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谢宁伸手握着渝哥儿的小爪爪阻止,连忙坐起身来,给渝哥儿穿衣裳。
给儿子穿好之后,谢宁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牵着渝哥儿去给他找吃的。
渝哥儿散着头发,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娃了。
绿禾忙完去找谢宁说了一下,秋花秋叶两个仆人的事。
谢宁点了点头,“那就发卖出去吧,挑两个年长稳重些的回来。”
绿禾确实堪重用,最起码一心向着谢宁。这次幸好渝哥儿天生水性好,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俩仆人心思就没摆正。
长得漂亮不是错,但是分内之事还是要做好,他们若本分守己,主子看中了是主子的事儿,但是存了歪门邪道的心思,那就留不得了。
一整个下午,都是绿禾亲自照看渝哥儿,渝哥儿也和她亲,愿意听她的话。
晚上,周寂年处理完公文出了公廉大堂,石头拎着一个竹篮迎上前,禀报:“这是吴大人……”
吴道已经没有了官职,石头改了称呼继续说:“吴道差人送来的荔枝,还有这封信。”
“无妨,理应尊称吴大人。”周寂年接过信,返身走到大堂门口,借着门口的灯笼展开信纸。
信中邀他一叙,有事相托。
周寂年重新将信塞回封内,吩咐石头,“明日午时,提醒我赴约吴大人。”
“是。”石头点头。
周寂年带头出了仪门,越过石头的时候,看了眼石头拎的竹篮,满满一筐红皮荔枝。
回了府衙内院,恰逢宁郎和渝哥儿坐在凉亭喂鱼。
渝哥儿一见父亲,张开两只小手臂朝父亲跑去,“阿父!”
周寂年远视亭中夫郎,“宁郎。”
渝哥儿扑到周寂年腿上,却被石头拎的红皮荔枝吸引了视线,他小手一伸,揪着石头的衣摆,昂头说:“这是什嘛?”
石头后退两步,弯了腰,将竹篮朝前递了些,“这是荔枝。”
渝哥儿快要三周岁了,他妹妹绿禾提了好几次,叫他注意和小少爷之间的距离。
孩子小,什么都不懂,但是做大人的,却不能装作不懂。
周家建府,日子越过越好,难免规矩就要多起来了。
渝哥儿贪心,一只小手包了一个大荔枝,接着就被周寂年抱了起来,他坐在父亲的臂弯,低头看手。
周寂年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接过石头拎着的荔枝,朝凉亭去了。
石头远远守着,不敢近了打扰。绿禾过来之后,也没上亭子,和哥哥站在一起说话。
周寂年在石凳坐下,谢宁帮周寂年取了官帽,仔细的放置在石桌上,侧身很自然地帮周寂年捋了捋头发。
渝哥儿两只手都被占满了,他举着右手给谢宁,软软地求着:“爹爹,我要吃。”
谢宁接过来给他剥了皮,红色粗糙的荔枝去了皮,果仁莹白剔透,渝哥儿早早张大了小嘴儿候着了。
这荔枝个儿大,和那贡品妃子笑差不多,渝哥儿一口一个,嘴角都溢出果汁了,吃的小嘴儿水亮。
吃东西的儿子就没了那调皮捣蛋的影子了,憨态可掬,谢宁也忘了他午后的调皮,伸手指勾了勾他肉肉的脸蛋儿。
一个莹白剔透的荔枝递到了脸前,谢宁看着周寂年捏着荔枝的修长手指,张口咬进嘴里,抬头抿着嘴对夫君笑。
他嘴里的荔枝将右脸颊鼓起一个包,叫周寂年拿了食指点了点。
“唔~”谢宁脑袋向后躲了躲,瞪了眼幼稚的周寂年。
渝哥儿看着一筐红皮荔枝,嘴里嚼的正欢呢,突然视线被挡,是父亲的手掌,他马上用空着的爪爪扒拉父亲的大手掌,嘴里哼哼。
更过分的是,父亲的上身向前倾,压着小小的渝哥儿!
