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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小飞天儿(古代架空)——天望

时间:2020-11-21 10:52:46  作者:天望
  水清浅:“结局就是王小剑成功渡过雷劫,飞升上界,然后,他醒了。”
  姬昭:?
  “对,就是醒了。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就躺在田埂头上,午后的太阳还老大挂在天上,叱咤风云一千年的冒险,只是他午后的一场梦。”
  姬昭哑然失笑,这就叫白日做梦吗?“所以,作者是打算借庄老学说,把一个又臭又长的故事升华一下,顺便结个尾?”
  “如果是真的呢?”水清浅幽幽的问。
  姬昭抬眼看水清浅,望进小鸟清澈透亮又似乎含着无限深意的眸子,眉心轻皱,是讲庄周梦蝶吗?他们都知道这个故事,更进一步的,他们还学过故事背后讨论的真实与虚幻的哲学内涵。清浅在跟他讨论哲学?或者,梦境?
  一梦千年……
  姬昭的心猛地加快跳起来了,他联想到了传承。姬昭此前一直有个疑问,传承为什么可以让一个人突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习哪能一蹴而就?任你聪明绝顶,过目不忘,读书的时候难道不需要一页一页亲自翻过看过,默背、然后融会贯通?
  如清浅这般聪慧的人极其少见,可即便是水清浅,在学业上也从未懈怠,出门秋猎还带了一大包书呢,足以可以见知识本来就是一个缓慢积累的过程。那么问题来了,凭什么传承可以让人一夜之间,知识储备呈数十倍的增长?水清浅倒是没给传承释密,但大内有不少秘籍谈到这个,姬昭知道‘传承’能大开金手指,短短时间之内把浩瀚的、全新的、甚至是开创性的某一门学问塞给他们。比如,仁术先生的前所未有的制药理论和技术。
  现在清浅提到了梦境,说起了一梦千年,好像,疑惑可以解释通了。大家都有那种经历,梦里过了一个漫长的故事,可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只是小小的打了一个盹儿,跟梦里的时间根本不一样。如果传承就是在梦里埋头苦读几十年,外人看来也不过是短短一个晚上罢了。姬昭这个想法有点走极端,可逻辑上能说通,所以,传承背后的真相,是一场漫长的,真实的或又是虚幻的梦境?
  姬昭这个想法,并没有破解传承是如何运作的,解释不了那些神奇学问的来源,更没有分析明白传承为什么必须要飞天儿血脉来继承,但他却觉得自己已经窥到了传承的部分真相,如果在梦里要学富五车,那必定是经历了长长一辈子,醒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庄周梦蝶?换位思考,如果是他,辛辛苦苦抢到帝位,勤勉有加的治国五十年,最后寿终正寝,青史留名,然后醒来一睁眼,发现自己还跟着小舅舅在海上当水兵呢,那心情,怕也真是哔了狗了。这会是清浅倦怠、厌世的原因吗?
  姬昭,“所以,你也经历一梦千年,因为传承?”
  水清浅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重点并不是梦中度过的漫长光阴,而是他在漫长光阴中适应了那个完全不同当下的、高度发达的科技社会,却在睁眼刹那又被打回原型。他头一次深刻体会到最初的飞天儿管自己叫‘苦逼二十二组’的那种凄凉的调侃。至于他在漫长岁月里学到的诸多超前而毫无用武之地的学问,就是另一个悲催的故事了。
  “昭哥,你有没有遇到过,明明心里很明白,偏偏自己又无能为力的事情?”
  “有。”姬昭的果断回答引来水清浅的侧目,让他纠结了许久的问题,这么轻易就回答啦。
  姬昭揉揉小鸟的翎羽,“这种事情多到数不清,比如,官绅的税务。你若有空闲到户部查查这些年税收的记录,就知道这个问题严峻到什么程度了。朝上那些老狐狸精,有一个算一个,他们不知道很多问题的根源就出在官绅免税上?可真要说到改,谁愿意在自己身上下刀?还有盐铁税的问题,边疆的问题,商人的问题,农民的问题……很艰难,但真的因为难就不做吗?”
  “做了也做不成呢?”
