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痛快。
我朝他喊着,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说:“很好!这真的是废车修好的?”
我特别得意,跟他说:“当然!”
他又跑了一段路后,总算是尽兴了,把车停在路边的一棵树下,让树干挡住了驾驶座的位置。熄了火后,他把我抱坐在他腿上,把我的手捧起来,放在唇边亲了又亲,说:“小路,你真厉害!”
“那是。”被他一恭维,我也有点飘飘然,都忘了我手上现在长茧了。
结果,下一句,他说:“真想把你按在这里草。”
我:“……”
恩将仇报!
我说:“小景,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凶残了?”
二十岁的男人,如狼似虎,我都快hold不住了。
他说:“有啊,都是你把我饿的。”
他从后面亲着我的耳朵,一下一下地引诱我,似乎真的有打算在这里开干。
真是的,他越来越没脑子了!虽然是田间,这时候没人,可这也是路上!
我推开他的嘴,跟他说:“我可是很金贵的。你先开回去垫几层垫子再来找我。”
他大概也就是逗逗我解馋,我推他,他就放开了我,正经地说:“可不止要垫几层垫子。还要去申请牌照,上了保险,才可以上路。”
“啊?”我很惊讶,“要上保险?不是只有汽车要吗?我也没见有人上牌照啊。”
我买的时候就没有牌照。
他说:“就在村里跑当然不需要。但我要去市里,路上有交警查的。要牌照要保险才可以上路。”
自从他说了之后,我留意看了一下。真的,我不开摩托车,以前都没有注意这个问题,一看才发现果然好多摩托车都没有牌照。
蔡景的摩托车有牌照,但是没有上保险。他说,只要不去年检就没事,反正也没人查。
我以为只有汽车需要牌照和保险,摩托车是随便开的,就跟自行车一样,随便开。
可是摩托车会摔死人啊!可没听说有人骑自行车摔死的。
我看了蔡景一眼。如果他们家的摩托车当初有保险,他爸爸会不会有什么赔偿。
我问他:“既然是规定,为什么不上保险?”
他说:“摩托车是高风险,交保险很贵的,而且没牌没证不给保。办牌□□又麻烦又贵,每年还要审查,又是一笔费用。一台摩托车才多少钱?”
我觉得,我好像似乎大概可能,嗅到了一丝商机。
就像蔡景去打麻将时,在牌桌上嗅到的。
很多理所当然没有的东西,都是可以变成有的。
我想了想,跟他说:“小景,你说如果我把洗车会员卡,扩成修车会员卡,有没有前途?”
他问我:“这个怎么扩?洗车是一样的价,修车不一样,你怎么收钱?”
我说:“就类似保险。不过,我只管修车。给不同的车不一样的价格,半年或者一年,交了钱,只要车坏了我都修,不管什么故障。”
他说:“大家如果知道出了问题你都修,就不好好注意开车了,你这样做会亏的。”
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会拿生命来损人不利己的,总还是少数。
保险是门精细活,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粗暴。我在汽修学校时,有学过一点汽车保险。保险种类简直五花八门,摩托车的我没有研究过,但大概也是差不多。
我现在可以做修车会员卡,以后说不定可以专门做针对农村摩托车的保险代理。方佑轩说过,这叫细分市场,就像拼多多一样。
我把这初步的想法跟蔡景说了。这可是大生意,做好了我们就有钱了。我有点激动,也有点紧张,因为做不好就什么也没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粉丝滤镜,刚开始有疑问,后面看我紧张了,他倒开始给我鼓劲,觉得这是个超级好的想法。
我说:“小景,你不怕我搞砸了,以后要靠你养啊?”