渝哥儿就听到‘嘬’的一声,父亲坐回身子,手掌也放下了。
渝哥儿瞪着大眼睛,嘟着小嘴儿昂头看父亲,他父亲正襟危坐,弯了唇角在看爹爹。
渝哥儿又马上扭头看爹爹,只见爹爹脸颊红红,用力抿着嘴。
周寂年起初嘴角还噙着笑,谢宁踩着他的脚上越来越用力,他收了笑,抿着嘴忍着,等晚上的。
夫郎不听话,床上打一顿就好了。
谢宁得意洋洋轻哼哼,收了脚,也去拿了一个荔枝,边剥皮边问:“哪里买的?好甜,九月了,荔枝也快没了吧。”
等谢宁剥好了,渝哥儿又张大了嘴巴,但是谢宁抬手喂给了夫君。
渝哥儿吧嗒吧嗒小嘴儿,举了手里还剩的一个,要谢宁给他剥皮。
周寂年吐了荔枝核,才回答:“吴大人送的,约我明日登门一叙。”
“嗯。”谢宁点了点头,又剥了一个给儿子吃。
周寂年又道:“我正午出发,你帮我准备回礼。”
“好。”谢宁满口答应,每次能给夫君帮上忙,他都特别欢喜。
一家三口坐在凉亭享用水果,荔枝是谢宁来到建州府才吃到的水果,好吃,但是容易上火,所以他不是很爱吃。
怕渝哥儿上火,所以喂了几个就没再给了,抱着渝哥儿去正厅等晚饭,周寂年回屋换下官服。
……
用完晚饭,谢宁先回屋沐浴了。
周寂年把儿子赶去找爷爷,吩咐绿禾道:“看好少爷。”
“是。”绿禾马上就明白了。
周寂年出了厅堂,在回廊里疾步,远远见有个下人站在回廊一侧,是他回房的必经之路上。
他这个主子脚步没压,都走到人身后了,那下人还好像在发呆一样,周寂年微微蹙眉,心下有了猜测。
秋叶心下忐忑,听着脚步一声声近了,咬咬牙,身子一旋……
“啊!”秋叶摔在了地上。
周寂年反应很快,在人朝自己身上倒的瞬间,侧开了身子。
秋叶忍着疼爬起来,嗲了声喊:“老爷……”
好多人都说他长的俊,听得多了,他也知道自己长的好看,但是他命不好,本想着就这样做个下人,到了年纪被主人家指了婚,普普通通过一辈子就好了。
怪只怪,进府的时候,他一抬眼看见了周寂年。
那个男人身穿宫绿长衫,双手背在身后,微偏了头看身侧之人,侧脸下颚骨线条如雕刻,虽脸上看不出来表情,但是那眼里流露出的光叫他乱了心房。
被老爷看着的人,他后来知道了,是宁爷,老爷的夫郎。但是成亲五年,只给老爷诞下了一个小哥儿。
那日之后,他眼看着老爷和宁爷琴瑟和鸣,心里又酸又难过,但是也只是心里自叹命不好。
可是今日下午之事,小少爷一点事儿都没有,活蹦乱跳的,大丫头却要将他和秋花发卖出去,他只有豁出去一试。
万一,老爷多情,他不仅不用出府,也能在绿禾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滚下去。”
秋叶瞬间回到现实,直接傻了。
先是故意往他身上跌,起了身不告退,还一脸做作,周寂年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个奴仆的心思?所以他丢下这句话,越过秋叶消失在回廊的拐角。
绿禾在秋叶摔倒的时候就听到动静了,赶了来恰巧听见周寂年这句话。她放下心来,看来主子的心,她没揣摩错。
还在越州府的时候,老爷买下她和哥哥石头,那句话犹如在耳。年爷是真的将夫郎放在心尖尖上的。
秋叶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三个字,迎面又对上了冷着脸的大丫头绿禾。
“你我皆为仆,我只说一句,出了府,去哪都不要肖想属于主子的东西。”
绿禾叹气,老爷在府内从不掩饰对宁爷的宠爱,反倒是宁爷,是个脸皮薄的,从未想过在下人面前炫耀自己得宠,总是避讳一二。
可是同样也表明了宁爷有底气,底气还不是老爷满腔的爱给养出来的?如此明显,一个个傻子还要往上扑,引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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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周寂年伸手推门, 门从里面上了闩,他索性一撩下袍,翻窗进屋。
谢宁站在浴桶, 整个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白皙的脊背上肩胛骨覆着一层皮肉, 像一对匀称美丽的蝴蝶。
突然, 谢宁眼前被一块绸布遮住了, 他马上伸手去掀, 却被束了双手, 握着他的手太熟悉了。
“寂年。”谢宁感觉到身后的人想将他的手背过去绑起来, 他拒绝配合, 挣扎了起来。
周寂年也怕伤了小夫郎,贴紧身子,手在谢宁赤着的腰身上抚摸, “别动。”
听到周寂年的声音, 谢宁动的更厉害了, 反手就要掐周寂年,嘴里也狠狠咬牙叫着:“周寂年!”