  “陆阁老是我的恩师,你知道他会梵语吧?”姬昭忽然转了话题。
  “嗯。我看的那本《心经》就是先生译的。”
  “老师开始学梵语的时候已经四十八岁了,他当初也犹豫过要不要学。他自己估计要学会梵语恐怕得花费七八年的功夫,八年以后,他都快六十了,值当的吗?然后你家先生劝了他一句,”就是原太子太傅的钟先生,当年收水清浅当关门弟子的那位,“钟先生说,你学不学梵语,八年之后都是五十六岁。唯一的差别就是一个会梵语的五十六岁的陆老头儿,和一个不会梵语的五十六岁的陆老头儿。”姬昭轻笑一声,“然后老师就学了,然后他现在是梵语界的权威大师。”
  姬昭,“这件事,是我去南疆之前老师说给我听的,他只是用这个故事告诉我:努力去做,总会有结果。在南疆的时候,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因为这句忠告,我坚持下来了,于是有了今天。”
  水清浅,“不是所有事情努力就有结果的。”
  “对,哪怕我看不到结果。”姬昭修改了一下水清浅的说法,“也许努力到最后也是一场空,但也许,只是我没有看到结果,后来有人会在我打下的基础之上做到更好?我们都不知道。做了,有一线的希望;不做,就什么都没有。”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人生苦短,难道不该试一试吗?”姬昭问得认真。
  “呵呵,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水清浅哼哼唧唧的, ̄へ ̄不开心。道理他都懂,这种鸡汤他喝得不要再多了好吗?可道理再明白一百遍有什么用,又不能跟好心情划等号。总归,传承让他见识到五百年前事实的真相,捎带给他画了一个遥望不可及的甜美大饼——他们真正家乡的模样,然后再告诉他,哈哈,有生之年你们是回不去了!死都死不回去了!如此这般还罢了,传承为啥要逼他苦巴巴的从银河初小一路念到仙女系八级毕业,什么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各类专业囫囵吞枣拿了一大把,有什么用?他一个人又没有办法改变这个天下,也没有办法带领东洲帝国迈向绚丽斑斓的科技时代。最多,他觉得最多、不能再多,有生之年他先把电给搞出来……
  胡思乱想之间,这只小飞天就这么切菜砍瓜,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迷茫的人生后续给规划好了。目标不用高大上,立足眼下就好。有了方向,也就有了动力。好多飞天儿一辈子都没有明白这个道理,还有不少人为此迷失大半辈子,比如他爷爷,可水清浅就这么误打误撞的,气鼓鼓的先定下第一个人生小目标:搞点电灯电报什么的。省的晚上写字被烛油熏到眼睛,也省的松哥他们背后暗搓搓的打小报告还要搞那么多天的金牌急脚。要不是昭哥念着他,直接杀过来,他是不是真得颓到猴年才会有人过来顺毛他吖!坟头草都一人多高啦!
  不知道水清浅又在转什么心思,小脸阴着,跟被欠了万八两银子似的。但姬昭看到之后,久悬的心终于开始回落,他不能说眼下的水清浅就已经好了,但至少,他能感觉到清浅整个人又‘活’过来,重新有了生机。刚见到的时候,那是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没有求生欲的浑浑噩噩的感觉,让他不知道怎么担心才好。还庆幸是他亲自过来,而不是什么其他不相干的人,陪伴水清浅度过这段,也许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看着水清浅脸上多多少少丰富了些表情,姬昭用淡淡的笑意遮掩去眼底的担心,什么时候,他才能再看到一个真正的原地满血的欢脱中二狗子呢?
  姬昭正想着,清浅忽然身子歪过来,像小猫一样用头在他身上撒娇的蹭了蹭。
  姬昭:?
  水清浅,“昭哥最好了。”
  姬昭:→_→
  清浅莫名其妙嘴甜撒娇,姬昭暗暗提防却啥也没发生,他还以为是自己小人之心呢。天真,暂时罢了,转天姬昭提及是不是该回家的话题,那熊孩子就拉起小长音开始谈条件,“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是现在回去了,日后还有机会再跑出来吗?”
  太子殿下,“这话从何说起,谁拘着你了?”
  水清浅理直气壮质问,“以前没有,你能保证以后就没有吗?”你们都知道我是真飞天儿了。
  一众金吾卫:_(:з)∠)_卧槽!对啊!
  松哥:从此要给这中二狗子配备足额的金吾卫护身了(°Д°)!!!
  水清浅对朝廷的套路不要了解太多,“回头往我身上套上个什么官职,在职官员非诏令不得擅离驻地(东洲律),到时候我上哪儿喊冤吖我?”
  “聪明劲儿都用这上了,让我夸你懂得未雨绸缪?”
  “反正你得保证每年我都能出来玩三个月。”
  松哥: (╯‵□′)╯︵┻━┻日子不过了!
  “加冠就是大人了,需有责任有担当,哪能这么任性?”姬昭顺顺小鸟乌黑顺滑的头发,说是加冠了,可好几天也没看他正经束头发,随便揪个雀尾,还是一团孩儿气。
  水清浅:“我不管 ̄へ ̄”
  “你祖父位高权重,你看石大人每年有三个月假期吗?”
  “那你怎么不说我爹?他大半年都在山钟秀住着,见天儿休假,也没在帝都吖。”
  “山钟秀是在户部登记在册的侯府,包括琵琶山的温泉庄子,侯爷住在自己的府邸,有问题?再说,侯爷身份清贵,勋贵跟官吏的规范标准本就不一样。”
  啊?还要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吖?讲理是不可能讲理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昭哥讲理的。
  “阿——昭——哥哥——”
  姬昭抱住迎头撞过来的小鸟,边摸毛边无奈道,“你都多大啦?”
