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卿审过不知道多少人,冷静的见过不少,像廖一成这样既冷静又毫无感情,面对那些指证自己的铁证都毫无动容的样子还是惊了。
“别急,有你犯法的证据。不把你关到死我就跟你姓。”
廖一成歪头看他,一起审讯的警官抽抽眉角看向阮一卿心说怎么还挖起坑了,只听他道,“我当你爹。”
“……”
焦宇的遗书、焦倪的证词、绑架焦倪那些人的供词……
一份份证据摆在面前,廖一成无从抵赖。
他一直很淡定,直到阮一卿说起他公司的事情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被按回去,“你跟薄行泽一起骗我!没想到警察也会弄虚作假!”
阮一卿:“这叫破案手法,你懂个屁。还是个做生意的人连这都不懂,丢人现眼。”
廖一成懵了一会,忽然像是被人点透了灵台将一切都串联起来了。什么输的一败涂地,都是薄行泽演给他看的,那个沉默寡言连慌都不会说的人,现在已经变得诡计多端深不可测!
“一榭呢!今天过来转让股权的人是不是薄行泽的人!陆衔洲的撤资也是他安排好的一环!他举报项目查封,目的是连一榭都要完全吞并!”
“焦倪也是你们安排的?她故意来试探我,然后故意让人抓到被他们打伤!伤也是假的!”
阮一卿说:“那个是你自己沉不住气,我们根本不知道焦倪是焦宇的妹妹。你要是不急着找人灭口我们还没这么快定你的罪。谢谢啊。”
想到昨晚他就一肚子气,被祝川当保姆使唤,把人送到医院刚想走那小姑娘就醒了,拽他衣角说:“廖一成,他要杀我。”
他一夜没睡去抓那些流氓审问确认焦倪所说不假,又马不停蹄去医院问焦倪,证据越来越多。
阮一卿可怜似的看着他,把从大学里拿到的一份资料扔在廖一成面前,“专利是关路被人下药稀里糊涂卖的,他上顶楼就是为了找那个人要出钱买回去。”
“薄行泽看在你们的感情上不忍心让他死后被人议论才帮着隐瞒。他捐的那些钱是徐老董事长给的封口费,他不用又怕徐老不放心,索性反手就直接捐了。”
“他也一直很自责,以为是自己和关路的争吵导致他堕楼,从来没有想过怀疑你。”
“所幸焦宇还有点良知,在他死之前写了份遗书。不过怕焦倪会被真凶伤害而拐弯抹角让他去找一个叫周殊易的人。她误打误撞的听见易贤叫祝川殊易就留在他身边当代驾,你骗她是薄行泽害死了她哥,还好这小姑娘有点脑子知道不能只听一个人的话。”
“你为了名利,连人性都已经泯灭了,应该不懂这些吧。”
廖一成磨牙挣扎着要扑上去,扯地手铐哗啦啦响,“你他妈跟薄行泽互相勾结,我要上诉!我不服!”
“不服憋着!证据确凿上你爹的诉,有机会我给你上坟。”阮一卿讥笑完伸手向后一摆,“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有人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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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单椒秀泽
证据确凿, 但后续的审理还有大量的证据需要提交,但这和薄行泽无关了。
他在廖一成入狱当天就去了一榭召开股东大会,拿出手上绝对压制性的股权, 等到案子开庭的当天已经彻底洗牌收入囊中。
廖一成一无所有,他大获全胜。
祝川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年前他还是高冷沉默的红叶执行总裁,现在褪去了这层身份,少了高不可攀多了温柔。
他就像是一个旅行者,走过一段路,告别一段路。
他对关路的自责所以答应了徐老的请求,做了四年的红叶执行总裁,现在安然卸任。
红叶那边派人来了很多次请他回去,甚至答应多给一部分股权作为代价。廖一成也多次请求见一见薄行泽,说他还有一些没招认的秘密跟他说。
薄行泽一口回绝了对方。
祝川撑着下巴看他打领带, “哥。”
“嗯?”