他说:“那正好!把你接到我家,要我养多久都行。”
然后他安慰我说:“别怕,我们一步一步来,慢慢摸索。”
蔡景把三轮车开回去了,但是没有白收我的,给我转了五千块钱。我生气他跟我这么见外,但是他说:“给别人看是五千买了个二手三轮车。但我们知道,三轮车是我女人疼他男人的。五千块钱,是他男人疼他女人的。”
什么男人女人的,我都被他绕晕了。我只是感觉到手痒痒的,他摸着我的手,一点都不在意粗糙长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什么神仙日子,一觉醒来多了这么多小天使留言~~
嗷呜,感动~~~~
第44章 帮自己男人说亲
进了腊月,那是各种生意都准备抢钱的季节。我把汽车美容的牌子擦干净了,竖在最显眼的路边,又把门前修整了一下,把旁边腾出空间来。
生意一红火,就又有相亲的上门。我跟蔡景报备我又得相亲了。这次他很大度,表示知道了,只要不跟女人有身体接触,其他就随我去。
真是的,相亲时我要跟人有身体接触,会被直接甩耳刮子的吧?
有他这高姿态低要求,我也放松心态地随意走马观花。反正就是有人找我了,我能拒绝的拒绝,不能拒绝就见一见聊一聊。
我家很穷,外有负债,家里有抹牌赌博生活无法自理的老爸。要嫁进我家,不能挑剔,不能要彩礼,要会洗衣会做饭会照顾我爸。孩子不需要多生,两个就好。结婚后要在家带孩子,不能外出去打工。
我觉得就算我全程都没有碰到过那些女孩,她们走时,也想甩我两个耳刮子。
讲真,我觉得除了没有彩礼钱是不要脸了一点,其他的条件不都是正常的吗?我们这镇上的家庭妇女们,谁不是这样?
蔡景在视频那边笑,说:“是都这样,但你这话说得真是欠草。”
我:“……”
我总觉得他把最后一个字说错了。
我说:“不是我说的,是她们问的。”
问我家有多少钱,家里有什么人,想生几个小孩,以后想在家做生意还是出去打工。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蔡景还是笑,说:“真的很欠草。”
真的不是“欠揍”吗?那些可是女人,怎么草我。我只能给男人草。
好吧,我明白了。是我男人高兴了,他想草我了。
真是的,越来越凶残了。
他弟弟妹妹怎么还不高考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了出去组建家庭啊。
晚饭时,天已经暗了。现在天黑得早,暗了也会有生意上门。我坐在门口吃饭,守着生意。
隔壁麻将馆的老板娘也端着个碗站在外面吃饭,看到我就过来跟我闲聊。
“小蔡老板最近很忙啊,很久没来了?”
蔡景跟麻将馆的业务关系,大概比我这个几十年的邻居关系还好了。
我不敢表现得跟他太熟,应付着说:“可能吧。要过年了,大家都忙。”
老板娘问:“他们开超市的是不是很赚钱?小蔡老板有生意头脑,人又上进,肯定搞得很红火。”
当然,那可是我男人!
我压下内心的喜滋滋,装作不在意地说:“应该吧。”
老板娘又问:“听你爸说,你去年买汽修设备,还是他借的钱?”
我去!我爸怎么什么都说?
我立刻撇清关系说:“是啊。今年好不容易挣够钱,还给他了。”
老板娘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充满了奇怪的欣慰。又问我:“小蔡老板是跟你一年的吧?”
“……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但还是先合理化我们的亲密关系要紧,“他是我高中同学,比我小了月份。”
“那今年是二十了?”
我:“……”
妈的!终于明白了!老子被温水煮青蛙了!
果然三姑六婆的长舌最是难缠!
我换了笑容,问:“张婶您问这做什么啊?要给他说亲么?”
老板娘一点也不含蓄,说:“是啊。我有个侄女,今年打工回来了,年龄跟你们差不多。这不,先跟你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我擦!
你侄女怎么不先给我介绍?我是你邻居啊,我也在相亲市场啊,你这样让我去介绍我男人,不觉得伤人么?
我笑着问:“行啊,您想了解什么?我跟他还挺熟的。”
老板娘说:“就他的家庭情况,你知道什么,先说说。我侄女条件不错。人才也行,在广州和人一起开网店,做得挺红火,一年能赚上百万。去年把她弟弟也带出去了。要行的话,回头小蔡老板过来两个人再见见。”
上百万!
我觉得我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也想开网店!
“行,没问题。”我说:“我这老伙计啥都好,家里条件也不错。就是您也看到了,他家开超市都是他在忙活,因为他爸爸早些年没了,妈妈又是个只会打麻将不管事的。底下还有两个读高中的弟弟妹妹,是对双胞胎。娜娜,哎,是说的娜娜吧?”
