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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爬墙那些年(古代架空)——芳菲袭予

时间:2020-11-20 09:19:16  作者:芳菲袭予
  “哎,别走啊,不是你说……”霍阑显大步追去,却遭无视,只得让一步:“罢,罢,下回南来,我做东,摆酒谢罪,成否?”
  闻声回头,前人涨红的面上戾气毕显:“你要来,最好带上霍阑愍的脑袋!”转向侍立一侧的郭偕:“传令下去,收拾妥当,即刻上路!”
  一众旁观者不知所谓,更不敢多问,皆只垂眸俯首,从命行事而已。
  回到营帐,穆昀祈未及消气,便见邵景珩匆匆而至,竟是求晚片刻上路。
  “为何?”穆昀祈不解。
  那人眉目露忧:“曾无化与吕崇宁至下无消息,我已派人去寻。”
  “他二人未曾随来?”穆昀祈闻之讶异:昨夜半宿奔波,也无人细告他出了何事,遂他至下尚不知内情。当下听闻邵景珩所禀,自是从谏。
  时间飞逝,眼看半个时辰将至,依旧不闻消息,邵景珩难掩焦绪,自在帐外徘徊。少顷,忽来一人将他唤住,却是猷主近侍——告知他主上有请!邵景珩转头,却见霍阑显就立在十来丈开外,忙是迎去。
  霍阑显见之即问:“汝主气可消了?”
  邵景珩不解:“尊主何出此言?”
  霍阑显愣了愣,一笑露讪:“无他,方才见他似不甚愉悦,遂才一问。”转身指后:“我已命人备下十根红参,一阵与汝等带上供回程之用。”
  邵景珩代主谢过。
  霍阑显还欲说什么,却被前方人声打断:“相公,他等回来了!”
  匆促拜别猷主外去,走不多远便见几人对面行来,中间的正是曾无化!疾步上前,看到他背上面色苍白之人,邵景珩眉头一紧:“怎了?”
  “无碍。”曾无化摇摇头:“只是药力过后,有些虚乏。”
  “我才非……”知是在说自己,吕崇宁吃力睁眼,弱弱反驳:“虚乏!是----”闭目喘口气:“奔袭一夜,腿脚抽筋而已……”
  拍拍他肩,邵景珩宽慰一笑,即令左右:“带他二人去见正觉,看可能用些药以——”转身,口气稍缓:“缓解抽筋。”
  硕大的日轮跃上远山之巅,终到启程时。
  马步急而不紊,长队井然有序。抬手一挡刺目的日光,郭偕回头:远处送行的人马,依还在翘首观望。
  “看来这猷主,还算重信。”一笑回眸,看向悠然策马之人。
  目不旁视,邵景珩淡淡:“人情往来、各有所取而已。”稍静,侧过脸,“你那日所言,可是当真?”
  “什么?”郭偕茫然。
  沉吟后,那人轻声:“荀渺生死不知时……”
  恍然一哂,郭偕策马近前,一叹幽幽:“自是假的。”
  “实则……”彼者略讶异。
  “惶然难以终日。”言者抬头,迎着融和但耀眼的日光,声轻而沉,缓出八字:“痛不自已,悔不当初!”
 
 
第38章 
  一路南归, 天公作美,过了大名府才遇一场小雪,纷扬半日, 入夜即止,并不妨碍行路。
  奔袭了整整十日,终将抵京,众人振奋之余,亦不敢懈怠:抵达开平府北五十里外的平桥镇便驻停, 派侍卫乔作客商探路先行。
  去而归返, 穆昀祈至下离京已近两月,传言朝中一过新春便将出兵北上兴州讨逆!无论消息真假, 穆昀祈都不敢掉以轻心:稍有不慎, 便或招致一场殃国殒身的大祸!
  夜色初临。
  客房暖融, 昏黄的灯光映照香炉,隐见青烟绰绰,檀香味道散开, 倒也颇醒心神。
  “张仲越归家途中遭遇药人,终究逃过一劫?”穆昀祈回眸,显怀意味:“药人何时这般不堪大用了?连区区几个侍卫家丁都拿不下, 当街行凶不成竟还狼狈逃窜?”
  “除非……”邵景珩一哼:“他本就无心杀人。”
  郭偕纠正之:“应当说,他无心杀害张相公。而对那些进京的客商百姓,可就不见得这般心慈手软了。”
  穆昀祈回踱两步:“你意下,是确信近时出于京郊的路人失踪案, 与嘉王有关?”
  “显而易见!”邵景珩插言, “事至当下,嘉王与高士举必然不惜代价阻止陛下回京。至于刺杀张相公----”口气轻蔑:“自是为公告天下,我已将屠刀指向朝中!”
  “以此令朝臣自危, 赞同出兵讨逆。”郭偕接上。
  邵景珩面色愈发不屑。
  忖了忖,穆昀祈复看郭偕:“高士举手中如今大约有多少兵力?”
