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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蜴饲养日记(玄幻灵异)——捣药的

时间:2020-12-03 19:20:03  作者:捣药的
  安静了。
  「您来啦。」公主府的仆人第一次见到夏茨,但却熟练地招呼他,「快请进,快请进。」
  夏茨随着仆人去了。现在天色已暗,整个宅邸都笼罩在夜空下,唯有花园里有一处光源。
  「公主殿下在哪里?」
  「她在上课。」仆人说,「不过殿下说过,您和萨洛夫爵士可以先用餐。」
  花园里有个亭子,那里就是用餐的地点。夏茨带着蜥蜴过去了,坐在萨洛夫的对面,后者看起来有点紧张,打招呼的语气硬得像石头。跟这人一对比,夏茨反而觉得自己不那么尴尬了。他笑出了声音,然后在收获四道视线的时候闭上嘴,允许仆人提起餐盘的盖子,为他这个外国人讲解鳕鱼舌的奥妙之处。
  鳕鱼是一种中小型冷水鱼,生活在最寒冷的海洋中,以更小的鱼类和无脊椎动物为食,肉质细嫩,味道清淡,生长速度快不说,全身的营养价值都很高,而最美味的部分莫过于鳕鱼舌,更贴切的说法是鳕鱼的下巴。
  这是一道最能展现出大厨的技艺的特色岛民菜肴。
  相传有一位大厨叫斯括雷,是最早尝试单独将鳕鱼舌裹淀粉油炸的人。
  他把这道菜呈献给当时生了病的皇帝,结果皇帝吃得赞不绝口,乃至疾病都不治而愈。
  在这个做法普遍被接受并赞扬之后,菜单上的油炸鳕鱼舌就多了斯括雷这个别名。
  见仆人渲染得如此神乎其神,夏茨好奇地拿起小刀,切下了鳕鱼舌品尝起来。表皮入口酥脆,鱼肉滑嫩到极致,调味点到即止,制造出唇齿留香的感受。真是一等一的好。
  两位用餐者的手边还摆着面包和酱,但皆已沦为配菜。
  从始至终,蜥蜴一直在旁边嗅来嗅去,作出蠢蠢欲动的姿态。
  但蜥蜴在外面还算知分寸,直到夏茨主动要喂它尝一尝,它才张嘴吞下去。
  这一吞,金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嘴巴砸了两下回味着,又将渴望的眼神投向夏茨。
  「它很喜欢。」萨洛夫看出来,「抱歉……」这位骑士又说,「这是个男士还是女士?」
  夏茨愣了一下,手里的小刀不自觉放了下去,「女…女士吧……是的。女士。」
  这么可爱的蜥蜴肯定是女孩子。
  夏茨瞥了一眼蜥蜴,后者面无表情。
  其实他没有特意『检查过』蜥蜴的性别。
  原因很简单,如果他是一条蜥蜴,他就不会希望有人把自己倒过来,变成一个四脚朝天的姿势,扒开泄殖腔仔细看。摩恩啊,那真是充满羞辱。
  「您喜欢这些吗?」萨洛夫问道。
  夏茨看了看干净的盘子,点头道,「这是我吃过最好的一顿饭。」顿了一会,手指揪住衣角,「公主殿下很慷慨。我…我该当面表示感激。」
  「婕琳会很高兴的。」萨洛夫发表了意见,「请原谅我的冒昧,我知道皇室成员很容易招致偏见,不过我与另外三个兄弟都可以保证,婕琳的话语和举止都只有善意。她对您很感兴趣,仅此而已,没必要感到局促。」
  夏茨的注意力都放在一个关键词上,「另外三个兄弟?哪三个?在哪里?」他以为这座亭子的周围还潜伏着三个人,神情紧张地四顾,甚至站了起来。
  但是萨洛夫又把他按了下去,「他们不在这里。我所说的是婕琳的另外三位骑士。」
  见夏茨的表情变得疑惑,萨洛夫继续解释起来,「我是第一个效忠婕琳的骑士。在她很小的时候,我就成了她的保镖、助手和信使。只是…多份工作剥夺了我所有的时间,使我筋疲力尽,效率也变得奇低。」
  说着,萨洛夫叹了口气,「一个骑士做不好自己的职责,是应该被惩罚或者遣散的。但婕琳不忍心那样做,招收了另外三名骑士来分担我的工作。他们就是佩普、达寇和杜百斯。」
  「他们肯定都是优秀的剑士,像你一样。」夏茨评论。
  萨洛夫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来,「您也被我的外表骗倒了。」
  「怎么?」
  「我确实学了些武艺,但平心而论,我钻研更多的是……」
  萨洛夫的笑容慢慢变形了,整个面庞都扭曲起来,越来越显得模糊。
  夏茨眨了一下眼,面前的骑士忽然变成了婕琳,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魔法。」
