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髀罅之上(近代现代)——Godzita

时间:2020-11-15 15:18:53  作者:Godzita
  急促的呼吸在他的耳边慢慢平复下去,宋晋琛站稳后,摸索着坐下。低头时,鼻尖蹭过他的额,那一块皮肤,立刻好像被劈开那样孤立出去了。褚玉靠着洗手台,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咬住嘴唇,不暴露一点声响。
  良久,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脸,找到丢在洗手池里的剃须刀,弯下腰为对方刮胡子。宋晋琛大马金刀地坐着,失焦的眼神让他的表情有些呆。褚玉慢慢拉动剃须刀,目光却落在对方沾着一点白沫的鼻尖上。
  他反应过来,抬手一摸,自己的脑门上也糊了一块——他沉溺于掩藏悲伤,一点也没注意贴近时被蹭上的异样。
  褚玉伸出手又退回来,用一张纸巾去擦那只蹭了白的鼻尖。宋晋琛被触碰到时躲了躲,而后才反应过来,任由他擦去污物。
  白色的黏沫,让褚玉不合时宜地回忆某些不可为人道也的记忆。那些难以名状的性欲,不需要眼睛仅凭费洛蒙就能被轻易捕捉到。
  他想要他,想要他的眼睛只用来温柔地注视他,想要他的嘴唇只用来唤他的昵称,想要他的手臂只用来拥抱他,他想要曾经拥有的一切,被自己亲口否定成谎言的一切。
  他想要他,任何时候,无论是否恰当。
  褚玉回过神来,将毛巾轻轻按在宋晋琛的下半张脸上,退开距离,吐出一口浊气。
  给李璀去了一个电话,问明天要见的是什么客。电话另一头,李璀迟疑了一会儿,才肯答他:“他父母明天到……你,要不要安排你先回避一阵子。”
  “不用,”这么长时间的贴身陪护,褚玉终于在今天感到了疲惫,连解释也没有力气解释,只说:“我知道了,不会让他们认出我的。”
  第二日上午,宋家二老抵达医院。
  “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的呀?”谌璧一坐下就拔高了调门,声音尖尖细细的,听了让人打激灵,“你怎么回事呀?这眼睛,眼睛怎么会这样!还有这胳膊,你到底怎么搞的呀?!”
  宋父轻轻拦住妻子:“交通事故嘛,你先坐下。”
  褚玉背着身子在边上抹茶几。这些日子他和医院上上下下都混熟了,找医院的护工借了一套护工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把头埋低些,足以隐藏身份。
  身后那一家人,做妈的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环境和只有一个看护的事实。
  “我早告诉过你什么?玩玩玩,你就知道玩,收不了心!”谌璧说话时,每一句的末尾都忽然拔高,让人心里也被拽上去又摔下去一下,“现在出了这种事,身边连个体己人都没有!”
  宋晋琛并没有回答,也许是不想答,也许是——
  “你那个,那个——真是说出来都脏了我的嘴,还为了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东西来气你亲妈,这会儿怎么不见他人呢?影儿你都找不——”
  “妈——”宋晋琛不想再听,但开口便听见“砰”的一声什么东西摔碎在地。于是母亲又有由头奚落:“你瞧瞧,花钱顾人就是这样,不会好好做事的。”
  “哎,那个——”她对蹲在地上收拾杯子碎片的护工支使道,“你弄干净一点呀,溅得到处是碎渣子。”
  褚玉压着火只管点头,宋晋琛却开口了:“小陈,你先出去吧,我要和客人说几句话。”
  这样把褚玉支了出去,门也关上。褚玉坐在外面,一会儿看见宋晋琛的某个助理匆匆赶过来,压根没注意褚玉敲了门就进去,里面便又七嘴八舌一阵,助理携着宋父宋母出来,一面十分恭敬地说好话,一面就拉他们往电梯的方向去。
  褚玉躲在门框里静静看着他们离去,才折回病房。宋晋琛正掀开薄毯下床,他脸色不悦,站起来走了两句,膝盖一屈往前栽倒。那个方向是一滩来不及清扫的碎瓷片,褚玉想也没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在他前面过去的,等反应过来,已经冲到他的怀里,用肩膀支撑住了对方摇晃的身体。
  男人的心跳很快,是因为差点摔倒的惊惶,甚至下意识地抓住了褚玉的一只手。长长地缓出去一口气之后,宋晋琛松开手指,扶着面前人的肩膀站稳了:“麻烦你,扶我去窗口坐。”
  褚玉为自己的莽撞松了一口气,引着对方绕过瓷片,目光在对方脸上搜寻那些最细微的可疑。一无所获,一切如常。
  宋晋琛坐进椅子里,支住额头:“收拾完就先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褚玉不知怎么地,没有动,他便又说:“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褚玉只好离去,脚步诚实地一点点向远处,坦白又小心地带上门。宋晋琛没有动,侧耳去听那一点点的脚步声是怎样的不愿,又是如何消失到无法再捕捉。
