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以为拿艾尔当挡箭牌,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吗?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从哪来回哪去!你给我等着!你现在有多得意,滚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得知阿迪斯是头禽兽之后,池洋就不敢把侄子单独交给他了,稍后又跟车回了温莎公馆。
凤五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池洋送侄子进去,他就在锁死的车里等。
池洋本想和艾尔谈谈,却被弟弟闪烁其词的告知,艾尔低血糖犯了,在楼上休息,没有重要的事就别打扰他了。
他的私人管家是个入室强~暴还拍艳照威胁受害人的禽兽算不算重要?你哥觉得很重要,因为那个被强上了一个多月却只敢往偷偷跑回家的窝囊废是你哥的好朋友!
池洋一肚子恶气,又不好当场发作,只能暂且忍下,把弟弟叫到一边交代了几句就先回去了。
凤五见池洋出来连忙解了锁,等池洋坐进车里,颇有讨好的嫌疑倾身过去帮忙扣安全带:“洋洋,接下来怎么办?”
池洋看他就火大,一把拍开那颗比空心菜还空的脑袋,咬牙道:“跟我回家,我就不信他敢去我家强~暴你!”
凤五也有优点,他听池洋的话,从九岁那年被池洋一顿耳刮子打服之后,他就成了池洋忠实的小狗腿,池洋指东他不敢往西,听话的不要不要的。
天色近晚,周展停好车,拎着老斑比专为控糖孕妇/夫量身制作的低糖低脂蛋糕进了院子,看到门廊下团着个人,两手抱着膝腿,脸埋在膝盖上,伴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周展疑惑的皱起浓眉:“谁在那?”
凤五抬起脸,像只惹怒了主人被打了一顿丢出门的小狗,惨兮兮的呜咽:“周哥,你可回来了。”
周展有点诧异:“老五,你什么时候……”四下瞧瞧,放低声音,“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凤五摇着头说:“那不重要,你先去哄哄洋洋,帮我说说情,我真不是故意气他的。”
周展:“我相信你不会故意气他,但你不故意也能气死人。”
凤五:“我傻嘛,对傻子宽容一点不行吗?我都站着不动给他打了,是他不肯打,怎么能怪我呢?”
周展:“……你把他气的都不肯打你了?这是要断腿啊!”
凤五嘴一瘪,眼睛更红了。
周展:“行行,我去哄哄他,你先找个地方待着,就别去讨打了。”
凤五:“我就在这待着吧,等你哄好他我再进去。”
周展:“……”
何苦来哉呢?你又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周展给老婆的忠实小狗腿留了个门缝,端着雪莉帮忙放进盘子里的蛋糕上楼哄老婆去了。
池洋还穿着外出穿的衣服,正沉着一张脸靠在床上顺气,周展进来他就掀了掀眼帘:“那个二百五走了吗?”
“没,还跟门外缩着呢。”周展把蛋糕搁在床头柜上,抓下头上的贝雷帽随手一放,在床畔坐了下来,再把池洋浮肿的腿脚搂在腿上,大手力道适中的揉捏,“他干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跟老公说说。”
“他就是个二百五!”提起来池洋就满脑门子火,“他告诉我他被艾尔的管家强~暴了,还被怕了艳照威胁,气的我差点当场手刃了那头畜生!把他带回家详细一问才知道,那人是三年前救了他命的雇佣兵,我以为的艳~照是他靠在人家怀里睡觉的照片,一点都不色~情,看着还挺温馨的。”
“这都哪跟哪啊?艾尔的管家怎么成佣兵了?”
“他就不是管家,池煊刚刚来电话说了,那是艾尔的保镖,已经给艾尔工作两年多了。”
周展听的更糊涂了,但看老婆脸色就知道,那不是重点,便没忙着追问保镖怎么变管家的。
“你还记的小五三年前那场说走就走的受罪之旅吗?就是缪斯号在联邦海域出事那次,凤家怕走外交程序救人怕来不及,就请了境外的佣兵团营救小五。听凤鸣说,小五在船上受了严重的惊吓,刚获救的时候精神恍惚,连他亲哥哥都不认得了,只许救他那人接近。”
“他神经病嘛,不奇怪。”
“是,他神经病,干什么都不奇怪,怪的是救他的佣兵。一个靠卖命混吃的alpha,竟然给小五做了两个多月陪护,还是无偿的。”
“不是看上那神经病了吧?口味真奇特。”
“就是看上他了。”池洋换了只脚给他捏,自己继续讲述凤五和他救命恩公的爱情故事,“小五回国后状态一直不好,最严重的时候还有自残行为,后来他的主治医生就给他做了干预治疗,把有关那次事故的记忆封存了,他才慢慢好起来。”
“他是没事了,这两年在疗养院里作威作福,整医生,逗老头,逍遥的要命。人家为了他金盆洗手,改头换面,好不容易才拿到签证,找他来再续前缘。他呢?面都不露,直接让护士转告人家,不认识,恕不招待。人家去疗养院探望了三次都没见到他,就改到晚上去了。”
“然后就把他给强上了?”
