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女孩说她不会跑远,她会在前面看着他,就像他一直跟在她身后一样。
女孩说别怕,赵鑫永远最棒。
他把头埋在她怀里,吻在她的心口上,温柔且虔诚。
男孩叫赵鑫。
赵鑫的女孩叫习秋。
赵鑫喜欢习秋,全世界都知道。
习秋喜欢赵鑫,他的全世界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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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她和他
1999年春,我从南方坐火车回来,满身疲惫。
从车厢里看窗外的天掠过,电线密密的绵延,空旷,迷蒙。
一切都是灰蒙蒙的,除了窗前那位清婉细柔的姑娘。
姑娘穿着件羊绒小夹袄,坐在一群粗糙的背着大包小包的工人边上,显得格格不入。
我瞧她一眼,她刚好抬头,轻轻的冲我笑了一下。
我没再看她了。
1999年3月22日上午,一眼也没再看了。
姑娘节休日要去首都看亲人,那年她还是个大学生,在一车厢坐的四仰八歪的乘客中安安静静的看一本书,美得像一幅画。
我坐在她身边,能听到她隐隐约约翻书的声音。
吃晚饭的时候,她和我说话了。
她问我是哪里人。
我梗着说出了她没听说过的那个小城镇。
她笑了笑,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笑笑。
虽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说上午我帮她放行李的时候她就想和我说谢谢,但是看我一言不发的样子,终究没说话。
“你长得好凶嘞。”她说。
她还说她踩到我的时候还怕我生气揍她呢。
小姑娘看起来娇小可爱,说话又软又糯,怎么就这么多话。
叽叽喳喳的。
有些音色我听不太懂,可不妨碍她糯糯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把包里的红枣给她吃,她眯着眼睛笑着说谢谢。
她说她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要去看在首都上大学的哥哥。
说话的时候她眼里带着笑,凑着往外看的时候,鼻尖碰上窗户玻璃,“哎呦”一声不好意思的笑笑。
凌晨一点,她问我要下站了吗,我鬼斧神差的摇了摇头。
车票很贵,我也没有去首都的车票。
后来火车还是到了站。
她笑着挥挥手走了,小辫子一甩一甩的消失在人群里。
我坐在她身旁,到了那个人流涌动的城市。
见了鬼。
一天半前我是要回家的。
那个没几个人知道的小城镇。
在那个城市,满是人流的城市,我再次遇到了她。
2001年春,新年刚过,街上的红灯笼恍恍的映着红。
她坐在一家书店门口发呆。
一抬头,她愣了愣。
2001年2月23日,她咬着根冰糖葫芦看着扛了袋水泥的我说:“嘿,是你吗?”
………………
我没有家,随便哪儿都能过,有口饭吃就能活。
现在关在这屋子里也挺好。
除了强制戒毒的电击和锁链,其他也挺好。
当时她也是这种感觉吗?
………………
我得到她了。
骗的。
当时她哭了吗?
我忘了。
我吻她的时候她说能不能放她回家。
眼角挂着泪,还敢拉我的衣服。
我说不能。
永远不能。
她在我怀里轻颤求饶。
门板漏风,我用大衣裹紧她。
让她疼。
放不开了。
………………
她不说话了。
一句也不说。
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细绒长裙。
她紧紧的捏着裙子,手碰到被撕碎的部分就止不住的颤抖。
她见到我就开始尖叫,一直缩到墙角。
我强势的去拉她,她又哭了。
我吻掉她的眼泪,她哭的更凶了。
2001年9月14日,她又是一天没吃饭。
我喂她,她好像连张嘴都不会了。
她闭着眼睛,一下都不看我。
2001年10月16日,她说她想出去晒晒太阳。
她声音哑到我差点听不出来是有人在说话。
她皮肤还是很白,但没再透着奶色了,干枯苍白,像只快要坠落的残蝶。
她没来的及飞走,我也不允许。
她想逃。
我把她扣在床头,撕碎她的棉布裙子。
入的时候残蝶哭的很凶,可我不会停。
摇晃,起伏,深入,眼泪,尖叫……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我的。
捏开她苍白嘴唇的时候,我感觉到不一样的刺激。
是她不听话的,可我为什么会哭。
我在她全身所有的柔软里惩罚自己。
我从身后抱住她,抱紧,埋头在她的秀发里沉眠。
………………
当她说她怀孕的时候我脑子哄的一声就炸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要求把孩子打掉。
我跪在她面前,她在我铺着大衣的墙角地上坐了一夜。
我把窗户钉上,把门用铁链锁好。
把她锁好。
我每天干15个小时的工作,晚上的时候才敢睡在她身旁。
我偷偷地吻吻她的额头。
养她可远远不够呢。
小不点儿出生了,小小一团。
她更憔悴了。
………………
她今天笑了,看着那小小一团。
我抱着他,他伸出小手在我脸上挠了两道红。
臭小子,在帮你妈报仇吗?
爸会对妈妈好的,养你俩。
她哄着逗臭小子。
我说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她愣愣的,不再说话了。
………………
清和。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她喊的是小宝。
小宝快一岁了,能摇摇晃晃的站一小会儿。
她伸手护在小宝旁边,轻轻叫了两个字。
她声音还是很轻,透着糯和软。
……………………
天凉了,我把她裹的像个粽子。
一变天她就要咳嗽,冷的直抖。
一到晚上我把她抱在怀里,她连推都用不上力了。
我说乖不冷。
都怨我。
我一哄她就流泪。
不哭,脸又要皴了。
我搂着她俩,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
夏天到了。
夏天又到了。
她会说话了,也会吃饭了。
会对着小清和笑,甚至对我笑。
那天我过得很恍惚。
直到晚上,我打开那道铁门。
她在自残。
水杯被打碎,碎瓷片在她苍白的腕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
我快死了。
我把她包扎好,她一直垂着眼,没有一丝反应。
凭什么?
