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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抑郁症患者进入恐怖游戏(近代现代)——青莲门下

时间:2020-11-19 20:49:06  作者:青莲门下
  少年身姿挺拔,腰细腿长,逆着光的背影看起来像是标准的言情剧男主海报。
  小胖子愣愣地看着逼格极高的沈怜,再看了看自己肉乎乎的手,往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
  “什么玩意儿……”
  沈怜看着镜子里略显稚嫩的自己。
  他回到了高中。
  之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很正常,社会安定、人民富足、校园里也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一切都是那么的文明、有序。
  直到今天发现的这场命案。
  警方封锁了后山,学校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发现尸体几个学生也获得了保送大学的机会,皆大欢喜。
  沈怜想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但他扯出的笑容依然是和煦的、令人如沐春风的。
  他颇有些自我厌弃地皱了皱眉,板起了一张脸。
  镜子里的他依然笑着,像是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他。
  那个他微笑着冲了一杯藿香正气水,然后就着水喝了几片头孢,再给自己灌了几瓶酒;那个他微笑着在酒里放了几片安眠药,仰着头喝了下去;那个他微笑着嚼着一把苦杏仁,却被恶心得反胃;那个他微笑着割着手腕,从医院的窗子跳下去。
  那笑容不仅和煦,更如玉山上行。(注)
  可他却觉得他卑微虚伪得像个跳梁的小丑。
  他深吸了口气,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他说:“你不就是想刺激我吗?我今天吃药了,不受你刺激。”
  然后他走到杂物间拿出了工具箱,把那面镜子从墙上卸下来,看也不看地从三楼窗户里扔下去。
  “我不受你刺激。”他说。
  他确实受刺激了。
  而且他扔下去的镜子差点砸到人。
  那人站在他家楼下的小路上,脚边是一堆玻璃碎片。
  ――这人,好生眼熟。
  虽然没穿白大褂,看起来也年轻了些,但沈怜隔着三层楼的高度也能嗅到他身上斯文败类的气息。
  两个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大眼瞪小眼。
  气氛十分诡异。
  “喂,医生,”沈怜喊,“对不起啊。”
  郑清还没从飞来横祸的无辜与愤怒回过神。
  他不过脑子的回了一句:“你以为你是潘金莲啊,要是潘金莲像你这样砸东西,西门大官人早死了。”
  沈怜愣了一下,回道:“医生你看《金瓶梅》啊。”
  郑清也愣了一下,仰着脖子回道:“……是《水浒传》。”
  他自认倒霉,摸着仰酸了的脖子去医院了。
  他额头被玻璃渣划了个口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玉山上行这个比喻单独看起来有点奇怪,原句比较美。《世说新语》――裴令公有隽容仪……时人以为“玉人”。见者曰:“见裴叔则,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艾米莉.狄金森
  还有,今天沈怜宝宝的所有行为,从自杀到从窗子里扔东西,都是不好的。尤其是扔东西,小仙女们千万别模仿。
  保送大学那个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能,保研路见仁见智。
 
 
第9章 艾米莉.狄金森(二)
  〔当所有人入座
  仪式开始,敲鼓的声音
  沉重有力,敲打着,敲打着
  直到我的意识变得麻木〕
  他被绑在椅子上,惊恐地听着离地下室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那声音是死神敲打着的死亡的鼓点。
  吱呀――门开了。
  地下室里是那种发霉的、潮湿的气息,很暗。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阴影里。
  但他还是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
  他想往后退,却仅仅让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出了一点声音;他想大声呼救,嘴里却被塞了东西,粘上了胶布。
  那人优雅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用修长的手指打开它,像是在问椅子上的羔羊,也像是在自言自语:“382,27,117,你的学号是27吧?”
  他也没有指望椅子上的人回答,而是露出了一抹高高在上的笑,拿起了一把钉锤。
  沈怜家又换了一面镜子。
  沈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板着脸,镜子里的那个他笑着。
  他坐在镜子前,歪了歪头。
  “诶,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镜子里的他笑着不说话。
  “你说那个医生他竟然活下来了,是不是很神奇?”
