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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追你啊(近代现代)——谢与迟

时间:2020-11-30 09:28:44  作者:谢与迟
  女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为了证明身份,还带了几张相片来,念念叨叨:“这还有我跟你妈的照片呢,还有我妈跟你外公的,你看看。”
  陆惟没动,他抱着手臂站着门口,神态已经冷漠了下来。
  不是他不待客,而是眼前这两个突然找过来,显然没什么好事。
  他倒是想起来了所谓的“表姨”是怎么回事,确有其人。但是外公兄妹两个似乎因为什么往事关系并不好,妹妹早早嫁了个有钱人之后,基本上就不再来往了,那时候外公家里还没那么富裕,最困难的时候想跟妹妹求助,也没得到什么助力,倒是后来生意做起来了,两家才偶尔有了点来往。
  再后来又一次断了关系,似乎是因为母亲的事,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没爹的儿子,在那个时代肯定是要遭点闲言蜚语的。只是不知道当初多嘴过的人里有没有这位便宜表姨的份了。
  陆惟家几乎没什么亲戚,或者说,没有走得近的亲戚,母亲葬礼的时候,来吊唁的多半是母亲的同事、师友和学生,倒是有几个远方亲戚是打电话过来表示惋惜的,其中就有这位表姨。
  当时是应笙帮着他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所以陆惟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不知道她来电话时说过什么。
  女人见他不动,讪讪地收回手,小声地嘟囔了句:“没个水吗,嘴里都干的。”
  她儿子立刻站起来:“妈我给你接一杯。”
  “不用了,我家没水。”陆惟很是冷淡,“有事直说。”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十多年没有联系过的陌生亲戚,竟然事先一个电话联系都没有,就准确地找上了门来,就不怕这个房子已经被卖给或者租给别人了吗?
  陆惟第一反应就是陆博容给的消息,可是又想不通陆博容有什么这样做的必要。再仔细一想,也没准是这便宜亲戚自己花钱打听的,毕竟以前吊唁的时候都有本事搞到他的电话,现在能打听出他的地址也不算很稀奇。
  表姨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也的确赶快进入了正题:“是这样啊,表姨一家这不是也搬到钟城来了吗?想着以后有个照应,这才找过来跟你熟悉一下呗。”
  陆惟笑笑:“就这?那也不用特地过来,一个城市这么大,一般见不着面。”
  “这不是住的近吗?而且吧,表姨也是有事想问问你。”女人笑着说,“你妈妈给你留了挺多东西吧,哎别误会啊,我这也不是说想要什么的,就是你姨夫最近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有点困难,就想跟你借点,也不算借,算你投资的……”
  女人说得天花乱坠,奈何说服力太差,陆惟听了一阵,就能明显地感受到这女人恐怕根本不通人情世故,纯粹能豁得出去一张脸皮。
  陆惟“嗤”了一声:“那看来姨夫是挺难的。”
  女人听他叫了“姨夫”,以为有戏,连忙应和两句。
  五分钟后,女人连她带儿子一起被丢出了陆惟家。
  女人虽然面貌保养得不是那么好,但穿着打扮和妆容都还算精致,被赶出门的时候却因为拉扯头发有点散,显得狼狈:“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咱们怎么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见了面就这态度。”
  陆惟连理都懒得搭理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女人在外面不依不饶地敲门,那一直不说话的胖子也终于帮腔了:“陆惟你开门,我告诉你吧,我爸现在是有些资金周转不过来,但是他企业照样比你大,你不信搜一下尚风,就你开的那两个店,根本就不算什么,我家想拉着你发达,你还不识好人心,我呸。”
  陆惟关上门以后就翻出了物业电话,直接叫了保安,没一会儿外头就清净了。
  他当然不相信那胖子说的好听话,搜了搜,发现“尚风”公司的确规模不小,除了一部分老牌实业以外,其他主要是做投资生意的。他那位姑姥嫁得就好,女儿当然也是奔着门当户对去的。
  但是近几年尚风滑坡严重,现在经济媒体上都在唱衰,简言之,一个弄不好可能就要破产。怪不得想起来了很久不联系的便宜亲戚。
  只是陆惟也挺奇怪,他就算手里有遗产,也都投给遇糖了,剩下那点流动款就算投进尚风里,对他们来说也效果不大,他们为什么还要特地来一趟?
