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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成了宿敌的白月光[重生]——倚骄

时间:2020-11-20 09:16:09  作者:倚骄
  赵七高兴地说好。
  在他有限的八年生命里,易潇是他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人。他一个人住,在赵家村里却不姓赵,不用像其他大人一样下地种田也能养活自己,他经常不在家,一出门就是十天半个月,看起来年纪轻轻,可赵家村的人却都对他有些说不上来的敬畏,就连他娘那样村长都敢骂的人,在对上易潇的时候都会收敛一点。
  最重要的是,易潇是唯一一个敢顶着他娘的白眼,对他好,和他玩耍的人。
  在他娘指着他说白眼狼的时候,也是易潇拉着他的手,认真地对他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不是白眼狼。
  吃烤鸡的地点在易潇家。走出那个山谷,易潇让他稍微等一下,没过多久,再出现的时候手上便多了一只翎羽漂亮,身量肥美的野鸡。
  小孩子对漂亮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易潇看出他喜欢,便用几根草把野鸡的爪子绑在一起,把鸡扔给他,笑眯眯地说:“帮哥哥拿着。”
  赵七眼睛一亮,一只手有些费力地拿着鸡,一只手抚摸着那光滑美丽的翎羽,赞叹道:“好漂亮啊。”
  “是呀,回头把毛拔下来,你可以卖给别人,给自己买点吃的。”易潇说着,又笑了起来,“可惜你不是女孩子,不爱踢毽子,不然也能给你做几个毽子。”
  赵七摸着鸡的颈部,答非所问:“易潇哥哥今天很高兴吗?”
  “很明显吗?”易潇摸了摸自己不停上翘的嘴角,“好吧,好像是很明显。”
  他想了想,神情愉快地说:“昨天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赵七问:“什么有意思的人?”
  “嗯……很厉害,很有钱,很好看,还很别扭。”易潇一连说了四个“很”,眼睛里闪动着细碎的光,“很有意思。”
  赵七无法把“有钱好看厉害”和“有趣”联系在一起,茫然道:“他是易潇哥哥的新朋友吗?”
  易潇摆摆手:“我们一见面就打了一架,怎么会是朋友?”
  赵七不明白了。
  既然不是朋友,易潇为什么在提到对方的时候表现得那么高兴吗?
  易潇一直教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于是他现在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易潇还真被他问住,卡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可能是……因为他好看?”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赵家村,易潇伸了个懒腰,道:“好了,不说他了,咱们准备吃鸡。”
  赵七便蹲在他旁边,看着他三两下把鸡扒了个干净,开膛破肚,用一根木棍串了,升起火堆,慢慢地烤起来。
  易潇的心情是真的不错,一边控制着火候,在恰当的时机往鸡身上撒孜然盐等物,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未过多时,院子里便弥漫开了一股迷人的焦香,混合着孜然的香味,简直能香得隔壁人家的狗都要破墙而来。
  过了半个时辰,一只外酥里嫩的鸡便烤好了,易潇把鸡分成两半,一人半边。大夏天的,他在火堆边忙碌了大半天,却愣是一滴汗也没出,还是清清爽爽的样子。反倒是赵七,只是在旁边看着,就已经出了好几次汗,身上的衣裳干了又湿。
  易潇慢条斯理地撕下一块肉,看他狼吞虎咽,问:“不烫嘴么?”
  赵七摇摇头,暂时腾不出嘴来回答他。
  易见青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看你热得满头是汗,可惜我还不会降温的法术。”他心里一动,想到了什么,莫名其妙地又笑了一声,说,“要是那个人在这里,说不定不用别的,也能让你感觉凉快。”
  赵七囫囵把肉吞进肚:“是那个很好看的人吗?”
  “啊,是他。”
  赵七想了想:“是谁家的小姐吗?”
  “小姐?”易潇呛了一下,乐不可支地道,“他可不是什么姑娘。”
  赵七瞪大了眼睛:“是男的?”
  “嗯哼。”
  这明显是赵七的知识盲区,他迷茫道:“可是你说他很好看……”
  在他的印象里,村子里的人都只会说谁谁家的闺女长得真标致啊,谁谁家的女儿眼睛水汪汪的……提到男人,从来只会说勤快,能干之类。
  男人怎么能说好看呢?
  易潇闻言,笑得更厉害了:“可是他真的很好看啊。”
  赵七不相信:“比村长家的红杏姐姐还好看吗?”
