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不喝酒?可以。
明天头条就是黎言之疑似怀孕不能饮酒了。
对捕风捉影的媒体来说,恨不得看到黎言之不同于往常的举动,哪怕一点,他们都能乘势掀起风浪。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荣天利用媒体不是一次两次,所以更要小心为之。
娄雅往后退一步,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唐韵和祁蔓并肩站一起,看向黎言之,唐韵道:“言之。”
黎言之转头,看面前两人,她淡笑:“唐阿姨。”
末了道:“祁小姐。”
祁蔓扫她一眼,黎言之淡妆,因为饮酒的关系,双颊微红,看不出苍白之态,那双眼深邃,似是看不见底,更不见任何情绪波动。
一贯的风轻云淡。
祁蔓握紧酒杯,低头道:“黎总。”
语气平静,有浓浓的疏离。
黎言之晃手上的红酒杯,点头道:“张总今年没来,让你来了?”
这话暗示她们之前没见过。
祁蔓会意:“是,今年是我来。”
“祁小姐来也好,这里都是年轻人,想必话题也多。”
祁蔓端杯道:“那不知有没有荣幸敬黎总一杯?”
知道她头疼还敬酒。
看来这猫今儿脾气还没下去。
黎言之和她对视几秒,点头:“好。”
语气稀松平常,但祁蔓愣是听出不同的感觉,她抿唇,端杯仰头喝下去,大半杯红酒,就这么一次入了喉咙,微涩。
黎言之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蜷缩起,又缓缓松开,见到祁蔓喝完道:“祁小姐好酒量。”
她浅浅抿一口,没喝完。
唐韵道:“言之,你这就欺负人了。”
黎言之道:“唐阿姨,您知道的,我酒量不好。”
“行行行,你酒量不好。”唐韵道:“那我代你陪蔓蔓干了。”
黎言之点头:“谢谢唐阿姨。”
她话音刚落,又来几个老板,唐韵对祁蔓道:“喝不少了吧?要不要回去休息?”
祁蔓瞥到不远处何辞,她道:“我去我朋友那小歇一会。”
“也好。”唐韵道:“我还要出去一趟,那晚点见?”
祁蔓点头:“晚点见。”
送走唐韵之后祁蔓晃到何辞身边,一屁股坐下,何辞正趴茶几上敲笔记本,祁蔓道:“干嘛呢?”
何辞转头看她,有气无力:“整理笔记。”
“你说晚上要的。”
祁蔓被她认真工作的样子逗笑,她挪过何辞的笔记本,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小字,都是大会的主要内容,祁蔓笑的越发大声,眼角迸出泪水,她用指腹抹掉,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怎么这么听话啊?”
何辞一听炸毛:“不是姐姐让我记录的吗?”
“你傻不傻?”祁蔓摇头:“这是有专人记录的,离开前你去主办方那里拷贝一份就行。”
何辞瞪大眼,这才看出来祁蔓是在戏弄她,她气呼呼道:“姐姐!”
祁蔓揉她两边脸颊,两人闹成一团。
余光瞄着她的黎言之深吸一口气。
娄雅道:“黎总,酒……”
黎言之冷冷打断:“不换了。”
娄雅站她身边,眨眼。
不换的后果就是喝多了,黎言之很久没有喝多了,她一向自律,以前陪酒是不得已,早就过不得已的时候,所以她现在喝多了,娄雅并不能理解。
可工作还要照做,她附在黎言之身边道:“黎总,和那边打过招呼了,您现在可以回房了。”
黎言之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的关系,头好像没那么疼了。
不怪别人说,酒是个好东西。
娄雅扶她上电梯,黎言之站得笔直:“我自己上去,你去主办方那边吧。”
她人虽然走了,但娄雅不能离开,娄雅有些犹豫:“让我送您上去吧?”
刚刚喝了不少,她不太放心。
黎言之道:“不碍事。”
语气平静,目光深邃,除了脸颊微红外,确实看不出醉酒的迹象,娄雅不干忤逆,点头道:“好,那我先过去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黎言之按下楼层,没一会,到了顶楼。
她踩着细高跟往房间走,最中间的位置,两边都有人,不过那些人此刻在下面推杯换盏,所以整个楼层静悄悄的,黎言之站在房门口,刷卡开门,一气呵成。
没想到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
伴随别别扭扭的声音。
“我——我房卡呢?”
