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古代架空)——存活确认/泼莲池

时间:2020-11-20 09:12:44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我只得见了,本想当面打发她回去,彼时玉和也在我这里闲坐,先我开口道:“无量寿福,世人皆知九王不管朝中之事,你来求他作甚?不如回去封些银子送到栖云山,贫道定安排最好的水陆道场超度你兄长,嗯?罪不至死?哦……那没事了。”
  见那妹子只是一味的哭,哭得梨花带雨,不管我说什么,她那泪珠子都啪嗒啪嗒往下砸,最后我实在没法,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我难得开口,又为了这种可大可小的破事,朝中重臣莫不给我几分面子,那祭酒韩大人最终也就被罚俸半年了事。
  虽说事后……苏阁老一派觉得这又是我勾结党羽的一大罪证了,害得我挨参了好几本。
  至于那韩妹子托他哥哥给我送了半年的手帕扇坠点心等等,那又是另一层意义上的麻烦了。
  万幸她没把这事四处张扬,不然官员犯了错,家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跑来王府门前哭,我也是遭不住。
  我越想越觉得郁结,就对君兰道:“你别做饭了,今天我们出去吃。”
  我带他出了门,本该往东市去的,却不知为何脚步一直往另一方向走,我的折扇一下下敲在手心里,越踱人越少。
  君兰忍不住道:“殿下,再走就是西麟街了。”
  我才恍然,西麟街都是重臣官员的府邸,我……我怎么跑这来了。
  虽然这么想着,却仍是走,直到走到一气派的府邸门前,一抬头,只见那上悬着的“苏”字,我怔了怔。
  那日他们走时,苏喻垂首跟在他父亲身后,他说了那样的话,我又惊愕又莫名,一直望住了他,他却径自随他爹行礼,最后伴驾而去,再没看我一眼。
  他那样的端方君子,为什么……要说谎。
  那之后,他就一直没再来王府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父亲责罚了?亦或是他自己……唉,我也没什么由头去看望他,生怕又给他平添事端。
  正思绪飘忽间,苏府朱红的大门开了,几位官员走出来,约莫是苏家的门生故吏,为首那人身穿深红官服,腰间系着黑鞓,系得太紧,显得腰身更清减瘦弱了些,却衬得那人越发清秀俊雅,不是苏喻又是谁?
  我正站在苏府门外,躲闪不急,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其他那几个见了我,神色各异,纷纷过来行礼,我却只盯住苏喻,发现他走路间好像有些瘸,我正思忖,他已慢慢走到我面前,也深揖道:“九殿下。”
  光天化日,苏府门前,又有一堆旁人在场,我一时拿不准要不要问。
  他们穿着朝服,这门前又停着几顶小轿,明显是要进宫的样子。
  眼见那几人已经偷偷将目光瞟向君兰,我轻咳一声,道:“本王路过罢了,苏先生请。”
  苏喻恭敬又揖,道:“失陪,下官先行一步。”
  我点点头,心中正琢磨着他是哪里受伤了,一时走神,折扇在手上转了花儿,向轿子一让。
  他怔了一瞬,我也一怔,待反应过来,突然觉得面上发热。
  我这爱招摇的毛病改了好多年了,如今早不是毛头小子了,不知道怎么又犯起傻来。
  都怪绿雪和君兰,不是他们缠着我要看,我怎么会又转顺手了,一走神就……
  苏喻微微垂下脸,又抿了唇角,倒是比刚才生动了。
  这次他不再说什么,只垂了首从我眼前过了,迈进轿子。
  目送他的轿子走远了,我回身把折扇丢给君兰,道:“拿着玩吧。”
  君兰拿着扇子欢天喜地的摆弄,道:“刚才殿下转扇子那下真好看,教教我!”
  不提还好,一提我又觉得尴尬,糊弄道:“行了行了,不够丢人的。”
  我带着君兰去太白楼吃了饭,就回府了。
  掌灯时分,宫内有人来报,说谢明澜召我入宫。
  平素来的都是程恩,他与我好歹有着多年交情,总会提点一二,让我有个准备。
  但今日来传召的小太监却面生的很,我心中渐渐升起一阵疑惑。
  我正要随他去,那小太监却道:“九殿下,陛下叫您换了朝服觐见。”
  这大半夜的,换朝服?
  不知道我那侄儿又要生什么事。
 
 
第5章 
  若说刚才有三分疑心,这下升到了七分。
  我只得进了内堂,让绿雪为我换上玄色朝服,系了玉鞓。穿戴好后,随那公公进宫去了。
  行了一路,那小太监将我引到养心殿,他停在殿外,示意我一人进去。
  我走到这里,心中虽然疑惑,但却更是坦荡,谢明澜一向是奈何不得我的,于是我便拽着下摆,毫无畏惧地踏进大殿中。
  谁知一进门,里面竟然漆黑一片,四下寂然,不闻一声。
  仿佛一瞬间我就变得又聋又瞎了。
  我心中不屑地想:还会四面八方射来冷箭不成?