  他坐了很久,久到褚玉也不再伫立在门上斜斜的玻璃外,溜去应急通道点一根烟缓解不安的情绪。他始终只是坐着,甚至没有想太多紧要的事,没有想如何拒绝随父母返家的强令。
  他只是坐着,直到太阳升到天际正上方,慈悲地照耀他脸上那点尚未蒸发的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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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你们期待的情节,这一章都有
  深夜里独自在医院走廊里溜达,其实是有点恐怖的。
  哪怕是褚玉这种走夜路逼急了敢上人家坟头撒泡尿的刺头小子,在这种过于寂静的环境里也有些发怵。他把烟头丢进装了清水的罐头里,拍拍膝盖上的烟灰,头顶灯杠闪了两下,风吹得他后脖子起毛毛。褚玉不再逗留,拽了拽后腰的牛仔裤,小跑着回了病房。
  仪器已经都被撤走了大半,宋晋琛如常休息得很早,已经平稳睡下。因为身体素质强的缘故,他的恢复速度得很快了,困扰他的只是头痛和平衡感丧失。思考与行动受到限制,褚玉知道他厌恶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虚弱,他很少说话——至少很少和褚玉这个“陌生人”说话。
  抱怨是无能的表现。褚玉在每一日的观察中明白了这一点,他明白的东西还很多,然而词汇贫乏,想不出更清晰的概念。
  褚玉只知道自己好像是误会他了,也许他有隐瞒,但从未说谎。他能接住褚玉没轻没重的拳头,但车祸差一点点就让他死掉。
  西装革履高高在上,也不过是会流血会疼痛的肉体凡胎。
  褚玉小心地抚上他的脸颊。那上面仍留有在车祸擦伤的痕迹,如果护理得好,不会留下疤痕。但他总在头疼辗转时蹭掉药膏,褚玉会在他睡着后再上一次药。
  这只手轻得像一片飞灰。宋晋琛想。
  在生死的一瞬间,他想明白了褚玉为什么要骂他是个骗子。这个缺爱的疯孩子,比任何人都清楚纯粹的爱都是什么样子。
  也许他看不见,但身体的记忆无法欺瞒任何人——他信奉最理性的数字,不可能再有一个人能分毫不差地契合怀抱中日夜共枕的刻度。
  若果真是我的爱人在注视我,他的眉心应镀着一个吻痕。
  阒静中,褚玉屏住呼吸,俯下身吻住熟睡的人。他很谨慎,连舌头也没有深入,只是小小的舔了一下就抬起了头。但一只手比他的反应要快得多,也精准得多,直接用手掌钳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拽到床上去了。
  褚玉完全傻住了,心腔里的血沸得直跳,睁圆了眼睛却手脚发僵,慌乱地想是发怒还是梦魇,只要不出声就能糊弄过去吧,他总不能逼着哑巴说话。可对方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手掌猛地按下他的后腰,单刀直入攻破所有蔽体的布料,重重摁进腿间那个男人不该有的凹陷中。
  “啊——”褚玉猝不及防,一声惊叫,后知后觉挣扎起身。
  一双手臂牢牢地箍住他,宋晋琛短促地唤道:“褚玉。”
  褚玉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从高处丢入深潭,猛地坠到很深,而后晃晃荡荡浮出水面。他不想面对这个情形,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害怕宋晋琛会因此看低他没有自尊,看低他另有图谋。
  “褚玉。”宋晋琛只是笃定地重复。
  褚玉抖了抖,逃避地把脑袋扎进对方的肩膀里。宋晋琛抬起手,手心落在他因过长而柔软的发尾:“是你陪着我,我好高兴。对不起,对你说了那些混账话。”
  褚玉沉默了很久,连动也不动,想要说谎,想要否认,也许还应该痛斥宋晋琛是个王八蛋,但当他咧开嘴,却只能发出哽咽。
  宋晋琛揉了揉他的发尾:“宝贝儿——”
  这句没来及的说完,褚玉就狠狠一拳捣下来。宋晋琛早在心中预演过无数种他的反应,倒也不意外,一声不吭任由他打。然而几拳之后,那拳头因主人的崩溃而软散下去,被男人的掌心包容住。
  褚玉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挣扎,低垂下脑逮,额头和男人的额相触又分离。宋晋琛知道他在发抖,抖得很厉害,需要用力握紧才能支撑住他的身体。
  无声的一滴热星,坠落在宋晋琛眼下。宋晋琛眨了眨眼,又一滴落在鼻翼上。再一滴,落进睁大的眼眶里,历经一转,从他的眼角滑出去。
  褚玉也像一颗眼泪般落进他怀里,宋晋琛慢慢收紧手臂,忽然比任何一个瞬间都更恨自己看不见。
  走廊很远处有人咳嗽,或者趿着鞋走过。但那很远,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是从吻开始的。吻过一两个回合,褚玉的眼泪被体温蒸发,皮肤高热,衣物下腰臀的轮廓摸起来像一尊细颈圆腹的陶器。