祁蔓坐在拐角好久了,她先上楼的,喝的有些懵,上楼后才想起来卡给黎言之了,想下去找何辞,又懒得解释,就这么干坐在拐角处,顶楼没人来,等这么久终于把黎言之等来了。
借着酒劲,她单刀直入,直接伸手要。
黎言之偏头看身侧的人,挽起的秀发微乱,有些垂在双鬓处,贴着脸颊,衬得肌肤更白皙,耳垂精细小巧,一颗金色耳钉闪闪发光,有些刺目,黎言之眯眼,身侧一直传来淡淡香水味,是陌生的香水味,酒气都掩盖不了。
她紧紧握住门把手,原想让她进去,却突然想到她中午那抗拒的态度,她抿唇:“在里面,我拿给你。”
祁蔓看她消瘦背影心里一憋,脱口道:“我进来等。”
黎言之微顿,被酒精侵占的脑子没平时那么灵活,脑神经迟缓,她想几秒,点头:“好。”
身后门轻轻合上,黎言之走到茶几旁,祁蔓越过她看到上面摆放很多笔,是她下午送来的。
最边上那支分明是她之前的签字笔。
签字笔旁边还放一瓶药,她太熟悉了。
祁蔓心尖一咯噔,憋了憋道:“那个,上午的事情……”
“没关系。”黎言之嗓音温和,有些妥协的意味,祁蔓不喜欢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皱眉,岔开话题:“你头疼?”
头疼还喝那么多酒,真不怕死。
黎言之顺她视线看过去,随手将药瓶放在包里,启唇道:“一点而已。”
祁蔓耸肩,表情显然不在乎。
黎言之瞥到她神色脑神经一刺,她从包旁边拿出房卡递给祁蔓,目光依旧定定看她。
祁蔓俏颜绯红,长发微乱,站她面前低头垂眼,她能看到祁蔓的发顶漩涡,这一幕多像从前,她回别墅,祁蔓站在她面前喋喋不休,就是如此。
黎言之有几秒恍惚感,她没松开门卡,祁蔓拉扯两下没拿过来也抬头,冷不丁看向那双眸子,就这么直直望进去。
那双眼有万千情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坦然,祁蔓一时失了神,就这么定定看她。
黎言之被回忆和酒精遮挡住双眼,她开始靠近祁蔓,越靠越近。
两人比邻站着,一般高,窗户印出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祁蔓沉浸在那双她认为最好看的眼睛里,咽口水。
细看,黎言之眉眼越发清晰,轮廓分明,属于黎言之的香水味笼罩她,这味道熟悉的祁蔓手心冒汗,她往后跌一步,黎言之顺势往前一步。
还轻轻搂住她的腰。
柔软相贴,熟悉的感觉和冲动立马从脚板底冲上天灵盖,她们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只是一个小小举动,就能掀起不可磨灭欲||望狂潮!
香味更重,两人几乎相贴,祁蔓憋口气别开视线,咬牙:“卡。”
她说着举高黎言之的手,想从她手上夺走卡,已经被回忆蒙蔽双眼的黎言之轻声道:“不要回去好不好?”
什!什么!她在说什么!不回去?约||炮吗?
祁蔓整个人一惊,她立马挣脱开黎言之的怀抱,她动作太大,黎言之也顷刻回神,她手按着头:“对不起,我……”
“我走了!”祁蔓不听她说完撒腿就走,门一开一合,响声清脆,她一步都没停顿,怕多呆一秒就要破功,刚刚她差点就要被黎言之蛊惑了!还好跑得快!
跑得快?
等下。
祁蔓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掰着手指头,她和黎言之约||炮,亏吗?不亏啊!爽吗?爽啊!不亏还爽,那她跑什么?
祁蔓神色呆两秒,似是陷入死循环,末了她一股脑冲到黎言之房门口,重重敲击道:“开门!”
第60章 小费
门外声响很大,伴随砸门的声音,黎言之按住微疼的头走过去,刚一打开就被人扑进来!
“我改变主意了。”祁蔓声音夹杂明显醉意:“你刚刚说的话我同意。”
黎言之正懊恼自己喝醉胡乱说话,怕是惊到祁蔓了,没想下一秒就被人冲进来,双眼直勾勾看着说:“你刚刚说的我同意。”
同意什么?
她刚刚说的?
不要回去?
黎言之心头窜起火,被酒精霸占的脑子完全没有平时清醒,本就意乱情迷,现在被祁蔓扫这么一眼,身体陡然就开始燥热。
面前的人秀色可餐,额头白净饱满,刘海拨至耳朵上,耳垂小巧可爱,那枚耳钉明晃晃到扎眼,祁蔓山根挺鼻尖微翘,唇红齿白,那双眼被头顶灯荡着光进去,格外漂亮,因为酒精,她眼睛添了层雾气,有些朦胧感,黎言之垂在身侧的手握起,她启唇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废话。”喝了酒的祁蔓胆子也大很多,直接反驳:“我都站这儿了,我能不知道?”
