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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梦彻夜不停,舒辰还是初见时的模样,露着光洁的额头,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小亭里,她一手擒着茶盏,一手压着被微风卷起的书页,纯白的广袖垂下膝上,一扬一扬,温舒辰也浑不在意,她像是不识愁滋味一般,微微擒着嘴角,抿一口清茶,又沉浸在书中的故事里。
  院子里起了风,自己朝温舒辰伸了手要她回屋,于是舒辰便含笑跟着自己离开小亭。她们比肩而行,院里柳絮飘荡,温舒辰好像说了什么,她动了动唇,抬起指尖去触稚离眉心的愁闷。稚离闭上眼,心中期待着舒辰指尖的触及,耳旁却忽然风声狂啸而起。
  周身变得嘈杂,交头接耳之声铺天盖地,稚离诧异睁开眼,入目却是舒辰一身大红的喜袍,触在眉心的指尖,忽然间变成了一柄锋利的剑,那剑一扬,舒辰双目泣血便刺了过来。
  “舒辰!!!”稚离猛然从榻上弹起,被梦惊了一身冷汗,她的手还在抖,稍稍回神,才看见温舒辰的手正触在腹间那道疤痕之上,被自己满是湿濡汗液的手攥了指尖,正动弹不得。
  稚离呼吸凌乱,潮润着眸子警惕地望着舒辰,那双眼又惊又怕,含着委屈,相握的手掌甚至还在瑟瑟发抖。
  “是不是还疼?”
  稚离陷入一阵恍惚,像是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们那场对峙已是过去了好多年。稚离狼狈地拢了拢凌乱的发丝,才松开了握着舒辰的那只手,转而捂住那道丑陋的疤痕,“不疼,早就没了感觉…”
  温舒辰垂了眸子,掩去眼神中的痛楚,那道疤痕很狰狞,怎么可能不疼?“骗人…”
  “不是疼,是害怕…”稚离泪眼婆娑,痴痴望着那人,那个令她几近发疯的女子,却也说不清为何,偏是想撒娇与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伤,好像就再也忍耐不得了,心里一阵阵的钝痛酸楚,伸手缠了舒辰,又带着她躺回衾间。
  “今天不去医馆了,我们在家好好休息一天。”稚离抱了舒辰,才渐渐从那梦魇中缓解过来。
  “嗯…”温舒辰很难过,虽然被稚离搂在怀里,还是伸手盖了稚离腹间的那处疤痕。“对不起,稚离…”
  “好多年的旧事了,不是你救我,我怎么可能活到今天?”稚离抵了舒辰的额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可温舒辰还是难以释怀。
  “你把我最喜欢的袍扯坏了,怎么赔我?”稚离不想再纠结此事,干脆转移开温舒辰的注意力。
  不提还好,一提,温舒辰已经满脸通红,抬了宽大的袖遮了一室春光,目光怎么躲,也逃不过眼前的旖旎风光。
  “最…最喜欢?”温舒辰觉得自己气息滚烫。
  稚离也有些别别扭扭,她动了动身子,尽可能趴在榻上,不让自己那么难堪。“秋时那场落寒雨,你在桂花树下偷偷亲我,穿的就是那件袍,我最喜欢的一件…”
  温舒辰红着脸笑了起来,拉了被衾裹好稚离,亲了亲稚离的唇角,“稚离,如果不是你在,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些残酷,谢谢你。”
  “让我替你遮风挡雨,你的开心难过我全都想知道。”稚离轻轻靠近,手臂穿过舒辰的发丝,柔软一笑,“不过…一个亲亲可抵不过你欠我的那件袍…”
  稚离的吻小心翼翼,像一团火烙在舒辰的唇上,她的目光中有请求,落了几次,温舒辰才闭上眼全心全意的回应。稚离的心在欢呼雀跃,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难过,统统化作春意,成了唇齿间最本能的纠缠。
  也许只是无意,或者是水到渠成的情浓,温舒辰的手将身下的画卷徐徐展开,山尖的茱萸待采,一汪春水徐徐而下,有只手带了舒辰的笔尖去描绘峰上红霞,温舒辰望着眼前的风光看得痴了,执笔高攀,却成了另一种煎熬。
  稚离眉眼间桃红相映,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令她的浸入细密的水泽之中,温舒辰被眼前的景致摄了魂魄,痴痴描绘着那玲珑的起伏,那画卷随笔而动,也不知是卷中的殷红染了笔锋,还是笔峰将那殷红晕得娇艳欲滴。只见,峰间茱萸摇曳,与那笔锋纠缠追逐不停,稚离咬着唇,呼吸变得破碎,却不敢纵容自己失去理智,她要寻求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就在眼前。
  稚离咬着唇,看温舒辰沉溺的模样,手上无声无息有了动作,她刻意扫过温舒辰的腰际,摸寻着舒辰的衣带,答案就在眼前,稚离伸手一扯…
  温舒辰如梦方醒,从稚离身上翻下,压了稚离手中的衣带,面上潮红还未褪去,两人又陷入了一阵尴尬之中。
  “稚…稚离…”温舒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打破这一刻的尴尬。“我饿了…”揪过被衾盖好稚离的身体,温舒辰落荒而逃。
  糟糕透顶,稚离捂了额头,大脑一片空白。舒辰真的在逃避,一想起忘忧所遭受过的境遇,稚离就无法呼吸,在没有自己保护的皇宫里,舒辰该要有多怕…
  稚离一声不吭坐在榻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衫,目光前所未有的冷,她好像后悔了,后悔放过了庆启,她该捏碎庆启身上的每一块骨头才对。失魂落魄下了榻,才感觉到里裤已是一片泥泞,稚离不顾那怪异的感觉,自衣柜里取了衣裳穿好,便打了水缸里冰凉的水去沐间冲洗。
  之后的日子里,医馆里看似平静,却变得有些凄冷,蓝烟再没来过,稚离便也不用相守,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却安静得让舒辰难以忍受。
  “姐,你跟稚离怎么了?这段时间怎么没见那木头来接你?”初若坐在温舒辰身旁,挤了挤,陪着舒辰挑拣药材。
  “嗯?没什么,她也该歇歇。”温舒辰勉强笑了笑,却难以倾诉,那一天过后,稚离又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她很晚归,最近常常是夜半三更才回来。
  初若挠了挠头,有些话她不知道该要怎么和舒辰说,强装着镇定,艰难开口道:“姐,我府上的小厮,外出时撞见过稚离,她…最近是不是常去春宵楼?”
