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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山河长秋

时间:2020-11-26 14:37:54  作者:山河长秋
  陈黎野心里有点发毛,于是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往谢人间跟前靠了靠。
  然后,谢人间突然停了下来。
  陈黎野是跟着他走的,眼神还飘在汤神脸上,结果就直接一脑袋撞到了他后背上。谢人间浑身全是腱子肉,陈黎野一下撞上去,竟感觉有点脸疼。他往后退了一两步,抹了把自己的脸,转而就有点疑惑谢人间突然的停顿,便眨了眨眼,问:“怎么了?”
  “……”谢人间沉默片刻后,下定了决心。他转过身来,看向陈黎野,面无表情道:“我问你,你刚刚为什么想要跳下来。”
  陈黎野满脸天然十分纯朴地回答:“还能为什么……因为我感觉是你的话跳下来也肯定没事的啊。”
  谢人间:“……”
  他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了顾黎野。看到他正没什么表情地摸着耳垂,捏着枚黑棋子在棋盘上摆,好似没什么所谓地垂眸说道:“没事儿的,我信你。”
  谢人间其实心里很清楚。不论前世今生,陈黎野和顾黎野都是同一个人。理所当然地,他会在他身上看到前世的影子。
  于是谢人间不由得感到一阵心动又头痛,眉头皱了皱,掩藏起眼里不该有的情绪,又问:“那你就没想过进房间?进房间不是更靠谱吗,制服一个鬼可比跳下来风险小多了。”
  “……这倒没有。”陈黎野闻言也有点奇怪,挠了挠脸说,“说来也怪哎,我当时居然没想过进房间。”
  “为什么。”谢人间穷追不舍的问,“为什么没想过进房间。”
  “……”
  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
  陈黎野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破天荒地皱了皱眉,“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没想过。不过你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要是我一个人或者换个人跟我做队友的话,我肯定是不会跳下来的。但是你一站我旁边,我就总爱往冒险的方向走——为什么啊?”
  谢人间:“……”
  他被反问的没话说。
  他是真的没话说。他该说什么,说“可能是你上辈子留下的后遗症”吗?
  “……谁知道为什么。”谢人间道,“行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
  陈黎野:“……”
  这话题不是你挑起来的吗,你可真是任性啊,说聊就聊说不聊就不聊。
  陈黎野虽心里这么想,但还是听了谢人间的话,顺从地回答:“好吧,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吧,那现在去哪?”
  “哪儿都能去。”谢人间回答,“我们可是已经畅通无阻了。现在你我都没有触犯规则,这个守夜人没办法动我们了。也是她自己有病,定了这么个规则。别的还好说,这么个没办法逆转的条件,她最多让厉鬼出手了。”
  陈黎野闻言愣了愣:“她可以指使厉鬼?”
  “指使说不上。”谢人间道,“厉鬼可以不受限制地杀人,但大都非常随性,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有规则。像那些血人就只会对红嫁衣出手,所以说不上是指使,守夜人最多只能引诱他们去杀,如果利用得好的话,也能用厉鬼来引诱守夜人触犯规则。”
  陈黎野懂了:“但她这个就不行了。碰了水就是碰了水了,不可能再让人回到没碰过水的状态。”
  “就是这样。”谢人间道,“所以现在就……”
  他话说到一半,眼神忽然一变,后边的话就没了。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
  陈黎野觉得稀奇。这地狱里居然还有能让守夜人之一露出这种眼神的东西,这可真是难得一见。
  他这么想着,回过头去,想看看能让守夜人先生露出这种眼神的能是什么东西。
  他一回过头,立刻也跟着僵在了原地。
  他们两个人刚刚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就走到了楼梯口附近。陈黎野身后就是楼梯,而站在他身后的,正是白裙子女人。
  这女人走起路来无声无息,谢人间在她往下来时看到了她,陈黎野再回过头去时,她已经下了好几层楼梯了。
  现在离得近了,陈黎野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她浑身上下的肤色都十分参差不齐,能在肤色相交处看到一排歪歪扭扭的线脚。而且她的五官也十分奇妙,虽然五官都十分漂亮,也画了精致的妆容,但很明显,眼睛鼻子嘴都是缝合而成的,每一部分的肤色都不一样。
  这虽然是个人,但却好像是个缝合而成的娃娃,看上去十分诡异阴森。她的双眼看着前方,没有一丝神采,涂在嘴上的口红红的像血。
  面对这诡异阴森的女人,谢人间沉默半晌,吐出三个字。
  “……好恶心。”
  陈黎野:“……”
  不是,你真的……别说话了成吗,你给人家汤神留点面子,别破坏氛围了成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20 15:06:17~2020-04-20 22:02: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衔雏菊的麻雀 15瓶;穆秋慈 5瓶;*南屏晚钟*、莫致之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温柔乡(九)
  那女人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她走起路来姿势十分僵硬,不知道是因为死了太久,还是因为她是一个由许多人拼凑而成的“人”。
  她就这样僵硬地走了过来。身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到地上,却没有发出声响来。她一双布满红色血丝的眼死死地盯着陈黎野,然后,如血般的双唇忽然蠕动起来,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可她声音太小,又离得有些远,声音就如同蚊子嗡嗡似的,陈黎野没听清,于是愣了愣:“什么?”
