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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小飞天儿(古代架空)——天望

时间:2020-11-21 10:52:46  作者:天望
  宫里太复杂的关系,水清浅不懂,但他知道月桂有个嫡亲的兄长就是五皇子殿下,他见识过华妃,也看见了那个什么什么嬷嬷,不管这里面是不是另有名堂,反正有人刻意地要拉近月桂与他的距离,这让他很不舒服。说他迁怒什么的怎地都好,反正他不想跟月桂有再多瓜葛了,本来月桂的小公主脾气也跟他不是很对路。所以,
  “好了,我要去找爹爹了,” 水清浅问完话,过河拆桥的转身就走,“我饿了,官家说有准备好吃的给我。”
  月桂恼怒地盯着清浅离去的背影,恨恨跺跺脚,最终还是跟过去,“我也要去找父皇。看什么看,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
  天生的冤家。
  看着那边两个小的抢雪绵糕,另一边的几位家长脑海里全是这个词儿。
  几碟子点心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至于抢么。再者,一盘里好几块,你们俩就非得抢那一块,它上面长了花儿好看是咋么的?
  “嘿嘿,我又赢了。”水清浅往手上的糕点呸了唾沫,表示成功占据。
  “你你你,恶心。”
  “随你去说,反正我赢了,手下败将,有本事你也这么干哪。”水清浅把抢到的点心放在盘子里,其实这熊孩子早就饱了,他就是故意的。
  月桂气得泪汪汪地盯着水清浅,但吐口水这种事,她还真做不出来。
  双方家长对视了一眼,宁仁侯瞪了水清浅一眼,欺负人也不要太过分。
  他爷爷,“鹭子,不许浪费粮食。”
  官家:难道不是让着女孩子,教他怜香惜玉才对么?
  “哦。”水清浅放下手里的糕点,暂时休战。
  官家:他XX的,竟然还真管用。
  “青离,把点心都撤下去。”官家釜底抽薪,“就几碟子点心,瞧瞧你们成什么样子?过来,互相揖揖,以后还是好朋友。”
  “我跟小幺是一伙的,跟她才不是一伙的。”水清浅立刻撇清关系。
  “小幺?”
  “就是十二公主,我最新的朋友。”水清浅高调宣称,同时神色怪怪的看着官家。
  水清浅的那一眼,让官家觉得万分狼狈,为自己几乎忘记了某个女儿,为水清浅那清澈的疑问眼神。
  圣人记得,记得那个女儿从一生下来就情况不好,当时太医跟他说这孩子太弱,恐怕成活不了。后来几乎所有只纸片语关于十二公主的消息,都是病危、准备后事什么的,所以他就…………如今想一想,这个据说一生下来就活不长久的孩子,如今绊绊磕磕得活了十年了,尽管一直病怏怏的,可也活下来了。他是不是,是不是太久没关心这孩子了?嘉佑帝警觉自己的疏忽,愧疚油然而生,对这个女儿他亏欠大了,今天什么时候他得去看看她。
  嘉佑帝,“嗯咳,小幺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还行,我先前还跟她一起在园子里,她挺好的。后来我要教她在湖边钓鱼,可月桂公主的嬷嬷不让。”水清浅抓着机会告状。
  “湖边危险,以后没大人看着,都不许往湖边跑。”嘉佑帝惊讶于水清浅对十二公主的另眼相看,至于某人告状的重点,嘉佑帝忽略了。就算注意到,家长也肯定同意嬷嬷的安排,小孩子就不该在湖边玩。
  水清浅荷包里还揣着小幺的一只耳环,他原想让官家帮忙还给小幺,如今看来,官家跟他也不是一伙的,水清浅气鼓鼓的,转眼又看到墙角站着当壁画的那些间谍嬷嬷宫女,他决定还是找机会自己亲自还给小幺。
  两人说话的这功夫,嘉佑帝脑子里描绘的是一个日趋康健可爱的小女儿,想着这个女儿得了水清浅的眼缘,日后可能福缘深厚。却没料到傍晚间,他依然只看到了一个躺在床上满屋子药味的形容枯槁的病弱孩子。据说因为白日里在湖边玩,她被侵了寒气;水清浅则在盘算哪日去拜访小幺,把耳环还给她,但他也没料到这只耳环终究没有还上,被他保存了一生。
  这些都是后话,当前眼下,放下这个话题后,嘉佑帝跟水清浅打商量,“刚刚朕跟你爷爷和爹爹商量过了,过两天带你去郊游,高不高兴啊?”
