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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的猫谈恋爱(玄幻灵异)——猫泡泡

时间:2020-12-02 20:21:18  作者:猫泡泡
  这样两个人会离得近一点,也好像仪式感变重了,糜知秋不明所以地看看他,听到夏炘然又提出了新的致命问题,“那你再问一次。”
  让我回答你。
  糜知秋被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撞晕了,刚刚回过神,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试图冷冷地盯着夏炘然,并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这个人在明知故问。
  他又想云淡风轻地再问一次,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又感觉自己要是逞强这么做了,下一秒夏炘然可能就会拆台地笑起来。
  糜知秋很少有卡壳的时候,话在嘴边憋了半秒,最后和吐烟一样往夏炘然脸上呼了一口气,“爱答不答。”
  唇齿间还有一点西瓜的甜气。
  其实和糜知秋想象的不一样,不管看上去是逞强还是淡然,回答了或是没有回答,夏炘然都会笑。因为从对话跑偏起,糜知秋就一直像个摇晃完让人不敢打开盖子的可乐,好像两个人的互动每变得更接近于平时的一点,都是扭动了盖子几十度,二氧化碳顺着瓶身的螺纹噌噌往外冒。
  直到刚才,那口气终于让盖子被一把打开,饮料全都溢在了手上,仿佛可乐的气消了。
  糜知秋想,笑屁,却突然回想起大二开学时他们在楼道偶遇的时候,他也是莫名其妙这个人在笑什么,看上去很高冷,笑点却又奇怪又密集。
  就好像好笑的是糜知秋。
  手上的粘腻感似乎被攥出的一点汗蒸腾了,糜知秋感觉空气里是澄澈的夏天的味道,仔细一闻却发现那可能是西瓜散发出来的甜。
  糜知秋其实不需要那些明知故问的答案,所以他又跟着自己跳跃的思维提出了新的问题,“大二开学的时候,你在笑什么?”
  夏炘然这回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变得真诚多了,发出了嗯一般鼻音般的疑问。
  “那时候在走廊,大黑哭得像个泪人,你却在笑。”糜知秋像突然抓住了什么把柄,故意把他说得十恶不赦。
  夏炘然跟着关键词去回忆,似乎很轻易地回想了起来。
  可以用言语就回答的,他非要伸手拨拨糜知秋的刘海才说出口,“因为那时候我很羡慕你对他那么不客气,觉得很可爱。”
  有太多温情的含义了,糜知秋却似乎没感受到,像个认真探索的人,“那我现在对你够不客气吗?”
  夏炘然又顺手轻轻拽了拽最长的那缕头发,“说得我像个受虐狂一样。”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想要的是糜知秋撤下那些礼貌的距离,后来又以为自己是想要糜知秋肆意一些,想得到他那些自然又可爱的瞬间。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比想象的更加贪心,他还想看到糜知秋不自然不可爱的时候,想感受他依赖时的距离。
  喜欢的开始总和对方好似完美的样子有关,爱的开始却和不完美有关。
  夏炘然想要承认自己的喜欢是那么艰难,陪着糜知秋转了八百十个弯,但他似乎又在这些瞬间得到了自己想拥有的那个糜知秋。
  夏炘然又笑了起来,“你对我最不客气。”
  糜知秋看着他笑容一点点收敛,又看着他笑容重新弯进嘴角,眼睛落在他的手上,“那个时候你就喜欢我了嘛?”
  然后他看到那只手又重新举了起来,带着夏炘然的温度靠过来。
  糜知秋听到他说,“是的,甚至比你想象得,还要早的多得多。”
  夏炘然的声音像一块毛绒的毯子,又像一条清凉的丝巾,轻轻搭在他的身上。
  “我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糜知秋像个被顺了毛的乖巧小动物,感觉那只手轻轻搭在耳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变成了柔软的布料。
  糜知秋说,“可以。”
  这个吻不同于那些浅尝辄止的触碰,糜知秋感觉柔软的舔吻落在嘴唇上,抚平了每一个干燥的纹路,又好像自己更加干涸,被夏天吸取了所有水分。一开始他只是被虚虚地圈在怀里,终于交换完一次呼吸,两个人喘着气,糜知秋就又被坐回到椅子上的夏炘然抱到腿上,食髓知味地重新占有彼此。那侵略的意味太浓,糜知秋仿佛被一只大型犬拱在怀里,又好像自己是被摁住了后颈的猎物,去接纳那些原始的冲动。
  “上帝先给了他枷锁,再给了他欲望。他双手抱来潮水的光,香料的香。他赤脚站浅滩的沙港,以落月为幕,以深渊为葬。于是你送他岁月,送他珍藏,送他你无尽的念想。”
  糜知秋和夏炘然用吻私有了对方。
 
 
第48章 水
  糜知秋很喜欢水,从他还不会游泳起,看到两米深的泳池就会闷头砸进去,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安全感是什么,只知道会被大人接住或者捞出来,所以水是安全的。
  但糜知秋从来没有在水里睁过眼,即使有人和他说,那和在空气里睁开眼睛的感受是一样的,他的眼皮挣扎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用眼睛去感受水,所以水也是黑暗的。
  这些遥远的记忆大概要用很多年前这个词去衡量了,而糜知秋久违地,从无法睁眼的吻中感受到了落水的错觉。
  失去空气,安心的黑暗。
  糜知秋扶着夏炘然的肩,不敢整个人坐下来,也分不清手和脚哪一边借了更多力。他感觉自己好像前倾了身体,又好像是完全接纳的那一方,被扔进高空,又坠落进海,心脏跟着这忽高忽低一起窒息。
  糜知秋的后背上搭着夏炘然的手,汗顺着手指的轮廓黏住衣服,夏初的晚风穷尽了凉爽的含义,可是两个人都潮湿得仿佛坠入盛夏。出于生疏,他总是在夏炘然放过他的间隙偷偷吸一口气,于是那只落在背上的手顺着脊梁一路摸上来,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糜知秋在混沌里想起了上次他拍自己脑袋是为了什么,那次他说“跑步不要用嘴呼吸。”
  接吻也不要用嘴呼吸。
  糜知秋轻轻咬了一下某个得意忘形的人,然后回想起了鼻子可以呼吸这个常识,闻到了属于夏炘然的味道。
  夏炘然以为被反抗了,又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凑得很近问糜知秋,“怎么啦?”
