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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天生好命(穿越重生)——欲来迟

时间:2020-11-19 20:51:12  作者:欲来迟
  ……
  谢宁用南瓜瓢舀着苞谷粒倒入石碾口,林锦推石磨,很快沙粒大小的苞谷碎就出来了,掉进底下接着的细竹筐里。
  他们两个周家夫郎轮换着,磨了一下午,才磨完这一筐的苞谷粒。
  回到周家院子,谢宁失望地发现,周寂年还没有回家,可是眼看着天马上就黑了。
  林锦一看儿夫郎嘟着嘴巴,一脸失落,跟哄孩子似的对谢宁说:“估计到村口了,莫急,去把晒的茄瓜收了。”
  “嗯。”谢宁闷闷不乐地去前院端起簸箕,想了想,往自己家的小院子里搬。
  收拾完茄瓜,他进房间继续泡水。
  林锦则是去灶房烧火张罗晚饭,他弯腰打水时,腰酸的□□了一声,林桂花关心的问:“腰又疼了?”
  “嗯,没事能忍。”林锦捶了两下后腰,继续舀水涮锅。
  “我来,你坐着歇会儿,帮我烧火就成。”林桂花夺过刷子,指着林锦去灶台后面坐着。
  “别逞强,你现在还没四十,再过几年宁郎给寂年生个大胖小子,你抱的力气都没有,可有的你难受。”林桂花麻利的动作着,她每个月肚子疼那几天,都是林锦在帮她。
  怪她没给四丰生个儿子,大女儿嫁出去了,还余一个小哥儿在身边,所以周家都看不起她。
  林锦叹了口气,承了弟妹的情,去灶台后面坐下烧火,“抱不动也得抱,那可是亲孙子,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怀上呢。”
  “说这可就早了,人刚进门了,哈哈哈……”林桂花笑弯了腰。
  林锦也跟着笑,心里有些放松。
  ……
  抄书其实有个好处,巩固知识,而且书海无涯,周寂年不敢说读遍天下书,所以抄书倒是能增进他不少学问。
  赶在酉时,鸡鸭归巢之前,周寂年总算是誊完了这一薄本。领了工钱,周寂年赶在商铺关门前,去买了龙须糖,顺便买了些糕点。
  跟着太阳落山的脚步,周寂年背着竹篓开始往家回。
  路上赶巧遇上了回村的牛车,阿爷停下冲他喊,“周家小子,过来上车,阿爷顺道。”
  周寂年上了车才觉得,他这一天出奇的顺利,卖药材顺,抄书顺,回村也顺。
  牛车晃晃悠悠,稳稳当当的回了村,天已经彻底黑了,周寂年再次谢过阿爷,背着竹篓回了周家。
  林锦正愁着,第三次去拍门,“寂年不定什么时辰回来,宁郎听话,快先吃吧。”
  “爹,我等冷了吃。”
  他和周三丰已经吃完了,饭菜一点温气儿都没了,他担心谢宁饿坏身子。
  还没等谢宁回应,他就听见对门四弟家的小哥儿周容喊:“二哥!”
  周家孙辈,周寂年排老二。
  “宁郎,寂年回来了,快出来吃饭。”
  “来啦!”谢宁从水里钻出来,乐颠颠地穿衣服。
  周寂年进小院子里洗脸洗手,林锦把竹篓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今日累一天,快吃完饭早些歇下。明日的回门礼,爹已经给备好了。”
  “爹,我不累。阿父呢?”周寂年取了帕子擦手。
  “你大伯找他有事,忙去了。”
  闻言,周寂年擦手的动作顿了下,瞳孔微缩,心里在计算日子。上一世,父亲因六叔伤了腿,后又替大伯背了黑锅,看来他得提前计划计划了,这一世,该谁惹的祸谁负责,他周寂年护到底了。
  谢宁开开心心地系好衣绳,跑出来凑到周寂年身后,伸手去拍周寂年的肩,“看,我晒了茄瓜,明日就能做蒸茄干给你吃了!”
  然后谢宁就被周寂年严肃,甚至有些狠厉的表情吓住了,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
  周寂年用帕子擦了下脸,取下帕子脸上表情柔和下来,轻声问:“做起来麻烦吗?”