  “真哒?”水清浅惊喜,“我要去,我要去。” 出去郊游哇,三月天去踏青,傻子才不答应呢。
  月桂一听,急了,“父皇,你们去哪儿呀,我也要去。”
  “姑娘家家的,到处乱跑成什么样子?都要做大姑娘了,过几年要嫁人。留在宫里跟嬷嬷学规矩,不许任性。”嘉佑帝驳回了月桂的申请,带水清浅一个都是破例了,哪能再带女儿。
  水清浅对月桂做鬼脸,各种炫耀。
  月桂公主终于受不了,哇的一声哭了,“父皇,你你偏心……水清浅,我讨厌你……呜呜呜……”
  “是是是你爹欺负你,你怪我干嘛呀。”熊孩子急了。
  月桂,“就是你,都怪你!你是坏人,小人!呜呜……”
  “别动手打人啊。君子动口,小人才会动手……哎呦,官家,你管管你女儿呀!”
  路人甲的嘉佑帝:……
  说带水清浅去郊游,这是骗他呢。
  西山驻军营,朝廷的大事件,军事考核。武功这东西得看真章,帝国武学院每三年有一批毕业生,西山驻军营地每两年轮换一次驻兵。隔几年一次的阅兵检查,包括操场列队,实战演练,一举不仅考较了武学院的学员,连驻地士兵也全检阅一个遍。这是重大国事,前前后后,皇帝在驻军大营里要待个把月,所以除了皇帝,还有一批相关的内阁重臣随行,今年有一个例外,水清浅被带来了——这可是连皇子都没有破过的先河——居然都没有人反对。听着奇怪,但细究下来,倒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水清浅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证明飞天儿果然名不虚传,只要水清浅能按部就班的在太学读书,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嘉佑帝都怀疑,哪怕他们什么都不教,单单凭飞天儿的那神秘的传承,帝国未来也会是一片金光大道。文化课既然不用担心,让水清浅见识见识帝国兵事也没什么不好。培养一个出将入相的未来国柱,嘉佑帝只要随便想想,都按捺不住心头的阵阵火热。
  但所有这一切的前提是,得织张大网把飞天儿给拢住了,别像其他飞天儿一样,说避世就避世,人找都找不到。交朋友得看缘分,比如元慕,再比如谢铭 ……如果能有那么几个文臣武将跟水清浅情投意合、一起长大,将来这就是铁杆的情谊。待有朝一日,当他的朋友们都成了帝国栋梁,按着水清浅这重情重义的性子,市井里不是流传那么一个说法么,四类的铁杆情谊:扛过枪的、同过窗的、分过脏的、女票过女昌……咳咳,所以,水清浅就被带来了。
  
 
  第66章 军演
 
  水清浅对武学的认知,实打实的描述就是——好高骛远。
  比起他爹妈四两拨千斤的高手风范,比起金吾卫铿锵劈砖头的豪情,比起阿昭哥哥的身若蛟龙和元慕的十八般武艺,此时此刻,看着操练场里矩阵方队里的出拳操演,他觉得,好无聊哦。
  嘉佑帝瞥见水清浅的小动作时,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货仗着自己身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御座后面去了,低头翻腾他身上那个包,一会儿从里面淘出个蜜饯扔嘴里,一会儿淘出个玩具摆弄半天,要不就抱着他那只肥兔子,俩小东西叽叽咔咔的玩得可开心了。嘉佑帝检阅军队操练,一直得在御台上正襟危坐,待熬到中场间歇的时候,嘉佑帝终于腾出手收拾这不争气的小东西了。
  “清浅。”
  “嗯?”
  水清浅一手拿着点心,一手抱着他那只肥兔子跑过来了,嘉佑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生养了十几个儿女,就没遇到一个这么叫人操心的。嘉佑帝还气不起来,他自找的呀,谁叫你乐意带着他,谁叫你非得把他放在眼前晃?你还不能训他,要不然这小东西嘴一扁,扭头给你一个背影,你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嘉佑帝当了半辈子的皇帝,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无欲则刚,那些满口仁义礼智信的道学、什么正人君子、什么世外高人……在水清浅的本色面前全是渣。
  “官家,您叫我?”
  “清浅啊,你觉得下面的将士怎么样啊?”嘉佑帝按下耐心开始诱导。
  “我还不太懂,但是我现在正在学。”提起太学里有演武课这件事,水清浅可兴奋了,“慕少说他以后教我用十八般兵器……官家,你知道吗,元慕使兵器他可厉害啦!”
  旁边的元都指挥使尴尬得都快抬不起头来了,整个上流社会谁不知道他家儿子弃武从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学渣得让亲爹拎棒子追着打了五条街。偏偏这是个武勋世家出身的公子,偏偏水清浅还一副崇拜的口吻……元将军都怕自己儿子把这只小飞天儿未来给耽误了。
  “那朕从刚刚的将士里面挑几个勇士出来陪你,好不好?”嘉佑帝笑眯眯的建议。
  水清浅看看嘉佑帝,看看旁边威严沉稳的枢密院大臣,又回头看看祖父,心眼儿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后,问嘉佑帝,很认真的问,“他们能帮我打架么,我让他们打谁就打谁?”