  那女人一步步地走近了,一直低声叨咕着什么,渐渐地,陈黎野听清了。
  “我漂亮吗?”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嘴角渐渐扬起诡异的弧度。
  “我漂亮吗?”
  “我漂亮吗?”
  她这么问着,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陈黎野。
  陈黎野不知道该回答漂亮还是不漂亮。眼看女人离他越来越近了,他闻见了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于是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难得的轻轻皱了皱眉。
  谢人间根本闻不见什么味儿,但他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办,于是他把陈黎野拉了过来,贴到了墙边。
  他说:“别看她,别回答。”
  陈黎野:“……”
  他就乖乖地看向了别处。
  可那女人还是盯着他,她歪了歪脑袋,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夸张,几乎要咧到了耳朵根,还不依不饶地问:“我漂亮吗?”
  陈黎野不看她,干脆仰头看着天花板。
  白裙子女人仍不甘心,不死心地接着问:“我漂亮吗?”
  陈黎野还是不回答。
  或许是陈黎野的沉默让白裙子女人无语了,总之,她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然后转回头去,接着向前走去。
  就在此时,二楼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一阵热风从陈黎野和谢人间面前掠过,冲上了二楼。还没等他俩反应过来,那惨叫声就猛地近了——被锁定的参与者竟然被这阵无形的热风从二楼拖拽而下,同一时刻,一楼的大门忽然大开,这参与者就被拉出了门。速度极快,陈黎野看到此人在空中被拖拽成了一道残影。
  等参与者被拉出门外之后,一楼门口的门又哐当一声关上了。
  门只开了一瞬间。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陈黎野看到了。
  门外架着一个巨大的锅,锅里传出开水沸腾的声音,火在锅下烧的正旺,火舌舔着锅底,把锅底烧的通红。
  是“油锅”。
  又死了一个了。陈黎野想,守夜人已经杀了两个人,只要再杀一个,就到了今晚的上限了。
  陈黎野转过头,白裙子女人已经走出去一点了。她僵硬着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前走,滴答了一地水痕。
  谢人间见他往那女人那边看,大概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问:“要跟上去吗。”
  “……嗯。”陈黎野说,“想看看她会去哪儿。”
  “那看看呗。”谢人间道,“跟上,走。”
  或许是走平地和下楼梯的困难程度不太一样,这女人的速度比下楼梯显得快了些。但就算快了些,走的也是晃晃悠悠,说不上快。两个人跟在她身后走了两分钟,她也只走出去十米不到,估计放个王八在地上跟她赛跑王八都能跟她跑个平手。
  她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谢人间伸手拦了拦陈黎野,两个人沉默地跟着她停住了。她站在原地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权衡什么。
  过了大约半分钟之后,她转过身,向栏杆那边走了过去。然后越过了栏杆,直接抄近路走向了温泉。
  陈黎野:“……”
  所以刚刚站在原地是在权衡要不要抄近路是吗。
  她晃晃悠悠地走过了绿植丛,然后走进了其中一个温泉池子里。陈黎野这才想起,这些白天里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池子不知为何,一到晚上就变成了冰凉的冷水。
  冷得像冰镇过似的。
  女人走进池子里,仿佛感知不到那彻心彻骨的寒冷似的,缓缓地坐了下去,白色的裙子和黑色的长发都一同浸在了池里,在水里漂浮。
  两人看着这一幕,沉默了好久。他们本以为白裙子女人还会有别的举动,可她没有,就这么坐着泡了一会儿之后,她又往后蹭了蹭,直接十分安心放松地往后一靠,在温泉里半躺了下来,就在水面上露个脑袋出来,表情十分享受,就跟真的是来泡温泉度假似的。
  谢人间嘴角直抽:“什么玩意儿,一个晚上才出来的鬼晃荡一圈然后去泡温泉到天亮?玩儿呢?”
