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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舟(近代现代)——串串草草

时间:2020-11-25 10:25:46  作者:串串草草
  在匡州三码头的一个有红色月亮的晚上。渚江河从天上月出来,如同月经一样流淌。在许多的人眼里意味羞耻与脏污,实际上它是多么伟大,富含这营养物质,无私平等地滋养所有生物,不论好恶。
  傅十醒不介意给这条母亲河里回馈一点营养有机物。
  他要转身离去,突然发现一点不对劲,刚丢下的尸体这么快就能游回来了?蹲在河边搅了搅,喔,原来不是刚刚那丕烂仔,而是一小块印了编码的肉,滑腻腻白笋笋,毛孔几乎没有,同时还做过激光脱毛。
  别人可能会觉得是一块检疫合格的猪肉,可是傅十醒不同,因为屠户一定是对每天接触的这些生物非常熟悉的。他不仅能很快判断出这是一片人肉,还能够掂量出一点别的信息,譬如它属于一个年轻女性。
  他拿出另一台手机,拍了个照发给在警局的线人,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把肉密封起来,走到三码头的某个旧墙处。确定四下无人,拉开了一块砖头,露出一个暗格,把密封袋放了进去。
  这东西才不乐意带在身上呢,怪恶心,让铁血丹心的人民好警察谢七自个来取吧!
 
 
第四章 文思豆腐
  其实傅十醒也知道在万镜台这样不好,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苏万麟那个糟老头子挡周馥虞的路,就忍不住给他找不高兴,给一桌子喜宴加点小破坏。至于周馥虞,老不要脸带出来小不要脸的,无所谓。
  不过还是知道这病理性的脾气不能太放纵,很可能干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因此早早离场见好就收。除了赶时间去三码头,他其实还是有点害怕听见周馥虞万一真的同意,自己要被送给别人。
  傅十醒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多了,现在回去怕吵到家里人,干脆多晃荡一下,没准能发现一点女人肉块的线索。
  这个时间点是最早一批船舶出航,数量不会太多,更多的还是打渔归来的。整个码头刚刚苏醒了几分,转了一圈,似乎没什么蹊跷。傅十醒蹲在渡口,跟一艘刚停靠下来的渔船买条星斑,孝顺懂事补贴家用。
  他还蹲着等船老大宰鱼冰鲜,旁边的铁皮轮突然发出强烈的敲击噪音。这艘船看着又脏又旧,年检标准肯定过不了,在匡州这个港口船舶业发达的城市显得十分突兀。傅十醒皱皱眉,跟卖鱼的说了一声,窜到隔壁去看。
  因为来的是码头,所以身上备了船检人员的假证,直接就把船主骗出来拷问:“去哪的?运的是什么?执照看看。”
  “这……去泰国。船上的都是猪,味道可大了,您真的要看?”
  “猪?活体畜生运输许可有吗?”
  那船主哆哆嗦嗦地从外套里掏出证件,低着头递过去,一下都不敢看傅十醒的眼睛,显得更加形迹可疑。然而对了对证件,黑鲸号,年检合格,许可确凿,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那船主古怪,也没办法现在立刻就拘捕带走。
  “那你带我去船上看看吧。”
  “您确定吗?这些猪在我们床上拉屎拉尿的,在甲板上都能熏死人。我们这几个做活的,要不是有大价格,谁愿意干这倒霉事情……”
  船主嘴上推脱来推脱去,可是傅十醒一瞪,立刻就怂兮兮地带路上船。他说的没错,一上甲板就是一大股恶臭扑面而来,一口气喘不上要晕过去。傅十醒揉了揉太阳穴,闭上鼻子用努力嘴巴呼吸,想让自己早几秒钟适应一下泔粪的味道。
