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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稚离,我不冷,已经穿了很厚了。”温舒辰不喜欢那大氅,又厚又重,一点也不方便。
  “要穿,你身子薄,不穿怎么行?”稚离她总在不停的担心,对于舒辰的身体,她更是一点都不肯马虎。
  “它好沉,穿上了,你便非要把我捂个严严实实才行。可穿着,就不能牵你的手。”温舒辰哀叹一声,却惹得稚离频频发笑,颈间的系带被稚离挽了又挽,松了怕风钻了领口,紧了又怕舒辰不舒服,最终还是舒辰自己胡乱系了,才算可以出门。
  直至出了小院,路上的行人越聚越多,朝着庙会的方向摩肩接踵而至,温舒辰才得以如愿以偿牵到稚离的手,从前有这般热闹的活动舒辰是不喜欢参加的,她喜欢安静,如果不是被初若强拉着,便会刻意避着这样的活动。只是,现在不同了,温舒辰抬眼望了望街道两旁色彩斑斓的花灯,扭头又望了望稚离的脸,真好看,比起花灯还是稚离的脸更好看,温舒辰不禁含笑。
  稚离当然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只因她也同样不爱花灯,唯有花灯之下,温舒辰面庞上的柔笑才是她此生的最爱。稚离自然而然将舒辰护进了怀里,在她的心里,舒辰柔弱,舒辰单薄,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护好,免得路人冲撞才行。
  才一过庙会的牌楼,场地豁然开朗,绑着火把的游龙阵被观灯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而场地正中央,一座巨型的九层宝莲甚是壮观,那宝莲之上,塔着一座戏台,此时正有两人对望而唱,而在白莲的顶峰,立着一名赤膀壮汉,温舒辰牵了稚离的手示意,恰巧转头相望时,那壮汉饮了一口烈酒,手执火台一喷,一簇火通天而上,壮观至极,引得围观的百姓连连拍手叫好。
  稚离笑了笑,望见叫卖的小贩,牵着舒辰走了过去。
  “二位小姐!碳火现烤的豆皮春卷,又香又脆,尝尝吧!”那小贩刻意将香喷喷的味道扇了扇。
  “那来一份尝尝吧!”温舒辰低头取了钱袋,稚离歪头望着,见自己七夕绣给舒辰的香囊,竟被舒辰拴在钱袋之上,不免一笑。
  温舒辰接过春卷,望着稚离莫名其妙的笑,她便也跟着笑了笑。
  “哪有人把香囊拴在钱袋上?”稚离乐着,“香囊要佩在腰间才是。”
  “今天人多,要是弄丢了,只怕不好寻,拴在钱袋上正好,放在心上,别人偷不走。”温舒辰话里有话,稚离如何听不出其中意思?温舒辰含笑剥开油纸,那春卷正香,一定很好吃。
  抬手送到稚离唇边,温舒辰莞尔一笑,“尝尝!”
  稚离才明白她为何只肯买一份,原是想与自己分食。却被稚离推回舒辰面前,“你先吃。”
  温舒辰知道稚离害羞,咬了一口,送到稚离唇边,那人这次倒没有再扭捏,吃了一口,却像是咬在了舒辰的心头。
  今夜,坐落在半山腰处的大德观灯火通明,山前九百九十九段石阶被火把照映如登天的悬梯。相传,虔诚的人们登过这石阶,天降厚德,有罪之人得以赎罪,无罪之人得以延寿。同山下的庙会遥相辉映,却是人们今晚最重要的活动。求签,祈福,那高耸的石阶之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夜空中有祈愿灯一顶接一顶升起,那代表着人们的心愿。
  “舒辰,我们去求签好不好?”稚离望着拾阶而上的一对对青年男女,说不出的羡慕。
  “我们还需要求签?”温舒辰荡了荡交握的双手,反问一声。其实她心里不太愿意求签,她们现在很幸福,一根签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可若是求签的结果不好,以稚离的性子则免不了好一阵难过,只要是关呼于自己,她的反应总会很强烈,所以温舒辰不愿求签。
  “舒辰说的是。”稚离明明很想求签,她像是迫切的需要安全感,特别是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之后。“就算不求签,舒辰陪我去祈愿吧?”稚离的声音软软得依附在耳边,如果不是周围喧闹,温舒辰会给她一个安抚的亲亲。
  “好。”温舒辰望了眼面前那九百九十九台石阶,她想她们仍要有一段艰难的路要前行。
  可不想稚离却没有带她循那天阶而上,却在一处鲜有人驻足的山脚处停了下来。
  “舒辰,我背你上去。”稚离背了身子蹲下,想要带舒辰上去,那天阶太高,以舒辰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太过辛苦。
  却不想温舒辰绕到稚离面前,也跟着蹲了下来,“稚离?”