  于是我又走了两步,停在原地,等看谢明澜要做什么。
  黑暗中分不清时辰,我自觉站了约莫盏茶时分,忽见正前方亮起一簇火光。
  有人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盏昏暗的灯光。
  我将目光移到他面上,乍一瞬间,心中猛地一突,骤然大恸。
  那人平素若有八分像他,在这黑暗中,仅在一盏灯的晦暗中,简直变成了十成十。
  他端坐在那盏灯后,那微弱的光亮照不进他的眉眼,更是莫测。
  我只能感觉到他自黑暗中那道审视的目光,我忙别过目光,只见灯后摆放着一个牌位。
  灯影摇曳了一瞬,黑暗中传来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跪下。”
  方才的坦荡不知哪去了,我连忙一撩下摆,跪在冰凉的大殿中。
  这久违的山雨欲来般的恐惧……我既熟悉又陌生,我不自觉颤抖着,就连细汗泌上额头,竟然都不敢去拭。
  又过了不知多久,黑暗中那人不疾不徐道:“你做错了一件事,一盏茶时间,你自己说出来。”
  我明知道灯后不是那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何此情此景之下,我却不敢似平日对他那般,大咧咧地站起来说“陛下,臣不知,臣死罪”。
  我脑中飞快地转过无数思绪,不自觉像曾经面对太子时洵一般,苦苦思忖。
  太子时洵御下极严,待我由甚,刚到东宫时,我在外胡闹若是被他知道了,他便如这般让我自己回话。
  可是那时我那么顽劣,犯下一二三四条大错小错,我又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哪一件,都说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曾经年幼天真的我也曾想过死扛着不说,耗到他心软,后来发现我的膝盖没有谢时洵的心肠硬。
  不说就跪着想,说了再领罚,之前死扛着那些时辰是一刻也不给我折算的,我后来发现占不到便宜,也就不敢了。
  到最后,他只要露出这种眼神淡淡扫过我,我就乖巧跪下,飞快回想三件事。
  我最近又惹了什么祸?
  他会知道哪些?
  我错在何处?
  最后一条尤为重要,性命攸关。
  记得有一年我与三哥出宫玩耍,去太白楼吃了酒,又与地痞打了一架。
  回宫后,一看太子时洵那副样子,我就知道死定了。三哥也怕谢时洵,连东宫的门都不敢进,卡着门槛行了个礼,扭头就走,死道友不死贫道,一句都不敢为我求情。
  我认错道:“臣弟不该缠着三哥让他带我出宫。”
  太子时洵一戒尺挥下来,才慢条斯理道:“虽不至错,不过既然你认了,罚也就罚了。”
  我欲哭无泪的捂着手,又道:“臣弟不该喝酒。”
  太子时洵微微挑起眉梢,我见他这样子,心中大悔,他原本不知道我喝酒了的!
  我捂着挨了两下的手掌,只得道:“臣弟不该……不该滋事打架。”
  谢时洵面色更加冷肃,我手上接连挨了三下后,他道:“事是此事,不过你说的不对。你最好自己想起来。”
  那日谢时洵换了藤条,我吓得乱说一通,最后连什么“臣弟不该打太子哥哥的子民”都蹦出来了。但是全错,错了也不白错,错一次挨一下,打得我刻骨铭心。
  那日最终我还是没想到原因,被谢时洵一顿好打,最后他才道:“身为贵者却不爱惜自身,任由自己置身险境,大错。”
  若是按太子时洵的规矩,就我近年来的所作所为……比起寻错来,倒不如去寻做对了什么来得更快。
  谢时洵素来积威甚重,即便明知道此刻在我面前的只是他的灵位,我却仍是不敢直视。
  唉……也幸好是灵位,若面前当真坐着的是谢时洵的话,我今日断没有好端端走出去的道理了。
  但是……
  黑暗中传来道:“人之真心语,无非醉后或梦中,但是……若是你谢时舒的话,恐怕要加上一条……先太子灵前吧?”