  幻觉消失了。那张脸又变回萨洛夫。他端起茶杯,慢悠悠饮了一口。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这座岛屿上罕有魔法的踪影。确实如此,因为我们的神秘天赋太微末——跟芒罗人比起来,那当然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长处,不过全面发展还是有必要的。这就是为什么,在神庙里,总有些孩子会被特殊对待。」
  夏茨余惊未消,「你是说你被培养成一个魔法师……」还是魔武双修的那种。夏茨摸起蜥蜴,让自己平静下来。虽然他不懂这些,但刚才的幻术感觉很厉害。
  蜥蜴拽拽夏茨的衣袖,将他的目光引过来,又指向远处的光芒。
  花园里万籁俱寂,却有荧光闪烁,灵活移动,形成飘飞的光点。
  夏茨观望一会,认出那是一群萤火虫,不禁转头看向萨洛夫。
  而萨洛夫已经起了身,伸出一只手臂给夏茨,「要去吗?」
  「嗯。」
  两人来到花园里,离那些发光的生物不远不近,周围都是百媚千娇的花卉,只是在夜色下,看得不那么清楚罢了。
  萨洛夫的胳膊比看着还要结实很多。夏茨不知怎么想到这一点,然后瞅了瞅他的剑鞘,仍然不敢相信这是一位魔法师。有时候很难把魔法师和忠诚联系在一起,除非有过硬的原因。
  两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主宅那里,门口的灯火照亮了四面八方的道路。
  他们还没抵达大门,就已经被发现了。仆人从里面开了门。
  夏茨被仆人引到主宅的客厅里,获得了一杯茶,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仆人还把好几样甜点拿了出来,一看就是现做的,里面的冰沙还没化。
  现在的气温固然还不算太冷,按照日历来算,却已经入秋有一段时间了。
  夏茨没动自己那杯甜点,安静地打量着富丽堂皇的环境。
  「你说过还有三个骑士,萨隆。」夏茨找回刚才的话题,「但我没看见他们。」
  「他们暂时不在。佩普去养伤了。达寇总是在外面办差。杜百斯…就是杜百斯。」
  「什么意思?」
  「只能说,人不总是有选择权的。」
  萨洛夫端起了夏茨的甜点,放在手里握了几秒钟,再递给夏茨。
  怎么变热了?
  夏茨惊讶地看了看杯底,发现冰沙都融化不见,还有沸腾的泡泡隐约可见。
  ……魔法……果然很方便啊!
  在用完甜点后,夏茨觉得有点撑。他很少这么饱。这主要是因为公主府的伙食棒极了,再加上萨洛夫一直劝他尝尝这个,试试那个,他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塞满了。
  「公主殿下刚刚回来了。」
  一个仆人走进来,告诉他们这件事。
  夏茨意识到自己错过了离开的时机,沮丧地揪了揪头发。
  婕琳从外面大步走进来,靴底上带着泥,在客厅里留下脚印。
  那个仆人想去帮婕琳脱鞋,她却视若无睹,坐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要命。要命。」
  「我相信这一天对您来说不容易。对此我深表慰问和同情,不过……咳。嗯。咳咳。」
  婕琳盯了好一会假意咳嗽的萨洛夫,突然醒悟到什么,动手脱起了靴子,换上了旁边的居家鞋,然后把那双靴子交给了仆人。她望着仆人出去了,转头对着自己的骑士挑眉,「你本可以直接说出来,给所有人节省一点时间的。」
  「是,殿下。」萨洛夫一板一眼。
  婕琳扭头看向夏茨,「你俩还好吗?我是说晚餐。」
  「很好,殿下,鳕鱼舌美味极了。」
  「你也听了那个关于鳕鱼舌的故事吧?」
  「是的,那个故事很有趣。」
  婕琳用鼻子笑了声,「我一直都觉得那个故事编得很差劲。不过我很高兴你觉得有趣。」她交叉起十根手指,放到脑后仰躺了下去,「吁。至少我们当中有人过得不错。」
  萨洛夫看着她放松的姿势,半天才开了口。
  「您今天回来得很晚。」
  「是啊,我去上射击课了。」
  「但您的射击课只有一个小时。」
  「这是因为我去……」
  婕琳坐了起来,身体呈现出三角尺那样九十度的弯曲。
  她把眼神投向了夏茨,像是突然发现他还在这里,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
  夏茨不自觉吞了下口水。婕琳的目光过于锋利,以至于他浑身不适,如同芒刺在背。
  但不久后,婕琳就有意识地移开了双眼,「很抱歉,我无意激起阁下的不安。」
  他这是…听错了吗?一位公主在向他道歉?
