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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占有(ABO)——杳杳一言

时间:2020-11-28 10:14:37  作者:杳杳一言
  涂言觉得心烦,起身朝导演摊手,“这要怎么拍?”
  导演连忙把几个艺人喊起来,拉到一边训了一顿,涂言的助理在旁边看得干着急,这下涂言又要被人说耍大牌了。
  可涂言并无所谓,靠着椅背小口小口地喝他的蔬菜汁。
  节目最后总算是顺利拍完了,涂言回休息室卸了妆,换上常服,拿起手机开了机,才看见顾沉白两个小时前给他发来的消息。
  ——兔宝,公司有急事,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涂言撇撇嘴,失望稍纵即逝,他拨过去,顾沉白很快就接通了。
  “兔宝?”
  “你到公司了?”
  “嗯,刚到不久,你节目拍完了?累不累?”
  “室内综艺有什么累的,”涂言抓了抓自己的衣角,一边抠上面的假钻,一边问:“顾沉白,你吃晚饭了吗?”
  顾沉白听起来应该在翻看文件,有些心不在焉地答:“还没。”
  “别吃了。”
  “嗯?”顾沉白顿了几秒,突然尾调上扬道:“兔宝要来给我送爱心晚餐吗?”
  涂言没有说话,他没想到顾沉白一猜便中,有些羞赧,又有些气恼。
  “兔宝,如果累的话,爱心晚餐也可以留到下一次,录了这么长时间的节目,等会儿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你管我!”涂言抬高了音量,大喊一声,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给点颜色就开染房,涂言气呼呼地想。
  可挂了电话,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其实他也想和顾沉白好好说话,和别的小情侣一样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可是顾沉白太坏了,他惯会拿捏人,涂言一个不小心就要掉进他布好的陷阱里,然后任他耍弄欺负。涂言知道自己没顾沉白厉害,他只会打口水仗。
  刚结婚的时候,他心里对顾沉白有怨气,不想和他好好说话,故意装得刻薄讨人嫌,想让顾沉白尽早放弃喜欢他这个念头,后来慢慢地成了习惯,改也改不掉了。
  “下一次吧,下一次试试。”涂言对自己说。
  他坐上回鸣市的车,司机问他是不是回家,涂言摇头,报了个餐厅名。
  这个餐厅是涂言的朋友沈飞投资的,口味很好,涂言以前在剧组的时候常让他家送餐,涂言比不上顾沉白,他对美食没什么追求,也没什么鉴赏能力,只是单纯觉得味道不错,就想着让顾沉白尝尝。
  他打电话给沈飞,托他点了几道招牌,提前打包好,涂言到时一拿就走。
  沈飞做事效率很高,涂言的车刚到餐厅后门,他已经站在台阶上等着了,涂言下了车,和他打了招呼。
  沈飞把食盒交给涂言,犹豫着问他:“涂少,你结婚那事,真的假的?和谁啊?”
  “不是结婚,”涂言接过来,随意道:“是复婚,和顾沉白。”
  沈飞瞠目结舌,“为、为什么啊?”
  “我后悔了。”
  “啊?”沈飞的表情可谓非常复杂精彩,一半难以置信,一半难以理解,总之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涂言原本不爱和人说私事,即使是多年好友,他也不想多讲,他把食盒放到车座上,就准备走了,可脚刚踏进车里,又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涂少。”
  涂言缓缓起身,手机在手心翻了个面,他攥紧了,蓦然转身说:“其实,他根本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
  “什么意思?”
  沈飞望向涂言时猛然愣住,只觉得涂言像是变了个人。
  涂言背着手站在车边,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眼角眉梢却透着难以隐藏的笑意,他说:“论长相,十个祁贺都比不上他。”
  这让沈飞怎么回答,他斟酌着词汇,试探道:“我能看看他的照片吗?我是真的好奇。”
  涂言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沈飞话音刚落,他就举起了手机,翻开相册,点了几下,然后送到沈飞面前。
  沈飞倒吸了一口冷气,直接懵了。
  “怎么会这样?”