  我低头道:“是。”
  我望着自己撑着地面的指尖,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
  但是谢明澜到底不是谢时洵,手段谋略没有一处比得上他。
  谢明澜方才已经不自觉地告诉我了,他说“你做错了一件事”,也就是说,只是“一件事”罢了。
  我本该庆幸的,该松了口气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我心中却像被剜去一块,有一股分外真实的痛感从心里顺着手臂,最后直至手心,都随着呼吸一抽一抽的疼。
  我不自觉按住心口,莫名其妙地想: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捱……若真是太子哥哥的话。
  若是太子哥哥此刻在我面前,我愿意把我做的所有错事,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一件不落地向他坦白,用最狼狈最卑下的模样跪在他面前,乞求他的宽恕,不论他将怎么惩罚我,哪怕杀了我——我都愿生受。
  因为……此时此刻,若悬崖勒马,一切还可回头。
  只可惜……
  我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它渐渐攥起来,攥得太紧,手腕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我再吐出一口气,松开手,这次它不再颤抖了。
  只可惜谢时洵不在了。
  猛虎出于柙,是因为柙已毁,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可以约束它了。
  箭无回头,我也绝不回头。
  我霍然抬眼,望向灯后那人轮廓,道:“臣不该将请陛下鉴赏的宝剑赐予下人,大不敬,臣死罪。”
  茶杯发出“咔”的一声,被人放在桌上。
  谢明澜从暗处步了出来,停在我面前,他意义不明地俯视着我道:“原来你知晓。”
  我跪得笔直,抬眼望进他眼中,道:“陛下恩宠隆盛,是臣不知好歹,辜负了陛下。”
  拂白究竟是不是霄练剑,其实在谢明澜眼中早已不算什么。
  权倾朝野的亲王说不是,手握重兵的节度使说不是,那它就不是霄练剑,甚至在谢明澜眼中,它也必须不能是,只有苏阁老这种迂腐文人才会非要刨根问底。
  谢明澜气的不过是……我请他过府来看的绝世宝剑,第二次竟然要从一个卑贱下人屋中拿出来罢了。
  他静立在我面前,任由我轻轻捧住他的手。
  我微微低下头,如同多年前面对谢时洵讨饶那般,眉间脸颊蹭上他的指尖,放软了口气恳切道:“臣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谢明澜的眼神晦暗,他俯视着我许久后,才道:“你的错,朕会罚,不过既然你知错认错,朕也会赏。你在此地自省吧,明日早朝,你直接过来。”
  难怪让我穿朝服,他根本没打算今夜让我回去。
  我道:“是。”
  谢明澜走后,我站起身走到谢时洵灵位前。
  大概是心中有愧,今日的我不敢再抚上谢时洵这三个字。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出殿招了个小太监,叫他去东宫帮我取那一架柏琴来。
  待他取回,我跪坐在太子时洵灵位前,柏琴放在膝上,道:“很久没有陪伴太子哥哥了,上次在你墓前,臣弟喝了酒,神志不大清明,我知你不喜。今夜很好,没有旁人了,只有你我,臣弟……很开心,只是琴技生疏多年了,太子哥哥,别嫌弃我。”
  我拨了一声琴音,停了很久,直到又归于沉寂了,又轻轻道:“求求你。”
  第二日,天色尚未明时,我就从养心殿溜达到望仙门外,每日百官就会朝列在此,等待上朝,我在朝中没有领职,一年也来不了几次。
  我到时还没有人来,只有当值的小太监嘘寒问暖了几句,又是唤人给我打着灯笼,又是奉茶,也就是这里规矩大,没敢给我弄个座坐着等。
  过不多会儿,就见三三两两的官员提着灯笼从夜雾中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我都意外的从嗓子中发出一声“咦?”“嗯?”
  我一夜未睡,颇为郁悴,端着热茶暖手,挥了他们的见礼,又站着发怔。
  站着站着,苏家的人来了。
  他家门生故吏太多,上朝都跟约好了似的,三五成群而来,不远不近不情不愿地向我行了礼,我一扬下颌权当还礼了。
  我在人群中一眼望住了苏喻,他见到我倒是没什么惊讶,眸子沉静得很,约莫是碍于他爹在场不好上来说话,只是对我遥遥一颔首,我见他走路仍是有些慢,只顾盯着看,直到察觉到他身边大小官员的疑惑目光,我方觉失态,也颔首还了礼。
  苏家人往那一站,之前的官员都有意无意地站到他们身后去了,众人小声寒暄着,时不时还装作不经意地那眼角瞟我,让我心烦得很。
  不久,雾蒙蒙间,又有一顶小轿慢行而来。
  待轿停了,那人一掀轿帘,我就忍不住唇角一扬。
  一位道长迤迤然从轿上步下来,道冠正束,面容昳丽,手臂上搭着拂尘,眼风往这处一扫,也定在我面上,他双指捋过鬓边的道冠坠带,也是一笑。
  玉和走到我身侧,低声道:“殿下不是从府里过来的?”
  我也小声道:“你怎么知道?”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