  易见青故作神秘:“等你看到你就知道了。”
  赵七心想,可是他怎么能看到呢,人家又不会跑到他们这儿来。
  谁知第二天,他就见到了这个人。
  当时的处境不太妙,赵三叔一家三口提前从亲戚那儿回来,不知从哪儿听说赵七“昨天疯玩了一天”,哪怕易潇提前感知到,让赵七赶在他们到之前回去,也还是没能叫他免遭责难。
  主要是三婶骂,三叔在一边沉默旁观,尖利的女声中夹杂着小孩子刺耳的大喊大叫,十分让人心浮气躁。易潇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听着那边的动静,见足足过去了一刻钟,那里仍不停歇,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不由得皱了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一眼就看到三叔门前,赵三婶使劲儿揪着赵七的耳朵:“你可真是个白眼儿狼,我让你看个家,你看到哪里去了?丢了什么东西你赔得起吗?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们?”
  赵七低着头,眼睛通红,却没有出声辩解。
  易潇看到他的耳朵都被拧红了,实在忍不住,道:“三婶,说说就好了,不用对孩子动手吧。”
  “哟!”三婶猛然拔高了声音,“我还没什么都没干呢,这就动手了?我打他了?姓易的我告诉你,我们赵家的事你少管,我家娃就是被你带坏的!”
  她情绪激动,肢体也跟着扭动,赵七耳朵一疼,不由得“啊”了一声。易潇忍耐着说:“三婶,你先把小七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
  三婶道:“老娘没话跟你说,你滚远点。他吃我的穿我的,我爱打就打,爱骂就骂,你管不着!”
  说罢,为了验证自己所言非虚,抬手就给了赵七一耳光。
  巴掌抽在脸上的声音又脆又响,赵七的头都被扇得偏了过去,脸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易潇见他目光都涣散了一下,显然是被打懵了,眉头皱起,弹指打出一道劲气,拨开赵三婶的手,把赵七拉了过来。
  赵三婶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又看看人高马大的易潇,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了起来:“哎呦!姓易的欺负我一个女人家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男人有些看不下去,低声道:“算了吧,小七也没做什么错事……”
  赵三婶瞪他一眼,哭得更大声了:“我男人也不管事,还跟着外人欺负我,我不活了!”
  赵七拉了拉易潇的衣袖,小声说:“易潇哥哥,我没事的,你,你让我回去吧。”
  林岫便是在这种一地鸡毛的情景下登场的。
  易潇一个身量颀长的少年站着,神情有些冷漠,一个女人则坐在地上,鬓发散乱,哭得撕心裂肺,一个孩子也跟着哭,此情此景,见多识广的村里人能看破,林岫却是第一次见,当下便误会了。
  他道:“易潇,你又在欺负他人。”
  易潇一愣,循声望去,第一反应却是戳了戳赵七的肩膀:“看,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有意思的人。”
  他做了坏事,被人指出,非但无有愧色,还满不在意地拿他调笑,林岫心里升起浓厚的失望,皱眉道:“易潇!”
 
 
第6章 多情苦(三)
  赵七抬头看向来人,见那也是个少年人,年纪约莫和易潇差不多大,眉目明俊出尘如画,衣裳雪白不染纤尘,手持一柄秋水长剑,眉间还有一点朱砂痕,站在阳光底下,当真神仙也似。
  他呆了呆,易潇看到,当即笑了起来:“你看,人家看你都看呆了。”
  看呆了的不止赵七一人,自这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后,赵三婶的哭喊便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她是个欺软怕硬的,易潇虽然在别人口中也有些本事,但平日里总是笑吟吟的,有什么不妥也不放在心上,她便敢指着对方的鼻子骂街;然而突然出现的这个年轻人好看归好看,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模样,冷冰冰的,叫人看了心里直发怵。她本能地缩了缩脖子,有点怕吵着了他,对方会给她来一剑。
  易潇视他奇差的脸色如无物,笑容满面地说:“这里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叙旧。”
  叙旧?他可没有旧要和他叙。
  林岫瞪着他,最终却还是败给了他的厚脸皮,生疏地安慰了三婶一句,无可奈何地跟了出去。
  赵三婶看到赵七被带走,眼睛一瞪,又想撒泼,三叔却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算了算了,你不怕易潇被你惹恼了?”
  赵三婶色厉内荏:“他敢!”
  却到底没有再发神通。
  易潇领着赵七走出赵三婶的视野,便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说:“我和这位漂亮……哥哥有几句话要说,你先自己去玩一会好不好?”