  心中咯噔一下,温舒辰几乎忘了呼吸,周身苦寒渐起,让温舒辰无所适从。
  “姐?”初若眼看着温舒辰的脸色白了下去,“姐你没事吧?”
  “没事。”温舒辰抿了抿唇,却不知道那个吃力的笑容落在初若眼中,有些用力过猛。“忘忧姑娘的去世,我们都很难过,比起我们去看望,稚离去……更合适一些…”
  原来姐姐不知道,初若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她朝立在门边的小厮皱了皱眉头,那小厮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若是看望,一天便也足够,可这一连三日,小厮来报,稚离几乎一整天都泡在春宵楼,让初若火冒三丈。目光可见的,自己的姐姐一日日变得消沉憔悴,初若又急又气。
  直到有一天,镇上出了大案子,那一天,是忘忧姑娘的头七,张家的老爷整夜未归。要说,对于一个夜夜留恋烟花地的男人倒也没什么。可是,这个姓张的男子被吊在了自家府门的匾额之上,他的面门正中被钉了一根筷子,直接没入头颅,鲜血流了一地,被涂抹成了四个歪歪斜斜的大字——杀人偿命。当人们发现他时,地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死的十分凄惨狰狞。
  若是死了个妓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这件事被春宵楼里倌儿们传的神乎其神,世人都说是忘忧头七还魂,索了那老头的命,这一传,还惊得张家请了大仙驱魂,而捕快们也是查了又查也说不清个所以然,一时没了头绪,竟成了桩悬案。
  初若在医馆里说的神采飞扬,引得众人连连拍手叫好。可只有舒辰不感兴趣,她只是照旧翻看着手里的医书。一切如常,可她的心几乎就悬在嗓子眼里,忘忧头七那天,稚离彻夜未归,自打那天起,稚离就搬去了偏厢休息。
  捕快们查了三天,毫无头绪,稚离便也在偏厢里关了三天。霜兮本来被舒辰锁在柜子里,可后来,霜兮不见了,衣柜里唯一的一套玄色衫也不知了去向,而稚离的手,自那一夜过后,也多了几条狰狞的勒伤,深入血肉。温舒辰不敢表现出异样,她只能日复一日陷入惴惴不安之中。每每当家的方向有捕快路过时,温舒辰总会害怕到失魂落魄,惶惶不可终日。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又犯了各自纠结的老毛病,有的时候就是如此,明明相爱,明明都在替对方着想,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难言之耻
 
  “姐!!!姐!!!”初若风风火火的跑进药铺,一脸急不可耐地唤着。
  温舒辰正书方的毛笔脱手坠在宣纸之上,墨迹染了大片,眼中的惶恐已经到了无法掩盖的地步,温舒辰抬眼看着初若,像是等待着什么噩耗。
  “你跟我走!”初若的脸色极差,有怒隐在眉间,可顾及着众人的目光她没有发作,只是拉了舒辰一路朝外走去。
  “若儿?”温舒辰觉得喉头发紧,她不知道该要怎样压制这种惶恐,只能含泪紧紧跟了初若。
  “木头又去勾栏!被我那小厮撞个正着!”初若气势汹汹,拉了温舒辰一路朝春宵楼走去。“姐,你说她去悼念忘忧姑娘也就罢了,这人都埋了,她还成天往春宵楼里钻,这哪儿说得过去?!我就总觉得蓝烟不怀好意,几次三番的刻意接近,今儿我非抓她个现行不可!”
