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爱人是为了你好,听起来就荒谬至极。
果然,章献淮没有要原谅或者释怀的样子。
他靠近林冬迟那张因为着急和紧张而有些涨红的脸,问:“那你呢,林冬迟,你又是什么目的?”
林晋益公司近年的经营状况并不符合章氏集团的投资标准,他把两个儿子先后送到章献淮身边,什么心思一看便知。
章献淮记不得自己当初怎么会容林措这样带有目的性的人在身边,甚至还交往、相爱了。
现在他对林冬迟的做法同样不解。
如果说当初林措的靠近是为了他爸爸的公司,那从小就和林晋益接触不多,基本跟被抛弃没有区别的林冬迟又是为了什么。
至此,林冬迟已经有些自暴自弃了,他告诉章献淮:“我需要钱。我大姨生病了,林晋益答应给我30万。”
为了钱,非常烂俗的说法。
这种理由对章献淮来说比说是为了公司更加难以接受,他看着林冬迟,眼神复杂莫测,“林冬迟,你为了那点儿钱就什么都愿意做。”
林冬迟受不了这种眼神,心里特别难受。
就算再被章献淮袒护十次,得到的开心都不会抵过这一次了。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喃喃说道:“我需要钱,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
章献淮皱了皱眉,他们僵持了几秒,章献淮突然又笑了,轻声重复这句“心甘情愿。”
他松开了林冬迟的睡袍。
就在林冬迟以为章献淮要让他走,便支起上半身时,章献淮顺势将他的睡袍完全脱下,一把扔到了后面的地上。
“章献淮!”林冬迟用手挡住身体,“你还要干什么!”
章献淮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臂,覆到他身上,从容地简洁回答:“干你。”
林冬迟听了更是慌张,手不停挣动。
章献淮干脆拿起刚才抽出来的睡袍系带将他的手腕捆住,然后用力地按到身侧。
系带是丝质的,没有弹性。林冬迟越挣,手腕就越痛。
“疼!很疼……”林冬迟露出很痛苦可怜的表情。他抱着丝希望,希望章献淮能一时心软放过他。
可是猎人怎么会将捕获的猎物轻易放走。
既然林冬迟心甘情愿为人棋子,章献淮就成全他。
章献淮没有理会他吃痛的样子,另一只手往下扒开了林冬迟的内裤。
“林冬迟,钱不是随便讲讲爱情故事就能挣的。”
作者有话说:
*有关于猫蝶图的趣闻故事取自刘宝瑞的单口相声《猫蝶图》,由殷文硕整理。
曾经听过这个故事,写之前去搜了一下,查不到相关的录像,只有整理出的文字版。如有不妥,会予以道歉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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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出去玩儿啦,所以没有及时更新,抱歉😭明天也会抓紧写的!
第10章
有头脑的猎人抓住小松鼠,不打算吃掉它,也不会大发慈悲放它走。
章献淮要留住他,“你要钱,我要记忆。你继续做你的林措,等我想起来自然会让你带钱走人。”
“如果我不愿意呢?”
章献淮笑了一声,“你以为林晋益会轻易放过你?就算他顾及那点儿父子情,你又还能去找谁要钱。”
林晋益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这么多年都没怎么理睬他,事情没办成,更不会考虑什么辛苦费给他一分钱。
林冬迟深吸一口气。如果可以,他很想说“我不愿意”,或者底气十足地告诉章献淮、告诉林晋益“我才不怕,我也不缺那些钱”。
可林冬迟动摇了。
他总是在自己心里简单化所有碰到的难事,实际上事情还是很难,最后真正的处理方法不过是一次次放弃。放弃喜欢的专业,放弃感兴趣的工作,放弃零碎的时间……
这次他放弃林冬迟这个名字,却能得到一大笔钱补回以往。
林冬迟也想真正踏上一条能看得见出口的路,还上大姨一家的恩情,没有束缚地去过开心又踏实的生活。
因此,所有的挣扎和顾虑在章献淮讲出这句话后逐渐消散。
他的脑袋甚至冒出愚蠢的想法:“是不是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拿那笔钱了?”