  “阿昭哥哥——”
  “好了好了,一个月,不能再多了。”
  “三个月!”
  “那就算了……”
  “两个月!两个月!真的不能再少了。”
  坐怀不乱为圣人,姬昭这方面渣得一塌糊涂,被小鸟蹭出一身火气,他忽然胳膊收紧,低头亲吻的最后一刹,歪过头落在清浅的脸颊,软糯香甜,欲罢不能。
  水清浅先是一愣,随即反手抱住姬昭,啾的在姬昭脸上也亲了一口,“有人证、有盖章,咱们这就定了!”
  姬昭“…………”
  水清浅还不忘附加条款,“两个月,不能包括我住在山钟秀或者温泉庄子的时间,你都说了,那也是家,不作数的。”
  姬昭:…………
  
 
  第144章 咱们出去玩
 
  嘴上同意回程,也不代表马上就往回走,水清浅前晌答应的好好的,转身就加条件提议要绕路去安州,姬昭略微思索了一下,安州?好端端的怎么去那儿?
  水清浅从行李里抱来一匣子图稿扔给他,“不用太感谢我。”
  姬昭略带疑惑的打开一看,却是坤舆图,只扫了一眼就看得出图制得非常精细,是专业手法。
  你这是如何?姬昭递过询问的眼神。
  水清浅解释道,“要不是安州和横州在战史里实在资料有限,早在我出门前,这东西就做完了,省的我这次还特意跑一趟。横州的部分我是来的路上补全的,现在就差安州一处。不过也好,这一路我还抽查验证不少地方,制得还挺准的,你说对吧松哥,咩哈哈哈哈……”又膨胀了。
  姬昭已然脸色大变,低头再看这一部精细的舆图,心情就完全不同了。九州坤舆,精准的九州舆图,这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姬昭闲聊的时候曾经听过水清浅提过一句,知道他在武学院好像在校对舆图,原以为他只是说说玩的,做不成便也没当回事,但眼下手中这一份……姬昭带过兵,舆图的好坏几乎一眼可知,手里这份的价值重逾千金,而清浅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一路带着写写画画?
  姬昭严肃脸,“你拿这些东西出门,你师父梅将军知道吗?”
  “你当我傻啊?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水清浅顶着奸猾的小模样,“上次我设计三段击,前脚他还赞不绝口的夸呢,后脚就连着火铳的事一起跟我清算,我差一点被吊起来抽你知道吗?看着平日弱不禁风的,喘口气都费劲,嘶!下手可狠了。”
  姬昭转头看看旁边黑面的高松,再转过来看看水清浅,再低头看看手中的感觉越来越烫手的舆图,姬背锅侠昭点点头,一着不慎,想他堂堂帝国皇储居然也有被人套麻袋的一天。“我要是没来呢……哦,对,我就算没来,等你回到帝都,也注定把这舆图先送到我那儿,对吧?”
  “昭哥最好了!”水清浅摇着尾巴谄媚。
  姬昭晃了晃手中的舆图,“你要是给了我,这份功劳可就没了。”
  水清浅:“赚一份表扬,徒增被吊起来抽的风险?呵呵,谢谢,区区在下可不上当。”
  姬昭一时心思复杂。
  这是多么大的一份功绩,水清浅真的不明白吗?为了吓人尿裤子,都能背下一整部帝国法典的学霸,会不清楚一副精确的军事坤舆有多重要?凭这一份东西,任何一个白身布衣都能加食俸禄到至少三品爵位,比那些修桥铺路之流的商贾花钱买的不知道高多少。水清浅已经不是白身了,不提他父亲和他祖父能荫给他的身份,单凭他的火铳,他的兵阵,他已经为自己赚到了六品官位,眼下还有这个坤舆图,全是他进了武学院之后短短一年半时间捣鼓出来了,他才多大,真按着寻常标准加勋位,恐怕不到三十岁就加无可加了。他们都读过史,但凡功臣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时,局面会难看到什么地步,谁都不想看到,所以,清浅才主动避开这些光芒和荣耀吗?
  姬昭有点心疼,同时,他也舍不得让清浅明珠蒙尘。他的清浅就该有碾压一切的磅礴气势,优秀如皓月当空,一骑绝尘让人甚至都不敢生出嫉妒与争胜之心。姬昭脑子里冒出一个模糊的解决办法的雏形……
  有这样一份大礼,现在只差安州就可以补全,你就说,安州你去不去吧?水清浅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十拿九稳……哎,等等!“你会很着急回帝都吗?”水清浅忽然想起来,他家昭哥可是日理万机的皇储啊。
  “不着急。”姬昭语气轻描淡写。
  水清浅:→_→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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