  忍耐了几分钟无果,后脑勺还出现穿刺疼。傅十醒有精神分裂,不过五感和思维较常人反倒有另一种敏锐,更不要说长期被周馥虞训练着。他能辨别出臭味里夹杂了一丝其他的异味,但具体是什么说不清。
  画面开始疯狂扭曲,船只下面浮动的海水飞起来变成了一粒粒尘埃,卷啊卷啊绕上天。身侧出现了一道一道白线立体痕迹,跟弹道一样。然后它们又变成衔尾蛇,布满寄生虫的鳞片张开闭合,磨蹭出来的声音是女人的尖叫。
  傅十醒没有晕船的毛病,此刻却产生一种强烈的呕吐欲,且想伸手挖进喉咙里把食道肠胃都抠出来扔进水里。
  “算了。不看了。滚吧滚吧。”
  “好,好吧。您当心点……”
  船主见这人脸色煞白两腿不稳的,主动还想去搭把手扶下船。谁能想到这个船检人员的反应快得吓人,用力地把船主推开,飞一样地跑下了船,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冒牌货的双手扶在膝盖上,弯着腰大口喘气,鼻上布满冷汗。硬硬的头盖骨下面是豆腐一样的脑子,脑子被搅得细碎成了一碗脑豆花,稀里哗啦地震荡在头壳里,慢慢又凝结聚形,长回一个核桃仁样儿,爬满象征智慧的皱褶。
  月亮已经消失了,金色的太阳升起来。傅十醒摇了摇头,溜回渡口处把鳜鱼拎走,掐着时间回家。张妈已经在厨房热豆浆油条,说明周馥虞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会起床。傅十醒把鱼交给张妈,自个蹑手蹑脚地爬到次浴去洗了个澡。
  衣服都放在主卧,不想吵醒周馥虞,穿过客厅时候手臂一伸把搭载衣帽架上头的白衬衫顺走。傅十醒习惯了拿周馥虞的衣服当睡衣——南方人骨架小,加上毒厂生活巩固不好底子,整个人就比京城来的周家大少爷小了一大圈。衬衫下摆能盖住大半屁股,袖子晃荡晃荡看不见手指尖儿。
  早晨七点半,傅十醒走入主卧爬上床,缓慢蜿蜒进被子里。在黑暗里凭着嗅觉与本能靠上男人的两腿间,温顺地将脑袋侧在大腿内侧,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似乎在适应这处欲源的气味,又像久别重逢后一时深情无处抒放,只能这么无声温存。
  他是来讨好周馥虞,表示知道在万镜台的错,同时在三码头被恶心了一遭,迫切需要从周馥虞身上索取抚慰与安心,从里到外地充盈饱涨起来。
  指尖一绕一勾便把裤边扯开,晨勃的性器散着一点腥味,轻拍到脸上,小孔沁出体液划出晶亮亮的一道痕,在漆黑的被窝里成了颊上一条纳米大小的银河。傅十醒吐出舌头舔舐上热腾腾的阴茎,闭上眼睛用睫毛鼻尖沉迷地磨蹭,双手托上一对饱满的球睾按压,手指绕着体毛拉扯打转。
  不消一会儿整根肉棍就是全勃又水腻的,马眼大张突突地戳凹傅十醒的脸。他满意地舔了舔唇,包起牙齿张口整根含入,放浪愉悦地吮吸起来,主动收缩咽口给周馥虞做深喉。他吃着吃着就开始自己也塌腰拱臀,一层薄被根本挡不住暧昧流畅的身体线条。
  周馥虞还没醒,但得了爽利开始本能性地挺腰,一只手摁住傅十醒的后脑勺揪起头发,暴戾地顶撞抽插。梦中的人不讲究力道只讲究性欲,猛烈的动作令傅十醒疼得挤出几滴眼泪,嘴被捅得想干呕,带着咽喉痉挛一阵阵绞紧。
  他做好了周馥虞射完才醒的准备,结果身上的被子被唰一下掀起,然后就是把松垮挂在身上的白衬衫扯开。肏嘴的动作明显放缓了些,扯发的手也松开,转为包着后脑勺薅宠物一样地摸。
  约莫吃了十几分钟的屌,浓稠新鲜的白浆灌进口腔里,顺着舌头滑下食道。亿万只白色的小蝌蚪着床到傅十醒的腹腔胃袋里,温暖饱腹了这具肉体,在被胃酸腐蚀消化之前活跃兴奋地跳动着寻找不存在的卵母细胞,生殖本能的活力也随之注入到躯壳四肢中去,让傅十醒感到疲惫与压力的释放。