来了S城,他享受着不属于林冬迟的生活,接受着不属于林冬迟的职位和薪资,总是担心会拿多,习惯于小心翼翼。
如此一来,林冬迟想,我也是付出了所有我能够付出的了吧。
章献淮把他的内裤褪到了膝盖处,那只手抚过性器,顺着会阴往后摸去。
“等等!章献淮,章献淮……”
章献淮的手探入臀缝,林冬迟急匆匆地喊了他两声,不知道是不是又后悔了。可他没继续往下说,也没再求饶。
他感觉那个地方被一只手指进入,然后很快就变成两只。
进出几次,林冬迟条件反射地夹紧了腿,双手不自觉抓了抓,正好抓到章献淮的衣角。
章献淮看了眼衣服,又抬眼看林冬迟。
在察觉林冬迟似乎默认了这场性事和真假代替的交易时,章献淮有些不悦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他忽略掉了。
章献淮跪坐起来,用两膝顶开他的腿,便于手指的进出,左手也没再压住他的手,开始撸动林冬迟那根乖巧的阴茎。
“林冬迟,你下面比你诚实。”
章献淮感觉到手中的性器半硬了,便乘胜追击,另一只手又往那后穴进了一只手指。
林冬迟是头一回,全身心都紧张得不行,三只手指进去后异物感很强,后面又是吸绞又是排斥。
“放松。”章献淮加快了前面撸动的速度,听着林冬迟轻轻的喘息,那只处于温热隐秘的手突然按到某个更敏感的位置。
“啊……嗯啊……”林冬迟的声音都变了调,脚趾紧紧蜷缩起来。
章献淮立刻对着那儿继续攻进。林冬迟忍不住,抓过他的衣角,向上挺送着射了出来。肚皮和乳头都沾到了色情的白色……
章献淮显然也被情欲占足了身,他单手解开几颗衬衣扣,然后把裤子也解开了,全程都看着面红耳赤张着嘴缓劲的林冬迟。
林冬迟被盯得有些发怵,手还抓着没放,像是怕走丢了的小孩。
章献淮对此很是受用。
不论是章家人还是外人,都认为章氏集团的章献淮从小家教优良,做事得体,待自己人大方友好。
但实际上章献淮比林冬迟善于伪装。他们安心于章少爷什么样子,他便巧妙地展现出什么样子,进而得到真正想要的、能够满足于自身的东西。
唯有在这防御很差的林冬迟面前,章献淮觉得没有太多必要,连伪装的想法都少了许多。
他现在直白地要林冬迟的帮助,要他的身体,要他继续假扮爱人。
章献淮认为,林冬迟虽然演技拙劣,但这些应该都能做好。他似乎能够因此原谅一点点林冬迟的欺骗了。
章献淮把林冬迟的精液涂抹到已经有些适应的后穴,用手草草进出几次,然后抽出手,抵上了更加粗硬的东西。
龟头刚挤进去,林冬迟一下子回过神,拽着章献淮的衬衣抽着气说:“疼!章献淮,你停下来,我不想做了,好疼啊!”
箭在弦上,这怎么停得下来?
章献淮一手掐着他的腰,另一手扶着性器。他狠狠心,用力挺进去,性器很快就像找到了正确通道,变得顺畅很多。温热后穴紧紧包裹着整根阴茎,章献淮爽得发出了声喟叹。
趁林冬迟没有接着喊疼,他开始抽插起来。
林冬迟一直吃痛,叫疼声和喘息声交杂。
但慢慢地,被插蹭过的地方也带给他一些道不明的感觉,身下那硬物速度慢下来时反而让他有些空虚。他不再喊疼,隐约懂得了某种快意。
身下人嘴轻轻张着,乳头也敏感挺立。章献淮想,他的身上还是有可爱之处的,于是一边大肆冲撞,一边弯下腰亲吮了下林冬迟的脖颈,然后顺着往下,锁骨、胸膛、乳头……
林冬迟发出的声音像是在哼着撒娇,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就好几次想咬住下嘴唇不让声音出来。
每到这种时候,章献淮就往外退些,然后冲那处最敏感的地方顶去,再插到很深的地方,生生要把林冬迟撞出更娇淫的呻吟。
林冬迟又射了一次。后来章献淮见他声音发哑,眼睛都疲惫得有些张不开了,于是好心地没再折磨下去。拔出来撸射到他瘫软的性器上,还蹭了些在他的耻毛周围。
章献淮就是这样。
欺骗他的赝品,不仅要打碎,还得重新署上自己的名字才能符合心意。
作者有话说:
章先生不会现在就放他走的。
他被骗了,就要把该得到的得到,该吃干净的吃干净😋留住小松鼠给他治脑袋。(好变态)
第11章
林冬迟睡醒的时候已经在房间里了。他思考着,是不是章献淮把我抱上来的?但又觉得章献淮知道了真相应该生气才对,怎么做这种事。
接下来的好几分钟他都缩在被窝里一动没动,脑袋在“是章献淮”和“不是章献淮”之间来回跳跃。
其实到底是谁也没那么重要,林冬迟就是要让脑袋里装一些别的东西来分散今天发生的事情。
可事实就是,已经发生了——章献淮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他和章献淮做爱了。
这两件事一件比一件伤头脑。
逼迫着自己发呆了半天,林冬迟决定,还是得起床面对。
这一动,他的下半身就有说不出的疼。这种疼还不是被人锤被人打的感觉,是那种身子使劲下坠,后面那处好像一直被东西撑开,用不上力也无法完全放松的疼。