  “嗯?”在稚离抬起头时,一个吻轻轻落于唇上,心骤然一缩,稚离已傻乎乎坐在了地上。
  “陪我爬阶梯。”温舒辰轻轻揉了揉稚离的耳垂,“我们一起,我可以上去。”
  “好。”稚离仰望着舒辰,满面红赤,舒辰的话就像一道不可违逆的命令。
  两人混在人群之中,携手攀着阶梯,可稚离却不会真的看着舒辰受累,比肩而行,她拉着舒辰走在了最边角的位置,伸手穿入披风之中,揽着舒辰的腰际借她力量。可即便是如此,她们仍是攀的费力。九百九十九阶,就算是普通人望着,也会心生退却之意,现在攀着,只觉一阶阶似是没有尽头。有些人攀着攀着,便放弃了,有些人则是气喘吁吁拦了下山的路人打问,多半得到的答复也都是“快了”。
  终于,当两人艰辛登顶之时,才发现大德观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热闹,九百九十九阶,是许多人不可逾越的高度。稚离却不顾众人眼光一把将舒辰打横抱起,在大德观门前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稚离皱着眉,蹲在温舒辰身前望着她,她脸色不好了,又红又涨,虽然还是温柔的望着她,可面上的疲惫难以掩饰。
  “开开心心的,不许皱着眉头。”温舒辰点了点稚离的眉心。
  “舒辰,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看看如何请灯,正好你歇歇,我们去祈福。”稚离握了温舒辰的指尖,正暖,已褪去寒意。
  “好。”温舒辰目送着稚离随着稀稀落落的人群进入大德观,可这一去,竟然是等了许久,太久了,久到温舒辰也变得不安,最后也不肯坐着休息了,干脆站起身不停张望着陆续出观的行人。
  等了许久,稚离终于跑了出来,她跑得太急,险些被又高又宽的门槛绊倒,不顾众人的目光,紧紧将温舒辰抱进了怀里。
  “上上!是上上签!”稚离开心到失控,直接举着舒辰转了一圈,没人知道她求签时有多么惶恐,排在队伍中,即使面对杀戮都不曾害怕过的稚离,竟然会紧张得握不稳签筒。稚离激动坏了,从怀里掏出那支上上签,握了舒辰的双手挥了又挥。
  “自然是上上才对。”温舒辰被那笑容所感染,轻轻抚摸着稚离的面庞,却忍不住笑了一声:“傻阿离,你把上上签取了,别人求签岂不是少了一支?”
  稚离傻乎乎挠了挠头,“我…那我还回去,我们去祈愿!”
