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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的猫谈恋爱(玄幻灵异)——猫泡泡

时间:2020-12-02 20:21:18  作者:猫泡泡
  可是今年的夏天干燥收尾了,反而是入秋时一直哭唧唧地落着雨。每次上课都伴随着袜子的潮湿感,糜知秋感觉自己就像湿了毛的小动物,只想晃脑袋把这股潮气甩开。
  夏炘然捏了捏糜知秋的肚子说要跑步啊,可是真的到了晚上,看着地面被洇成深色,他们反而转身加起了餐。恶性循环了几天,雨蹬鼻子上脸越下越久,卡路里趁虚而入越算越高。
  糜知秋看了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在空气中划成细碎的银线,“要是雨中锻炼像不像拍电影?”
  电影很喜欢让人在雨里奔跑,在雨里喊叫。水量假到观众都能想象到镜头外的洒水车,可是这样的艺术手法还是永远不被创作者放弃。
  夏炘然和糜知秋干脆在宿舍楼里的健身房拉拉器械。
  这里很少有人来,因为空间小又在地下室,所以一运动就像被关进了罐子,手挥一道都没有风,只是把热气赶过来。
  可是今天的雨在地下室积攒了足够的湿气和凉意,糜知秋感觉自己在走进房间时被地下室的霉味充盈了身体。
  夏炘然看他深呼吸一口,就像一个走进森林突然富氧的人,“你喜欢这个味道啊?”
  糜知秋用身体力行表达了肯定,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南方秋天的雨意味着降温,不像夏天,落下一瓢雨只是把火炉变成了蒸拿房,湿热挟裹着人,呼吸依旧艰难,所有的水分都蒸腾着热度。
  糜知秋记得他去北方的城市时,明明夏天的阳光落在身上是煎熬,可是一站在树下就有风,阴影的边缘划出了一个避难所,装着另外的温度。
  是从那时候起他才懂什么叫湿热。
  秋天褪去了那份热,潮湿才显出温柔。
  夏炘然问他,“你平板支撑能做多久?”
  糜知秋说没试过。
  于是很快他就知道什么叫“平板支撑会改变时间的流速”。
  糜知秋看着夏炘然展示的手机计时器上少得可怜的时间,“你骗我吧,我感觉一个世纪都过去了。”
  他翻了个圈躺在地上,就像一个被抽掉了棉花的娃娃,那点运动的斗志立刻瘪了下去。
  夏炘然戳戳他没瘪下去的肚子。
  糜知秋就憋住一口气,把肚子深陷成盆地的样子。
  夏炘然笑了起来。
  糜知秋深知他在嘲笑自己营养丰富的肚子,于是一个仰卷腹就坐了起来,“我仰卧起坐是满分。”
  夏炘然展现出记忆力很好的样子,“嗯,你坐位体前屈也是满分。”
  他没有关联地想起糜知秋有一次把“跺脚”打成了“剁脚”,然后绕着糜知秋的垫子转了半圈,伸手压住了糜知秋的脚,“那我们定一个小目标,先来半个小时。”
  事实告诉我们,普通人类是没资格定个小目标的。
  糜知秋腰腹一起用劲,最后也只抬起了头,他本来垫在脑后的手就像在给自己加油,握紧拳捏在身侧,这一次瘫倒后转换成了超人的姿势,一个拳头直直地举向天空。
  夏炘然和他调换角色时,感觉糜知秋是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脚上,手死死摁着膝盖,一副绝不姑息的样子。
  夏炘然笑了起来,每一下都姿势标准,速度均匀。
  糜知秋鸡蛋里挑骨头,批评他起身动作不够大,手肘没有超过膝盖。
  夏炘然又起身,亲了下糜知秋放在他膝盖上的手。
  糜知秋挑了下眉,“攻击裁判?”
