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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大红的喜绸被高高挂起,红艳艳的双喜贴满每一根柱子,府里忙的不可开交,江莲现在厨艺很好,得了张妈的真传,每一道菜都做得有模有样。
  张妈急得团团转,在堂子里转了好几圈,“额…哎呀瞧我这记性!该说什么来着?”
  “哎呀张妈!催妆!您只需数着一些!催三次!一定要催三次,这才显得新娘舍不得娘家,新娘才能上轿!”阮大的媳妇一遍一遍的安顿,奈何张妈老了,一想到这样隆重的场面,就害怕得全忘了。
  “小姐,该开面了。”怜儿刚固定好舒辰头上的金钗,就听得有人敲了敲门。
  “二嫂。”温舒辰含羞点了点头,见阮小的媳妇端了红托盘走进来。那女人笑得灿烂,将托盘里的一颗蜜枣塞进舒辰口中,问了声:“甜不甜?”
  “甜。”温舒辰掩着唇,更加羞得面红耳赤,见二嫂点点头,这便在指尖挽起五彩的棉线。
  却不知门外还有两人你推推我,我捅捅你,“哎呀!张妈!催!你催她!”
  “诶!诶!”张妈挪腾着步子,顺那门缝里高喝一声:“新娘好了没?可画得漂亮些!”
  “张妈少等。”明明都是之前安顿好的,温舒辰却还是羞得不行。
  屋里人们忙忙碌碌,却说另一边,稚离坐立不安,紧张的满手都是汗水,她们已经一个月不得相见了,也才仅仅一月的时间,稚离像是备受煎熬,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阵儿也坐不住。
  “哎呀!阿离!你再乱动耽搁了吉时如何是好?”春棠一把将稚离压回凳子上,又去整理头冠上的玉带,本是个眉目清秀的美娇娘,非要办成翩翩君子的模样,稚离又做如针毡。
  “春…春棠?”
  “怎么了?”春棠一面扶正头冠上的玉簪,一边歪头看了眼铜镜里的稚离。
  “绑额的玉带,可不可以用这条?”稚离从怀里掏出一条月白的发带。
  “大喜的日子你绑个白额带?”春棠甚是不解。
  “是舒辰的发带,我想戴着它成亲,就当是白头偕老的寓意吧。”稚离红着脸,目光羞得无处安放。落在春棠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情深,“白头偕老好,小姐一定很惊喜。”
  “好了没?可别误了吉时!”张妈第三次催促,房门终于开了。老太太看着温舒辰一身盛装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人老了,就经不得这般场面了。当下红了双眼,还是捏着柿饼递到舒辰唇边,待舒辰咬上一口,哽咽问了一声:“甜不甜?”
  “甜。”温舒辰站起身紧紧抱了张妈,她知道,张妈是疼她,舍不得她。
  “小姐,你真好看。”张妈忍着泪紧紧捧了舒辰的手握了又握。“不枉稚丫头夜夜通宵达旦替你赶制这身嫁衣。”
  “阿离做的?”温舒辰皱眉头抚摸着衣襟,她们有一个月不曾相见了,按照规矩,礼成之前见面会不吉利,这段时间里,虽然同处一府,竟也几乎没了稚离的消息。望着张妈目光里的笑意,温舒辰觉得心里暖,暖的眼中发烫。
  “哎呀!可不敢耽误了时辰呀!”大嫂见这一屋子的人,又是哭又是难过的,忙插了一嘴:“新娘这么好看的妆,可不敢花喽!走吧走吧!”
  一群人簇拥着舒辰出了闺房,这便是要出嫁了。府里一时间爆竹鞭炮响得喧天,怜儿和张妈端着喜坛而出,自坛子里抓了五谷和茶叶扬在花轿顶上,这便要是引新娘子上花轿了。
  却说那边的礼仪做的一丝不苟,而这边稚离她们简直乱了套。
  “红锦呢?哎呀!阿离!新娘都要上轿子了!你怎么还坐着!”春棠手忙脚乱。
  “春棠,我紧张,我…我腿软站不起来了…”稚离掀开喜袍,那两条腿抖似筛糠。
  “你可真是我的姑奶奶!”春棠一把将稚离搀起,另一手又拿了大红锦缎出门。才出院不远,接亲的队伍已是声势浩大,挤得满满当当。
  “这新郎官,可吓得够呛。”
  “嘿嘿嘿,头一次都这样,还别说,皮儿白肉嫩的,是个一表人才的小郎君!”
  仪仗的队伍哄哄闹闹,稚离傻愣愣冲着众人作揖感谢,“哎呀!我的好姑爷!你瞎拜什么呢!”春棠简直操碎了心,拉着傻呼呼的稚离往马上送。
  白龙见了春棠,自觉低了头,春棠顺势将红绸挂在白龙胸前,客串伴郎的阮大这边一扬手,爆竹鞭炮也是一阵喧天,吹打的仪仗便浩浩荡荡跟着新郎官和伴郎自正门出了府。
  得了那边的响应,阮小翻身上马,高喝一声:“送——亲——喽!”