  镜子里的他依然笑着不说话,躺进了冷冻箱里。
  嗯……就像在嘲讽他自杀了这么多次还死不了,竟然还有脸说别人活下来很神奇一样。
  沈怜用手撑着头:“这个世界不恐怖呀,还没有新手村恐怖……”
  镜子里的那个他还是笑着不说话。
  “笑笑笑,你就知道笑。”
  沈怜又想卸了镜子把它从三楼扔出去了。
  然后他忽然福至心灵地坐直了身子,面瘫着一张脸,以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这面蠢镜子只会显示他的影像,这个答案岂不是板上钉钉?沈怜心满意足地想。
  镜子里的他突然不笑了。
  镜面上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像。
  这个人沈怜不认识,但他却觉得眼熟。
  是谁呢?他想不起来,越想脑袋越疼,就像把医院里的那种抽骨髓的针插进脑袋里一样。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他给镜子里的人拍了一张照片,拿出了一把钉锤,砸碎了镜子。
  “谁让你不认为我是最英俊的男人的。”他嘟囔着。
  他又看了看照片里的人。
  真熟,肯定在哪儿见过。
  “也没比我俊多少啊。”他摸了摸脸,然后瞥见了墙上的钟表。
  “……迟到了。”
  他总是忘记自己现在还是祖国的花朵,民族的未来。
  他提着书包匆匆奔下了楼,跑去南街买了一杯豆浆,又走去北街买了两个牛肉包子,然后慢悠悠地挪去了学校。
  “报告!”沈怜一声报告,打断了数学老师画圆的手。
  那个本该完美的圆便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看着教室门口的沈怜。
  “出去。”
  全班哄笑。
  沈怜像是要被教皇加冕的国王一般,昂首挺胸地进了教室,坐在了座位上。
  这个世界里“沈怜”的人设就是这样呢。
  同桌撞了撞沈怜的胳膊,塞给沈怜一样东西。
  “喏,小胖给你的杏仁巧克力。”
  沈怜把巧克力放进了兜里,问:“他人呢?”
  “好像是昨天晚上发烧去医院了,不过我估计明天的文艺演出他肯定来,他最爱看热闹了。”
  “嗯。”沈怜心不在焉地翻开了书。
  学校的礼堂已经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了,它有着斑驳的墙面、红色的幕布和木质的地板,在一堆现代化的建筑中格格不入,就像母鸡进了鹤群。
  大家都舍不得拆它。
  毕竟在鹤越来越多,鸡越来越少的情况下,谁更珍贵,一目了然。
  舞台上的姑娘跳着芭蕾,足尖轻点,优雅美好。
  男生们看舞看漂亮姑娘,女生们的心却不在舞台上,她们的心跟着刚才的主持人下了台,飘到了粉红泡泡的国度里。
  那个主持人穿着考究的西装三件套,挂着黄铜怀表,上衣的口袋露出方巾一角,窄腰长腿,兼具着少年的青涩和与年龄并不相符的温柔。
  还戴着一副看起来就很斯文败类的金丝边眼镜。
  沈怜看着节目,听着坐在旁边的同桌激动地叽叽喳喳:“啊,那个小哥哥是高三的郑清,好帅啊,我要嫁给他!”
