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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穿越重生)——白孤生

时间:2020-11-21 11:09:55  作者:白孤生
  虞玓平静地说道:“某不会。”房夫人是不可能擅自给虞玓定亲,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韦常笑眯眯地说道:“我说的可不是房夫人啊。”
  虞玓微愣,顺着韦常朝上头指的手势蹙眉,“那位何时有了这样的爱好?”
  韦常不大优雅地耸肩,这本是个不该做出来的动作,他摊手说道:“我怎知道?左不过圣人下了旨意,多数是喜笑颜开地接受了。”
  最近陛下不知从哪儿来的喜好,偏爱选着那些还未完婚的子弟娘子们做媒,就好似得了个中趣味般,还真给他做成了几对。他也不是那种爱强迫的性子,兴致勃勃间倒也让朝堂其乐融融……虽然最近被几个谏官弹劾了几句,但好歹刚打完了胜战,还是少有人挑着这时间去触霉头的。
  “可点兵点将,总归会轮到你身上。”韦常道。
  虞玓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窗外飘曳的雪仿佛也沉在了他的眉梢,微挑时的凌厉让得韦常一怔,“你今日是替谁来说话?”
  韦常还未回答,虞玓就摇头说道:“不,不当是这般。你若是想与某叙旧,什么时候都可以。却偏生是在某见完了诸多友人后才下了拜帖。这当然可以说是你遵从礼仪,想某与那些亲近的友人见完后,再来同你会面。可反过来说呢?某素来不爱在外走动,见完一轮的人,若无要事少说也得十天半月才会再相见……你所说的陛下喜爱做媒此事,为何某没听他们说过?”他的嗓音向来清冷,在平静说完这些后,满室都陷入了寂静中。
  只留下那烧开的水正发出“噗噗”的响动,虞玓慢吞吞地抬眸一望,伸手拎了下来。
  韦常镇定地说道:“你这番说法只不过是猜想……”
  虞玓倦怠地阖眼,不合礼数地打断了韦常的话,“你以为某今日为何出来见你?”兜圈子是他不大喜欢的事情。
  韦常倏忽想起开头虞玓的那一句话,脸色微变沉默下来,顷刻苦笑着说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戳穿?”他确实是带着任务来,也确实是想见见虞玓,只不过……他摇头,“不过就此事来说,我并未欺骗你,陛下确实是给几家赐了婚,不过那多是私下就有了成算的。而我今日的提点……”他有些担忧地看着虞玓,“有魏王殿下的授意。”
  虞玓的手指按在额间,语气淡淡,“你是太子的人,也当知道某的立场。如今却在某面前说这样的话,当真有些可笑。”
  “虞玓,不是所有的事都非此即彼。”韦常沉下声来,他虽然为太子做事,可他的根脉依旧在韦家,有些事情若是家族有需要,他自然会去做。
  “墙头草。”虞玓淡漠地摇头。
  韦常的脸上露出薄怒,很快在调整呼吸后平静下来,“你与我不同。”他竟是有些羡慕虞玓,“分明是同样的出身,何以你却独能如此随性?”
  “某与尔等从不相同。”虞玓拎着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你特特把魏王带出来,带的不单单是刚才的那句话吧。”
  “陛下确实是有意给你赐婚,而魏王殿下……不过是在想在其中牵桥搭线罢了。”韦常说道。
  “你倒是二次媒婆了。”虞玓不咸不淡地说道。
  韦常蹙眉,这词有些羞辱,而下一刻他才转过弯来,“你知道……”
  虞玓按了按眉心不说话。
  韦家曾打算与虞家结亲的事情后头他自然是知道了,而现在韦常透露出来的意思却是魏王打算帮着他定一桩婚事。按着他对李泰的了解,能让人来同他说这话,想必那谋算已经快成了,不然不会有这般打草惊蛇之事情,而不管虞玓再如何机敏,此事上他也必然鞭长莫及……朝堂上的事,他可管不住。
  纵然虞玓身上已然挂着太子的名牌,可若是陛下赐婚的人选有魏王的推波助澜,引起东宫猜忌怀疑不过是轻而易举。
  这是个赤.裸裸的阳谋。
  “而你在其中,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虞玓的眼中泛着异彩,要知道韦家眼下可是有个当朝宰相在手,合情合理都不必被魏王所驱使。而如果只是韦常一人的作派,那又有些相悖他之前服从太子的做法。
  韦常连吃了两杯茶水,“这就与你无关了。”
  今日韦常不过充当个传声筒的角色。
  虞玓瞥了他一眼,蓦然说道:“你最近要完婚了?”韦常肃然变化的脸色让他颔首,不再理会韦常的想法自顾自地斟茶。
  “我有时真觉得你什么事情都知道。”韦常苦笑。
  “某不如也。”
  虞玓举着茶杯冲着韦常致意,他大概猜得出来虞玓是送客的意思,而确实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
  留下来作甚?