“你就不好奇廖一成还有什么没说的吗?比方说当年关路的死、你那白白研究的项目被谁买去了、为什么他一个整天混迹酒缸里的人能被下药之类的。”
薄行泽说:“我不关心。”
祝川靠在门边看他心里瞬间豁然开朗,他承受了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和委屈,在别人看来可能很惨很可怜,但在他自己看来可能根本不值一提。
那些诬蔑根本不值得分走他的一丝关心。
他这段时间开始着手将一榭的重心转移到平洲来, 大有以后就在这里扎根的架势。
祝有思出差路过平洲叫他们两个出去吃饭,席间提起项目一拍即合, 祝川懵了半天发现自己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 还是混吃等死适合他。
祝有思嫌弃道:“没有小薄你连吃鸡毛都没有野鸡肯拔, 丢人东西。”
祝川一挑眉梢, “什么鸡?最野的鸡不是我吗?”
祝有思:“……”
薄行泽将剥好的虾仁放到他面前,祝川偷偷伸手在桌子底下挠了挠他的掌心,奇怪他,居然一边跟祝有思聊生意一边还能分心剥虾。
“这么猛啊。”
薄行泽反握住他, 祝有思刚好电话响,祝川找准机会一舔嘴唇凑过去亲了一下,“人间小甜饼·小薄。”
祝有思实在看不下去了,扭过头去接电话,简便交代结束回来发现两人还在眉来眼去,重重咳了一声。
“下午我跟你们一起去徐医生那儿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尽快把手术做了。”
祝川“嗯”了声,祝有思又看着薄行泽说:“等他身子好了,叫上你父母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婚礼的事儿?你们仓促结婚也应该补个婚礼。”
薄行泽还没说话,祝川先含着没嚼完的虾仁含糊着道:“可别可别,办什么婚礼跟动物园看猴儿似的,找个时间出去旅行结婚算了。”
祝有思也不用去看薄行泽,这人自然是百依百顺的。
“随你们。”祝有思说完,没几秒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快过年了,今年我估计也没时间回来陪你们,年后吧。”
“理解。”
薄行泽也忙说,“生意是这样。”
祝有思真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天南海北的生意和新项目新想法,祝川都怀疑他们俩真要联手,能把地球撬个洞出来。
“好了您要赶飞机呢,快走吧。”祝川将车门拉开给严弦使了个眼色,“把祝总安全送到机场,不要误机。”
严弦:“知道!”
祝川说完就关上车门拉着薄行泽往自己车走,也没给他和祝有思告别的机会,催促着他赶紧去医院。
徐医生推了推眼镜打招呼,也没掩饰自己已经见过薄行泽的事,“怎么着,钱赚够了知道命重要了?怎么不等我这把老骨头入土了再来?”
祝川一点也没有身为病人的自觉,笑说:“那还是来早了,您这少说还能再活五百年。”
徐医生瞪他一眼,拿过仪器开始给他做检查,“病情每天都有变化,虽然平时可能看不出来,但等看出来一般都晚了。”
仪器发出滴滴声,徐医生看着屏幕上那些图像符号说:“状况还算不错,没有恶化的迹象,这段时间按时吃药没喝酒吧?”
祝川说:“哪敢呢。”
徐医生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功劳,冲薄行泽笑了笑说:“不错,就该这么管着。不听话就教训,别心疼手软,狠些他才知道厉害。”
祝川一语双关地接了,“他可太厉害了。教训起人来毫不手软,求饶都没用。”
薄行泽被打趣有些尴尬,轻咳了声说:“状况还不错的意思是手术风险没那么大?还是说不需要手术就能控制住?”
徐医生说:“手术还是要手术,已经坏死的地方只有切除了才行。至于手术的风险我会详细做好评估,尽量找到最精确的那个方案给你们,好吧?”
薄行泽点头,又详细问关于病情其他的问题,和徐医生一来一往的交流。
祝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的发言权呢?
算了。
徐医生检查结束,告诉他们详细的评估数据要等三天才能出来,这几天的禁忌都要遵守以准备后面的手术,最重要的是不要有性生活。
“还好你们这几天都没做,不然你的信息素给检查造成误差问题就大了。”徐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薄行泽耳朵有点红,转头避过去了。
徐医生又交代了不少,走的时候还交代薄行泽,“这小子就是欠收拾,不听话该揍就揍。”
祝川:“……家暴是犯法的,您这好的不教净教坏的。”
薄行泽握住他的手:“我不会的。”
祝川知道他不会,笑着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徐言这两天就出院了,咱们看看他去?”说着沉吟了下,自然而然地征求薄行泽的意见,“你说我要不要告诉杨迹?”
