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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把衣衫退了,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温舒辰自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里衣放在榻边,正将烛台移至离床榻最近的窗沿上。
  见稚离红着脸解开襟前系带,温舒辰别别扭扭的移开目光,不知所措,仓促着站起身,背过身去倒腾茶叶罐子。
  “好…好了…”声如细蚊,稚离正抱着被衾趴在榻上,裸露的后背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暖光。
  偏是不巧,“咚咚咚!”有人敲了敲门。“小姐…”
  好一番狼狈景色,稚离慌乱不堪,正要匆忙起身去套已褪下的里衣,温舒辰已圈过宽大的被衾将稚离裹了起来。
  “这就来。”温舒辰皱眉看了看面红耳赤的稚离,已转身走到了门口。
  “小姐…”怜儿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我忘了药箱…”说着便要捧着药箱进门。
  不想温舒辰面色正寒,已移身堵在了怜儿面前,“屋里没有热水,去打些吧。”
  “哦…”怜儿伸着头朝屋里望了望,却不想小姐又一次挡去了自己的视线,只得作罢,将药箱送到小姐手中,便转身离了小屋。
  稚离才松下一口气,温舒辰合上门回了屋里,将药箱放在案上,再一次走到榻边,被衾掀起,稚离的身体徒然一冷,可纤瘦的脊背却仍是烧的绯红,温舒辰不禁抿了抿唇。
  正要俯下身去查看近况,突然又有人敲了敲门。身下那人紧张的一缩,温舒辰已是玉面含霜,放下被衾,重新将稚离裹好,打开门,这下来的却是春棠。
  “小姐,春棠来送火盆,”春棠一脸笑容灿烂,屋里此时湿寒,确实该添上火盆,温舒辰摇摇头,只得侧身将春棠让进屋子里。
  春棠倒是个动作麻利的小姑娘,才进了屋,已将炭灰收拾的干净,用烧的正旺的炭火替换,搭好罩子,推到榻前。
  门又响了响,听着门外那人喘息沉沉,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小…小姐…是怜儿…”
  温舒辰走上前,将门拉开,见的怜儿跑的红头胀脸,气喘吁吁,那小丫头还不忘伸着脖子往屋里望去。
  “春棠?你怎么也来了?”不顾小姐脸色,怜儿也端着木盆钻了进了。
  “哎…”躺上传来床上的闷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两个姑奶奶,稚离死死拽着被衾,一动也不敢动。
  这不出声还好呢,一出声,春棠和怜儿两人更是嬉笑着候作一排,此时两人齐刷刷像稚离张望着。
  也是不知为何,温舒辰揉揉眉心,鬼使神差问了句:“你们相处的这么好么?”
  “不好!”
  “不好!”
  怜儿和春棠面上正挂着无比真诚的微笑向小姐毫不犹豫的答道。
  “就,这么不好么?”温舒辰摇摇头,望了望可怜兮兮的稚离。
  “对啊!”
  “对啊!”
  听那两人贱兮兮的异口同声,稚离已哀嚎一声抓着枕头冲那二人甩去!“你们两个恶婆娘!”
  众人已是笑作了一团,可说归说,闹归闹,其实大家还是不免担心着稚离,这才商量着,想要看看稚离她伤的可否严重也好早做准备。
  见稚离还是精精神神的模样,怜儿春棠也放下心来。其实相比起对小姐的敬仰畏惧,府上的下人与稚离接触更多,从最一开始府上流传着这位通缉犯小姐的种种传闻,再到现在嬉笑打闹习以为常,这日夜的相处,大家已将稚离当做是一家人来看待。
  吵吵闹闹过后,人也看了,东西也送到了,便又关心了稚离几句,要她好生休养,两个闹闹腾腾的小丫头才退出了小屋。
  “不曾看出,原来你人缘这么好。”温舒辰静静将门合上,这一次再不会有人打扰。
  可只有稚离清楚,在不陪伴舒辰的绝大部分时间里,自己都一直混在府中丫鬟的住所处,因为在那里,她可以了解舒辰更多一些,照料起舒辰便也能更顺手一些,这自然而然的,就与府上许多丫鬟相处的熟稔。                    
作者有话要说:  温舒辰揉了揉怀里的稚离:还委屈?
稚离:原来我偷偷亲你,你都知道。
温舒辰:乖,等你睡下了,我也偷偷亲你好不好?
稚离缩进温舒辰怀里哼哼唧唧。
第二天
顶着熊猫眼的稚离Rua~地一声哭了出来:说好的偷偷吻我!!!!
温舒辰:可我也没说昨晚啊?