  轿夫同贺一声,这喜轿便升了起来,才是要走,怜儿匆匆忙忙跑出闺房,朝喜轿奔去,将一柄扇子塞入轿中,“小姐!小姐!拿好合欢扇!”
  两支队伍陆续启程,迎亲的队伍走前门,送亲的队伍走后门,一个打宅南过,一个从宅北绕。浩浩荡荡转了一大圈,接了新娘,两方又合成一队,喜乐喧天,一路回到府上。
  行至正门前,温府的大门炮仗的红皮已炸了满地,此时迎面立着一小童,抓着两根朝天揪,是阮大的小女儿,一颠一颠走到轿子前,伸手探入喜轿摸了舒辰的袖子拽了三拽,这才算开了轿门。
  温舒辰手执合欢扇半遮娇容,盈盈下了喜轿,这边稚离已经傻里傻气翻身下马,迎上前去,目光灼灼望着温舒辰许久,贸然伸手牵了新娘子的手傻乐。
  立在一旁手执红绸的怜儿捂着额摇了摇头,这个稚离,教了她许多遍,要牵红绸才是!结果一见着舒辰就破了功,什么规矩讲究全忘个干干净净。众人望着也只是起哄,一路撒了红包,闹哄哄进了喜堂,却听得府外隐约有开道的大锣鸣响。
  温舒辰和稚离对望一眼,皆是迷茫,不一会儿,门外就闹腾了起来,阮大一路跑进喜堂,开口道:“小姐,门外来了好几辆大车,有位不认识的小姐吵的厉害,非说是娘家人,吵着闹着要闯进来。”
  “这个初若。”温舒辰无奈苦笑,“去请,只管招待便是。”
  娘家带来的嫁妆浩浩荡荡入了府,初若风尘仆仆而来,险些误了时辰。
  这边已不能再等,二嫂高喝一声:“吉时已到!”那边仪仗欢天喜地的吹打起来,江莲搀扶着张妈坐在喜堂的正座之上,背后的高桌,供着温氏长辈和稚氏长辈的排位。
  这便是要礼成了。
  “一拜天地——”
  这一生,稚离终于娶到了她此生的唯一。
  “二拜高堂——”
  一路劫难重重,她的阿离不惧艰难险阻,终于执了她的手。
  “夫妻对拜——”
  唯愿吾妻,长命百岁。
  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喂——亲一个!”初若在满堂寂静之中,突然高喝一声。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众人拍手起哄。
  稚离满面羞红,那双眼却贪慕不止望着舒辰,欲要将这世间最美丽的新娘牢牢烙印在心头之上。
  温舒辰也被众人哄的羞臊,可她喜欢稚离的那双眼,她们一月未见,眼前这个傻瓜又瘦了,干脆手举合欢扇遮了众人视线,在稚离的唇上留下一个极尽温柔,无限依恋的吻。
  这之后,稚离整个人都蒙掉了,脑子浑浑噩噩。别人让她送新娘子她就送,让她敬酒她也敬,初若可真是个整人的好手,一晚上,想尽各种法子来欺负稚离这个呆头鹅,幸亏有阮大阮小掩护,这才瞅了空子,仓惶落逃。
  “小姐,阿离来了,哇…这也太狼狈了吧…”趴在门边的江莲望了望,屋子里,怜儿春棠舒辰三人已笑作一团。
  “舒辰!”稚离摇摇晃晃撞进屋子里,见屋里已经坐了好几人,也知道自己冒失了,本想出门等下,一害羞转身照直撞在了门框之上。
  这可好,新婚花烛夜,颜面丢尽,惹得屋子里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稚离只能挠挠头,尴尬拉了拉喜袍,别别扭扭女态尽显。
  “不知舒辰是不是一直饿着?”稚离尴尬从怀里套出一包娟帕包裹的糕点。
  “我原是也这般想,怜儿送了一份来,我也送了一份,江莲又带了一份过来,不想你这新郎官儿也藏了一份。”春棠咯咯笑着,众人又是一阵嬉闹。
  “好了好了!稚离快过来坐下!”怜儿起身将稚离领到舒辰身边坐好。“累了一天,我们快些礼成,春宵一刻值千金——”
  言罢,怜儿将温舒辰的裙角叠在合欢床上,又拉过稚离的袍角压在舒辰的裙角之上。
  “这是何意?”稚离目光迷茫望着交叠的衣角。
  “老祖宗的规矩,意思是往后的日子,新郎官该压新娘一头。”怜儿正低头整理着衣角,却没发现稚离的脸黑了下来。
  “谁要压舒辰一头?”那傻子不乐意了。伸手掀了衣角,将舒辰的裙角压在上方,看了又看,牢牢捂着,任谁也不准她们再碰,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一屋子的人,被稚离的举动逗了笑,唯有稚离很认真的牵了舒辰的手一并压在那衣角之上,“即便成亲了,也是舒辰最大。”
  众人哄笑一团,温舒辰却扬扬手示意继续。这之后,便是结发,喝合卺酒,稚离没再闹笑话,房里的众人却心领神会,道了几句吉祥话儿,便出了洞房。
  欢闹的气氛戛然而止,屋子里红烛燃的正旺,却安静了下来。
  “舒辰,你以后就是我娘子了。”稚离红着脸,目光落在纠缠的发尾处,紧张的不敢抬起头来。
