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央听到沈渝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头,连续两天起晚,全拜苏清也所赐。
苏清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财大气粗的说:“那等会去包艘游轮,在船上住一晚上,一样可以看日出。”
沈渝:“???”我们好像说的不是一个事情吧?
轻扯衣领,锁骨上的红痕若隐若现,顾锦央伸手按在了苏清也的手背上,制止了她继续扯衣领的动作。
将手放了下来,苏清也轻咳一声,“你们没有异议的话,那就这样决定了。”
“我有一个问题。”说话的是苏安墨。“你俩是来度蜜月的吗?”
顾锦央喝果汁的动作微顿,她倒是听懂苏安墨话里的意思了,出来玩和度蜜月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只是苏清也还没听懂,非常认真的回答:“不是。”
苏安墨点头,目光扫过苏清也耳后的吻痕,淡声说:“那还是稍微节制一点吧。”
下一秒,顾锦央的手狠狠掐在了苏清也的大腿上。
“唔…”苏清也死死咬着下唇,颤声道:“堂姐说的是。”
纤眉微挑,苏安墨却说:“别想太多,我不是对你说的,而是对“妹夫”说的。”
“噗。”一旁看戏的三人使劲憋着笑。
而掐在苏清也大腿上的纤纤玉指更加用力了。
第100章
唇角有些抽搐,苏清也低下头,不动声色地轻揉刚才被顾锦央掐着的位置。
顾锦央抽过一张纸,擦擦嘴角,对着几人点头,说道:“几位慢用,我去一下洗手间。”
苏清也紧跟着蹭起身,座椅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她歉意的笑了笑,朝顾锦央急忙说道:“姐姐等我一下,我也要去。”
脚步微顿,顾锦央停了下来。
大概是突然站起来,整条腿都有些发麻,特别是大腿的位置,酥麻感最为厉害,想抬脚迈一下步子都有些困难。
身体突然朝一边偏去,苏清也急忙伸手扶住椅子。
手才按在座椅的靠背上,只听见“碰”的一声,椅子倒在了地板上。
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顾锦央一个哆嗦,还在吃饭的那几个女人也纷纷放下了筷子。
苏清也尴尬的咳了一声:“手滑。”
几人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她。
用手背揉了一下鼻子,苏清也一脸淡定地尝试迈开腿,才抬起一点,就有更多的麻意传来,手紧紧的攥住裤腿,又猛的放开,强忍着将腿放下,拖着步子一点一点的挪到了顾锦央身边。
几人望着苏清也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审视。
苏清也波澜不惊的回望过去,宛若刚才拖着腿走路的人不是她。
沈渝轻咳了声,试探着问:“手滑加腿软?”
薄唇轻抿,苏清也淡声反问:“你又知道了?看样子你挺有经验的。”
顾锦央伸手将苏清也的胳膊搭到了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熟练地揽过她的腰,语气有些责怪:“贫。”
苏清也顺势靠在了顾锦央身上,食指轻点在顾锦央腰侧,在她望过来时,又赶紧将手放了下去,老实地贴在腿边。
顾锦央淡声问:“能走吗?”
苏清也点头,轻声说:“能,还有些麻。”又指了指被顾锦央掐过地方,垂眸低声道:“还痛。”
沈渝:“???!!!”
抬手将下巴合上,她看着两人慢慢走远的身影,用力揉了揉脸,然后一巴掌拍在了苏安墨的腿上,满是惊讶的开口:“我刚刚没听错吧?那个腿软得站都站不稳,还委屈巴巴说还痛,一脸受样的人是苏清也?靠,穿得这么A,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受!”
其实在走了几步后,随着血液的循环,腿上的酥麻就开始慢慢减轻,只是看着认真搀扶自己的女人,苏清也又继续将腿麻装了下去。
“小也。”顾锦央突然开口,“你还记得,上次这样扶你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苏清也想了想,“是六年前校运会上?”