  涂言坐上车的时候,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速度,像是有一种扑棱着翅膀的小鸟飞进了他的心脏,羽尖搔动,惹得他心慌,他当着助理和司机的面,不能失态,于是捂着胸口,强行平复下来。
  ……
  他到了华晟总部楼下,从包里翻出顾沉白之前给他的员工磁卡,然后让助理和司机先走,自己戴好口罩和墨镜,拎着食盒,从私人电梯里上去,直达顾沉白所在的楼层。
  结果一开电梯,和顾朝骋撞了个正着。
  顾朝骋没认出他来,先是警惕地把他拉住,问他是什么人。
  涂言不耐烦地把口罩和墨镜摘下来,直直地望过去,顾朝骋立马松开手,还嫌弃地甩了甩。
  “你来做什么?”顾朝骋问。
  “关你什么事?”涂言答。
  顾朝骋冷漠道:“惹事精,你别以为你今早发的微博能代表什么,我早说过,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想再回来没那么容易,我爸妈不会接受你的。”
  “我也早说过,你改变不了顾沉白爱我这个事实。”
  “像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他?”
  “你还不配做他哥呢!如果不是你,顾沉白的腿怎么会受伤?”
  顾朝骋被刺到最痛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甚至红了眼圈。
  顾沉白这时从办公室里出来,只见涂言和顾朝骋正站在电梯口两相对峙,气氛剑拔弩张,顾沉白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忙走上去拉架。
  涂言听到了顾沉白的手杖声,先发制人地低下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顾沉白走到他身边时,他就一声不吭地钻到顾沉白怀里,把脸埋在顾沉白肩头,还抽了两下鼻子。
  顾沉白以为他受了委屈,对顾朝骋怒道:“哥,兔宝现在怀着孕,你怎么能欺负他?”
 
 
第三十九章 
  涂言躲在顾沉白的怀里一动不动,竖起一双耳朵,直到听不见顾朝骋的脚步声了,这才慢吞吞地探出头来,往回看了看。
  顾朝骋已经乘电梯离开了。
  涂言松了一口气,刚要往后退的时候,却被顾沉白一把搂住腰。
  虽说这层只有顾沉白一间办公室,也没有其他人,可涂言还是臊得慌,急忙挣开顾沉白的胳膊,顾沉白不松手,紧紧箍着他。
  “兔宝同学,你是不是犯错误了?”
  涂言梗着脖子,“没有。”
  “没犯错误怎么会主动卖乖?我的兔宝可没这么乖,”顾沉白揉涂言的屁股,问他:“你刚刚说了什么?我看哥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涂言知道自己说了错话,犯了顾朝骋的禁忌,可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急于辩驳,一时没管住嘴,他看到顾朝骋眼眶发红时就已经后悔了,可又不愿意落于下风。
  涂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告状道:“他骂我也骂的很难听。”
  “这个我会警告他的,你先告诉我,你刚刚说了什么。”
  涂言瞬间蔫了,他知道顾沉白今天不会放过他的,于是垂着眸子,干巴巴地说:“……我说他害得你腿受伤,说他不配当你哥哥。”
  顾沉白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涂言有些怕,又有些委屈,推开他侧身站着。
  顾沉白确实有些恼,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轻声哄道:“去跟哥道个歉,好不好?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你这样说他,可能会让他以为这是我的想法,他真的会很难过的。”
  顾沉白的声音很具有蛊惑力,饶是涂言这样没给人道过歉的倔脾气,也要蠢蠢欲动了,可他一想到顾朝骋说的“我爸妈是不会接受你的”,他就心头一堵。
  顾朝骋有痛点,涂言也有,他是真的很怕顾沉白的父母讨厌他。
  他纠结半天,最后还是说:“我不去。”
  顾沉白有些无奈,看了涂言一会儿,“好吧,那我去。”
  涂言咬着嘴唇不说话。
  顾沉白转身就走,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涂言又侧身钻进来,低着头小声说:“我、我陪你去,但我不道歉。”
  顾沉白莞尔,伸手把涂言抱住,亲了亲他:“好乖。”
  顾朝骋的办公室只比顾沉白低一层,很快就到了,出电梯前,顾沉白帮涂言戴好口罩,带着他走到顾朝骋办公室的门口,涂言临阵脱逃,挣开顾沉白的手,一个人跑到旁边,装模作样地欣赏雕塑品去了。
  顾沉白无奈地笑,敲了敲门,听到顾朝骋的声音后,就推门进去。
  顾朝骋本来站在窗边,见是顾沉白,脸色变了变,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还生气呢?”顾沉白走过来,笑着说:“我替小家伙过来跟你道歉,他在门口呢,不好意思进来。”
  顾朝骋冷哼。
  “他今天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顾沉白走到顾朝骋身边,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自责?没必要的。”
  顾朝骋看着玻璃里映射出的顾沉白,棱角分明,成熟稳重,这才恍然意识到他的弟弟已经二十六岁了,车祸也已是十一年前的翻篇旧事。顾朝骋永远记得十五岁的顾沉白,在医院的病床上笑着对他说:“哥哥,你别难过,我没事的。”
  顾沉白那时候并不知道车祸给他带来的是终身残疾,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休养几个月,就能回去继续打篮球。
  “我们是兄弟,是手足,那天那辆车如果撞的是我,你也会奋不顾身跑过来推开我的,不是吗?”
