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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相思(古代架空)——肉干主义

时间:2020-11-18 12:05:11  作者:肉干主义
  “用过早膳再走吧,”赵立正在为替他束发,这事开始还不熟练,多做几次之后他就做得很好了,“也不急,宫里有老周。”
  从前祁寒不敢问,不过现在他敢了,“为什么叫先生老周啊?”
  赵立这才想起自己还从未同他讲过,他跟祁寒说是因为周世平从几岁起就是这样,对武学一点兴趣都没有。
  “外公是一介武夫,我母妃对学武有兴趣,他又舍不得教太多,怕我母妃吃苦。倒是没想到舅舅很爱念书,他就没要求舅舅学武,特意请了教书先生去阁中为他授学。”
  这是祁寒第一次听赵立说起他的母妃,他坐在赵立怀里听得极其认真。
  赵立知道他好奇又不敢问,就想主动多说一点儿给他听。
  周无忧是在赵永微服私访时遇见他的,他们是见了一面就交付了真心,得知赵永的身份之后,周无忧还是义无反顾跟着他进了宫。
  爱情最初总是有很多热情,他们也不例外。赵永夜夜宣她侍寝,还命她为人人都艳羡的周贵妃。
  周无忧在宫中可谓是没吃过什么苦头,周阁主护她也护得紧,在昭阳殿安插了很多影卫用于保护周无忧。
  周世平没过几年也中了举,正式进入了朝廷,两姐弟在宫中可谓是有个依偎。
  直到周无忧怀了赵立,她本就因为是早产儿身体不太好,有了身孕之后的反应更大,每日都要吐上好几回。
  赵永从未表露过一丝嫌弃,反而不顾后宫的波涛汹涌还是接着去看周无忧。
  后来生下赵立,周无忧跟赵永的感情还是很好,所以赵立没怎么被后宫的手段算计,或者说其实有,但都被赵永和周无忧为他拦下来了。
  周无忧是病死的,她走的时候是盛夏,后院的芍药花枯败了一片,随着周无忧一起,在那个夏天结束了花期。
  周无忧走后,日子还是照常过,只是赵永很少来昭阳殿了,他见了赵立就不免忆起故去的爱人,为避免触景生情,他就不常去了,然后会在物质上格外厚待赵立。
  赵立小时候也会觉得孤独,因为周世平每日来昭阳殿也待不了多久,那时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后院跟着影卫学武功,打发时间。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失宠了,有妃嫔暗中对他使小动作想致他于死地。
  不过那些人最后连昭阳殿的门都没进到。
  她们都不知道那些下人都是被赵永亲自处理掉的。
  他不去昭阳殿,但不代表他不爱他和周无忧的孩子。
  后来赵立大些了。为了减少这些麻烦,他故意让人出去说他自己性格暴戾,而赵永也配合他为他换了一个又一个陪读,算是坐实了七皇子性格顽劣的事实。
  “然后没想到父皇会给我送来你这个宝贝。”赵立笑着说,“还差点让这个宝贝为我险些丧了——唔。”
  赵立最后一个还没说完就被祁寒用手捂住了嘴,他说,“我现在很好。”
  赵立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对他有歉意,他抱着祁寒往楼下走,嘴上说道:“嗯,你很好。不说这些了,用膳吧。”
  祁寒心里不太舒服,他觉得赵立说得太轻巧,但心里肯定很难过,他搂在赵立脖子上的手默默收紧了几分。
  赵立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他想算了,任祁寒心疼心疼他也挺好的。
  而祁寒顾着“安慰”赵立,忘了楼下还有等着他们的一堆人。
  其他人等了一早上终于等到两人下来,一看这么亲密的姿势,纷纷把视线移开,干咳几声装作没看见。
  听到声音的祁寒吓得手抖,赶紧松开赵立想下去,赵立却是直接抱着他放在了凳子上。
  祁寒坐在位置上红着脸没说话,其他人也不敢不开口。
  只有赵立淡定地端着粥喂祁寒,祁寒在桌下推他,小声地说:“我自己来。”
  赵立顾及他的面子,靠到他耳朵边说,“你看不见要是撒衣服上了怎么办?你快快吃完我们回宫就好了。”
  祁寒觉得有理,于是张开嘴巴吞得极快,一碗粥很快见了底,祁寒迫不及待地说,“云峥等你吃完,我们就回宫吧。”
  赵立想他还记得惦记自己,便高兴地加快了速度,说“好。”
  众人:“……”
 
 
第五十六章 
  回宫的马车上,祁寒突然想起相思酒楼以前并不是叫这个名字,至于具体是什么祁寒也记不清了,反正不是这个。
  他问赵立,“云峥,相思酒楼以前叫什么来着?”
