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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玄幻灵异)——银雪鸭

时间:2020-11-23 08:44:50  作者:银雪鸭
  他甚至不知是否该将这发现,告诉城中的族人,告诉这些仍旧沉迷在美酒与丰收之中的人们,那即将到来的残忍真相。
  就在这时,一个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阿旁尔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回忆这时光彼端的人:“他穿着青色的道袍,说是从大漠东边来的道人。”
  “他告诉我,他有办法可以帮我的族人躲过这场浩劫。”
  钟棠听到后,下意识地有了猜想,还未等说出口便又听到阿旁尔说道:“他身上的力量……与你们十分相似,刚刚在废堡那里。我便感觉到了。”
  “我想,按照你们大崇的说法,他可能是你们的师父或者其他什么长辈。”
  话至此处,钟棠与李避之心中也越发确定,阿旁尔所说的人,应该就是元初真人 。
  “他告诉你了什么办法?”李避之顺着阿旁尔的话,问了下去。
  “他说,此祸陨势头极强,哪怕现在我们举族迁徙,怕也是逃不出它厉煞侵害的范围。”
  “与其如此,倒不如不动……他可以帮我,将所有人都藏起来。
  “藏起来?”钟棠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将这一整座城与世隔绝,祸陨的厉煞便无法侵害到城中人,可不就是都“藏起来”了吗。
  阿旁尔点点头,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别无他法,只能相信了那位道长的话,将祸陨的事情,告诉了城中所有的人。尽管那时我并不能拿出什么凭据,但我的族人他们都选择了相信我,同意我将这座城封起来,躲避祸陨的事。”
  “那后来呢?”知道了此处之事,多半是与元初真人有关后,钟棠反而又生出了些许迷惑。
  既然是他家师父出手相助,可这座小城如今又怎么变成这般死气不散的模样?
  “后来……我们在那位道人的帮助下,成功逃过了祸陨降临时的那场大火……”阿旁尔的声音,越发低哑了,他像是极不愿回忆下去:“但这却并不是结束。”
  祸陨坠落后,所酝酿而出的厉煞迅速肆虐过广阔的大漠,这令他们依旧无法外出。道人因为还要寻找驱除厉煞的方法,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只留他们继续守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城中,等待厉煞彻底平息的那一天。
  “这一等,就是十几年……在这期间,我与族人通过道人留下的法子,是可以短暂地出入此地的,我们每过段时间就出去探寻一番外面的情况,却发现厉煞依旧猖狂,我们还是不能离开。”
  “就这样,虽然城中的族人们,从未开口抱怨,可我还是能感觉到,大家的失望与日俱增。虽然那时这里什么都不缺,可日复一日的平静与困守,还是好似要把人逼疯。”
  “但他们依旧信任我,相信我能像带他们躲过祸陨一样,终有一日带他们离开。”
  城中人的状态,渐渐地也影响到了阿旁尔的状态,他也开始无法接受这样的困境,想尽办法去抵抗厉煞,可终究都是无功而返。
  直到有一天,有几个他从未见过的人,突然出现在城中。
  “那些人告诉我,他们也是大崇的道人,且与之前那位道长相识……他们带来了,可以让我们不再惧怕厉煞的方法。”
  听到这里,李避之猝然皱起了眉:“他们有没有说自己是什么人?”