  顾朝骋沉默许久,缓缓道:“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哥,你别这样,我从来没怪过你。”
  “我知道。”
  顾沉白岔开这个话题,抱怨道:“你们俩就不能好好相处吗?怎么一见面就掐?”
  “你能保证他这次不会再变卦?我真想知道你这颗心有几层厚,经得住他这样伤。”
  “经得住,”顾沉白温和地笑,转了两下手杖,“就是小爪子挠挠,又不疼。”
  顾朝骋气得无话可说,把顾沉白推开,“离我远点,身上一股omega味,腻得我恶心。”
  顾沉白笑得更欢,“你别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将来会被什么样的omega俘获。”
  “反正不会是涂言那样的。”
  顾沉白嗤笑一声,转身走了,顾朝骋在后面说:“你放心,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我怎么样都会支持你的。”
  “谢了。”顾沉白抬了下手。
  *
  出门时,涂言还在抠外间那座无辜的鹿形玻璃钢雕,听到顾沉白的脚步声,整个人僵了两秒,然后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门走。
  顾沉白追上他,摁了下行按钮之后,把他压在墙上,和他抵着额头,无奈道:“我是犯了什么错,哄完那边哄这边。”
  “谁要你哄了,你走开!”
  顾沉白吻住他,没给他闹别扭的机会,他的舌头刚伸进涂言的嘴里,就被涂言咬了一口,顾沉白吃痛地松开他,涂言怕自己力道重了,又不好意思问顾沉白,就低着头,手里紧紧抓着食盒的包装袋。
  第一次来给顾沉白送晚餐,他一路上都在偷偷激动,开心得要冒泡,却被顾朝骋迎头浇了一盆冷水,闹得三个人都不愉快。
  顾沉白把他拉进电梯,涂言说:“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顾沉白握住他的手腕,但没用什么力气,只虚虚地圈着,涂言一甩就能甩开。
  但他没有。
  他回身抱住顾沉白的腰,主动仰头亲了一下顾沉白,然后把脸埋在顾沉白的颈窝里,闷闷地说:“你只哄了他,没哄我。”
 
 
第四十章 
  涂言突然发现,离婚对他来说似乎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他的第一次献吻、第一次示弱、第一次主动拥抱……全都发生在离婚后。听上去有些荒诞,但因为顾沉白,就变得理所当然。
  涂言紧紧贴着顾沉白,顾沉白也环抱住他,两人都默不作声,有什么东西如藤蔓一般暗自生长环绕而上,将他们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周遭无声无息,就像浩瀚宇宙中只剩他们两个交颈相拥。
  “兔宝,你在害怕什么?”
  涂言的睫毛颤了颤,纠结片刻后又咬住了嘴唇。
  “他说了什么话让你这样难过?你告诉我好不好?”
  涂言红着眼望向顾沉白,自我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放弃,喃喃道:“他说你的爸爸妈妈不会接受我。”
  还没等顾沉白开口,他又说:“你的家人都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让他们喜欢我,我从小就不会讨长辈们欢心,我可能根本不适合结婚,也不适合做你的老婆,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哪里错了?”
  “你本来不用这么辛苦,如果你和温柔又体贴的omega结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两头为难。”
  “可我不觉得辛苦,你怎么会觉得我辛苦?”顾沉白用指腹揩去涂言眼角的泪,认真道:“我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涂言的眼神陡增希冀,又藏着胆怯。
  “兔宝,人都是利己动物,我喜欢你,也不是不求回报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没有为我有哪怕一点点的改变,我都撑不到现在,”顾沉白摩挲着涂言的后颈,低头亲了亲他,然后说:“你下意识推开我的时候,我确实会难过,但后来我知道了,我的小兔宝只是不会表达爱,他心里有我,也会默默地关心我,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涂言鼻头发酸,他怕自己又眼泪决堤,于是别开脸,“谁说我心里有——”
  最后一个字到嘴边了却生生停住,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顾沉白,只见顾沉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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