  红火喧闹的夜晚,在祈愿台前,摆放着红色的祈愿签。温舒辰和稚离相视而笑,稚离先执了笔,在签上写道:唯愿我妻,长命百岁。
  温舒辰却无奈摇了摇头,另取一签写道: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稚离喜欢的不得了,干脆将两张祈愿签一并拴在祈福灯上。借了道观的烛火引燃火信,那灯就自己浮了起来,温舒辰轻轻一托,那盏灯载着两人沉沉的爱意升空而去,伴着朦胧夜色,变成了星空中最璀璨的一抹亮。
  回程的路,稚离坚决不肯舒辰再行,她一身武艺,舒辰对于她来说,真的算不上负担,索性避开人群,稚离背着舒辰在漆黑的山林之中悠然慢行。
  “稚离,等天转了暖,我们回家吧,之后就安定下来,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温舒辰缩在稚离肩头,稚离的身上有她独有的气息,让舒辰感到安心。
  “舒辰,其实我有一事骗了你,现在与你说,不算太迟,你可不可以听听…”稚离忐忑道。
  “你说吧,我听着。”
  “就…你是我的妻不假,我们约定好了的,那时…没来得及过门…”稚离说的小心翼翼。
  “我知道。”温舒辰靠了稚离暖暖的颈窝。
  “你知道?!”
  “等回了江南的家,你娶我吧,阿离…”温舒辰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好,我娶你。”稚离喉头一哽,八年,整整八年,她终于可以如愿娶到舒辰了,八年前,稚离二十,舒辰二十一岁,她们在最好的年华里错过,却用了整整八年,才终于弥补了年轻时懦弱的迷失。如果八年前,她们都再勇敢一点,不要拘泥在仇恨之中,她们会不会不用经历这么多的痛彻心扉?
  她们都哭了,边走边哭,在漫天祈愿灯飘荡的夜晚里,她们哭的泣不成声。这世上,再不会有什么能束缚她们相爱相守,这世上也再不会有什么能将她们动摇分离。紧紧相依,两颗心苦苦纠缠,温舒辰闭着眼吻了稚离的耳垂。
  “舒辰你知道么,其实爱上你,是从遇见你的第一眼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一眼八年,最好的年华,送给值得等待的人。
八年的光阴温舒辰和稚离都在成长,这是一个渐渐蜕变的故事。
其实写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微微酸楚,我想,最初相遇的两个姑娘,才是我最爱她们的模样。
    
    ☆、归家有期
 
  四月的天气仍是寒,可舒辰却不愿意再等,她们已离开家太久太久,便执着在四月天里动了身。初若闹腾了许久,却也知道无法改变舒辰的心意,离别的伤痛在所难免,却是没想到,就连蓝烟也特意赶来送别,最终她们还是离开了镇子。
  春寒刺骨,凌冽的风吹了整整一天一夜,将稚离冻得频频打颤。林间朝雾落了一早,临近中午才是被吹散,周身冰冷且泛着阴潮,稚离却仍是紧紧压着厢帘不肯稍有懈怠,生怕那风钻进帘子里,扰了舒辰歇养。
  林子里偶有鸟叫声传来,除此之外,便再没了任何声响,赶了二十余天的路程,马儿受不住了,随行的车夫赶着马匹去镇上换马,而稚离便守在卸去马匹的车旁警觉。稚离与舒辰鲜少进城,她们不想再引起任何波澜,现在的庆,已是庆睿的天下,可这却无她们无关。
  但稚离不肯冒这个险,如果庆睿得知温舒辰还活着会有什么后果?他会不会也因为先皇的话而野心勃勃?稚离不知,她们没有把握再去挑战皇权一次,所以干脆避开人烟,一路不歇,直奔江南的宅而去。
  不一会,忽有马蹄声渐近,稚离已从马车上跳下。
  “阿离…”厢里,温舒辰的声音稍有忐忑,不放心掀开门帘来看。
  “别怕,应该是车夫回来了。”稚离目光望向那马蹄声渐近的方向,手已探在那帘子里,阻止厢里的人出来,一双手冰冷正握着自己同样冰寒的指尖之上。
  轻轻一推,厢里那双关切的手离了指尖,稚离屏息凝视着渐近的马蹄声。那蹄声急急,一路而来,寻着山路而上,已显出大半的人影。
  “是马夫回来了。”稚离声音稍稍松懈,不着痕迹舒了一口气。
  听闻是马夫回来了,温舒辰忙挽开门帘望了过去。
  可不正是那位大哥?是南府最得力最可靠的车夫,那车夫遥相扬着笑容招了招手,待到了马车身边,翻身下马,已从怀里掏出两只正暖的芋头托至稚离面前。“天寒,二位小姐吃个热乎暖暖身吧!”