  阿旁尔摇摇头,目光中尽是悔恨:“没有……那时我对大崇并不熟悉,见到是道人……就以为是与那位道长一样。”
  城中人被困在原地太久了,他们的善良与对外界的渴望,一时间令所有人都冲昏了头脑。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轻信了那些人的话。
  “他们说,需要一处地下的道场。”
  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并没有怀疑什么,在阿旁尔的带领下,迅速动工挖土,按着他们的要求,建造出了一件宽敞的地室。
  随后那些道人便走入了其中,开始作法。
  城中人们满含期待地,等候着他们可以离开的消息,可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场浩劫——
  所有人的身体,都迅速地衰败了下去,城中陆续开始出现死亡。
  一个,两个,三个……许多人都还没有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被夺去了生命。
  每天都有人在不断死去,起先人们还遵照习俗将他们的尸体装入石棺中下葬,可后来有些家户中连丧仪都来不及举办便死绝了。
  阿旁尔惊恐于城中与日俱增的死气,终于意识到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他带人来到几个道人的地室外,想要探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发现那地室竟被死死的封住了,任凭他们怎样敲凿,也无法打开。
  阿旁尔的心渐渐冷了下来,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
  可老天却并没有给他时间悔恨,城中的死亡仍在继续着,越来越多的人横死在街头巷陌,遍地都是无人收敛的尸骸。
  阿旁尔意识到,如果继续留在城中,恐怕所有的人都会死去。于是他决定带领族人,冒险走出这处绝境,回到大漠之中。
  “可直到那时,我才发现——”阿旁尔苍白的双手,捂住了脸,许久许久之后,才又发出了声音。
  “我们,已经出不去了。”
  是那些道人,阿旁尔至今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同样是自大崇而来的道人,最初的道长救他们躲过天灾,而他们却能狠得下心,将这满城的人,困死在其中。
  城中的人终于开始骚乱,面对着身边人不断在眼前死去,曾经再深的信任,也为恐惧与痛苦所冲毁。
  他们开始不再听从阿旁尔的安排,抵触于他,甚至怨恨于他。
  昔日里安宁的小城,开始出现争吵与□□。
  他们杂乱无序地,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要砸开地室,或是破坏城外的隔绝,但却无功而返。
  一切都是无用的,只有死亡在不断地逼近。
  再到后来,连这些争斗都渐渐平息了,他们所剩的,只有绝望,无尽地绝望。
  而这时候,阿旁尔也已被心中的悔恨折磨得近乎麻木,他不再尝试任何,每天所做的不过是开凿出一口口新的石棺,将那些无人收敛的尸体,安放进去。
  起先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在做,后来渐渐地,越来越多还活着的人,也重新安静下来,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去做。
  直到有一天,阿旁尔与其他仍活着的人,将最后一具尸体放入石棺后,他们惊讶地发现,城中竟没有再出现新的死者。
  这当真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也是一个极坏的消息。
  城中人终于不再死亡,而他们也再无法迎来死亡的解脱。
  就这样,剩余的人继续活着,麻木地活着。
  日复一日地,将所有的希望消磨干净,定期用古老的仪式,痛苦地怀念着死去的族人。
  没有人知道究竟又过去了多少年,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有尽头。
  钟棠沉默地,听完了阿旁尔的故事,原本就沉沉的死气,此刻更是压得他几乎无法喘息。
  “你想要我们做什么。”李避之用力握了两下钟棠的手,好似要将他从这压抑的泥淖拉出来。
  阿旁尔的脸,依旧深深地埋在手掌间,半晌后才慢慢抬起头,看向他们:“我想要你们帮我,带我的族人们离开这里。”
  “……或者,至少弄明白,当年地室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钟棠转头望向李避之,正与他目光短暂交汇。
  “好。”李避之点了点头,这两件事与他们的计划并不冲突,又或者说,正是他们要去做的。
  阿旁尔却并没有因为李避之的回答,而露出多少欢欣,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僵硬的面容像是在哀痛,又像是在嘲笑。
  “这件事,是不是我的错?”
  “如果我始终相信最初那位道人的话——”
  “不是。”李避之的声音依旧冷清,像是从未染上过多少感情,但说出的话却字字砸落到阿旁尔的心上:“你没有错,从未有过。”
  阿旁尔黑灰色的斗篷,卑微得像地上的影子,但此刻也终于有了挣扎。
  钟棠拉着李避之的手,走到了他的身边,惯常带着散漫笑意的脸上,是难得的认真:“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带我们去找那些真正犯下错的人。”
  “给他们应有的惩罚,然后带着你的族人,从这里走出去。”
  “……好。”
  阿旁尔用力点了下头,然后缓慢而又坚定地,迈出了第一步。
  他们手中捧着最后的三只黑碗,在那微弱的火光下,再次穿过浓重到无法驱散的黑暗,来到了一扇石门前。
  刹那间,有青色的剑光,裂风而来,激起动地碎石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拔着鸭毛数了数,正文大概还有六七章结束的样子?
  当然,也有可能写超了咳咳咳
  感谢在2020-11-01 22:41:45~2020-11-03 23:29: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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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大漠棺城(十一)
  或许是近日来,昏昏又醒醒次数实多的缘故,这次钟棠发觉自己又处于迷蒙之中时,并没有太过意外。
  “车莎,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大家都去阿旁尔那里了呀!”