“他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嘛,神经质,没脑子,还爱拿腔作调,越是好好是是的顺着他,他越来劲,不给他收拾老实了他就一刻不停的找收拾。俩人见面聊了没几句他就把人家惹毛了,这才闹出后面的事。”
“看来这哥们儿不仅口味奇特,还挺执着这口。”周展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自己的真实感想,“看上个神经病,还非他不可了。”
“这是他当年答应人家的,以身相许,非你不嫁,还把从小戴的玉佩留给人家做定情信物,就他妈差当场拜天地了。”池洋糟心的脏话都冒出来了,“现在人家找来了,让他履行承诺,他骂人家神经病,人家能不恼吗?”
周展乐的不行:“有机会我得见见这哥们儿,亲口问问他,你是有多想不开啊?”
“你别笑了!”池洋抽脚踹他,“我都快烦死了,池煊那还没着落,他又给我找事,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周展收住笑劝自家爱操心的媳妇:“这种事外人帮不上忙,让他们自己折腾去,能成就成,不成就散。”把床头柜上的蛋糕拿过来,切下一小角喂进他嘴里,“你当前的任务是把我老婆和我闺女照顾好,乖,听老公的,不管他们了。”
“我也不想管,可他们总来我眼前折腾,我能假装看不见吗?”池洋接过蛋糕,“你去看看那个二百五,别让他被蚊子吃了。”
“你呀……”
“顺便帮我揍他一顿。”池洋咽下嘴里的蛋糕,又补充了一句,“叫上来当着我的面揍,不然我消不了气。”
周展把后面的“就是嘴硬心软”咽了回去,哭笑不得的下楼叫二百五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确实不太行,发飙中途流眼泪,最后还被气晕了。女王不一样,女王发飙,骂你就听着,打你就受着,反抗你就死定了。
第149章
“等等!”周展一把接住池洋砸向凤五的靠枕,问缩脖闭眼等待抱枕降临的凤五,“老五,你那姘头叫什么?”
凤五先睁开一只眼睛,再睁开另一只眼睛,愣愣的回答:“阿迪斯。”
周展:“姓什么?他全名叫什么?”
凤五:“罗德里格斯,阿迪斯·罗德里格斯。”
周展:“你确定?!”
凤五点头。
周展:“三年前营救你的佣兵团是红隼?”
凤五见周展脸色凝重,不由有些忐忑:“应该是吧,我不记得了,他也没提。”
周展把抱枕还给妻子,捞起放在床边的贝雷帽:“洋洋,我出去一趟。”
说完便风风火火的出门了,留下两个满头雾水的omega大眼瞪小眼。
凤五刚要开口说什么,池洋甩手把抱枕砸了出来,正中凤五面门。
池洋靠回床头,哼了一声:“我就不信我砸不着你!”
凤五瘪着嘴咕哝:“我也没躲啊,站着给你砸,表现还不够好吗?”
池洋:“你应该主动用脸接着。”
凤五:“……”
温莎公馆——
父子俩用前赴后继挨骂忏悔的方式哄艾尔,终于在延后一小时的晚饭前把人哄的不那么生气了。
池煊把儿子叫出房间,低声交待:“我先回去了,明天上午来接你们,陪艾尔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你记得早上别让他喝水进食。”
兰格点了点小脑袋,送池煊下楼的时候闻到厨房飘出来的饭菜香味,又叫住了父亲:“爹地,马上就开饭了,你吃过再回去吧。”
老父亲轻而易举的被儿子感动了,正要抱一抱他的贴心小夹克,艾尔出现在楼梯口,冷冷道:“这么舍不得干脆跟他回家吧。”
已经俯身下去张开手臂的老父亲和扬起小脸等待拥抱的小夹克瞬时改变姿势和阵型,并排站好,仰头望向楼上,从动作到神态都如出一辙,像的让艾尔心塞。
为什么这么像?明明是我生出来的,为什么像极了那个混蛋?真让人不爽啊!
兰格不敢再提留alpha父亲吃饭,灰溜溜的回了房间,从艾尔身边经过时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艾尔:“……”
你在无奈什么?无奈的不该是我吗?!