    
    ☆、交心夜谈
 
  稚离背上的伤口本已是结了厚厚的血痂,这一闹之下,血痂破开一道血淋淋的裂痕,深抵血肉,看着都是觉得疼极了,可阿离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静静的趴在衾间,只有在温舒辰动那伤口时,她才会悄无声息绷紧全身。
  “几次三番的裂开,这回定要留疤了。”温舒辰敛着眉,望着这道伤口,心中不可言喻的恼火。
  “不碍事的,反正是刀伤,就算留了疤,倒也不至于狰狞可怕。”稚离的语气平平,好似并不在意身体上的伤痕,却不知,她是当真不在乎,还是在逞强。
  “忍着点,会有些疼。”温舒辰拿了药散嘱托一声,便倒在了伤口之上。
  稚离虽然有所防备,却还是疼的缩作一团,死死咬着下唇,忍不住便要在衾间打滚。
  温舒辰只得放下药瓶,压了稚离肩头,防止她胡乱挣扎将那药粉蹭掉,“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稚离在抖,她抖得很厉害,那药灼烈,洒在伤口上,尤如酷刑,可若是不好好照料,伤口坏了,人便危险了,温舒辰如何不知道这药粉灼人,可她无能为力,只能一遍遍轻抚着她的后背,聊以慰藉,静静等着稚离安静下来。
  直至那药粉变得浑浊,被血水冲去,温舒辰又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顺势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肌肤。
  这般一折腾,稚离只觉自己眼冒金星,有些脱力,瑟缩之下,仍是心有余悸,“舒辰你这药散,真是太烈了,还不如再砍我一刀来得痛快。”
  “是我新配的药散,虽是灼烈了些,但也极好。”温舒辰坐在榻前,目光复杂,心情更复杂,稚离当然看不见她眼中的疼惜,只是当温舒辰的手离开了自己背后的肌肤时,心中徒然一空。
  “以后断不可再鲁莽行事,你要知道,你终究是个女子。”温舒辰抬手将被衾提了提,责怪道:“待你日后成了家,服侍郎君时,问起你如何满身的伤痕,难不成你也要同他讲你砍翻了几名大汉,战功卓越?”
  稚离虚弱的弯了弯唇,“舒辰,我战功确实卓越,你会夸我么?”
  “不会。”对牛弹琴,温舒辰摇摇头道:“你无药可救。”
  “那你会介意我这一身伤痕的吗?”稚离小心翼翼问道。
  “我介不介意又有何用?”舒辰的话说的再明显不过。
  “介意么?”稚离忍不住追问,语气间有些小小的焦躁。
  介意。
  她本应这么回答,她介意阿离受到伤害,可她不忍心这样说,生活已待她甚是严苛,舒辰便不愿再为难她。“不介意…”温舒辰摇摇头,将麻布盖在伤口之上。
  稚离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介意就好,可心底里还是有些不满。也不知舒辰今天怎么老是郎君郎君的。她不需要郎君,世间冷暖她见识了许多,有好人有坏人,却已无心辨别,她是游走在地狱边缘的恶鬼,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这样自己,如何还有能力去组建一个家庭?
  稚离闭着眼眸,想象着自己与一个陌生男子相依相靠的模样不禁古怪。这画面太过虚幻,“舒辰,我如今性情大变,已想象不出该如何委身于他人之下…”稚离苦笑着摇摇头,“我觉得我再不会信任任何人了…”
  “怎么不会?”温舒辰皱皱眉头,“你想的太过悲观,都会好起来的,有一天,你会不再需要这满身恶气相护,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甘心保护你,包容你的人。”
  “我在你身边就好…”稚离抿了抿唇,“我满身恶习,舒辰你也总会包容我,遇到你我正是狼狈不堪,你却肯收留我,给了我安宁的生活,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是最好了。”
  “你是在麻痹自己。”温舒辰摇摇头,望着窗前那一抹摇曳烛光,落寞道:“想过么,阿离?以后的日子…不会永远都这么太平。”
  “舒辰要我保护阿姐,我保护她便是,把她藏进深山老林里,有怜儿照应,日子不会清苦,将她们安顿下来,我来寻你,我可以两边跑,阿姐和你,我都会照应,直到可以救你出来。”稚离闭着眼,说的十分坚定,就好像一切自会水到渠成一般。
  温舒辰笑了笑,尽管她知道稚离的想法既幼稚又漏洞百出,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阿离,我阿姐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她天真烂漫,纯净无暇,她相信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却唯独不知这世道险恶与丑陋,所以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我想,阿姐这两年在宫中,一定是又惊又怕的,那充满了权势与欲望的皇宫不适合她,所以请你一定一定要照顾好她。”
  “你不怕么?那皇宫酒林肉池你可能容忍,那庆启暴虐无道你可会害怕?”稚离皱皱眉头,忍不住回头望向温舒辰。