  之后这母子儿子没再捣乱过,陆惟也就抛到脑后了,直到他那所谓的表弟出现在十班门口。
  张单枫是转学过来的,就读高二,中途插班,手续还能办得那么快,据说是他有体育特长的缘故。
  陆惟看着他的体型还有点纳闷,什么时候裕华铅球项目也专门培养特长生了。
  张单枫说完自己的情况,紧接着就鞠了一躬。
  陆惟:“??”
  张单枫:“谢谢表哥帮了我们家,太感谢了,我妈特地让我过来道个谢,还有那天在门外说话不好听……害你也别跟我一般见识。主要也没想到表哥你虽然看着挺拽挺不爱搭理人,其实还是很热心的。”
  陆惟往后几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莫名其妙地问:“谁帮你了?”
  “你啊。”张单枫说,“要不是你跟陆家说过了,陆氏怎么会出手救我们。”
  陆惟一时无语了,还有些膈应。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呢,就算不是你开了口,那也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陆氏才肯帮忙啊,不然我们这么个小破公司哪儿能请动陆氏关照啊。”
  陆惟被他张口就来的油腻商人味熏得不轻,立刻回了教室。
  但奈何,他的座椅就在后门边上,班上还有人图方便要从后门进出,也不好一直关着门,张单枫也是看准了这一点,一到下课时间就逮着机会跑过来说热络话。
  早上还客客气气地道谢,下午就一副“我们是好兄弟”的语气了。
  不明真相的裴佟都恍惚了一下:“咦,陆惟这是你表弟啊,怎么也在咱们学校,从来没听你说过呀,那个,表弟,你哪个班啊……”
  “哦,我高二的。我哥一直都不太爱说家里的事吧。”听着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裴佟没接到旁边朱玉凌的眼神暗示,继续跟张单枫扯了半天,直到他的衣角被人拽了拽。
  裴佟奇怪地转过头。
  郁启非微微笑着:“哥,我跟你换个座位吧。”
  陆惟稍稍愣了一下,就二话不说,翻出了座椅,溜得极快,裴佟也终于反应过来陆惟似乎不太待见这么个人。
  张单枫被无视得彻底,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扯出一个笑:“你,你也是我哥的亲戚?”
  “不是。”
  “那你管他叫哥。”
  郁启非平静、甚至堪称温和地说:“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陌生弟弟都可以叫哥,我为什么不能,当然呢,如果你想攀关系,叫哥其实效果不太好,你可以直接叫爸爸,他肯定会应一声的,不信你试试?”
 
 
第22章 07 Schubert-Serenade
  由于郁启非的语气堪称温柔,以至于张单枫虽然耳朵听懂了他说的话,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这里面藏着多少嘲讽。
  他本能地反问:“爸爸?”
  郁启非稍稍震惊了一下,随后微微地不好意思了一下:“也不用叫那么早。”
  别人不懂,朱玉凌他们可是听出来了。在郁启非此时心中,这声爸爸大概跟“后妈”差不多一个意思。
  “我,操。”张单枫后知后觉,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张单枫离开以后。
  “沛哥,好像行不通啊,他都不太搭理我。”
  电话那边恨铁不成钢说:“你黏他干什么,我是让你打入内部,没让你做狗皮膏药。”
  张单枫嘴上不敢反驳,心里暗暗想:这不都一样吗?
  “算了,你既然都已经黏上去了,再改风格也不好,你就继续吧,最好黏到他习惯你跟着,目前阶段就是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诱导他犯错的事等你们彻底掰了以后再说……”
  太阳照了几天后忽然销声匿迹,天气越来越冷,南方没有暖气,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也终于架不住那阵阴风,开始把后门关上了。
  陆惟感到很不方便,他们后排这些人走后门走习惯了,但是好歹耳边清净。
  张单枫找不到机会,就在吃饭和午休的时候跑过来硬插一脚。
  朱玉凌回头看看,问:“这么办?盘他?”
  陆惟:“不用管,当他是空气。”
  瞿进霄:“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惟想了想说:“可能是潜在犯罪者和潜在受害人的关系?”
  朱玉凌一脸惊恐:“惟惟你忍住,你可是文明校园大使啊!”
  陆惟说:“……我是潜在受害者。”
  两道声音一同:“呵。”
  陆惟看到张单枫也转到这个学校来,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监视。
  上一年他创业的时候,身边就时常发现这种人。没准这次因为一周六日都在学校里,而外来人又不方便进学校,所以陆博容就安排了这么个人,好时时掌握他的情况?