老板娘说:“哎,你还记得她?”
我说:“是啊,过年她来玩,我们都说过话。娜娜要是不嫌弃他家里负担重,我就跟我老伙计说一声,让他哪天抽空过来见见。”
老板娘感激地笑了一笑,说:“行,我去跟娜娜说。对了,他弟弟妹妹是在哪里读书?”
我说:“在市里,好学校。”
将来都是要考大学的!一年花费两个人要四万!四年要十六万,你们最好算清楚!
没想到,等我把饭吃完,碗筷收拾好,再到前面来收拾东西时,老板娘她们已经算好了。她又笑眯眯地来找我,说:“娜娜说可以。人上进肯做事,什么都好。你就麻烦帮忙操点心了,成了婶给你包红包。”
我:“……”
妈的!
帮自己男人说亲!
有我这么倒霉催的吗?
我笑一笑:“这算什么操心啊。举手之劳,也是好事嘛。”
我的心在滴血。
我这么个上进肯做事的适龄青年近水楼台站在她面前,她视若无睹,反而隔着我看到了遥远的蔡景。
由此可见,蔡景比我更是个香饽饽。
我被蔡景骗了。
他一定有相亲对象。
什么家庭条件差。什么家里负担重。什么弟弟妹妹将来是要分家的。什么没人看得上他。
都是骗人的!
我没有跟蔡景说我邻居在打他的主意。我觉得我需要时间先来消化一下,不然我可能会跟他在电话里吵起来。
或者,我跟他说了,他反过来跟我生气,埋怨我居然给他说亲。
总之,怎么都可能会闹一场。
挨了两天,心神不宁,我也又要相亲了。
没办法,过年就是这样,相亲是家常便饭。
还有两年,再忍耐一下。等他弟弟妹妹考大学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出去就不回来了,也不会再有人逼我们相亲了。
我的相亲对象基本上都是胡大婶给我到处收罗,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热衷此事,没看人家都看不上我吗?
现在我倒是想明白了。因为胡大婶给我找的对象跟她都是非亲非故,反正祸害人家闺女她不心疼,成了还有媒人谢礼。麻将馆老板娘那是直接给自己侄女说亲,当然得把人看清点。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妈的,蔡景!
大骗子!
这个相亲我本来不想去了。但是胡大婶说,人家女孩的妈妈非要安排说见一见,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这么有诚意的家庭,好像女儿嫁不出去似的,简直太少见了。毕竟现在市场上女孩稀缺,直接拒绝了大家面上会不好过。
在胡大婶家和女孩子见了面,打了个招呼。这种场景,真是无论重复多少次都觉得尴尬。有时候女孩子如果太尴尬,我会主动一点先开口。但今天我心情不好,不太想说话,就晾在那里,等她先开口。
“余路,你不记得我了?”
咦?这开场白有点奇怪。
我回了回神,多看一眼面前的女孩子。是有点眼熟。皮肤很白,头发很直。外面今年可能又换流行了。
女孩笑了,不是很高兴的那种。她说:“看来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觉得有些尴尬。这种事,看破别说破啊。
女孩说:“给你点提示。我是你初中同学。”
初中?
我愣了一愣。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谁还记得初中啊!
她还看着我,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好像真的很期待我想起她来。
我没办法,硬着头皮,想啊想,想啊想。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总算让我想起了一首诗。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你记得!”她开心地笑了起来,“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我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把之前已经陌生了的名字,重新再说出口。“孙幼苗。”
初二时,我妈刚过世那段时间,我有点浑浑噩噩,没有去上学。孙幼苗来我家里,给了我一张作业纸,上面抄着一首诗。
就是那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我的妈呀,我们当时怎么那么矫情!
孙幼苗说:“你现在还好吧?我看你家汽修厂,生意还挺好的,门口都是车。”
“还好。”我胡乱应着。其实我应该说,就过年这几天才有点生意,其实平时都是门可罗雀。
可是,对着老同学,真是太尴尬了,不好应付!
她又说:“你以前学习那么好,我还以为你肯定会去读大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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