苏清也倒是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是被坑着去跑了女子一千五,跑完下来,整个人都是软的,沈渝和施挽柠两个人差点都没扶住她,差点三个人摔成一团。
然后苏清也挥开她俩的手,直接坐到了跑道旁,试图平缓着自己的呼吸,那时候感觉每一次呼气都带着点血腥味,胸腔是又闷又疼,头晕乏力,如果不是因为操场上有这么多人在,她想她可能会毫无形象的直接躺下去了。
就在苏清也低着头发呆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水杯,递水的人是顾锦央。
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到的人,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她就像是自带着光环般,光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操场上人的注意,一身青靓的穿着也和周围格格不入。
晃了晃手里的水杯,顾锦央弯下腰揉着苏清也的头顶,几月没有听到的声音在那时听起来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怎么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那一瞬间,感觉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苏清也突然有点想哭。
水杯里装着的是兑了水的葡萄糖,而面前小心翼翼扶着自己的女人,正是自己暗恋的人。
顾锦央摇头,她看向苏清也的大腿,桃花眼里泛着淡淡水光,一时有些出神。
几秒后,顾锦央望向那双深邃的凤眸,如果说以前她猜不透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那么现在她能一眼就看出来,苏清也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也没有那些欲言又止,只有坦诚相待。
舌尖轻抵上颚,顾锦央冷哼一声道:“我觉得那时我就该狠下心往你腿上扎两刀。”
苏清也:“……”
手轻轻推开卫生间隔间的门,苏清也长腿一迈,手腕一转直接握住顾锦央的手臂,轻轻用力就将顾锦央拉了进去。
脚将隔间的门踢来合上,反手又把隔间的锁落上,下一秒,顺势欺上前一步,手也直接撑在了顾锦央肩侧的门般上。
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不见半点拖泥带水的犹豫,有着做过上万遍的熟练。
呼吸搭在劲间,苏清也淡笑着问:“姐姐舍得吗?”
咽下口中迅速分泌出来的唾液,细微的吞咽声在狭小的隔间里响起,听着有几分突兀。
轻咬下唇,顾锦央直视着苏清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舌不得。”
以前舍不得,现在依旧舍不得。
一句舍不得,胜过千言万语,也显示出她以前到底有多狠心。
她也舍不得,可是她不能……
她倒是宁愿顾锦央质问她,打她,骂她也好,可是到最后,顾锦央却告诉她,她只记得她是好。
鼻尖突然有些发酸,苏清也别开了头。
顾锦央抬手,环住了苏清也脖颈,额头相抵,柔软的唇轻轻印了上去,“白痴吗?”她轻声说。
洗手间里突然响起一阵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了隔间旁边。
沈渝环视了一圈,轻啧道:“那两个上厕所的人,不会掉下去了吧?”
顾锦央轻拍苏清也的肩,错开了对方轻绵的吻,紧紧攥着她的衣领,低声说:“她们进来了。”
凤眸微暗,苏清也轻捏住顾锦央的下巴,有些不满地说:“姐姐分心了。”
唇又落了上去,相比之前的轻柔,现在的吻极具侵略性,肆意剥夺着唇齿间的气息,唇齿交融,也将声音堵在了喉间。
光是单纯的接吻,就让人上瘾。
没一会,顾锦央的气息就有些不稳,她松开攥着苏清也衣领的手,将头抵在苏清也颈间,慢慢平息着自己过重的呼吸。
隔间外传来景汐的声音:“不会真掉下去了吧?”
苏清也深吸口气,踩下了厕所的冲水阀门。
在冲水声停止的那一刻,打开隔间的门锁,拉着顾锦央的手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咦”,眉心微蹙,苏清也停下脚步,转身嫌弃的问:“怎么现在流行组团来上厕所了?”
沈渝耸肩,大言不惭地说:“对啊。”
苏清也轻嗤,不再理她,拉着顾锦央直接往外走。
只是看清镜子里的自己时,苏清也自己也愣住了。
衣领乱成一团,扣子也被揪掉一颗,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猩红的吻痕,下巴微抬,上面还印有一个新鲜的口红印。
用冷水洗了把脸,苏清也偏头擦水时,才注意到在自己耳后还有一个暧昧的红痕。
而反观顾锦央,衣衫整齐,不见半点不洁,她正对着镜子,一脸淡定的补着妆,哪里能想到,几分钟前她还是一脸红晕,腿软得需要靠在自己身上喘气。
将下巴上的口红印擦去,苏清也深吸口气将放在洗手槽上的金边眼镜戴上,把衣领抚平,苏清也正准备系扣子,一抬头就在镜子里和沈渝望过来的目光对上了。
系扣子的手微顿,沈渝打趣道:“啧啧啧,你这个样子就有点像吃饱喝足后拍拍屁股走人的衣冠禽兽。”
苏清也:“……”托你的福,还没吃饱喝足。
一本正经的将扣子系好,苏清也正色道:“之前那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沈渝疑惑的问:“哪个提议?”