  糜知秋微微睁开一点眼睛,看到夏炘然难得抬起头看自己,感觉很新奇,“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粉啊?”
  夏炘然的眼睛里盛满了夜空的颜色,像是很想笑,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那你陪我去拿行李箱,我把洗衣液送你。”
  糜知秋皱起一点眉,“你的行李箱塞不下东西一定是因为你什么都带。”
  不知道是联想了什么,他又笑了起来,“这么勤俭节约的吗,大少爷回国都舍不得扔洗衣液。”
  夏炘然从善如流,“因为我未卜先知了你会觊觎我的洗衣液。”
  糜知秋推着他的肩离他远一点,“拉倒吧,我就问问。”
  这个对话一般就到此为止了,浅尝辄止那点关于气味的小暧昧,但是这一次他们两之间似乎拥有了更进一步的权利,夏炘然伸手抱住了糜知秋,像一只小动物,在他身上滚了滚脸,声音闷闷地说,“我也喜欢你洗衣液的味道。”
  说完这一句夏炘然又在他的衣服上深吸了一口气,那块皮肤即使隔着布料,糜知秋好像也感受到了一点点气息,有点痒得缩了一下,“你干嘛用‘也’字。”
  夏炘然从他衣服上抬起头,又开始黏黏糊糊地亲他,似乎有点无辜又好像有些强硬,拽着糜知秋衣领一副挑衅的样子,手却松松的,让人知道他只是想再靠近一点。
  糜知秋回想起前几年他去浮潜,带着一个有呼吸管的面罩,那是他第一次在水下呼吸,看到斑斓的鱼在水里成群结队地游荡,顺着川洋变成彩色的漩涡。手摸到的水流是柔软的,身体被捧起来,水是温柔的。就像这个没有情|欲的吻,柔软地鼓励着人看看水面下的世界,糜知秋偷偷眯起了一点眼睛,看到夏炘然乖巧地闭着眼,突然感觉撞动着心脏也变得温顺了起来。
  糜知秋拉了一下夏炘然的脸,看到他有些愣得停下来看自己,然后又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你再说一次。”
  夏炘然被他突然温情声音又很大的样子吓到了,有点警惕,“我喜欢你洗衣液的味道?”
  糜知秋又拉拉他的脸,非常严肃,“别篡改。”
  夏炘然被摸的眼睛有点不自觉地眯起来,“我也喜欢你洗衣液的味道?”
  提问者终于满意了,“嗯,所以我陪你去拿行李箱吧。”
  人和人的关系产生转变时容易产生两种化学反应,异常沉默或是话变很多。糜知秋再坐回自己座位的时候,西瓜已经被夏天染出了热度,拿在手里都是温的。
  糜知秋顺着之前的牙印咬了一口,好像西瓜里的糖也被温度稀释了,咂咂嘴再重新咬一口,又好像不甜是自己的错觉。
  糜知秋和夏炘然在吻和吻的间隙都要聊天,突然一下结束触碰却变得特别安静,似乎是两个参加吃瓜大赛的选手,像鼹鼠一样挨个把半圆形的瓜啃成露白的瓜皮,堆满沉默的小桌子。
  直到糜知秋手机里的新消息跳出来,才发现现在已经几点了,他有点好笑地说,“我妈要是知道我这么晚还不睡,该让我去送牛奶了。”
  夏炘然侧头也在他的手机上看了眼时间,有点感叹,“怪不得我感觉自己又吃饱了一次。”
  他们完全忘记了人类是热爱使用工具的生物,没人想着拿个垃圾袋来,就两个人像游戏里的搬运小工,轮流往家里搬运瓜皮,然后又轮流搬运桌椅和刀具,直到一起在厨房洗手,糜知秋终于带着笑意叹了口气,猜测了这些和尴尬无关的沉默来源于哪,“我们是在想同一个问题吗?”