  陈黎野:“……”
  他也很无语。
  但不知道是因为谢人间是守夜人还是他这张嘴开过光,他这话话音落了还没五秒,就见温泉池水中央突然冒出了一点猩红。
  同一时刻,楼上传来了惨叫声,一道热风跟着掠过了他们两人身后,不多时,一个参与者就尖叫着被拖下了一楼。
  但陈黎野无暇去管。他死死地盯着池子里那一团红色,渐渐地,就见这猩红色彩渐渐扩散开来,慢慢地把整个池子都晕染成了红色。
  女人见到池子变为了血池,这才反应过来,随着哗啦啦一阵水声,她慢慢悠悠地从池子里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顿时使得陈黎野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她整条右臂都消失不见了,断裂开的伤口处滴滴答答地落着鲜血,她一站起来,这些血就和温泉的冰水混在一起,一同滚落进池水中。
  过了片刻后,她那条断开的手臂慢慢浮上了水面来,整个池子也都被染成了鲜红的血池。
  她低头看向那条断手。沉默片刻后,开始喃喃自语。
  “掉了。”她说,“掉了,掉了,掉了。”
  “要换新的了。”
  “换谁好呢?”
  她这头话音刚落,地狱的声音就紧随其后地响了起来。
  【守夜人“汤神”,狩猎结束。】
  那池子里的女人似乎是被这话所感染,身影像是水波纹似的一晃,随后竟化作了水,哗啦啦地落了下去,洒在池中。而那池中的鲜血竟也跟着倒放似的慢慢消散,而之前被狂风祸害的狼藉不堪的花草桌子也都倒放似的回归原位,一阵微风习习,吹得挂在天花板边上的风铃轻轻地晃。
  【长夜已过,旅馆依旧温暖,老板为诸位准备了美味的饭菜,请度过美好的假期。】
  浑身湿透的一楼的参与者们:“……”
  没想到守夜人会到二楼转悠差点被杀的二楼的参与者们:“……”
  有的时候,人类的悲欢是相通的,就比如他们现在异口同声地在心里骂了一句:美好nm。
  谢人间没什么感想,他知道这个声音从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早就习惯了这个小畜生,两手一插兜,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等天亮。
  就在此时,楼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有人下楼来了。
  陈黎野转头看去,只见穿着一身漆黑斗篷的汤神从二楼慢慢悠悠地下来了。她身材修长,即使老成这样也没有驼背弯腰,她仰着头,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
  走到谢人间旁边时,她偏了偏头,看了他一眼,罩在巨大斗篷帽下的一双眼发出杀意的光。
  谢人间从来学不会客气,他眯了眯眼,也拿满眼的杀意回敬了她。
  汤神抿了抿干巴巴的嘴,没说什么,走了。
  陈黎野看了看她的背影,又回过头看了看谢人间,没说什么。
  天亮了。
  二楼的参与者们也下来了。他们躲得狼狈不堪,身上有些脏了。而躲在更衣室里的参与者们也都出来了,陈黎野数了数,跟他想的没错,更衣室里总共藏了六个人。
  旅馆老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踏着木屐嗒嗒嗒地走了过来。他一过来,就看见参与者们湿的湿脏的脏,吓了一跳,叫他们赶紧回房换衣服。
  回到了房间之后,谢人间大爷似的靠着墙,就看着陈黎野拉开橱柜翻衣服,脑袋里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沉默了片刻后,他皱着眉道:“那老板肯定有鬼。”
  “那当然啊。”陈黎野半个身子都在橱柜里,他一边说一边先从橱柜里拿出条毛巾来,看也不看地直接就往谢人间脑袋上扔,说,“别管他有没有鬼,先把你头发擦干了。”
  谢人间:“……”
  估计这世界上就找不出第二个敢这么对他的人。
  谢人间把毛巾从脸上扯了下来,抿了抿嘴,放到了腿上,然后解开了发带,又拿起毛巾来,真就一声不吭乖乖听话的开始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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