  “当是不出千人。”郭偕一抚下颌,“但依现状,嘉王不计后果在京郊要道上大开杀戒,可见或已猜知陛下归京,如此,吾等着实不可掉以轻心。”
  点头赞同,邵景珩眉宇间暂露几许宽慰意:“当日在定山取得的玄冰,已在霍阑显营中悉数打造成兵器,其中以□□居多,且霍阑显赠吾数十把劲弩,当可抵御药人。”
  穆昀祈颔首:“纵然他将千余人马悉数遣出,绕京师散布,最多也就数十人把守一路,且他尚不知吾已得克制药人之法,遂此一战,当有成算。”
  郭偕稍沉吟:“陛下或可遣猷使先行,若顺利通关,则入京后向两府禀明内情,或可……”
  “两府不得旨意不可擅发兵令,况且猷使一面之词,孰敢轻信?”穆昀祈摇头。
  “且也不知当下朝中,孰人可信,孰不可信。”邵景珩敛眉:“此间但出万一,便弄巧成拙,彼时还恐救兵未来,凶兵先至啊!”
  知他所言不差,郭偕却仍彷徨:“玄冰箭的功效尚不得知,吾等便就冒失闯关,万一失算……”垂眸一顿,向前叉手:“臣自请带人先往开路,望陛下恩准!”
  穆昀祈却不许:“此非上策。吾等至下,身侧护卫共才数十人,若玄冰箭效用果真不如预期,你岂非领一干人前往送死?”
  “可惜……”一侧人声轻叹:“鸣泉,不能为他人所用……”
  “聊胜于无!”穆昀祈转眸,音色泰定:“鸣泉所向披靡,且能护我,汝等不必忧心。现下须防的,乃是药人偷袭。”
  言才落,闻外间人声:“相公,探路者回来了。”
  “我去看看。”得上首肯,邵景珩转身出门。须臾转回,禀上新讯。
  近时在京郊各处失踪的行商客旅,多为青年男子,至于内情,传闻颇多,有道是此些人晚间行路被鬼怪夺命,有则称是强匪劫道,也有猜测此乃西北叛将(自指邵景珩)为动乱人心之所为,皆不过空穴来风、人云亦云,无足采信。而官府至下也未查出头绪。
  穆昀祈凝眉:“可知他等皆于何处失踪?”
  邵景珩摇头:“众说纷纭,却鲜有可信。但汇集众说可见,实则并无人亲眼见过行凶者,遂吾推断,这干人或者藏身隐蔽处,如密林或山间,守株待兔,或沿途尾随行人,伺机加害。”
  郭偕道:“失踪者皆是独自出行么?”
  “不定然。”邵景珩依旧摇头,“也有三五成群上路,一行多人皆下落不明的。”
  “如此说来,”郭偕缓缓:“吾等的推断已无错,此是嘉王与高士举为阻陛下回京出的必杀令!他二人当下孤注一掷,宁可错杀、不许放过!遂即便吾等混在猷使队伍中前去,也依旧难避凶险。”
  邵景珩颔首:“正是此意。”
  “既如此,”穆昀祈目光扫过二人,声色果决:“吾便还定要去闯一闯这药人关,看天命究竟在谁一侧,他有无能耐取我而代!”
  圣意既决,且着实别无良法,计便就此而定。
  夜将过半,穆昀祈临轩静立。外间门声轻响,想是那人与郭偕布阵罢,出来了。
  “进来。”听闻叩门声,穆昀祈合上窗牖回头,浅声:“景珩,你此生,可存憾惜?”
  眸中的惘色一闪而逝,来者踱前两步,目光殷切:“陛下,可领我心意?”
  稍静。
  嘴角上勾,穆昀祈点头:“我领。”
  “那便无。”那人答来,不假犹疑。
  凝视他片刻,穆昀祈转身:“半夜了,你若不欲回房----”一指那侧的长榻,便在此将就一晚。”言罢向内踱去,良久不闻身后动静,忍不住回眸,却见那人定定看着自己。
  “榻上无被。”一语轻出,不带意味。
  未置可否,穆昀祈继续前踱,身后脚步声即随而至。
  “谢陛下赐被!”人声恳切。
  穆昀祈站定,任外袍自肩滑褪,眸中隐噙的笑意,似初日下的芙蕖,半绽在徐风过境的涟漪中,明艳,不失含蓄。
  好歇一夜,天色大亮才起。打点收拾罢,日已三竿,数十人的队伍踏上最后一程归途。
  或是近时失踪案频发,即便□□,往京中去的道上过往行人也不多,只见三三两两,多时结伴而行。
  行至晌午,路程已过半。前方出现一片树林。此刻猷使来问,是否原地驻留片刻饮马歇息。邵景珩正踌躇,忽见一行五六商客骑马自后而来,超越他等往林中去,便当机立断:过了树林再歇!