  一根阳具纾解了出来,但另一根还硬着磨蹭床单。周馥虞心情大好,双手穿过傅十醒腋下把他捞起来,轻轻松松地提进浴室。一浴缸水里泡两个人,八爪鱼一样贴在一起,傅十醒把半张脸埋在水下,咕嘟咕嘟地呼出一串泡泡。他的性器还直挺挺地立在温水里头,被周馥虞拢上搓弄。
  手掌上粗糙的枪茧磨得傅十醒很舒服,眯起眼睛仰头躺倒周馥虞脖子上,双手抓住浴缸边缘,一连串的呻吟从唇间泄出。水面被扭腰摆臀的动作荡出波纹与涟漪,小幅度的浪拍到瓷壁上头。潮涌接连不断,后头的往前头钻,水与水融合到一起。
  周馥虞的手指剥开包皮钻进去抠铃口边缘的嫩肉,掌心微微用力挤压柱身,加了些力道使快感里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痛觉。傅十醒爱煞了这种感觉,喘叫得和春天发情的母猫一样,整个人要溶成一滩甜腻春水消失在周馥虞怀里,做一滴舔舐他肌理的沐浴水珠。
  出精时候身子一脱力软下去,丢脸地直接滑进水里。蓝汪汪颤巍巍的光影扭曲着,乳白色的精液粒子飘在水面上,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被自然折射赋予了温润晶莹的柔光。傅十醒的耳朵眼睛鼻孔嘴巴都被水堵灌啦,脑子里头都是哐哐的水声,坏了坏了,忍不住真的把脏精当成了珍珠,伸手要去捞。
  还没碰着呢,就被周馥虞拖了起来,卡着腰让他好好坐着,拧了一下左胸的乳头以示警告:“几岁。”傅十醒脸还没完全从水里出来呢,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吐了一串泡又被立刻乐碎,最后呛水了,真是不知道几岁。周馥虞一边给他拍背一边抹他咳水挤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无奈地结束了又淫又闹的早浴。
  傅十醒好累好累,搂着周馥虞的脖子不肯动,哼唧着要抱。周馥虞把他放在洗手台上去,一块大毛巾扔过去罩住,意思是自个料理。青年撇了撇嘴,披着毛巾看周馥虞擦身穿衣,灼热的目光不加掩饰地粘在他的身体上。
  周馥虞的身材极其够看,近一米九的个头,宽肩蜂腰长直腿,横竖比例都极好,该有的线条都雕刻上了。西式格斗与佣兵生涯令他的肉体如同色雷斯神祇像一般,后肩胛骨的下方有一枚浅浅的白疤,不长,半截小拇指的长度。
  这个男人已经迈入了不惑的年纪,只是规律健康的生活让他看起来一点不显年纪。傅十醒知道周馥虞不怎么好烟酒,前者是只用来提神,后者是因为嘴叼,唯有色欲这上面一点不收敛。可是他就跟吸人精气的妖怪一样,外面彩旗飘飘了,回到家还能把傅十醒肏得下不来床。甚至每周例行作为健身的自由搏击,他对周馥虞都是赢少输多,真是见了老阎王精了。
  他盯着周馥虞想入非非呢,一旁包在防水袋里的手机响起来。高胜美柔美婉转的声音响起来,在浴室里高唱“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这是傅十醒的手机,一个二十四岁好青年的手机铃声,经典流行歌曲,自己选的。他把手机拿出来,接通电话,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十醒,女人肉块的结果出来了。但是……有点蹊跷,上头的编码不见了,一时说不清。你来市局一趟吧。”
 
 
第五章 鸡毛令箭
  傅十醒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不想自个开车去市局,搭上周馥虞走,车一来就钻进后排准备紧急补眠。周馥虞的手已经搭上了前排车门,又退回去坐到后头,拍拍傅十醒的脑袋叫他枕到大腿上,省得睡落枕。
  “小十子去哪儿啊?周厅,这是先送小十还是先送您?”