周寂年只好两手去控制小夫郎使坏的手,压着嗓子,从喉咙轻轻吐了几个字,“别动,求你。”
每次他压着嗓子, 从胸腔发出轻音,就像浸了烈酒的弦, 叫谢宁软了骨。
趁谢宁放松,周寂年取了腰封绑了夫郎的手腕,然后一把横抱起谢宁, 放到床上。
谢宁隔着绸缎看周寂年,朦朦胧胧只能看到夫君的人影。接着,脸上就是细细密密的吻印了下来,隔着一层绸。
视觉被外物弱化,感官就清晰了起来,这样轻柔的动作让谢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谢宁轻轻哼气,“亏你……都当知府了……还求……”
“哼……”周寂年哼笑,不要脸地说:“知府就不能在床上求自己夫郎了?”
这比脸皮,谢宁自然是比不过。
“嗯?说话……”还敢取笑我?周寂年伸手轻轻在谢宁腿侧软肉划去……
“嗯……”谢宁只能咬了嘴唇。
“嘘……”周寂年贴着夫郎的耳畔,食指轻轻画了画小谢宁。
“哼嗯……”谢宁大腿抖了一下,奈何双手被束在身后,只能任周寂年撩拨。
周寂年低头叼着夫郎的喉结,随心所欲……
等两人紧紧贴合,谢宁也甩掉了绸缎,半睁着眼睛,眼神迷乱地看着夫君。
周寂年暂停动作,揽着谢宁的腰身,自己躺下去,让谢宁在上面。
挺了挺腹部说:“谁许你扯掉的?”
谢宁背着手,只能拧了拧身子,却叫身下的人更舒爽了。
“嘶……”周寂年吸气,两手握了夫君的细腰,通知谢宁道:“这是惩罚。”
谢宁被迫坐在周寂年身上感受,他还要咬着牙忍着不发出声音。
谢宁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身下钻,身子发热,脑子发麻……
……
第二天清晨,周寂年是被挤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右边身侧之人,谢宁闭着眼睛酣睡。
下巴微拧嘟着下唇,紧紧搂着周寂年的腰,腿也架在周寂年大腿上。
周寂年又闭了眼睛,右手无意识触摸谢宁的腰,赖在温柔乡片刻,周寂年才起了身。
用早饭的时候,周家缺了两个人,一个大的谢宁,一个小的渝哥儿。
大圆桌上摆着五盘菜,一盘煮鸡蛋,林锦看着面前的小米粥,问道:“宁郎没起?”
周寂年回答道:“还在睡,我们先吃。渝哥儿呢?”
他也不用勺子,直接端了碗喝粥,夹青菜吃。
“渝哥儿也还在睡,你快吃吧,别误了衙务。”林锦伸手就要给儿子剥鸡蛋。
周三丰心里自然高兴儿子和儿夫郎关系好,实在没忍住,话没过脑子就出来了,“渝哥儿也快三岁了,该给他添个弟弟了。”
周寂年没吭声。
周三丰见状,敞开了接着说:“你总还是要有个后。”
“阿父,不急。”周寂年终结了话题,
林锦将鸡蛋剥好递给儿子,即使都做爷爷了,儿子也是最亲的。只是清水镇女娲庙一事,他再也不敢出主意了,那事儿他现在想想都后怕,觉得很是对不起宁郎。
周寂年用完早,“晌午我赴吴大人之约,就不回来了。”
“好,我说你今日怎么没穿官服。”林锦表示知道了。
待周寂年走了之后,林锦才和丈夫说:“你别催他,若哪天上街再买到羊鞭,我煲汤给他喝。”
不敢对谢宁下功夫,但是林锦敢对儿子下猛汤,他孙儿渝哥儿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周三丰点点头。
林锦也喝完了粥,起身去找孙儿渝哥儿。
而谢宁累狠了,脑子还昏沉沉了,连渝哥儿跑进来摸他的脸,他都没感觉到。
渝哥儿瞪着大眼睛,举着小爪爪轻轻覆在爹爹脸上,谢宁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手腕,他收回手。
扭头看门口,林锦站在门口,见小孙子一脸无措的样子,笑着走了进来。
轻声哄着渝哥儿说:“还在睡,我们出去玩。”
渝哥儿抓着爷爷的衣衫下摆,又探手去摸谢宁的喉结。
谢宁感觉脖子被压着了,翻了个身。
林锦将孙子的小手扯回来,不经意看见了谢宁肚子,平坦细腻,光滑无异!没有红痣!
“宁郎……”林锦有些慌。
谢宁眼睛睁得困难,昨夜他太累了。
林锦又晃了晃谢宁的胳膊,“宁郎,你红痣什么时候没的?”
“嗯?”谢宁揉了揉眼睛,抱着薄被坐起身来。
“红痣!”林锦指着他的肚子着急。
谢宁顺着爹爹的指向,露出了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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