  夏茨睁大了眼睛,无法掩饰自己的吃惊。
  在芒罗,王室即使杀了人也理所当然。
  「没关系,殿下,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才怪。但那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对婕琳多少有改观,甚至忍不住想,她是否真如萨洛夫所说。为什么不可能呢?他跟她并无利益关系,只是两个陌生人。没道理两个陌生人不能变成朋友。
  「好吧。」婕琳搓了一下手,大咧咧从茶几上拈起糕点吃起来。
  这个举动招来了萨洛夫的皱眉。他想说点什么,但顾及着夏茨的存在,还是咽了回去。
  「所以我上完课之后,听人说父亲找我,我就去了。」婕琳说,「父亲问了我佩普的情况,我说他还在躺着,没醒过来。父亲叹了口气,告诉我那个刺客已经接受了审问。」
  「问出了什么吗?」萨洛夫问道。
  「没什么。」婕琳说,「他服毒自尽了。」
  她似乎不再想谈论这件事,凑到夏茨的面前小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学过音乐。」
  「真的吗?什么乐器?」
  「各种都尝试过。」婕琳眯眼笑道,「不过我真的很烂,辣耳朵的那种。」
  「殿下一定是过谦了。」
  「真的不是。不信我现在弹一个给你听听。」婕琳抬高了声音,「莉娜!把我的琴拿过来,黑色的那个!」
  外面立刻有一个女声回应,「好的,殿下。」然后就响起了踩楼梯的声音。
  当婕琳想要的东西被拿来,夏茨颇为惊讶地发现那是一把鲁特琴。
  婕琳将这把黑色的鲁特琴抱在怀里,嘟嘟啦啦地弹起来。
  她一边弹一边唱,看起来熟练异常,这反倒加深了夏茨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有人…恕他直言,把这种光凭音色就能使人愉快的乐器弹得这么难听?!
  这或许不是他听过最糟糕的音乐,但绝对——绝对能排得上前三名,还是把醉汉高歌也算上的结果。
  最后她停下来的时候,屋里的所有活物都松了一口气。夏茨发誓自己听见了萨洛夫沉重的叹息。
  婕琳倒没有任何被打击的感觉,兴致勃勃地把黑色的鲁特琴递给夏茨,要求道,「现在轮到你弹给我听了,让我开心一下。」
  夏茨接过鲁特琴,依言为公主演奏起来。旋律一启,婕琳就入迷了。那首乐曲的节奏很轻快,而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的心脏像要飞出去一般,飘飘然而美矣。
  婕琳用双手捧住脸,朝对面的魔乐师微笑,展现发自内心的甜蜜。
  任谁看到这样动人的少女,都要情不自禁地怜惜,眼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萨洛夫却没看她,从头到尾注视着魔乐师,痴痴不知所以。她心下了然,却又有些同情。
  他如此在意魔乐师,可是魔乐师不见得同样在意他,起码目前看来是这样。
  「真奇怪。」演奏结束的时候,婕琳感叹道,「我现在特别想傻笑。」
  「在魔乐师大人面前,您可要小心自己的愿望。」萨洛夫调侃道。
  婕琳耸了耸肩,「当然。是我叫他弹点东西让我开心的。」
  她望向墙上挂着的石英钟,那上面的时针几乎指向十二点。
  夏茨也看到了,当即脸色一白,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局面会怎样发展。
  果不其然,婕琳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开口,「哎呀,都这个点儿了,时间过得真快啊。现在回去也不方便了,魔乐师,不如留下来过夜吧。莉娜!」
  那个女仆飞快地出现了,「请随我来,魔乐师大人,舒适的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真是一气呵成。
  夏茨放弃了抵抗。
  「那么晚安,两位。」
  「做个好梦。」婕琳笑道。
  萨洛夫缓缓起身,望着魔乐师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面上似无波动。
  婕琳有趣地观察着骑士,露骨的视线成功使他扭过头来。
  「为什么您还在笑?魔乐的影响已经消散了。」
  「我为你感到高兴。」婕琳朝他靠近,「你挺喜欢那个魔乐师的,不是吗?」
  「是欣赏。」萨洛夫纠正完,突然蹙眉,「等等…难道您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吗?」
  婕琳站定到他面前,不置可否,「我希望你找到幸福,萨洛夫,你总有一天会被遣散的。」
  「是的…神庙弟子的服务都是有年限的…但…也许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死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从唇间溢出,「请别再进行这种无谓的努力了。我想…魔乐师大人也会感到困扰。」
  「……」
  婕琳抬手按住萨洛夫的肩膀,仰视着这个男人,「你不会死的。你也不会变成佩普那样。你会经历一些危险和波折,但都是小磕小碰,没哪个能要你的命。然后你会按照传统被遣散,拿着丰厚的补贴回神庙,成为下一代弟子的训练人。你还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她用肯定的语气说着,忽然话锋一转,「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想要那个红发绿眼的美人吗?」
  「我无法当着您的面编织谎言,他确实对我有吸引力,但是…这样做并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停止为自己的球队挥棒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您怎么能确定他跟我是一样的?」
  婕琳啧啧两声,「你认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会留那么长的头发,每日精心打理,还配合当天的着装使用同一色系的发带吗?就算是芒罗人也不会这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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