看看我!
为什么她不会看我!
我撕碎她的遮拦,狠狠的进入。
她眼泪从眼角滑落,朦胧,间,她看着我,眼神空洞,灵魂逃走了。
她还是逃走了。
我抱着她,吻她一直流的眼泪。
我咬上她的嘴唇,加快动作,看她疼痛的皱眉。
她死了,在我身上。
我看她更紧了。
想把这躯壳保护好。
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了。
会说会笑,会给我留饭,会在要的太狠的时候说疼。
我吻吻她,用尽我所有的温柔。
那七年我过得像是做梦一样。
小清和长大了,开始淘了,敢爬到我背上要坐脖子。上蹿下跳,爬树掏鸟窝。
今天老师让和家长一起捏泥人,他昨晚就开心的不得了。
桌上小花瓶里放着今天新给她摘的向日葵,旁边摆了一小盆我和儿子爬树上给她摘的桑葚,她在一旁笑的温柔。
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养大小宝,然后和她慢慢变老。
可所有都是我以为。
在一个夕阳沉落的黄昏,她像蝉蜕一样碎了。
她穿着以前那件细绒白裙,像个僵硬的玩偶般被放在地上。
满眼的红。
第一次她咬着冰糖葫芦把手塞进我的口袋,娇的又乖又媚,我握着她的小手帮她暖。
那么冷的冬她缩进我怀里我还是把她暖热乎了,怎么这么热的夏不行了?
她最爱干净了,我抱了她两天,她肯定要嫌我臭了。
桑葚又可以摘了,也不知道她还要不要个顶大的了。
………………
她的日记本怎么好多天没写了?
三年前我就没偷看了啊。
再也不了。
我翻开她泛黄金的日记本,抚摸我临摹了千万遍的字迹。
清秀,端正,又娇又媚,还带着点儿乖。
那钢笔还能出水吗?
能。
2006年,她的日记又继续了。
她画的小向日葵真好看。
我真的不会。
小宝长大了。
每天都在找妈妈。
我好想你。
你说,我会不会再见到你?
宝,今天我见到你了。你还是很好看。
别走!
乖,回来,我会好好爱你的。
我再也不了……
她从没离开过我,但只在某些时刻才会出现。
………………
我恨他。
都是因为他。
她可以逃走的,能逃走的……
都怪他!
不……不!
不怪他,他是我的宝,我的小宝……
都去死吧!
哈哈哈!
死了……就好了……
清和,别怪我……
……………………
2020年的夏,我又回到了那年夏天,风很暖,夕阳烧红半边天,我随意摘了朵向日葵递给她,她笑的温柔。
牵她的手,轻轻吻在她的耳尖。
作者有话要说: 各有悲欢。
第40章 和你闲琐温暖的漫漫
李清和手腕的红绳断了。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穿过好几道街了。
他岑哥和他一起找了四个小时。
他跟在李夕落身后,看他着急的不停地找,突然间就觉得累了,身体陷在小沙发里的那种累,拽都拽不起来。
他叫他:“岑哥,”他声音很哑,手里的矿泉水瓶子被捏的变形,“别找了。”
李夕落捏捏他的耳朵,“再找找。”
他牵着李清和,在杂乱的街上找,俩人不知道被碰了多少次肩膀。
清洁工大爷看着俩孩子找了一下午,眼见天都黑了,忍不住问:“孩子,你们找啥啊?”
“红绳,一条红绳,坠着颗碧绿的小葫芦。”
当然,大爷没见过,也没看见。
夕阳沉沉的蒙上天际,余下人间昏暗。
李清和捏捏他岑哥的手指,“别找了,不要了。”他低着头,睫毛扑闪着。
李夕落停下,用脑袋磕了下李清和,“看我。”
李清和抬头看他。
“撒谎精。”说完他又磕了下李清和,怪疼的。
他自己戴了十几年的东西说不要了。
磕完了又揉揉,“疼不?”
李清和摇头。
突然李夕落笑了声,“等着!看你岑哥有多厉害!”
下一刻那葫芦坠子就被放在了李清和面前。
从一旁的垃圾桶旁边儿捡起来的。
李清和睁大了眼,“你……”
“你爷们儿厉害不?”
李清和说不出话来。
那坠子红绳太老了,以前就换过一次,终究是经不过岁月的磨砺。
红绳又一次从接口处开了,有几处已经被磨的细细绒绒的了,红绳也不知道被从哪儿踢过来的,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戴不了了。
李夕落吻吻李清和的眼角,“咱换新的,换新的!可结实了!”他手忙脚乱的哄人,说的话也没个样儿。
李清和却笑了,眼角还红着,被他男朋友傻气又暖心的话给烫了心。
他伸手抱抱李夕落,吻了吻他的下颚,勾着脖子吻上嘴角。
他感觉到身前的人微微低了低头,随他动作。
他轻轻的吻,学着李夕落,在他的柔软里试探触碰。
身前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等他被抵在墙上圈在怀里狠狠吻了一气的时候,他喘的更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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