  继续被虞玓犀利地嘲讽吗?
  哪怕韦常不再是当初那般偏激的脾性却也顶不住啊。
  韦常急匆匆离开后,虞玓就着剩下的茶叶重新泡了一壶,慢吞吞地捧在手心吃着,方才的锋利褪.去又是个冷冰冰的模样。想来太子与魏王在这一年中明争暗斗着实不少,不然也不会牵扯到他这么一个小角色,若是数日前虞玓还未归京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或许还需要思忖筹谋,可现下他却不如韦常说得那般严重,甚至很是平静。
  魏王算得不错,可凡事都有变数。
  而现在这个变数,叫太子。
  虞玓的手指摸了摸左手的伤疤,那痕迹有些狰狞,在被家中人看到后,虞玓被狠追问了一顿,就连虞世南也板着脸把他训斥了半天,到底是担忧记挂着他。
  他长长出了口气。
  跑倒是能跑。
  他面无表情地抠着袖口。
  可他总不能拖家带口地跑。
  虞玓愁啊。
  …
  “它跑不了。”
  心里有鬼的赵节猛地一突,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原是太子在同晋王爷说话。
  前两日圣人带了人去往骊山打猎,因着不打算停留多久,倒是把太子殿下与好几个王爷都带上了,留下了满朝文武的茫然。好在吴王李恪在京,被丢了些事务顶包上了。
  晋王正亦步亦趋跟着太子狩猎。
  太子甚少在这样的场合露面,可他轻巧抬手就是一鹿一兔,让李治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他的准头向来一般,少有的几次狩猎都成绩平平,太子就在他身旁帮着他指点。
  赵节耷拉着脑袋跟在后头,他的马虽然也挎着弓箭,他那沮丧的模样引来了李治的注意,“表哥这是怎么了?”私下的时候,李治的称谓也随意亲近了些,不过那一板正经的模样依旧未改。
  太子漫不经心地说道:“着凉了吧,等回头让医官给他抓些药。”
  赵节心里嘀咕着一些说出来不合适的话,老实地骑着马跟在后头。骊山清晨刚下过雪,马蹄留下一串脚印,在侍卫的陪同下刚往林间走了一小段距离,就非常凑巧地与李泰的人马撞上。
  李泰骑着马瞪了眼李治,嘟哝着说着诸如怪不得在营帐里看不到人的话,一边说道,“不若大哥和九弟与我们一同入林如何?”他笑得正直憨厚,就算是在圣人的面前都挑不出个错来。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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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骊山狩猎归来时,圣人的心情大好,就连身旁左近的人都看得出来。虽然年前秋雨大水发了一次灾,可又正好在这时候打了胜战,再加上两个频频有争端的儿子在这当口似乎都消停了,圣人这趟散心可谓是两全。
  这人一旦闲下来,就有了些成算。
  圣人先是大手一挥允诺了魏王在府中设置文学馆一事,又接连让太子替代自己去慰问几位抱恙的老臣,最终琢磨的目光落在了近日的一些奏章上。
  兕子刚进来的时候,正瞧见李世民俯首案牍,立刻就停下了脚步。李世民早早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温声露出笑意,“兕子过来。”她踩着小碎步过去了,今日她身着一身粉红宫裙,衬得苍白的脸色也带了点红润。
  李世民上下打量了兕子的模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方才在外头顽?”晋阳小公主红着脸点头,往日这般时辰阿耶是不在的,谁知竟是惊扰了他。
  圣人倒是不在意,“兕子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他含笑地看着兕子,总是精锐的眼神柔和下来,像是拉家常般同她说着话,“不知将来是哪家的公子哥有这般的福分。”
  兕子抿着嘴说道:“那也得兕子喜欢。”她软糯地说着,话里带着些许不经意的自信从容。李世民颔首笑着,“正该如此。”
  “阿耶在作甚?”许是从李世民这般柔和的态度中,兕子知道现在他在处理的不是甚要紧的事情,探着小脑袋往桌案上扫了一眼。她的一手飞白体除了笔锋稍弱竟是与李世民如出一辙,李世民往往想起此事都甚为自豪。
  “在为你十五姐寻一桩婚事。”李世民凝眉说道。
  兕子趴在桌上,正巧能看到那上头的名讳,那应当是礼部拟定的适龄子弟。她惊讶地发现虞玓的名讳显然正在上头,“阿耶,虞二哥的名讳怎在上头?”
  李世民捏了捏兕子的耳朵,不答反问,“你怎叫虞玓二哥?”
  兕子眨了眨眼,偏头看着李世民,“兕子不可以吗?”