  温舒辰匆忙抬袖沾了沾眼眸,她还以为稚离被捕快缉了,却不想是因着春宵楼的事儿。还好她安然无恙,温舒辰揉了揉心脏,这边的心绪稍安,那边的愁闷又起。
  蓝烟…那是个绝顶聪慧的女子,倘若她没有利用稚离的话,温舒辰甚至有与她为友的想法。只可惜,她们并不是一路人…
  “白姑娘,南小姐。”两人在走到春宵楼门前时,被一位不认识的女子拦住了去路。虽说是不认识,但那妩媚的的身段和身上浓郁的香气已经说明了此女的身份。
  “你让开!今天胆敢拦着姑奶奶,姑奶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初若拉着舒辰就要往里闯。
  “南姑娘,你误会了!我奉蓝姐姐之名特意恭迎,若是从正门里进,有损二位小姐名声,我们行别的路进去,请小姐们随我来。”那姑娘毕恭毕敬行了礼,只待引路。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鬼心思?荣安!”初若朝身边的小厮大唤一声,瞪着眼前那少女道:“荣安!你给我盯紧了正门,她们要是敢趁机放跑了稚离,我有你好看!”
  那荣安应了一声,却似是苦恼不已。
  “荣安,是这姑娘报信给你,叫你通知了我们,是也不是?”温舒辰看了左右人的脸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荣安挠了挠头。
  “走吧,请姑娘带路。”温舒辰牵着初若,看似镇定,只是那只手又冰又寒,让初若心疼不已。
  “姐…”
  温舒辰没回应初若,她不知道蓝烟要让她看什么,蓝烟既然做了这个局,又主动相邀,就一定有她的目的,可为什么心这么慌?
  随着引路的倌儿一路前行,不久之后就进到了春宵楼的□□院,有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掩,这条路确实隐蔽。一行人上了木阶,弯弯绕绕隐约有三层楼的高度,那引路女子开了一道门,随之而入,却是一间不大的小屋。
  “喂!你…”初若刚要开口。
  温舒辰握紧了初若的手,那少女也赶忙在唇间比了食指。“姑娘稍安勿躁,且听着便是。”
  言罢,那少女,手执音叉,轻轻一击,余音自房中悠悠而散,那少女便恭坐在房间一角静候。
  “鸢儿,去给稚姑娘取酒。”隔墙之后,竟然传来了蓝烟的声音。
  “我不喝酒。”稚离的声音闷闷响起。
  初若扭头望着自己被姐姐攥得生疼的手,又望了望温舒辰,姐姐的脸色差极了,紧紧抿着唇,初若从未见过姐姐这般不安。
  “稚姑娘莫不是在怪怨蓝烟迎迟了?”蓝烟轻笑。
  那木头却沉默许久才开口道:“茶吧,我喝了酒,有人会担心。”
  茶水潺潺落盏,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这种无声的博弈难熬,可温舒辰却知道结果。
  “我…”是那木头的声音,撞得舒辰心弦发紧。
  “我…觉得你懂白衣的心思,按照约定,你该为我解惑。”稚离的声音似急似缓,她明明说的极慢,可那份心思,已是急切无疑。
  “稚姑娘,就不怕我解错了意?”蓝烟笑了笑。
  “她的心思与你一样重,我猜不透,可你总该比我看的通透。”稚离叹息着,那种无力感压的她喘不过气。
  “你们都退下。”那屋里侍奉的姑娘们应下,不急不缓出了房,温舒辰内间的少女,也行之一礼,退出另一道直通内廊的门。直到邻间那屋,传来一声和门之声,蓝烟才开了口:“现在你可以说了。”
  “就…嗯…如果遭遇了强迫之事,你们该当如何安抚?”那木头吞吞吐吐。
  “白衣姑娘?”
  “是…”稚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初若一惊,回头望向舒辰,却见姐姐眉头紧蹙,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面墙壁,面上已是十分不悦。
  “你确定?我不认为白姑娘被那些事影响,至少之前的接触里,白姑娘没有表现出困扰,如果真的有,她看到忘忧一定会有异样,而我却不曾见过。”蓝烟的声音自邻间传来。
  “我是说万一,如果遭受了该当如何解?”稚离追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妓的解法,自然不会是什么良法。”蓝烟冷笑,“做一次害怕,做了无数次就会麻木。”
  她在戏弄阿离…温舒辰目光中的寒意渐渐扩散。
  那一室,又是良久的沉默。稚离才艰难开了口:“我们两情相悦,可白衣不肯与我行合欢之事,她有心事,我料想是过往里她也遭受过欺辱,可你说她不是,那你说究竟为何。”
  初若听得面红耳赤。
  温舒辰却面上极冷,这种事蓝烟怎么可能会知道答案?可稚离的担心却是莫须有的,舒辰是医,自然再懂不过,她自己验过,她还是个良身女子。
  “这就难办了,不过我这里有药,你可以拿回去试试,掺在饭里,服用一剂,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发作,她会求着与你合欢,问什么答什么,保管□□,你要不要试试?”蓝烟的话语□□,却是对舒辰的不敬与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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