  夏炘然把手握成拳,好像这样就能挤干净水滴,“如果是同一个问题,就有点神奇了。”
  糜知秋也不擦手,在他脸前像表演绽放烟花一样弹开手指,溅了夏炘然一脸水珠,“那你先问。”
  夏炘然擦擦脸,“反正要陪我拿行李,正好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糜知秋眨了下眼睛,怀疑这是什么突如其来的新思路,有点卡壳,“去哪?”
  夏炘然好像变成了更惊讶的那个,“所以你的问题是去哪旅行?”
  糜知秋在他脸前拍了个掌,“醒醒,谁会在想这种问题啊,我是顺着你问的。”
  夏炘然笑了一下,揉了下太阳穴,似乎整理了一下脑袋里的东西,“好像哪里都可以,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好像哪里都可以。”
  糜知秋是这么回答的。
  夏炘然看了看他,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像是也想把水珠放上他的脸,“所以你在想什么问题?”
  糜知秋的声音像熄灭一样变得有点小,“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夏炘然一直是溺水的人,现在糜知秋终于也是了。
  夏炘然这次是真的笑了起来。
  他认真问,“不然我刚才是在占你便宜吗?”
 
 
第49章 幸福
  本来熬夜的理由或多或少有一部分来自于“夏炘然明天就要走了”,所以只争朝夕,两个人硬是把吃西瓜吃出了不醉不休的架势,就像小时候去同学家玩一定要晚睡一会。
  但这会熬夜却好像更多的是和说走就走的兴奋有关,糜知秋翻出了中国地图,拿着记号笔仿佛有种一路向北的霸气。不用过多考虑钱的时候,人的思路反而会因为太发散而被局限住,他突然偏离出了新的问题,“你不用先回家一趟吗?”
  夏炘然把记号笔握在手里打了一个转,“没事,他们不知道我机票是哪一天。”
  “啊?”糜知秋第一反应是有点懵,“你是不是那种晚自习取消了,就会在网吧呆一晚上,还回家装作学习很辛苦的小孩。”
  夏炘然疑惑这惊人的联想力到底来自于哪,“你是经常干这种事吗,说得如此顺口。”
  糜知秋面无表情地晃晃手,“这都是善意的谎言,小孩获得了快乐,大人获得了安心。”
  他补充,“我当然不是。”
  听上去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夏炘然拿笔在自己家的城市上点了一下,就像戳了一下那个城市的屁股,没有拆穿他就转开了话题,“倒是你爸妈肯定会同意吗?”
  糜知秋拍了拍自己的腿,“他们恨不得我在外流浪,结果上次暑假刚把我带去爬山,我就摔断了腿,名正言顺宅了一个暑假。”
  说完他看了看夏炘然,第无数次想要吐槽命运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所有人都觉得那段时间糜知秋瘫在床上,活动范围从书桌到床,来回十趟也只能刷一百步。
  只有他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另一个城市飞檐走壁,是个毛茸茸的探险家。
  糜知秋第一次产生这种冲动,他想问问夏炘然。
  你有没有奇怪过我为什么那么了解你。就好像早就认识你一样。
  可下一秒,夏炘然却是先提问的那个人,甚至看上去很惊讶,“你断了腿,两个月就好了吗?”
  糜知秋眨眨眼睛,感觉那点倾诉的冲动像暴雨下的一张纸,怎么也站不住了,“你是怪我好太快了?”
  夏炘然感觉他突然一下语气变很差,笑了起来,“恭喜你痊愈。”
  话题越拉越远,糜知秋干脆起身去翻冰箱,把冻好的冰块扔进玻璃杯,透明的正方体撞出熬夜的欢呼声,糜知秋用可乐淹没杯壁,捂住了冰块的嘴,“没去过的地方太多了,反而不知道怎么选择。”
  夏炘然接过杯子,感觉到杯壁因为冰块起了点雾,有潮湿的手感,“那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
  人这一生未知的事情太多了,没有办法轻易选择新的职业,难以扎根于陌生的城市,努力经营友情和爱情依旧害怕崩盘,世界上每一件事都有选择千千万,但摊开手心,真正握在手里的可能只有一根绳子,只能紧紧拽着它往前走。
  所以人们喜欢旅行,拥有多少货币,就拥有了多少选择,把手点在地图的那里,就可以尝试着去拥有那里的一个早晚。
  糜知秋第一反应是一个不热的地方,但突然一下又想去看大海,他想说好多要求,比如不要人多,想要东西好吃,还想要去的远一点。
  但他回答时,脱口而出的和这些都无关,“我想跳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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