  稚离望着马厢里的温舒辰笑了笑,将那两只芋头推入舒辰怀里,便陪着马夫将采买的物资卸下,束好新马,准备启程。
  “我驾吧,大哥快歇一歇。”稚离驭着马车,已缓缓而行。
  “你一夜未睡了,进入歇着吧!”马夫接了缰绳,目不斜视望着前路。
  “那就有劳大哥了。”赶了一夜的车,她确实累了,便也不多做客套,转身钻入马厢之中。
  厢里,温舒辰正裹紧大氅,抱着两只芋头取暖,帘子动了动,见稚离钻了进来。望着稚离傻乎乎的笑脸,温舒辰想她一夜未睡,心中难免心疼,腾了半边软垫与她,仍等着稚离过来,好分她一只芋头饱腹。
  稚离掖好帘子望着舒辰,却不急着靠过去,伸手探入大氅中,已摸到温舒辰纤细冰凉的脚腕。
  “稚…稚离…”温舒辰红着脸责备一声,忙别别扭扭躲开稚离的手。
  已是套了两层足袋,舒辰的脚依旧透着冰寒,这厢自然是比不上官爵人家的大厢暖和,稍坐片刻,便也觉着比厢外暖和不得多少。
  温舒辰眼中带着宠溺,却也知道一帘之隔,仍是有外人在旁,红着脸,目光中带着三分羞恼和浅浅的责备欲言又止。
  稚离仍是喜欢看她的舒辰,不论喜怒嗔哀,舒辰的面庞上总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雅致,多年不曾改变,她像是隔着远雾的重山,自有端庄持重的淡雅引人移不开目光。
  “马车颠簸,你莫要将我踹了下去。”稚离浅浅弯唇,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放在她那冷峻的面庞上,倒也显得格外和谐。
  稚离低头解开颈上的盘扣,一阶一阶而下,温舒辰的脸已烧得通红,这段时光里,温舒辰自然不会像从前那般抵触阿离的亲近,心意相通,偶有亲昵本也理所应当,只是这样的处境,这样的环境…
  见阿离胸怀微敞,里衣单薄,透出暖黄,大氅之下,躲无可躲,双足已被那人捉了去,温舒辰移开目光,眼底已是慌张。
  “你脸红了…”稚离痴痴望着温舒辰,她总爱看着温舒辰害羞的模样,最是勾人,却是美得令人窒息。
  令人咋舌,稚离怎能如此言语轻薄,若不是担心她翻下马车去,确实应当赏她一脚。可温舒辰终是不忍,她亏欠阿离那么多年,便不由又心软了。
  “莫要坐在帘口…”温舒辰想要替稚离掩好前襟,才要起身,脚腕一暖,两只玉足却被稚离扯了起来。
  霎时,顾不得说话,温舒辰的面庞似有血欲滴,扶着软垫,失衡歪在厢里,可因着马夫仍在外面,不好出声,温舒辰面有不妥,却也不敢言语相争。
  双足才被捉起,已被包裹进一片温暖之中,哑然失色,朝那人望去,却见阿离将她一双脚塞进敞开的袍里捂着,正暖,脚心处恰是挨在柔软之上。
  “凉的!”温舒辰斥了一声,慌急起身,奈何一双足被阿离紧紧捧着,哪里还能容她挣扎。
  稚离笑了笑什么也未说,可眼中的爱意已然泛滥,那张冷峻的面庞倔强不再,却是含着清澈的春水,小心翼翼诉说着她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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