  夏炘然又仰倒起身了一遍,这一次伸手拽过了糜知秋的领子,堵住了他的嘴。
  “是贿赂。”
 
 
第63章 荔枝玫瑰
  秋天是橘子味的,金灿灿的,熟透了的。
  这是糜知秋下意识的反应,但盟主就另辟蹊径,“是啊,这个季节的大蒜好吃。”
  南方人很难理解吃什么都就一口大蒜的劲,只感觉那脆嘣嘣的辣龇牙咧嘴。
  大黑喜欢秋天,要是问原因的话,他就会瞎编一个,“因为橘子不用削皮。”
  糜知秋拍拍他的肩,“少瑞给你买了个刨子,有手就行的那种。”
  大黑胳膊一松,一副肌无力的样子,“我没手。”
  糜知秋迅速接受了这个设定,“你站在原地别动,我去买几个橘子。”
  大黑从善如流,“好的,父亲。”
  蝉鸣出现在大暑节气过后,伴随着秋天的到来熄灭了。
  十一的假期大家准备一起去旅行,只有唯一的当地人糜知秋不合群,背着包就回家了。不知内情的盟主还主动问夏炘然要不要一起,被夏炘然委婉地拒绝,“不了,我们要加班。”
  盟主张口就夸,“不愧是大公司,就是刻苦,十一都要忙。”
  大黑像看傻子一样从盟主看到夏炘然,觉得估计只有他听不出来“我们”这个主语哪里有问题。
  想了想又觉得盟主要是能看出来糜知秋不去他就不可能去,也就不会和电脑度过前半生了。
  硕果仅存的这枚直男还觉得自己很会拍马屁,感觉自己很好地安慰到了假期还要工作的夏炘然。
  但其实夏炘然前几天是真的要加班,每天歇下来一会还要看糜知秋直播的假期生活有多么滋润。
  内容常常言简意赅,中午发一个“快乐”,没有主谓地描述了懒觉。下午发个照片,一桌子大餐。
  夏炘然把咖啡的吸管咬扁了,“我好累。”
  糜知秋回得很快,“可是我不累啊。”
  人和人来往的初始会努力风趣,直到有一天发觉自己不必生动,有些是归于平淡,而有些却变成了踏实。
  夏炘然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糜知秋起床后看到妈妈刚回来,手上捧着一束有些蔫的花。
  妈妈进门就朝他说,“不能空腹喝冰牛奶。”
  糜知秋一饮而尽,“买了什么?”
  单纯的妈妈一下就被绕开了话题,“荔枝玫瑰,你闻真的是荔枝味。”
  花随之靠了过来,糜知秋没有闻到荔枝的味道,只看到花瓣外缘几片都像氧化了一样发着黄。
  “很香。”只有那气味生机盎然。
  十一的旅游是个高峰,到处都是人满为患,什么新闻蹭一点人流的热度就可以吸引人眼球。呆在家里的人就爱看出去玩的人又因为旅行受了什么罪,好像这样就更显得自己明智。
  大黑他们好多人一起去了海边,可晚上还是上线和糜知秋一起打游戏。
  老男人的旅行是换个地方打牌,男孩子的旅行就是换个地方打游戏。
  语音里对面一群人叽叽喳喳的,糜知秋的小区安静,呆满一天刚刚净化完的耳朵一下又落入了男生宿舍的分贝。
  打了两把夏炘然消息才发过来,说自己的假期终于要开始了。
  耳机里是一群野兽在嘶喊“一波了”。
  糜知秋却腾出了一只手回消息,“恭喜你呀。”
  “我组长明天也不愿意加班,如果不是按项目结钱,估计也加不了班。”
  团战打得热烈,糜知秋来不及回消息,直接发了个语音过去,“你们学商太辛苦了。”
  “我发现你每到这种时候就好像置身事外一样,这位和我一个学院的同学。”
  语音那边大家嗷嗷作响,有的人说冲,有的人说撤。
  只有糜知秋关上了自己游戏的喇叭,一边盲目地前进,一边继续语音回夏炘然消息,“我身在曹营心在汉。”
  “汉是哪里?”
  他一个人冲得太前,一群人变成了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个送,直接一波被翻盘输了。糜知秋连连道歉说网不好先不玩了,趁机下线。
  夏炘然大概是在等他回复,一秒钟就接起了电话。
  糜知秋下楼准备倒杯水,“刚才和大黑他们打游戏的。”
  夏炘然大概是刚从公司离开,背景里有马路的声音,“他们不是出去玩了吗?”
  糜知秋语气肯定,“盟主离开电脑二十四个小时八成会缺氧。”
  夏炘然思考了一下,确实无法想象失去电脑的盟主。
  糜知秋水壶刚举起来,发现妈妈已经把那束淡粉色的荔枝玫瑰放进了花瓶里。
  玫瑰下部分的叶子都被修剪掉,发黄的花瓣也摘了,之前小小的花苞吸足了水分,就像在几个小时内绽放了一般,本来拿在手里不起眼的一小束,满满当当地挤成一团。
  蔫了的花瓣饱满成挺拔的姿态。
  夏炘然大概是上了车,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糜知秋问他,“你知道荔枝玫瑰吗,闻起来就像荔枝一样。”
  夏炘然声音低了一点,“不知道,但听起来就很香。”
  “花真的很好,即使萎靡不正,只要摘掉了那些多余的枝叶,得到水分,就能像原来一样继续开放。”
  夏炘然那里安静了一下,“不用羡慕花呀,人更好。”
  糜知秋点头,“嗯,活得久多了。”
  夏炘然笑起来,“不需要去掉任何多余的东西,所有的东西对人来说都是得到,都能让人更好地走下去。”
  糜知秋拍着话筒的地方,“哇,夏老师,深刻。”
  夏炘然笑的声音变大了一点,“那糜同学准不准备早点回来上课?”