  谢宁眨眨眼睛,仔细地盯着周寂年看,刚刚估计是眼花了吧,于是他又笑起来,“不麻烦,就是要提前晒一天。”
  林锦收拾完竹篓,“快吃饭,宁郎随我碾了一下午苞米糁子,到现在都没吃,死活要等你回来一起。”
  周寂年去取了糕点,拆开一包糕点,里面整齐摆放六块巴掌大小的桂花糕,他分出三块来给家人吃,剩三块递给爹爹说:“爹,给容哥儿。”
  “诶,爹给送去。”林锦开心,四弟妹烧晚饭时还照顾他了,给她儿子些糕点吃,算回个礼。
  院子里只剩谢宁和周寂年了,周寂年这才拿了一整包龙须糖递给他说:“龙须糖,都是你的。睡前少吃,害牙疼。”
  “那阿父和爹爹呢?”谢宁问。
  “我买了旁的,父亲和爹爱吃咸口。”
  谢宁乐憨憨的一笑,捧着油纸包进房间藏进柜子里了。
  再出来就乖乖地坐周寂年对面开始吃饭,晚饭是苞谷糁蒸饭,菜是煮茄瓜,因为茄瓜吃油,农家都是拿水煮来吃的。
  煮茄瓜菜寡淡无味,倒是苞谷糁饭香甜美味。
  谢宁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今天干的活,周寂年话少,只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声,表示在听。
  这刻,周寂年觉得成亲也蛮好的,这种温馨的感觉,吃饭的时候有亲人陪着,不过脑子的和他话家常,他自己也不需要斟酌用词。
  吃完饭,谢宁抱着碗筷去洗,房间留给周寂年沐浴。
  从灶间出来,视线里昏暗,寂静的夜里,一点点小小的动静都会传入谢宁的耳朵里,他听见粮房有稻子被压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静谧的环境下,这些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吓得他迈腿就朝房间跑去,听见里面周寂年沐浴的水声,他只好去找林锦爹爹,一进内院就先见到父亲和周大丰、周四丰。
  他忙去扯着父亲道:“阿父,粮房有老鼠!”
  粮食是农家人的根本,周三丰一听,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处理的,所以他对着周大丰说:“大哥,咱先去粮房把老鼠捉了。”
  他原是被大哥喊去逮野猪的,菜地时常有野猪出没,一般早晨和黄昏时分活动觅食,最近在菜地里发现了野猪的踪迹。
  野猪肉呈赤色如马肉,滋味胜过家养猪肉,周大丰馋肉,于是喊了三弟、四弟和同村的两个兄弟一同守株待兔。
  周大丰笑了笑,“那行,你且去吧。老鼠赶了速来,晚了我可就和四弟分野猪肉了。”
  “……”周三丰有些无言,好像粮食大哥家不吃似的。
  周三丰去取了油灯,谢宁跟在他身后,静步靠近粮房后,周三丰听着粮房的动静,觉得不对劲,“不对,这不是老鼠的声音。”
  “啊?”谢宁眨眼,这应该是老鼠爬稻草的声音啊。
  “老鼠的动静快,没有这么连续……”周三丰嘀咕,轻声地开了粮房的门锁。
  门‘吱呀’一声,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待门大开,借着油灯,两人看清了干稻子上面卧着的野猫,黑暗中野猫的眼睛像两道光剑……
  谢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喵呜!”野猫正在下崽,叫声粗粗透着它的痛苦。
  “啊!!!”谢宁浑身血液朝下涌,他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直立,力气全无,整个人无法动弹。
  莫名其妙,谢家虽然从未养过猫,可是他不怕猫的,怎么会这样?
  周寂年刚擦干身子套衣服,就听见了宁郎尖锐凄厉的叫声,发生什么了?宁郎怎么会这么害怕?
  周寂年披上衣衫就朝发出谢宁尖叫声的地方跑,至内院,家人都被尖叫声惊动了,随他一同往粮房赶去。
  到了粮房,听见周三丰的声音说:“宁郎咋了?怎么了和阿父说……”
  可是谢宁依旧尖叫,声音虽没有那么尖利了,但是透着颤抖,听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的众人就‘嘘’了一声。
  周寂年奔过去挡在谢宁面前,伸手去捂谢宁的嘴巴,轻声哄:“别怕,我在,它咬不了你。”
  周六丰的媳妇道:“哎哟,莫要喊了!可吓死人了,我儿子被你吓坏了!”
  “怎么了这是?”
  “好像是被野猫吓着了……”
  六媳妇过去推搡了谢宁一下,“哎呀!别喊了!有病去找郎中!”
  谢宁腿下一软,扑进了面前的周寂年怀里。
  周寂年只觉得手心被谢宁软软润润的嘴唇亲了一下,手心有些发麻,紧接着就被谢宁扑了满怀,他顺势抱起人回房间。
  那野猫被谢宁吓得一气儿产下四只猫崽,顾不上刚出生的崽,找着路就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了。
  “哎哟这天杀的,叫的我心口直跳,我晚上都不敢睡了,怕是要做噩梦的……”
  林锦白了六弟妹一眼,睡不着觉?至于吗?谁还没有个害怕的物什了?