这种习惯性的依赖让薄行泽非常受用,想了想说:“你告诉他比有一天他自己发现要好。”
“那行。”
两人一起溜达着去了后面住院部,廖一成开庭当天他入院生产,两人一直忙也没时间过来一趟。
杨迹在女儿出生当天立刻发了微博,“二狗投胎”。
底下评论一致的和谐,就连黑粉都受不了了地替他女儿抱不平,“你但凡给女儿起个像人类的名字我都不想骂你,心疼小宝贝。”
当天杨二狗这个神秘人物霸屏热搜一整天。
祝川敲了下门,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道娇俏清脆的萝莉音说:“啊太可爱了,妈的得想个办法先亲一口再说!”
“……令意。”沈医生无奈地将她往后扯了扯,今天傅教授去参加一个研讨会没人带孩子他就带来医院了,结果又是弄得鸡飞狗跳。
傅令意舔着嘴唇,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全是“流氓气”,“不让我亲小可爱,那我亲一下小可爱他爹没问题吧?”
祝川抽抽眉角推门进去,傅令意回头看到薄行泽立马站直了身子乖得判若两人,“薄叔叔好。”
薄行泽:“嗯。”
沈医生怕她打扰徐言休息,跟几人打了招呼把人拎出去了。
杨迹磨牙说:“这小姑娘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个大魔王,以后一定要离我宝贝远一点!”
祝川笑说:“给她起名杨二狗,我看你也没宝贝到哪儿去。”
徐言忙要起身,因为伤口疼冒了一头汗又被杨迹按回去,“你能不能老实点!”说着手上就拽了毛巾来给他擦汗,一个劲嘟囔疼都不知道。
祝川看他这么紧张徐言,心里有些纠结该不该说,但薄行泽说的对,现在不说的话等他自己发现了说不定事态更难控制。
“有个片约,你出来我跟你谈谈。”
杨迹头都没回,“我今年不接工作。”
“你说不接就不接?你是老板我是老板?”祝川率先转了身,徐言忙低声说:“其实工作也没关系的,你不喜欢的话就少接一点,或者我跟……跟嗯孩子去给你探班。”
杨迹被他的软语哄舒服了,把毛巾扔一边跟过去了。
“什么工作啊,你找我经纪人不就得了还要亲自说,在厕所谈片约我还是头一回经历。”
祝川靠在卫生间水池边双手抱胸,等他进来把门关了才说:“不是片约,是照片的事。”
“什么照片?”
祝川沉默片刻,稍有些凝重地看向杨迹,“徐言能混进庆功宴是廖一成安排的,你的易感期和他的发情期也都是刻意喷了诱导剂。”
杨迹皱眉,眉尖的温柔瞬间被戾气取代,“我跟他有什么仇?”
祝川轻吸了口气,“你没有。他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诱导我跟他合作,再把我当做诱饵伤害薄行泽。是我们对不住你,对不起。”
杨迹咬着牙一全锤在墙上,“我杀了他。”
祝川看着他指骨通红,攥紧的拳细微发抖,睁眼闭眼很多次终于平静下来,“算了。”
“嗯?”
杨迹长长舒了口气,“没有人害我。”
祝川微怔,看着他拉开门出去才恍然觉得自己亲手签的桀骜少年已经长大了,会承担事情了。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他是可以公开事实说自己被诱导剂影响才标记了徐言,但那会让整个盛槐陷入风暴。
祝川是为了救他才会那么做。
公开新闻,徐言和孩子将来也要承受很多非议。
唯一的解释就是没有人害他,他就是一开始就爱上了徐言,这件事里别人做了假他也做了假,不过最终的结果也算圆满。
那就是他真的爱上了徐言。
他的锋芒所指不仅是那些对不起他、谩骂伤害他的人,还有徐言和孩子。
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我今天看了一本小说,掉头安利。
《可以,要加钱》(那个叫荒川黛的女人写的,你们帮我催催更,催死了算我的外冷内热金主受X扮猪吃老虎小狼狗攻江恕被迫相亲屡战屡败,对方一听说他的职业和“爱好”就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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