  少了葱郁的枝叶遮掩,冬日的树林乍看开阔不少。众人却不敢掉以轻心,快速穿行之余,不忘细察八方动静,以防不测。
  约莫走了不到一里路,忽闻前方马嘶声凄厉。放眼前瞻,却见是方才那几个行商围在一处,中间倒着一辆马车——显是马失前蹄。
  前路被堵,众人只得拉缰驻马。
  “这……”猷使试探的目光投向侧:“遣人去助他一助?”
  未及答话,郭偕眼角忽纳入数条暗影,急喝:“不好,有埋伏!戒备!”
  十数支羽箭飞来,好在众人纷纷躲过。趁隙,又有几十条黑影自两侧飞出,挡在道前。
  一阵惊乱,郭偕稳住马身再看,前方那几客商已纷纷扯下外袍,露出一身武人装,抽出刀剑向此逼来。
  诱敌深入之计!怪不得这干人半个时辰前便不紧不慢随在后,原是在探听虚实,发觉有异,便将他等引入林中,伺机下手!遂原先那些失踪者,皆是这般神不知鬼不觉丢了性命!想到此,忿意跃上嘴角,郭偕握紧剑柄。
  “汝等何人,竟敢劫道来使?”猷使强压惊色,向前呵斥。
  来者中领头者跨前一步,眉梢挑落不屑:“猷人?我看你可不像!且一干猷人,自相言语却还说汉话,诚欺我痴傻?”言间不容他置辩,剑指向前:“杀!一个不留!”
  乍时风声呼过,数十道光影齐飞而出,下一瞬,已有十来人倒地——却是喊杀一方!
  端着弓|弩的将士自后而上,冰箭上弦。
  迎面五六条人影跃起扑来——药人!心弦一紧,郭偕屏息凝神,目光随着齐发的冰箭而去。
  箭光闪过,来袭者纷纷坠地。
  成了!
  不敢与他喘息之机,将士们一拥而上,以随身所配的冰剑刺向中箭的药人,不留余地。
  混战再发,无了药人加持,劫道者节节败退,郭偕命众兵将成围攻之势,不许放走一人!经了刻把钟厮杀,最后一劫道者也中剑倒下。大获全胜,郭偕暗舒一气,不容停歇,继率众人向前开道,好在树林方圆不过两里地,一路出林子未再见人。
  驻马四顾,郭偕却不甚安定,回望随众:“汝等方才,可闻何动静?”
  曾无化略迟疑:“在林中时,隐约闻得马蹄声,似向此处来,然……”
  “然至此却不见人影!”郭偕敛眉,“看来或有逃脱者。”
  “吾等去追!”曾无化请缨。
  郭偕摇头:“不及了,汝等速回头去迎御驾!”抬眸前瞻,口气加重:“定要快!”
  依他叮嘱,穆昀祈只用不到两刻钟便穿过树林抵此。距离城门只余二十里,若方才的劫道者中果有逃脱者,则接下一路,难免遭遇强敌。当下之计,诚如郭偕所言,唯余一个“快”字——但在嘉王与高士举调遣人马赶来前入城,便自安然。
  好在前方皆是大路,快马加鞭,若无意外不出一个时辰可抵。众人听令疾驰,半个时辰后遥遥望见新曹门。此时却见前方尘埃漫起,马蹄声隆隆——有大队人马迎向而来。
  抬手示意众人驻停,邵景珩回看了眼身侧,轻道一句“小心”,便策马上前,一手扯掉外袍,露出里面的黑漆顺水山文甲。一干众人照做。
  “戒备!”郭偕下令。
  前排将士端弩上箭,后方的护驾侍卫也抽剑在手。
  穆昀祈静驻原地,目光炯炯望着来路:来者约莫一两百人,且如他等一般,负甲在身!看来,这便是嘉王眼下能调出的所有人马了。
  背水一战,在所难免。
  数十丈外,来者驻停。领头者一挥手,余众纷纷往口中塞入何物,继抽剑出鞘。
  金丹!
  “放箭!”当机立断,郭偕下令。
  数十支冰箭如漫天芒刺飞去,冲在前的药人应声落马。箭复上弦,轻啸声不断,来袭者伤亡甚重,然终究是有药人冲破箭阵,杀到近前。
  郭偕一声令下,在前的弓|弩手散开,将来者放进后方的笼阵,继围而剿之。药人人数虽众,然毕竟乌合,本仗着金丹的药力横行,然轻易便遭破功,自皆惊措,一时方寸大乱,入阵便胡乱挥砍,自难与振兴军的精兵相抗衡。不过区区片刻钟,来袭者已损折半数。只敌我人数悬殊也是实,药人前赴后继,渐也压得侍卫们应接不及,步步后退。
  远处的道上又驰来数十人马,中间之人颇眼熟。
  “是嘉王!”郭偕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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