  “抬起头,让我瞧瞧你,我已经一个月不曾看过你的脸了。”温舒辰指尖轻挑,在那人抬起眼时,已有唇带着灼热的气息贴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哭的好惨好惨。
哈哈哈哈,一路走过来,我最清楚这两个人有多难。
她们值得拥有彼此,也只有她们才配得上彼此的深爱。
    
    ☆、梦圆花烛夜 下
 
  “舒辰,这个月你过得好不好?”稚离红着脸,又垂了目光不敢与那人对视,她只盯着舒辰的嫁衣,很好看,是她一针一线绣给舒辰的,与她温婉贤淑的气质很搭配,穿着像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不好。”
  “不好?”转眼之间,稚离的脸就冷了下来。她抬头望着舒辰,面露不快,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会有谁会苛待舒辰,那凶巴巴的样子和初见她时一模一样。
  “想你了见不到你,夜里睡得冷,没有你的怀抱可以取暖,发了噩梦,也没人叫醒我。”红烛照在温舒辰柔美的面庞上,使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美好,她只静静地说,红烛摇曳,温舒辰眸子里有光,而光始终温暖着稚离内心深处最孤寂的角落。
  “醉了吧?”我替你宽衣,温舒辰抬手揉了揉稚离的面颊,心疼是在所难免的。可分明安顿过江莲,稚离的酒壶里,要盛白水才是。
  “初若灌了我好多,我酒壶里的水被她发现了,多亏了阮大哥他们掩护,我才逃回来的。”稚离嘟囔着,仰起头由着舒辰去替她解领上的盘扣,衣领处针脚乱糟糟一片,将稚离下颌线都磨得通红。
  “这衣不好穿?”温舒辰扶着稚离的下巴,皱眉触了触被磨得通红的肌肤。
  “我…我哪里知道?舒辰,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都吓死了,害怕得腿都发软,还是春棠给我推上马的呢。”稚离傻乎乎的笑,伸手环在舒辰的腰际,软软依着。
  “这有什么好吓的?”温舒辰松了稚离环在腰间的手臂,弯下身子又去解衣袍上的喜带,将腰间配的暖玉放在枕边,继续着动作。
  “一辈子就这一次,怕我搞砸了仪式,大脑空空如也,把你送进洞房的那一刻,我的魂儿也跟着你走了。”稚离站起身,张开手臂,温舒辰褪了稚离的喜袍,齐齐整整叠在衣架之上,相连的发尾跟着牵了一下。
  “好些没?”温舒辰看着稚离似乎坐得没有那么板正了,笑了笑。
  “嗯,好多了,呼…”稚离展了展肩背,果然轻松了许多。稚离抬手翻开舒辰的领口,不放心又解开盘扣仔细查验了一圈,这才放心下来,“我的针脚,确实要好许多,都不会磨到舒辰。”
  温舒辰牵了稚离的指尖来看,见她食指的指尖上伤痕累累,即便有粗糙的茧子相护,也被扎得满是针眼,心怎能不疼?
  怨怪教训的话说不出口,温舒辰只能放在唇边亲了亲她的指尖,稚离赶忙抽手躲开,红着脸,“我…我还未洗漱,忙碌碌一天,脏…”
  温舒辰将交缠的发尾松了,那人便逃也似的跌跌撞撞而去。温舒辰只得抿抿唇,将繁重的嫁衣脱去。她倒不必再洗漱了,才一进洞房,怜儿就伺候过洗漱了,稚离久久不归,温舒辰干脆先上了床,由她磨蹭。
  手里望着那条结发用的发带,是今天稚离额上摘下的那条。温舒辰轻轻抚过,莞尔一笑,这条发带,是她的。总不见,还以为是稚离弃了,不想她今日戴着,却不知道这发带为何对她意义深重。记忆之中,她总共掠过自己两条发带,据稚离说,一条她落崖时遗失了,只剩这一条,却成了她的宝贝。
  稚离红着脸回到榻前,见温舒辰正举着那条发带对着烛光端详得仔细,便坐了床边望着舒辰,“怎么了?”
  “你似乎对我的发带很钟情?”舒辰探究而来的目光躲无可躲。
  “在我的老家,发带就是红线…”稚离红着脸望着温舒辰的目光里满是深情,她拉了舒辰的手掌,将发带的一段缠在那修长的小指上,另一段缠了自己的小指,稚离痴痴望了许久,与她十指相扣,揽到唇边亲了亲,才开口道:“我的老家相信世间有轮回,花烛夜缠了红线的人,生生世世都会被绑在一起。”
  “你要我的生生世世?”温舒辰粲然一笑。
  “要。”稚离的眉宇间流露出诉说不尽的温柔,她痴痴踢了竹屐,爬到温舒辰身前,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开口道:“今晚是我们的良宵,我说过我会把自己完完整整的托付给你,换你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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