  “送他。去市局。”周馥虞捋了捋掌下的鸦羽,又补了一句:“慢慢开,收音机关上。”
  上司有听晨间新闻的习惯,就算要闭目养神也不会主动提静音。方卧雏自觉地把挡板升起来,摁下收音机的关闭键,再把空调换成睡眠风。
  到了市局门口,傅十醒还没醒,蜷在后排座睡得香。挡板移下来,方卧雏才转头,就收到吩咐。
  “绕几圈,十五分钟。”
  “要不……我先送您去了厅里,再把十醒送回来?”
  后排没答话,是拒绝的意思,大概一面是不能宠太紧,一面又舍不得挪位惊醒梦中人。方卧雏叹了口气,刹车一松又打起方向盘来。
  说好的一刻钟过完,迈巴赫又停到市局门口。周馥虞这回没再纵容傅十醒,轻车熟路地往腰上一捏,听见沙哑的“嗷”声。青年坐起来的动作很快,但眼睛还是失焦的,睡眼朦胧地左右扭头。周馥虞也不管,直接开车门把傅十醒推下去,丝毫不见方才的存恤柔情。
  站在路上吃了大坨车尾气,傅十醒才清醒过来,冲着扬长而去的车子龇牙皱鼻,然后才走进了七局。
  “我找谢七……不是,谢无相队长。”
  匡州公安里风头最盛的人必然要算谢无相一个,由周厅长一手发掘提拔上来,胆大心细年轻有为,刑侦队伍里一匹黑马,短短几年时间里就升了刑侦大队队长。不过这也同傅十醒脱不了干系,一些明面人不方便查的东西,还是得拜托这只周家的里子刀动手。
  傅十醒一局消消乐还没打完,制服革履的大队长就出现了。谢无相实打实的匡州本地人,却是南人北相,薄唇窄脸高鼻梁,北古羌人的丹凤眼,冷峻凌厉得很。
  “来啦?”
  “进去说。”
  谢无相把傅十醒带到里头的房间去,把资料摆开:死者叫做李菁,是G大音乐教育系大二的学生。尸体在三码头打捞后还捞起了几块,但大部分都已经消失水中。死亡时间应该就在傅十醒发现尸块的三个小时前。
  之所以得把傅十醒喊来,是因为尸块上面原先印有的条码消失了,但一手照片又只在他俩偷偷通信的两台手机里有储存。这条线索没法子上报到明面上来查,只能把这家伙拉下水一块破案了。
  现在那块肉还在法医处,傅十醒只能看见照片,确实干干净净,一点墨迹都见不着。他托着下巴,把手里的纸张翻得哗哗响。傅十醒用什么顾问专家的身份参与刑侦案件不是一次两次。谢无相知道这家伙虽然不正常,可是在侦案上敏锐得如同兽类本能,行动起来又像是精密的无情武器,搭档起来其实格外合拍——谁让谢无相本人也是个轻微偏执的冷淡主儿呢。
  他还是希望傅十醒能来一块查案的,但这件事谢队长没法说了算,谢七也没办法说了算。
  坐在对面的青年翻到最后一页,转手摊到谢无相面前,问:“这个是什么?”
  谢无相身子前倾去看,大概是手抖整理错了,夹进去一张其他案子的照片:一包五颜六色的小药丸,透明密封袋上印着高低不一的黑条条,组成方正的一款条形码。
  “上周抓夜总会的毒贩时候留下的证物图片,案子已经结了。”他伸手要去取照片,却被傅十醒摁着。一台手机被放到旁边,屏幕上显示着刚打捞上的肉块图片——两个条码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傅十醒把食指屈起来,咬着指关节凝视了一会儿两份联系到一块的证据,开口:“我去问问馥虞。”
  要让他参与查案,形式上要去跟上面打报告,但真走流程过于繁琐,况且傅十醒本质上是周馥虞养的私兵,就算谢无相和傅十醒达成了一致,最后点头拍板的人还是周馥虞。真正去请示的人不是谢无相,是傅十醒。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表明是愿意插手。谢无相把资料留给他,把傅十醒送出门,回去还得给这家伙准备报批材料,李菁的社会关系与近况也须加紧时间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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