对于擅长自我安慰的林冬迟来说,身子已经很痛苦了,不能让肚子也痛苦。于是他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还是撑着起床,准备收拾一下就去吃饭。
林冬迟先洗了个澡,水冲下来的时候,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出去。
这是小迷信,感觉洗澡的时候只要这样做就能把烦恼的事情一并冲洗掉。虽然现在的局面貌似不是吐两口气就能有所好转的,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试了试。
章献淮的意思是让他继续假扮林措,在章献淮面前,也在那些骗了章献淮的人面前。
林冬迟算是看透了,章献淮根本不是什么善意很多的人。他想要找回记忆,该去好好照顾林措,让林措快点醒来不就更好帮他了吗。
章献淮明显就是想要走最便捷、成本最小的路来达到目的。如何走还能完全依照他自己的方式。
而林冬迟就是这条被动的小路。
洗完澡,下半身的不适感还是挺大。林冬迟对着镜子吹干头发,心里骂了一下章献淮,没有特别脏,但对他来讲已经特别难听了。骂完,林冬迟又觉得,章献淮不是好人,自己好像也不是。
欺骗,利用,甚至做了两次奇怪可笑的交易。
林冬迟心说:我不也是为了那30万现在才在这里的吗。我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林措。以后拿了钱,我一定会离他们都远远的,把这些坏事儿荒唐事儿都烂在肚子里。
正好阿姨过来把饭做好了,便招呼刚下楼的林冬迟可以先吃,同时转告他:“少爷今晚就不回来吃了。”
林冬迟点点头,心里巴不得章献淮以后都不回来吃。他扫了眼餐桌,没有他最爱的猪肘,但是有松仁玉米,用比之前大一号的盘子装着。
阿姨见他一直看那盘菜,便笑着又说:“那是少爷特意吩咐的,你不够的话厨房还有。”
章献淮特意吩咐的——松仁玉米?
林冬迟尴尬地对阿姨笑了笑,转头就开始独自生闷气,觉得章献淮就是在借这些松仁暗示他像只松鼠!
不过直到第二天吃完午饭,林冬迟都没有再见到章献淮。虽说心里是不想见,但实际真见不着,林冬迟也是有点儿七上八下的。
他窝在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一会儿思考那笔钱大姨会不会不够用,一会儿又想着干脆不要再继续装了……
闫叔走过来的时候,林冬迟正好想到:章献淮不会是睡完自己就良心发现羞愧而逃了吧?
闫叔说:“少爷回了老宅,等会儿司机会送你过去。”
一听这话,林冬迟的心立刻被揪起来,“就是夫人他们那里吗?闫叔您要不要一起去啊?”
闫叔知道他是在害怕,对他宽抚道:“今天是家宴,我不去。你不用紧张,好几位都知道你的事情,同是为了少爷好,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林冬迟想说,我怕的不只是要见他们,而是要在章献淮面前反过来骗他们……就像现在,对着和蔼亲切的闫叔,林冬迟也全然不能提。
厌恶谎言的人逼迫着其他人去制造更大的谎言。
林冬迟立刻撤销刚才心中的胡思乱想,章献淮才不会良心发现。他根本没有良心。
章家老宅有点儿偏,像山庄别墅又像私人会所。林冬迟在小县城长大,只在很小的时候参加林措的生日会才见过类似的地方,不免有些紧张。
他被一位招待带到拐角处乘电梯,到了三楼的餐厅。
“林先生,您直接进去就行。”
林冬迟道了谢,却在门口踌躇着。最后还是有人推着小推车要送菜进去,他才没法儿继续躲避了。
一开门,很多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了过来。林冬迟就像只炸了毛的动物,浑身都不自在,一个劲儿祈祷着:忽略我,忽略我……
无法忽略。
章献淮是家宴的大主角之一,他的爱人怎么能被忽略。
林冬迟首先看到的是正对着的主位桌坐着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先生,章献淮也在那桌。
主桌一位离老先生很近的女士一见到林冬迟便对他浅浅笑了下,说:“小措来了。”
这位女士应该是章献淮的母亲,也就是闫叔口中的夫人,林冬迟有在家里看到过她的照片。
林冬迟赶紧挤出笑点点头,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林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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