  六弟妹怕是忘了,她一觉能睡到晌午。几家轮着烧火煮饭,她不也是冲着灶火又叫又跳的,硬说怕火,闹了一天,又是请郎中又是喝药的,从此再不进灶房,柴火饭倒是吃的挺香。
  林锦扯着周三丰回了自家屋子,想去看看儿夫郎,听周寂年在屋里哄夫郎,两人就回了自己房间。
  林锦听周三丰说大哥喊他,是要去逮野猪,当即死命拽着说:“去什么去!你腿都这样了,命还要不要了?”
  周三丰解释道:“去年逮了只,见你爱吃,而且我们五个人呢。”
  “我今年不爱吃了!你不准去,我这几日腰疼的紧,你给我按按。”林锦采取怀柔政策。
  周三丰甚少听夫郎和自己喊腰痛,但是他知道,生几年那会儿,锦郎又是抱娃又是洗衣烧饭的,没调理好身子。
  “疼的厉害吗?”周三丰赶紧扶着锦郎去躺着,搓热手掌探进去给人按腰,“明儿还是去胡郎中家瞧瞧。”
  林锦抱着四方枕头‘嗯’了声。
  ……
  林桂花去扯了破布头做了个窝,放在刚出生的猫崽旁边,农家人都有经验,野猫肯定还会再钻回来奶猫崽子,旁边给个软和的布窝,猫崽能少受罪。
  “野猫而已……”
  周寂年刚开个头,一提‘猫’字,怀里的谢宁就打了个颤,他只好住嘴,又哄道:“莫怕,你自己在床上坐着,待我去打了水,你在浴桶待着可好?”
  谢宁把手都缩在了袖子里,揣在怀间,若是脱了靴子就能发现,他连脚指头都用力缩着。
  两条细黑的剑眉紧拧,眸子里还有着惧怕,还真如死鱼碰上瞎猫,自己给自己吓个半死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4 22:44:19~2020-09-15 21:29: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in 36瓶;空梦忆殇、书迷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谢宁视觉和听觉高密度集中,视线紧紧地锁着周寂年的下巴。
  屋子里所有漆黑的角落都可能藏着一只猫,从瞳孔竖线射出一道光,闻着他的鱼腥味,要扑上来把他撕个粉碎……
  周寂年见怀里的人久久不语,试探地把人往床上放。
  “寂一年~”
  谢宁这一声叫的是道出了委屈,道出了害怕,道出了凄惨,身子还跟着抖了一下,让周寂年深知他被吓得不轻。
  不过他也理解,天敌所致。
  周寂年重新抱紧了人,“总得给你打水。”
  “唔……”谢宁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那你跟我去打水?”周寂年问。
  “……”
  周寂年叹了口气,赤手捉蛇怎的能被只野母猫吓成这样,那母猫还在产崽,几乎没有攻击力。
  “趴我背上,背你去提水。”周寂年这回不问了,采取强制实施行动。
  因为背着人,周寂年跑了五躺才打满了一浴桶的水,周寂年倒不是嫌麻烦,只是忧心怎么让人从过度惊吓中好起来。
  “好了,你自己脱了衣裳进去?”周寂年捏着谢宁搂着他脖子上的手腕,准备将人撕下来。
  谢宁手脚并用,缠人缠的更紧了,狗皮膏药也没他紧。
  周寂年抿唇,上一世布阵杀敌都没有此刻这么心累,“说话,你不开口,我怎知你要如何?”
  “我是你夫君,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谢宁挂在人身上要掉下去了,他自己向上蹭了蹭,想用下巴卡在周寂年肩头借力,结果不小心,嘴唇印在周寂年的脖子一侧。
  周寂年喉结滑动,咽了下口水,谢宁的唇湿润有些冰冷,却让他想再被谢宁触碰一下,用唇……
  谢宁自己不自知,蹭上来后腿盘着周寂年劲瘦的腰,才喏喏地开口:“把浴桶搬来床边好不好?我要挨着你。”
  周寂年没说话,站着稳了一会神,等不再酥麻后,才推着浴桶来紧挨着床边。
  只是谢宁再解衣脱衫的时候,他没有避嫌,光明正大的偷看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的谢宁。
  还不知道自己被偷看的谢宁,时不时要周寂年说说话证明人在,“寂年!”
  “嗯?”
  “你走两步嘛,我要听声音。”
  “……嗯。”
  然后周寂年就背着手往前走两步,再后退两步,他没有压脚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给谢宁不少安全感。
  谢宁赤身在夜里白的发光,周寂年手背在身后握拳,大拇指用力掐按自己的手心,企图制造疼痛来按捺自己内心的燥热。
  谢宁飞速脱了衣衫,钻进浴桶里,在水里转过身子来,下巴垫在浴桶边沿,冲周寂年小心翼翼地抿嘴笑。
  这个笑容还带着受惊的惧怕,所以有些牵强,但是却让周寂年觉得宁郎柔软可爱,更让他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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