了出去,教练当场就换人了,晚上他来找你,又背了你一路,现在还在医院呢,苏娜朋友圈骂建筑系那帮野狗骂了两天了都。”
  到她说完何溪都还以为自己是听了个什么无关紧要的新闻,摔出去,换人,背了你一路,这些词语重新活跃在他脑袋里时他才一下子站了起来,“医院?哪个医院?”
  何溪赶到医院那会儿已经下午三点了,秦宣是奉命下来接他的,带着他一路往康复科去,电梯上,何溪问他,“伤的很严重吗?”
  “没有很严重,球员哪有腿上没点旧伤的,”秦宣说,“我们现在受伤都不去外科了,直接来康复科做做康复,两天就好了。”
  “他受伤了昨天还去酒吧干什么!你也不拦着?”
  “哟您可高看我了,瞿大少爷是我能拦得住的吗,”秦宣微微俯下身子,说,“更何况是因为你。”
  何溪无意听这些劳什子话,跟着他一路上去,看到瞿孝棠的时候,一个护士正在给他上药。
  瞿孝棠见了他,“别,我这让你上来呢,是想让你看下我这腿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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