  赵立听了这句话反应有些大,他略显激动地说:“你记得吗?”
  “记得什么?”祁寒一头雾水。
  那就是不记得了。
  赵立有很少的失落,很快被他自己藏起来。
  他跟祁寒说,“有一年我不是来江南看过你吗,在那之前……”
  在赵立心软藏不住思念,借着微服私访的名义南下偷偷去看祁寒之前,他在宫中待得有些烦躁,便带着刘志出宫寻乐子去了。
  当时的相思酒楼不叫相思,而是叫醉云酒楼,是个真正寻乐子的地方,热闹到有些吵的地步。
  赵立在那住了一晚,难得梦见了祁寒,一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就不是了。
  赵立回到宫里就没办法梦到祁寒,无论入睡前怎么想就是不行。于是他又去了几回醉云酒楼,然后再次梦到了祁寒,就当是巧合吧,当时的赵立想。
  醉云楼的老板是个普通商人,有人出高价钱他当然就卖掉了。
  而买掉醉云楼的人正是赵立,他是让刘志出面办的这件事。
  那时祁寒去了江南快两年,对赵立来说这两年日日煎熬,他恨祁寒,但不否认的是,他也爱祁寒。
  恨不彻底,爱而不得,爱恨交织只会更折磨赵立。
  他只能盼着入夜了,在梦里见见祁寒,他在梦里编织巨大的谎言来哄骗自己,让他和祁寒在梦里相爱,有完美的结局。
  故事编得越完美,醒来后的现实落差就越大。
  他总梦见他跟祁寒正缠绵到一半时,祁寒消失不见了。
  他被吓醒,大口喘息,他终于从混沌里清醒过来,缠绵是假的,只有家仇国恨是真的。
  但是,绮梦一场,相思无尽。
  梦境破灭了,思念却不可磨灭,第二日他便下了决定去江南,故此还将醉云酒楼的名称换掉,赋名相思。
  “那时候真的很想你,”赵立说,“想到偷偷去看你,写了信也不敢交给你。”
  赵立说到这就牙痒痒,在祁寒唇上咬了一口,恨恨道:“要知道你是骗我的,我又怎会如此畏手畏脚呢。”
  听赵立说完,祁寒觉得自己像个负心汉,不对,“信呢?”
  赵立正捏着祁寒的手把玩,他漫不经心地说,“撕毁了。”
  “为什么?”祁寒不解,“我很想看。”
  赵立想了想,随后说,“内容我还记得,念给你听好不好?”
  祁寒瞬间正了正身子,一副俨然准备好的模样让赵立哭笑不得。
  他清清嗓子,用祁寒最喜欢的嗓子一字一句将过去未抵达的思念传递到祁寒的耳朵里。
  子声亲启:
  见字如晤。
  许久未见,我们之间好像也用不着这么客气的开头,只是最近常常梦到你,我想我或是有些想你。
  知道这封信不会送到你的手里,我便放肆地胡说想念了。
  你背叛我的理由不够说服我,倒不如说你不爱我更让我死心,偏偏走的时候你没说,才害得我这般心软总是想起你。
  梦境是缠绵的滚滚爱意,以前我骂你不知羞,现在反过来倒是我不知羞了,若是让你知道,你定要红着脸让我不要这样。
  你连拒绝我都是含糊不清的。
  子声。
  我许久没写信给你了,以往在战事中最乐意收到你的回信,只是未来得及告诉你。
  我来了江南,天气很好,很适合畏寒的你生活。
  隔着集市远远看了你一眼,怎么到了弱冠之年还这么喜欢吃杏干,你离开小摊后,我让刘志去买了,很酸。
  看你笑得开心,我心有不甘又略微知足。
  我们……如此也挺好。
  回京之后,对江南的回忆大概是,天地以南,卿之所在,吾心所向。
  子声。
  我很多次的期盼,我们的割裂只是梦境。
  然后,大梦一场,前尘过往,一笔勾销。
  梦醒了,你就回来了。
  没有署名,因为它并不是一封完整的信,所以赵立没让它存活下来。
  赵立说,“昨夜我又梦到过去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吓得醒过来,看见你窝在我的怀里睡得坦荡,我就觉得,嗯,梦真的醒了。”
  绸带上有一片深色水渍,是祁寒的眼泪。
  他想,幸好啊,幸好他活了下来。否则他跟赵立的遗憾该如何收场啊。
  “云峥,”祁寒将头靠在赵立肩上,“天涯有时尽,与君共余生。”
  相思来的晚了,梦境清醒的迟了,但最后都抵达了。
  他们在梦里碰头,在现实执手,他们会将那无尽的相思延长至生命的尽头。
  /
  马车到了长生殿,苏木苏方和夏春紧随他们其后,只有祁钰和刘志不见人影。祁寒问了句,“阿姐人呢?”