  “嗯?”
  “十一你要不要提前几天回来?”
 
 
第64章 巧克力
  于是糜知秋提前了两天回学校,顺手还带了一袋子荔枝。
  他埋头在袋子里闻了闻,发现荔枝香味很淡,总让人错把它的甜想象出香。
  糜知秋每周末都不在学校,难得能见到校园里的氛围慢节奏到连阳光都松散。
  他记得他答应得很简单,因为他问夏炘然说怎么了。
  夏炘然说,“我有很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情。”
  糜知秋当时心绷紧了一下,就好像用洗面奶洗完脸后,脸干干得绷住,仿佛表面张力变大。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任何刨根问底的冲动,第一反应就是,“好。”
  然后他连着几天心都绷得光滑,似乎什么事都在上面落不住,一下就顺着边滋溜一声落进了肚子,来不及思考就被消化干净。
  他的第一反应是,大黑他们假期最后一天晚上才回来。
  这倒是很奇怪,他们一起出去旅行时糜知秋都迟钝地没有过任何想象,听到他喊自己早两天回学校却紧张了一下。
  糜知秋想,都怪他用了令人敏感的动词。
  天地良心,按他这奇怪的思路,夏炘然就算说“我有很多想和你一起干的事情。”动词也逃脱不了敏感的嫌疑。
  可是糜知秋就是把锅甩给了对面忙着给司机付钱的夏炘然,然后砸了砸嘴又喝了一杯水。
  所以当回学校后,糜知秋问他是什么事,然后夏炘然带他去食堂时,糜知秋仿佛感觉到了那颗绷紧的心突然泄气变得皱巴巴的。
  就这?
  “你是哪家店不和我一起吃就会抱憾十一假期?”糜知秋几乎是捧读的。
  夏炘然对于他复杂的心理路程完全蒙在鼓里,只感觉好几天没见到他,有些开心地直入主题,“想和你一起吃冰激凌。”
  “啊?”
  “嗯。”夏炘然一副很肯定的样子,他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空调,“想在那里吃。”
  糜知秋有点摸不清这个路数,“这个季节空调没有开。”
  夏炘然走到商店边的冰柜里翻了一下,然后拿出糜知秋很眼熟的一种,“而且要是巧克力味的。”
  于是两个人就像是大夏天的体育课后,一起对着没有开的空调吃起了巧克力味的甜筒。
  秋天的温度正正好好,低一点是凉,高一点是热,可是冰激凌顺着口腔一点点融化了,也变成了这恰好的温度。
  糜知秋记起夏炘然那时候在长江大桥上说的那些话,他知道自己吃冰激凌爱吃巧克力味的。
  食堂外的风偷偷窜进来,就好像是空调虚弱地吹过来的。
  糜知秋想起大一的体育课,终于感觉到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
  夏炘然帮他补足了语境,“我是不是比你想象得还要更早喜欢上你。”
  糜知秋笑了起来,“你在骄傲什么?”
  夏炘然把蛋筒咬出了响声,是听起来就觉得好吃的脆嘣声,“我只是发现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很久以前’有多久。”
  糜知秋吃甜筒总是有种吞的气势,比他进度快很多,已经快吃到最后的尖尖,“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个问题。”
  他把蛋筒朝向夏炘然倒了一点,“什么一定会happyending?”
  夏炘然看着锥形纸筒里最后一截,很配合地问,“什么?”
  “蛋筒的最后一口。”
  糜知秋有很多奇怪的饮食习惯,比如烧卖不吃皮,比如馄炖不吃馅,对他来说许多好吃的东西都有喜欢的那一部分和不喜欢的那一部分。
  而蛋筒的最后一口就是喜欢里的最喜欢。
  夏炘然感叹,“真的是很容易得到的happyending.”
  毕竟糜知秋宿舍暂时没人,夏炘然顺理成章地溜过来睡了。
  夏炘然坐在床沿看他走来走去地放东西,伸脚故意绊了他一下,“明天就又全拿走了,不用这么认真给我腾地方。”
  结果这一脚绊严实了,真的把糜知秋弄了个踉跄,夏炘然连忙扶了一下。
  糜知秋在夏炘然面前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刚在他身上借到力,就用劲一推,本来是想把他推倒,结果夏炘然趁他没站稳又一拉,连着糜知秋也倒了下去。
  现实生活中的栽到床上是没有什么唯美的姿势的,慢镜头下一个人缓缓跌进另一个人怀里是很困难的,何况两个人各自用力,夏炘然本来坐着倒下去还好,结果糜知秋摔下来胳膊撞到他肚子上,仿佛一记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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