  打发走赵七,易潇转过身,便对上了一张冷冰冰的脸。
  林岫板着脸说:“我无话与你说。”
  “是吗?”易潇惊讶极了,“这么说,火琉璃你也不要了?”
  林岫:“你!”
  易潇笑眯眯地看着他。
  林岫再次败下阵来,抿了抿嘴,说:“要如何你才能把火琉璃给我。”
  他很认真地说:“我观你身体强健,也无暗伤,火琉璃于你并无多大用处,却能救那张老爷的爱子一命。若你缺银财,我可以付给你。”
  易潇一口答应:“好啊。”
  林岫略松一口气:“那火琉璃……?”
  易潇摊摊手:“不在我这里。”
  林岫一愣,旋即脸上显出怒色:“你在骗我!”
  “不骗你。”易潇说,“真不在我这。”
  林岫想到什么,不可思议道:“你把它卖了?”
  眼神活像在指责他卖了一条人命。
  易潇摸摸鼻子,干咳了一声:“我倒也没有那么缺钱。”
  林岫现在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满嘴瞎话的骗子,眼里写满了不信任:“那火琉璃去哪儿了?”
  说着,伴随一声清脆的剑鸣,灵剑出鞘半寸。那意思显然是在说,倘若易潇再说谎话,他就要动手了。
  易潇怕真把人气跑,忙道:“我只是让它物归原主了,你至于一见面就要对我喊打喊杀的吗?”
  林岫捕捉到关键的字眼:“物归原主?什么意思?”
  易潇就地坐了下来,随手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叼着,懒洋洋道:“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出来跑江湖。你以为那火琉璃当真是那个张老爷的吗?他素来为富不仁,做了不少损阴德之事,哪有可能得到火琉璃?”
  林岫道:“他已跟我坦白过此事,言语里颇有悔意,这火琉璃也是他从别人手里买下的。”
  结果一回头就被易潇抢走了。
  “买走了?用什么买的?一顿羞辱吗?”易潇嗤笑一声,“那我现在骂你几句,你能把你的剑卖给我吗?”
  林岫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倒也没因为他言语上的冒犯生气,道:“你这话是何意?”
  “火琉璃,是一个小姑娘为自己的母亲求到的。”易潇说,“善仁堂你知道吗?”
  “听说过。”林岫道,“张老爷说,这个医馆胡乱开药,医死过人,所以人们便不再去……”
  剩下的话在易潇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消音了。
  他顿了一下,道:“那你说说,真相是什么?”
  他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转变了对易潇的态度,易潇却心有所感,唇角不禁翘了翘,道:“你问我就对了。”
  林岫摆出侧耳倾听的姿势:“你说。”
  易潇说:“善仁堂的大夫也是从赵家村出去的。十年前,那张家看上他的医术,便起意将他纳入张家,自此只为张家人看病。赵大夫医者仁心,不忍弃其他病人于不顾,便婉拒了。可那张家老爷却心胸狭隘至极,赵大夫只是拒绝了他一次,他便派人去善仁堂闹事,所谓医死病人也是他们传出来的。”
  林岫道:“此计如此拙劣,莫非还能骗过所有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易潇说,“看得出来是假的又怎么样?他张老爷多有钱有势,咱们平头老百姓哪里惹得起。”
  林岫闻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想到对方昨天大摇大摆地从张家抢东西的嚣张姿态,心想,你可不像是惹不起的样子。
  易潇继续说:“大家都是要过日子的,大夫又不止他一个,换一个照样能行。可若是为了他和张家作对,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日子不过了?家里老小不管了?”
  林岫抿抿嘴:“所以……”
  “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赵大夫被好一番折腾,三年前便走了。只留下一个孤女小雪照顾体弱的妻子萱娘。前一阵子,四娘病重,小雪束手无策,想起两年前救过一个方外之人,病急乱投医地找到了那人,才得到了这枚火琉璃。可惜还没给母亲喂下,张家人便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派人过来把东西抢走了。”
  “我在善仁堂开过药,小雪来找上我,我才去的张家。然后,”他斜了林岫一眼,“然后你就来了,还把我打了一顿。”
  “我……”林岫词穷,想说当时并不是只有他打了他,易潇攻击他的时候也没留手,又觉得这话毫无意义,沉默了一下,才道,“此话当真?”
  “当真。”易潇说,“不信你可以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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