  赵立牵着他往里面走,很好笑的说,“你阿姐可厉害了,让铁树不止发芽还开了花。”
  之前就觉出不对的祁寒也乐,明知故问地说:“铁树是总统领吗?”
  “可能是吧。”赵立说。
  铁树刘志此时正骑着马送祁钰回长宁宫,同乘一匹马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两人都没多扭捏。
  只是速度过于慢了些,竟比祁寒他们坐的那辆马车还要慢。
  连祁钰都忍不住出声道:“马是累了吗?”
  刻意放缓速度的刘志在祁钰身后霎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我担心快了你不适应。”
  “不会。”祁钰说,“上次就没有。”
  “是吗。”然后刘志默默提了速。
  又是长宁宫门口,这次祁钰下马时尤其小心,没再踩滑了。
  不过这次她没急着走,而是从袖兜里拿出一块绣了青山绿水的手帕递给刘志,“这段时间总是麻烦刘统领,很不好意思。我别的不会,只会做点女红,刘统领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要是祁钰胆子再大些,抬头看着刘志说话,便能发现刘志的脸比她的还要红。
  过了好久,刘志才颤抖着手收下了祁钰的谢礼,接着快速上马,留下一句“谢谢祁小姐”就扬长而去。
  祁钰恍惚抬头只看见一个晃着的马尾巴。
 
 
第五十七章 
  祁寒跟赵立和好之后,整个长生殿的氛围都腻了几分。
  苏木苏方见祁寒已无碍,偶尔会回无忧阁做些任务,祁寒也知晓他们在宫中待不住,只能嘱咐他们千万要小心。
  心情最好的还是要属赵立,连早朝时都有官员问他皇上是否有什么喜事。
  赵立不想跟这些老头废话,随便两句就打发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拥有祁寒就是最大的喜事。
  何况……赵立低头看了看挂在腰带上的香囊,这可是祁寒送给他的。
  祁寒出宫那日就是因为选香料才被困在香料铺的,当然这个他不敢与赵立说。
  刘志这几日常在下朝之后跟着赵立回长生殿,赵立好几次明知故问:“刘统领回朕的寝宫做甚?”
  刘志脸一红,结巴道:“去看看祁寒。”
  这话直接惹恼了赵立,质问刘志:“朕的人岂有给你看的道理?”
  刘志想解释又羞于说出实情,回回都要被赵立逼问到哑口无言,最后赵立再大发慈悲让他跟着去了。
  而祁钰也常来长生殿,往常祁寒还能说她是来看自己的,现在,目的不言而喻。
  他跟赵立每回都忍不住打趣他们二人,说归说,他两也很识趣的会给两人相处的空间。
  那日祁钰先到,她跟祁寒说自己在绣香囊,祁寒自是知道她的刺绣功底了得,便央求着祁钰给自己绣一个。
  祁钰想起他买的香料,随口问了句,“要送给皇上啊?”
  祁寒一点不避讳,耿直道:“是啊。”
  祁钰觉得他的理直气壮好笑,“你要送皇上,让我绣香囊算怎么回事?”
  祁寒很有理,“这不是我看不见吗?何况你绣香囊,我自己做香料也算一片心意不是?”
  祁钰无法反驳,只得答应了他。
  这本是一件寻常事,可就差点因为这个出了大事。
  刘志是看过祁钰绣香囊的,黑色的底布配金丝线,华贵又低调。
  自祁钰送过他手帕之后,他心里就多了份底气,觉得祁钰对他是有不一样的情愫的。
  可是没过两日,他便在皇上腰带上看到了这个香囊。
  刘志不善言辞,而且赵立又是当今圣上,他不敢也不能随意顶撞,他只能自己胡乱猜想,越想越觉不对,原来祁钰喜欢的人是皇上?
  这想法一出,就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譬如祁寒明明已经好了,祁钰还每日都往长生殿跑,这是为了什么?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刘志瞬间觉得这段时间自己自作多情了。
  祁钰只是送他一块手帕,他就乱了整颗心,误以为祁钰对自己有意,结果祁钰就只是单纯为了感谢他而已。
  刘志想明白之后就不再去长生殿了,就连赵立就觉出不对,还主动问他,“今日不去朕的长生殿了?”
  刘志低头又瞥见那个香囊,心里瞬间泄了气,有气无力地说:“不去了。”往后也没去的必要了。
  祁钰既然心有所属,那他也没必要再缠着人家,何况他跟皇上自然是比不得的,祁钰心仪皇上也算是理所应当。
  赵立回到长生殿时,祁钰一直看向他身后,他不忍开口道:“别看了,刘志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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