  陆惟越想越觉得陆博容干得出来。
  好在这个张单枫看上去就不大聪明的亚子。
  他们打完饭分成了两桌,陆惟跟郁启非单独一桌,这是传统了。但偏有不长眼的以为他们分桌是因为一桌坐不下,大大咧咧往陆惟身边一坐,叽叽喳喳地问:“哥,有什么好吃的推荐吗?”
  陆惟伸手,一指打菜窗口。
  张单枫很是怀疑:“那能好吃吗?”
  郁启非笑笑说:“有一位厨师做得比五星酒店都好吃,今天是在2窗口。”
  陆惟点点头:“神仙美味。”
  张单枫半信半疑地去了,隔壁桌不由给二人鼓了鼓掌。
  瞿进霄:“懂了,讨厌谁就推荐谁去吃最难吃的窗口。”
  高三是活动匮乏的一年,但元旦晚会是历年不变的,因为这是大家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年。
  因为曹凝现在不管事,十班的消息比其他班都落后了一点,裴佟一从其他班那里听说了消息,就激动地当着全班宣布了。
  “主要还是高一高二的事,咱们就是去看个表演的,不过和往年一样,有三个节目是留给高三的,然后年级上的意思是每个班都可以出一个现成的节目,从中筛选出三个,选中的班级有限定纪念品。我们班有要报名的吗?”
  艺委举了下手:“限定纪念品是什么?”
  “不知道啊,听以前的学长学姐说每年都不一样,一般不怎么值钱,但是很有留念价值。比如去年就是刻着每个人名字的定制铭牌。”
  “那什么叫现成节目?”
  裴佟解释:“就是不需要重新排练,直接就能上台的那种,学校怕排练影响大家学习。”
  “那不就只有唱歌啊乐器啊街舞solo之类的了吗?”
  “反正就个人秀呗。”
  “小品应该也可以吧。”
  “我们去年艺术节排的舞能直接拿来用吗?”
  众人为此商量了整整一天,最终去凑热闹的朱玉凌和瞿进霄遗憾地回来。
  “全年级十二个班,有七个班出小品,能选上才怪呢,而且听说小品可能会跟低年级的撞。”朱玉凌说,“还有三个班唱歌的估计也只能三选一,四班弃权了,我们班可能也得弃了,没有单项突出的啊。”
  瞿进霄:“而且别的班班主任还能帮上点忙,我们班,跟没有班主任似的。”
  朱玉凌:“别别别,这样挺好的,要是曹凝还管我们,那我们班可能连商量的过程都没有,直接就被迫弃权了,四班就这样。”
  陆惟以前的高三没什么多余的活动,所以略不理解他们的兴奋:“不就一个小晚会?”
  “不小了,这么说吧,咱们学校的元旦晚会虽然没有艺术节大,但是挺隆重的,而且同步直播呢。”朱玉凌说。
  瞿进霄在旁边补充了一句:“主要是除了学习以外的一切活动我们都挺喜欢的。 ”
  陆惟:“……这句才是真相吧。”
  或许是高中除了成人礼以外的最后一个大活动了,大家都显得舍不得放弃,最终还是一个女生报了歌曲演唱上去。
  节目筛选就在一周以后,跟月考挨着,连给人多练习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
  女生回来的时候眼眶有点红,看样子应该是没戏了,大家虽然遗憾,但也安慰她“没关系”。
  或许是月考成绩不理想兼与最后一个活动机会失之交臂,一时间班里的气氛有些低迷。
  他们考差了,曹凝一句指责也没有,甚至上课都是笑呵呵的,看着众人的眼神里大有“我就看你们能考成什么样”的傲慢。
  宿舍。
  裴佟有点着急:“我补课老师都说,高三要是学生跟老师关系不和睦,那准得出问题,我都感觉我们班现在像散沙。”
  瞿进霄:“自信点,把‘感觉’去掉,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散沙。”
  好学生和坏学生界限分得那么清楚,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的成绩,能不散吗?只不过从前有一捧沙被曹凝掬着,看起来不那么散,实际上她一松手就能崩。
  郁启非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没有回头:“那不如换个班主任吧。”
  裴佟:“我,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校领导这能同意吗?”
  郁启非:“可以联名上书,郭老师是个讲理人。”
  “说得也是……”裴佟趴在床头沉思了半晌,灵机一动,“咦,而且我们联名上书换了班主任以后,会不会有点像同仇敌忾,然后凝聚力就上来了?”
  “那曹凝就是个工具人呗。”瞿进霄笑了,“太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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