池煊识趣的告了辞,阿迪斯还拿着他的管家剧本,客客气气的送客人出门。
引擎声由远及近,三辆军车组成的小车队开到了温莎公馆门外,车子堪堪停下,一行年轻健硕的alpha士兵便跳了下来,个个荷枪实弹。
池煊被弄懵了,看到为首的周展和白鹭,楞楞的叫了声哥,想问你怎么来了?
周展朝池煊一摆手,示意他站到一边去,这里没他的事。白鹭也一改往日的嬉笑模样:“阿迪斯·罗德里格斯?”
“正是在下。”阿迪斯一派闲适,眉目挂着笑意,“太久不见认不出了吗?还需要确认?我可一直记着二位,英俊的小黑鹞和漂亮的小白鹭。”
白鹭一句废话也无,直接吩咐下属:“带走!”
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上前便要押阿迪斯上车,阿迪斯并不惊慌,十分配合的表示:“不必这样,我可以自己走。不过在那之前我要进去换双鞋子,穿拖鞋和白泽大人见面太失礼了——虽然贵国军方不注重这个,请人配合调查相关文件都不准备一份。”
白鹭:“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鞋不用换了,没人介意。”
阿迪斯耸了耸肩膀,穿着拖鞋上了车,若妮、陆鲨、蜂鸟,相继被带了出来,若妮还系着木耳花边的小围裙,嘀咕着“非要这个时候来吗?马上就开饭了……”漂亮深邃的大眼睛翻的只剩眼白了。
相比这些人的不慌不忙和不在重点上的牢骚,艾尔是反应最正常的一个,他紧张的跟出来,想和周展确认发生了什么,却被池煊拦了下来。周展此行是代表军方,不便对艾尔透露什么。至于带人回去调查的理由,只消一个笼统的“怀疑阿迪斯等人妨碍公共安全”就足够了,相关文件可以后补,甚至不出具。
“军方做事就可以没有任何事实根据吗?原来这个国家引以为傲的安全是靠剥夺人权维系的,我要去使馆投诉他们!”
池煊把听筒扣回去,拉他坐下:“艾尔,你先冷静点,也许只是普通的核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就算你现在联系索沃尼使馆,他们也不会马上受理,最快也要等上三个工作日,说不定在那之前阿迪斯他们已经被放回来了。我们先等等看,你这么紧张会吓到兰格的。”
艾尔看了看比他还不了解状况,只听池煊这样一说,便跟着点头附和的兰格,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站在他那边,他说什么你都点头,这已经不是统一战线了,这是盲从你知道吗?”
兰格有点无奈:“艾尔,爹地说的没错啊,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
艾尔:“你在指责我吗?”
兰格:“没有,我的意思是……算了,还是让爹地安慰你吧,我回房间做作业了。”
艾尔看着起身上楼的儿子,半晌才收回视线:“他什么意思?我无理取闹,不可理喻,他没法和我沟通,只能躲我远点,是这样吗?他是这个意思吗?”
池煊:“没有,他只是……”
“不用说了,我看的懂。”艾尔说着便上楼去了,“他只是从来没被打过屁股,觉得很遗憾,我现在就去帮他!”
池煊连忙追了上去,把揎拳掳袖准备帮儿子完善童年的艾尔抱回了他自己的卧室,挡着门不让他出去。
艾尔又拖又拽,还是无法撼动高大精壮且决心捍卫儿子屁股蛋的alpha,最终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坐到窗边生闷气去了。
池煊跟过去,想坐在他旁边,进行新一轮的哄人。他干脆抬腿放在飘窗上,看他一眼都嫌烦似的偏头看窗外。
池煊站在那看着他的侧影,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点伤感,更多的是怀念,声音随着心情温柔下来,月下的水流声一般,落在艾尔耳畔:“艾尔,我告诉过你吗?你赌气不理人的样子像只小孔雀,很漂亮,也很可爱。”
艾尔怔了怔,冷冷道:“你记错了,你说的是,你无理取闹的样子像只发疯的独角兽,你还对独角兽会叫会踢人表示了惊叹和无法接受。”
池煊没再就彼时的不懂珍惜道歉,忏悔,他看着坐在窗下的艾尔,眉目浸着温柔的笑意:“我从小就很喜欢独角兽,它是那么美,洁白,高贵,会在月光林地奔跑,会在月光下的湖边驻足,张开翅膀可以在月亮上留下剪影……你能想像吧?神话里的生物,幻想起来总是格外美好。”
艾尔也偏头看向他,不无讥讽的问:“所以当神话里的生物走进现实,你失望的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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