  他扶着男人的肩膀,沉腰吃下一小截阴茎。
  男人的手指从腰窝滑进臀缝,揉软了后穴与阴道间的那一小片皮肤,将自己完全锲进去。
  “啊……”褚玉低低地叫了一声,很快咬住嘴唇,闷哼着,摇摆腰部让冠状沟刮蹭过深处那片更柔软也更敏感的黏膜。
  “嘘,嘘,”宋晋琛握住他的后颈勾下来一个深吻,用拇指蹭去他鬓角淌下的汗,“躺着吧宝贝儿,让我来。”
  褚玉躺进宋晋琛睡过的浅凹里,凹陷比他的身子大得多,让他有了微妙的联想,好像小猫把一只爪子踩进了狮子的足印里。宋晋琛没有给他幻想动物世界的空隙,将他两条腿一把拉开,握住胯骨猛地拖近。宋晋琛抚摸他的下身,将他软趴着的阴茎裹挟在指间,掌根微微用力地揉着藏匿在一对肉丘间的阴蒂。
  褚玉低声哼着,汗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重新插进来的阴茎在体内微微搏动着,宋晋琛扑下来,大概想吻他,一时找不准位置,一下吻在眼角,又一下吻在眉上。褚玉捏过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他微微发愣的样子难得不太聪明。
  进入褚玉的阴道之后,宋晋琛就不需要视觉了。在这一刻,似乎失去视觉这事也被完全抛开了,这个让他暴躁失控的缺陷,让被爱人完全包裹在身体的美好感觉填满抚平。褚玉的手指揪扯他脑后的卷发,仿佛把无时无刻不刺痛他的头疼也拔除出去了。
  他无比悔恨曾经对他说的那些话,但心里愈疼惜懊悔,动作就愈控制不住地凶狠——用力吻他,用力肏他,用臂弯扼杀他,用怀抱做囚笼。
  不要再离开我。
  褚玉仰折脖颈无声尖叫,热涌的体液让床单湿得更彻底。昏暗中,宋晋琛的眼珠映着白墙壁的微小反光,褚玉无措地蹬着小腿,仿佛那一点亮光把他的深处也烫出了一个洞,精液披挂名为爱意的旗帜如隆隆雷声灌满躯壳。
  一切又安宁下去,宋晋琛在褚玉怀里蹭去额际的汗水,记起那个不算遥远的晚上,曾指着这里索要这颗心。此刻,他贴近这颗跳动的小玩意儿,他的镇痛泵,他这条恶龙最珍贵的财宝,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褚玉枕着男人的上臂,双腿因为被膝盖顶开而无法合拢。宋晋琛低声对他讲话,手臂却蛮横地锁住他的身体。褚玉抱着那条环过胸口的手臂,手指轻轻地抚摩内侧从腕部至肘脉的狰狞疤痕。
  他每天为这道可怕的伤口换药,眼见它去掉绷带,愈合结痂,清楚每一寸皮肉的生长情况。他用指尖一点点摸着,在靠近腕部发现了细小的裂口,流出的血液已经干黏在皮肤上,又被汗水晕开。
  褚玉想起身去找东西处理一下,但宋晋琛很紧张地用力勒紧手臂。
  “这里裂开了一点。”他点点那只手腕。
  “没关系。”宋晋琛将他往怀里再拽了拽,“不疼,别管它。”
  褚玉只好又躺下来,感觉到那些卷曲的额发在颈后轻轻蹭着,埋进颈窝里来。
  “明天你还在这儿,对不对?”男人的声音好像是漂浮的。
  “嗯。”褚玉想笑,又想哭。
  “我必须要告诉你,对你说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宋晋琛将鼻尖抵在他的耳背,“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
  “事故发生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甚至笑了一下,“还好,还好你没有在车上。”
  褚玉把眼角藏进枕头里,但陡然一窒的呼吸还是没有瞒过他。宋晋琛紧了紧怀抱,没有停止叙述:“我去捡你的那块坠子,才侥幸逃过一劫。我是从不信神佛因果的人,但觉得是你救了我一命。”
  “别哭。”他吻住褚玉的眼角,“别哭宝贝儿,从现在起,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哭了。”
  但褚玉却无法停下来哭泣,他咬住指背,为了抑制住痛哭的冲动,连身体也颤抖起来。
  宋晋琛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他把褚玉掰向自己,捧起对方的脸去抹着那些不断滚落的泪水。
  “怎么了?”无法直观地看见对方,浓烈的不安和无力挤压着他,让他顷刻有无数个坏到极点的猜想,“宝贝儿,你怎么了?我又惹你生气了吗?你不舒服吗?”
  “十月……”褚玉完全坠进悲怆中,哭得喘不上气,只能吐出破碎的字眼,“十六号……”
  “是傍……傍晚……”
  “十月十六号,傍晚。”宋晋琛拼合这些不知意义的信息,仍然无法理解,他把褚玉按进怀里,拍抚他的背部以免他呼吸过度,“那一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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