  这是属于少女的,清亮的声音,所说出的话虽说并不是大崇语言,但意外的是钟棠竟然听懂了。
  他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半靠在一棵树下,午后的阳光穿过金色的叶片,照耀着眼前,那异族少女鲜活的面容。
  她正抱着一只酒坛,手腕上的金珠串儿摇摇晃晃地盈着光。
  钟棠眨眨眼睛,虽说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顺着她的话说道:“好,我这就去——”
  话还未说完,钟棠便愣住了,只见他身上原本从空石屋中找出的,用来伪装的旧衣裙,此刻竟也变成了崭新的朱红色,袖口裙边坠满了细碎的金饰。
  再联想到刚刚少女对他的称呼,钟棠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来到了许多年前的小城中。
  他并不太相信这世上有什么,能令时光回溯,故而猜测应当是陷入了当年的幻境中。
  也因为之前身上的穿着,多半是使他在幻境中,顶替了衣服主人的身份。
  垂眸瞧着自己这一身朱色的西隶衣裙,钟棠还是很快就接受了眼前的情况,反正也不会穿太久,最多……最多就是被师兄看看而已。
  于是他扶着身后的树干站了起来,跟上了抱酒坛少女的脚步。
  与现实中,那晦暗、充满死气的街巷不同。
  眼前的一切,都沉浸在温暖的秋阳中。人们推挤喧嚷着,搬运起一坛坛美酒,到处都洋溢着丰收的谷香,醉人的酒香,与欢畅的笑声。
  钟棠紧跟着少女的脚步,穿梭在人群中,却无奈实在是人多,不过片刻的走神,便走散了。
  不过钟棠倒也不太在意,只按照记忆中的方位,顺应人潮走着,很快便走到现实中“废堡”的位置,而此刻那里却是一座完好的石塔。
  无暇的白石堆成高高的塔楼,无数的美酒被层层摆放其上,而那些酒坛的终点,塔楼至高之处,正站着一个年轻人。
  他灿金的双眸,几乎耀得过太阳,身上宽大的白巾半掩着他的面容,半招展在风中。
  钟棠知道,那应当就是阿旁尔了。
  果然,所有人的看到年轻人后,都爆发出欢呼声。
  阿旁尔就在他们的欢呼声中,高高地举起了脚下的一只酒坛,往塔楼干净的白石台阶上砸去。
  陶土制成的酒坛瞬间碎开,浓郁的酒香也迸发而出,清冽的美酒沿着白石台阶流淌下来,人们纷纷用酒盏去接。
  与此同时,塔楼上的阿旁尔再次举起了酒坛,砸向白石台阶,更多的美酒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
  兴许是受到周围气氛的感染,钟棠也顺手取过一只酒盏,辛辣的酒液流入喉中,却更令他有些恍然,这究竟是不是幻境——
  微醉的人群中,忽而响起了歌声,那异族的调子钟棠也曾经听过,只不过此时还不曾有过绝望与哀悼。
  美酒还在沿着石阶流淌,钟棠的脸上也热了起来,周遭的人开始便喝着酒,边随歌声围绕塔楼,跳起粗旷而朴实的舞步。
  钟棠也被旁边的人,拉入其中:“车莎,你也一起来呀!”
  钟棠微微一愣,知道自己现在需顺应身份继续下去,虽说对着城中的风俗,半分都不通,但好在这舞步也并不复杂,钟棠很快便融入了其中。
  朱红色的衣摆随着回旋,像极了盛放的海棠,他原本便妖异的面容,浸染着醉意更显出魅色。
  欢歌声,坛裂声,笑声,水声交织嘈杂,一切像是陷入了异域的极乐梦。
  又是几口清酒入喉,钟棠的步子也有些乱了,他半眯着眼睛想要再随身边的人起舞,可脚上却不知踩到了谁的衣摆,一个不稳间便要倾倒下去。
  可就在这时,有力而熟悉的手,却扶住了他的腰,将钟棠乍然拉入怀中。
  钟棠许是真的有些醉了,竟挑着棠唇,伏在那人的怀中,痴痴地笑起来:“师兄,你怎么才来……”
  李避之半是无奈地,揽着钟棠的身体,皱眉道:“这么快就醉了。”
  话刚落音,李避之便觉自己眉间一热,竟是钟棠攀着他的手臂,踮脚吻了上去。
  浓郁的酒香混着迷人的棠香,一下子令李避之失了神,却听钟棠蹭着他的脸说道:“师兄怎么又皱眉了,我才不要看师兄皱眉。”
  李避之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周遭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喜的欢呼:“快看,是车莎和努鲁达!”
  “我就知道他们早晚会在一起的……”
  “努鲁达还愣着做什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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