  “哦。”沈怜回她。
  他没想到医生也在这个学校。
  台上的舞已接近尾声,姑娘终于跳到了天鹅之死,凄切哀婉,美艳绝伦。
  毕竟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一曲终了。
  主持人又上了台,用磁性的声音道:“下一个节目,《贝加尔湖畔》。”
  “他哪里会主持了,”沈怜吐槽,“他把主持人生生干成了报幕员。”
  “帅就行了啊。”同桌继续花痴着。
  红色的大幕拉开,全场寂静。
 
 
第10章 艾米莉.狄金森(三)
  〔我听见他们抬起棺材
  沉重的脚步,摇摇晃晃
  我的灵魂,吱呀作响
  四周,丧钟响起〕
  大幕拉开,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舞台上有一个人,一个死人。
  那人穿着皱巴巴的衣服,脑袋被砸得稀烂,已经看不清面目了。
  此时那红色的幕布也像是用暗红的血染成的了。
  华美的舞台上,丑陋的尸体躺在光束下,就像是不小心被人踩死的恶心的蛆。
  整个礼堂都变成了一出对比鲜明的默剧。
  然后人们才反应过来,尖叫声响起。
  众人猛地从椅子上弹起,你拥我挤地冲向礼堂出口,更有甚者连滚带爬。
  有女生依旧在尖叫,被人流裹挟,然后摔倒在地无人扶起,看着从眼前跑过的一双双仓惶自私的鞋子。
  有镇定的老师在维持秩序,可惜现在祖国的花朵乱得像无头的苍蝇。
  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
  沈怜没有离开座位,他收起了自己的脚方便可爱的同学们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眼睛看着舞台上的那具尸体。
  看不清脸,但是身材很胖。
  沈怜突然想起了兜里的杏仁巧克力。
  “嘀――”
  “系统生成程序,随机任务一,在连环杀手杀掉第五个猎物之前找到他。若任务失败,系统判定玩家死亡。”
  沈怜收到了第一个任务。
  医生收到了吗?
  他在人群中寻找医生的身影,在血红的幕布旁找到了他。
  他也没走。
  四目相对,波云诡谲。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郑清。”
  “沈怜。”
  “你收到任务了吗?”
  “先说一下你的任务吧。”
  郑清略显无奈地笑,仿佛没想到眼前的家伙有这么大的戒心。
  “在凶手杀第五个人之前找到他。”
  “看来我们的任务是一样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个人公式化地握手,开始交换线索。
  “第一个死者身上全是脚印,第二个死者目测是被重物多次打击。”
  “医生,能说点有用的吗?”
  郑清撑了撑眼镜,讽刺道:“这可不比‘美丽的’新手村,现场早被封锁了,如果我们偷偷去,还会被警察盯上。”
  沈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拿出了手机:“医生你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郑清觉得恍惚。
  “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似的。”
  两个人突然面面相觑。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新手村,能给他们留下共同印象的,只能是新手村的人。
  “医生,你记不记得我们的新手村是三人通过?”
  也就是说,还有另一个任务者。
  他们并不知道最后一个活下来的是谁。
  “排除掉已经确定死亡的,我对剩下的玩家没有一点印象了。”
  邪了门了。
  两个人交换了手机号码。
  “如果你打电话打不通,说明我已经为主神主义事业光荣牺牲,记得给我立个英雄纪念碑啊。”沈怜开玩笑道。
  郑清只觉得这人经常抖一些并不好笑的包袱,从金瓶梅到纪念碑。
  他紧了紧西装外套。
  冷透了。
  “382,27,117,86。”地下室阴影里的人喃喃自语。
  “117……”
  他曾在这个地下室里用钉锤不停敲打一个学生的头,敲到那颗胖胖的脑袋彻底变成一个摔烂的西瓜。
  而现在,他正在地下室里砍掉了姑娘一双穿着舞鞋的脚,给血淋淋的小腿绑上铁块。
  “沉重的脚步,摇摇晃晃……”
  “沉重的脚步,摇摇晃晃……”
  他把姑娘放进了棺材里。
  “我的灵魂,吱呀作响。”
  棺材里的姑娘是美的,与她跳天鹅之死时一样美。
  死亡总是盛大的。
  丧钟响起。
 
 
第11章 艾米莉.狄金森(四)
  〔天堂,就像一个铃铛
  存在,那么就是一只耳朵
  安静的我,如同异类
  在此孤独,在此腐朽〕
  沈怜在草稿纸上整理着信息。
  第一个死者,男,高二三班学生,成绩不好不坏,尸体在学校后山小树林被发现,据说被发现时身上全是脚印。
  第二个死者,男,高二七班学生,成绩还算不错,尸体暴露在文艺演出的舞台上,脑袋被砸得稀烂。
  目前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男性,且是高二学生。
  杀手可能对高中二年级有什么执念,熟悉学校地形,可能经常出入学校。
  不排除多人作案。
  线索太少了。
  沈怜想扔笔,然而不能,他还得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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