她说完打个酒嗝:“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
黎言之比浆糊还乱的脑子听到这两字下意识反驳:“没有。”
“没有就来啊!”
祁蔓唇一启一合,那涂抹均匀的口红如心尖上的一点,刺的黎言之毫无反抗之力,她垂眼,和祁蔓对视,两双眼丝毫不掩饰对彼此浓烈的情||欲。
没了理智的束缚,两人回归本性。
祁蔓被她磨磨蹭蹭的态度烦到,抬眼就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唔……”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拧着下巴,一双唇无预料覆盖下来,柔软!熟悉!灵魂碰撞!
浓烈的酒气和淡淡香水味,是祁蔓以往最喜欢的味道,冲上脑子的不仅是巨大的欢||愉,还有无法言喻的冲动!
她们都是对彼此身体了解到极致的人,舌尖微挑,另一个立马迎上去,黎言之右手搂祁蔓细腰,左手轻轻碰在祁蔓耳垂旁,捏了捏,祁蔓瞬间柔软,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惊呼来不及出口又被咽回去,黎言之将她搂紧,祁蔓双手搂黎言脖颈处,紧紧的,死死的。
两人严丝合缝,贴合处掀起惊涛骇浪!
“别别别——衣服别这样脱——还要——”
黎言之不等她说完直接压她在沙发上,祁蔓被迫仰头,余光瞄到阳台,窗帘半拉她含糊不清道:“窗,窗,窗——”
两人刹那回到从前在别墅的日子,黎言之爱在每个地方要她,祁蔓就会提醒她,关窗,拉窗帘,或者在她回来后就提前做好一切准备,防止她随时随地的攻势。
记忆错乱,黎言之单手抱祁蔓起来,搂她边亲边靠近阳台处,祁蔓双手搂她细腰,微仰头和她唇舌相缠,那甜蜜的滋味犹如浇在酒精上的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刺啦一声,背后阳台的窗帘被重重合上,整个客厅灯光摇曳,祁蔓后背抵在窗帘上,粗布磨着她细腻肌肤,后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很不舒服,她难受的动了下腰,却被人死死卡在自己和窗帘中间。
两人靠在窗边狠狠做了一回。
祁蔓还没从余韵中回神又被黎言之压在沙发上,贵妃椅上,地毯上,最后一起进卫生间里,洗漱过后两人重重摔在床上。
这一晚注定是不寻常的,两人在酒精的驱使下将隐藏的欲||念宣泄一空,久违的快乐席卷两人。祁蔓翻来覆去被做到脱力,双腿一阵阵发麻,她嗓子都哑了,浑身通红,身上每一处肌肤都在燃烧,又痛又爽。
然后她被疼醒了。
除了脸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喧,尤其是锁骨处,动脖子都疼得龇牙咧嘴,祁蔓按着剧痛的头慢慢爬坐起身,手碰到身边温润肌肤时她一惊!转头看,见到黎言之的脸时脑子嗡一声!身体往外挪,整个人措不及防的跌坐在地板上!
痛!屁股好痛!祁蔓揉着发疼的屁股看床上黎言之的睡颜,很平静,呼吸绵长,没有要醒的征兆,她缓出一口气,低头,见到自己身上连件睡衣都没有。
这种情况,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蔓一只手拍在脑门上,关于昨晚的记忆回笼,她能清楚记得自己吼黎言之那句:“你上不上啊!你不上我回去了!”
还有黎言之磨蹭时她讥讽:“能不能快点?”
快点?
快点杀了她吧!
痛快一点好过她现在生不如死!
作孽哟!怎么就成这副局面了?
祁蔓斟酌再三从地板上扯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和干净的房间相比,外面才是一片狼藉,地板上散落的衣服,沙发边缘挂着的裙子,茶几上随手扔掉的内衣,祁蔓憋口气走过去,将自己所有衣服都抱进卫生间里。
打开门她就愣住了。
浴缸里还有昨晚没放掉的水,满是泡沫,地板上也湿漉漉的,几条白色浴巾铺在瓷砖上,已经被打湿,祁蔓连踩脚地方都没有。
她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简直不堪入目!
祁蔓翻白眼将浴巾放在篮子里,还没忙完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愣一下,放下手上浴巾整个人趴在洗漱台前。
还以为客厅和浴室是狼藉,没想到自己身上才是,镜子里的人除了脸上肌肤呈现白皙外,其他露出来的肌肤红红紫紫,尤其是锁骨处,滴血的艳,她手指按在上面,头皮发麻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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