  李世民笑着摇头,“兕子想做甚就作甚,谁敢同你说个不字,回头来告诉阿耶。”兕子抿嘴小声嘟哝,“阿娘……”李世民咳嗽着别过头去。
  话罢,李世民还是同兕子解释,“虞玓虽是一介白身,可他是虞家出身。幼年多艰,年少坚毅,年头的科举拔得头筹,虽一直不愿走门荫,可来年若是过了吏部考,赐他一个清贵的官职也不算难事。虞家的家风一贯不错,现在在朝中的也多是安静老实的性子,这正合了你十五姐的脾气,嫁过去也不会受蹉跎。”
  李世民对这一群儿女自然是有偏心的,可到底都是自己的孩子,在涉及到婚嫁这一件事上,能多挑拣自然是要选出最合适的人选来。他虽说了虞玓的好处,可那名单能被挑选出来的几个名字,哪个不是有着自身的优点,到现在还没圈中,不过是李世民心中尚还有几分犹豫。
  兕子听完李世民的话,乖巧点头说道:“虞二哥惯来是个好的。”她说完这话后,有些踌躇,犹豫了片刻后扯了扯阿耶的衣袖,眨巴着大眼睛,“可我听他说过,若是将来真能得中科举,他并不希望留在长安,而是希望外放到他乡做个县丞。”
  李世民有些稀奇地望着兕子,“这你是怎知道的?”
  兕子抿嘴笑,“之前在九成宫。”
  李世民这才隐约想起来,当初九成宫阿史那结社率谋反一事,随着太子千里奔袭的人马中就有虞玓。思及此处,他对虞玓此子的坚毅又有了几分赞赏。
  圣人是在马背打下来的江山,战况紧急时的奔袭是如何紧迫艰苦,他自然清楚。兕子还在努力回忆着当初的对话,她当然是个聪慧机敏的孩子,可记忆在过往容易流逝,能让她想起大体的猜测就已然不错了。
  “节表哥说,如果早早处死了贺逻鹘,让阿史那结社率没了拥戴的对象,那场叛乱就不会发生。”晋阳小公主拧着眉头思索着当初的对话,“说是牺牲一个成全万千。”寻常人说起叛乱的事情都当小心翼翼,生怕让得圣人心生不快,而坐在圣人怀里的小公主却是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浑然不担忧会因此备受斥责。
  李世民挑眉,赵节那小子还真敢在兕子面前胡乱说。
  可他不是不赞成这种想法。
  “虞二哥摇头说:‘牺牲自我来达成目的,那可谓是圣人。可若是借用他人的牺牲来施为,却不过是伪善。’”晋阳边说着边拨动了下桌案上的毛笔,“‘杀一人以存天下,非杀一人以利天下也;杀己以存天下,是杀己以利天下。世间从来如是,倘若牺牲小部分而保全大部分的利益,或许在结果上会有所谓的好处,可也别自以为冠上大义的名头,妄想名利双收。’”
  那话是墨子所言,可出现在这处,却让李世民蹙眉。
  “兕子以为,虞二哥那些别有不同的作派,或许都用方才那话就能解释得通。”晋阳说道,“所谓门荫,对寒门百姓而已确实不公,而科举在多次改制后已然算是较为公平的选择。如此思索后,兕子便不好奇为何他迟迟不愿走门路了。”
  “世上并无绝对的公平。”李世民并未随意打发晋阳小公主,而是残酷地揭开真相,“兕子眼下觉得虞玓做得不错,可是否想过他出身虞家,就已然比常人站在顶端,而更勿论其后种种,早就比寒门学子容易多少?”
  “故而大哥一意推行糊名,并禁止了行卷的制度。”晋阳并非一概不知的懵懂女童,在思索片刻后说道,“阿耶说并无绝对的公平,可至少在此事上就已然有了改变。而世家与寒门的冲突在随着田地割裂占据的加剧后,终究会越来越大。故而阿耶允许私学推行,让越发多的贫苦百姓能参与其中,不是吗?”
  李世民的眼睛亮了起来,尽管晋阳所说的话有些粗糙,却窥得其中三分真意。
  “虞二哥确实比得普通的寒门拥有更多的优势,所以像他这种致力于把门槛拉下来的人,才更难得可贵不是吗?”晋阳笑眯眯地冲着自家阿耶说道。
  “我看兕子这句话才是最紧要的。”李世民掐住兕子的小脸蛋,力道却是极轻极轻,生怕真的掐疼了,“你就是不想我把虞玓列入名单罢。”
  晋阳鼓鼓小脸,小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毕竟,我们都是阿耶的掌上明珠,当然要精挑细选才是。”她窝在阿耶的怀里娇气地说着。
  李世民笑着摇头,开始琢磨起这仅有的几次见面,怎就让他的小公主这般为虞玓说起话来。
  有趣。
  当真是有趣。
  …
  虞玓经过廊下的时候,一团黑色冷不丁从屋檐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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