  “吁,这怎么可以?好孩子不能学仗势欺人。”嘉佑帝抬眼瞪了石恪一下。
  “那如果我看中什么了,他们能帮我抢过来么?”再问。
  “清浅,抢别人的东西,这样做对吗?”嘉佑帝板起脸教育孩子。
  “那我还是不要什么勇士了,反正也没用。”孩子耸肩一摊手。
  嘉佑帝:“…………”
  “我走了大半个东洲呢,以前都不用护卫的,现在这里就要用,帝都不是号称最安全的地方吗?”
  嘉佑帝:“…………”
  “我知道有些人自己很肉鸡,有护卫后才开始仗势欺人的。可是既然官家都说了,不可以仗势欺人。所以我觉得,不是我该配护卫,而是你们大人应该惩治所有用护卫仗势欺人的,这样,日后大家就都不要护卫嘛。”
  帝国首辅:“…………”
  “如果不幸的,只有我和我的护卫不许欺负人,别人都可以——”水清浅拉完长音,“有跟没有都没差啊。”
  帝国首席大律政官:“…………”
  好吧,水清浅说完这番话后,注意到祖父轻轻地皱了皱眉,转眼发现中军帐下包括皇帝在内许多大臣的脸色都带着点凝重。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句话把气氛拉回来,“最重要的是,我没有钱请护卫哒。”
  凝重气氛瞬时土崩瓦解。
  “那你有多少月钱?咱们好好算一算。”嘉佑帝逗他。
  水清浅翻出自己的小荷包,在手心里倒个底朝天……
  真可怜啊,围观群众眼睛都直了——十几个铜板,外加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碎银,没了。
  嘉佑帝:“就这么多?”
  首辅:“这是你一个月的月钱?”
  水清浅大方的点点头,一点儿没觉得寒碜。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大律政官身上,羞不羞啊你?堂堂三公之一,官家最近没扣你薪俸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孙子,这么点零用钱,真的打发街边叫花子都拿不出手哇。 
  水清浅还火上浇油,“肯定不够请护卫,对吧?” 
  嘉佑帝:这日子没法过了。
  “清浅,你身上这不是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呢,可以当护卫的薪资。”谢首辅笑眯眯的。
  水清浅低头从上看到下,别看荷包里那么可怜兮兮的几个铜板,除了那个荷包,这货浑身上下能扫出一个满万斤的粮仓。寄名锁,海底龙珠,白玉腰带,龙凤玉佩,吉祥玉葫芦……这些东西价值不菲,随便拿出一个都能买下十个八个的护卫。然后水清浅一样一样数,寄名锁是祖父送的,海珠是外祖母给的,玉佩是他从出生带到大,玉葫芦……反正每个都是有名有纪念,中心思想:哪一个都不能送人。
  水清浅随身还有一个斜挎的连枝荷花包,原本是专门为装元宝缝的兜兜,不过,元宝慢慢长大,如今没事儿就跑出去野,这个斜挎包里的东西就变得越来越杂了,水清浅随手扔进去的玩具,出门买的零七八碎,他喜欢的小玩意,什么都有。水清浅挨个往外掏,蜜饯、陀螺、糖炒栗子、巧连环……除了姬昭给他的那把鲨鱼皮的匕首,剩下的全是不值钱的小东西。
  嘉佑帝看到那把匕首的时候,心头紧缩了一下。
  那把匕首外表不稀奇,却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嘉佑帝认得这把匕首,因为邵明川把它当生日礼物送给姬昭了,姬昭从六岁起就随身带着它,为此姬昭的每双靴子的右脚靴筒里都会额外缝制一个暗袋,就是装这把匕首用的。由此还引发了一股风潮,现在好些个豪门子弟都喜欢在靴筒里缝个暗袋放把精致的小匕首,内卫总长就宫中安全事宜不止一次跟嘉佑帝抱怨过,这都是后话。
  嘉佑帝吃惊的眼神转瞬即逝,看着青离给水清浅收拾挎包,伸手捡起小匕首掂量掂量,“就这个吧,能帮你请到两个护卫。”
  水清浅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这个也不能送别人。”
  “嗯。为什么不能送人?”
  水清浅眼巴巴的看着嘉佑帝手里的匕首,然后主动伸手接着,弄得嘉佑帝都不好意思不把小刀还给他。匕首拿到手,赶忙往兜里揣,护着,“这是阿昭哥哥给我哒,才不要给别人。”
  不晓得别人听到‘阿昭’这个名字有没有想法,反正嘉佑帝的心是咯噔一下,表现出来的就是语气越发随意,“这个哥哥又是什么人哪?”
  “我跟官家说过嘛,他跟我一起救元宝哒。” 水清浅避重就轻兜圈子,语气特别坦荡。
  嘉佑帝看着那团圆滚滚毛茸茸的毛球子,记得好像听水清浅闲聊八卦的时候提过一次,不过也没说名字。一时间,嘉佑帝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当下却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嘉佑帝看着小东西郑重其事的把匕首收好,心中疑惑越来越大。嘉佑帝没了心情继续纠缠侍卫的问题,吩咐下面继续操演,待把正事办完,他得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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