  “不怕,只要姐姐能安然回来,我什么都不怕。”温舒辰固定好麻布,顺势包扎着伤口。“我只怕,姐姐回来,孤苦无依,举目无亲,所以,若是你见了阿姐,记得告诉她,妹妹未有一日不想她…”温舒辰动作轻柔,将麻布束的整齐。
  屋里融融的暖意将人映的倦怠松懈,温舒辰忍不住将手放在稚离肩上,嘱托道:“阿离,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若是我负了你呢?”稚离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可听着也知她又泛起小情绪来。
  “你会么?”温舒辰皱眉,心底不安,便追了句。
  “你怎知我不会?”稚离抻着胳膊已坐了起来,转回身,目光灼灼的望着温舒辰。
  温舒辰牵强的笑了笑,“我也觉着你会,可又盼着你不会。我没时间了,再寻不到可以托付姐姐之人,我只得信你,若是信错了,那便也是我咎由自取…”抬手将榻旁的里衣提起,披在稚离身上,相顾无言,温舒辰便静默着替她套了袖,细致的挽好每一条系带。
  如鲠在喉,稚离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只能静静的望着温舒辰,由着她替自己整理好衣着,要顺了舒辰的心愿么?稚离不敢想,在自己的心里,温舒辰就是她的归宿,温舒辰要活,她就陪着她一起,就算再艰苦也不怕,可现在温舒辰不准自己跟着她,她早已下定了决心要放过自己,稚离不知该怎样做才算正确,一边是温舒辰,一边是温舒良,总有一边会坠入深渊,不管怎样抉择都有一人要付出代价,这样的选择如心口剜刀。
  “你那么聪明,你那么有手段,为什么不想办法救出阿姐?而非要将自己送进宫去!”稚离拉了温舒辰的手,不甘心的追问。
  “没用的,阿离…”温舒辰摇了摇头,“爹爹尚在时,我们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将姐姐救出。如今,庆启下了禁令,任何消息都不得出入,姐姐被控制了起来,若是再拖着,我怕姐姐…”温舒辰皱了皱眉头,不忍再说下去。
  “待我伤愈,自去探探,不如我们一起早日逃脱为好。”稚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派了,派去很多人,刺客,丫鬟,甚至是武林高人,后宫佳人,去的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人回得来,能想到都想了,能做的也都做了。”温舒辰摇摇头,“属实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不然断不会如此行事。”
  心口憋闷,稚离还是不肯妥协:“他们回不来,不代表我也回不来,万一我得到哪怕半点有用的消息回来,也算能还上些许舒辰你的救命恩情。”
  温舒辰仍是固执的摇了摇头,“这些年,府上派去的人无数,庆启并不是毫不察觉,这更不代表庆启就会任由温府从中作梗。两年前,我最后一次派探子入宫时,庆启已是忍无可忍,自那次之后,庆启派人将探子的人头送了回来,一并送回的,还有一段小指,是姐姐的,因为小时候贪玩,被剪刀戳中,那小指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所以我认得出。”
  这一次,稚离彻底卸了气。
  温舒辰劝道:“我不敢再有所动作,于是庆启对我的钳制日益趋紧,他知道我要什么,也知道我怕什么,只要姐姐一日在他虎口之下,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温舒辰目光寂寥,苦涩间只得叹息,“我只怕再因为我的莽撞而害了姐姐,他想要我,给他便是,可姐姐,却再禁不起折腾了。”温舒辰垂着眼眸,不由得攥了袖口,她不敢更不能由着稚离胡来而害了姐姐,这些事,便也再瞒不住稚离,可即使告诉了她,心中的痛楚也不能减少半分,温舒辰疲倦的笑了笑,便起身去收拾药箱,不敢再沉浸在这样的痛苦之中。
  这些事,温舒辰从不曾主动提起,可每每知道的时候,稚离都会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来,温舒辰明明只比自己大一岁,可她的成熟稳重却超过了同龄人太多太多。
  稚离从十五岁离开家门之时,也见识过诸多人情冷暖,可即便如此,稚离都不敢说在温舒辰面前说自己有多成熟。更何况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忙,甚至只能拖着温舒辰的后腿无能为力,念及此,稚离绝望的意识到自己竟是毫无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  温舒辰靠在稚离肩头:今晚你也不打算睡了?
稚离赌气:不睡!小狗才睡!
温舒辰无奈,闭上眼亲了稚离的唇角。
稚离:呼噜~
    
    ☆、意外感动
 
  “阿离…”温舒辰轻轻推了推稚离。
  稚离此时正睡意朦胧,忍不住又去扯那人袖口,直至摸到那纤细温凉的腕子,暖暖的捂了捂,却又没了动静。
  “阿离…醒醒…”温舒辰敛眉拍了拍稚离的肩头,耐着性子又唤了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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