苏清也:“包游轮看日出。”
沈渝:“……”
不过日出在今天没有安排上,但是日落给安排上了。
站在游轮甲班上,苏清也正准备将才钓到鱼从鱼钩上取下来,沈渝突然拍了她一下,手一滑,鱼就回了海里。
嫌弃的闻了一下手里的鱼腥味,苏清也转头,无奈的问:“又怎么了?”
沈渝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见到落日,提议道:“那边有套vr,要不要去试试?”
上眼皮微抬,苏清也将饵料挂上,重新将竿扔了出去,“看你玩切水果吗?那还不如将荧光棒绑你身上,关了灯看才有意思。”
听见苏清也这样一说,沈渝就想起之前看的短视频,在肢体上绑着荧光棒,然后在黑暗里跳的有些魔性的舞蹈。
看别人的视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主角一但换成自己,沈渝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搞笑是搞笑,就是太中二了,和自己的气质一点都不符。
沈渝还没说话,苏清也就将手里的鱼竿塞到了她手里,纤长的双腿一迈,快步走到了顾锦央身旁,还不忘将旁边的水果沙拉拿上。
沈渝微微磨牙,那是她才端出来的沙拉,一口都没吃上,就被苏清也拿去借花献佛了。
接过苏清也手上的水果沙拉,顾锦央问:“怎么不钓鱼了?”
苏清也低头,将挂在胸前的摄像机摘了下来,垂眸浅笑着说:“因为在等你。”
因为等你,所以才会去钓鱼。
鱼虽然没有钓上来,但是却等到了海面上绝美的落日。
夕阳如画,美不胜收,但是就算值万金都抵不上身旁那独一无二的人。
虽然已经看过两次海边落日,但在第二天清晨看见日出时,还是有被惊艳到。
其实苏清也一直知道,顾锦央于她来说的意义,就像一个小太阳。
不仅驱走黑暗,还带来光亮,她既是信仰,也是救赎。
苏清也轻轻将身侧的女人搂紧,低声说:“看,太阳。”
顾锦央偏头,勾住她的脖子,柔声说:“对,那是太阳。”
“真好。”苏清也俯身,虔诚地擒住了面前的那两片柔软。
太阳正慢慢升起,天也渐渐亮了。
而她们,正在日出下旁若无人的接吻。
作者有话要说: 大腿上扎两刀是在偏执四十四章里后面的对话也是。
不同的是,那时一个不懂另一个说的意思。
但是现在懂了
把我当做你的小太阳。
第101章
在马尔代夫肆意的玩了一周后,几人才准备回国。
坐在私人飞机上,沈渝问几人要喝点什么,苏清也将眼罩戴上,淡声说:“牛奶或者果汁就好。”
沈渝“嘶”了一声,惊奇地问:“怎么了这是?最近转性都不喝酒了?”
苏清也白了她一眼,将眼罩拉下来,靠在顾锦央肩上,反问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切。”沈渝起身给她倒了杯白开水,非常嫌弃的说:“奇奇怪怪的你一天。”话虽然万分嫌弃,但还是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搁到了苏清也面前。
奇奇怪怪?苏清也失笑,自从那天那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后,她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碰酒了。
喝酒虽然没瘾,但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不可能说改就能改掉,有时候心里突然会很想喝,但是她都忍住了。
将从外衣口袋里摸出的那颗糖放到顾锦央手里,一阵窸窣的糖纸声,那颗糖就轻轻喂到了苏清也唇边。
网上说,想抽烟的时候可以吃糖来缓解,那么想喝酒的话,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
将毛毯搭在腿上,顾锦央戳了戳苏清也的肩膀,小声地说:“她们问你要不要去搓麻将。”
苏清也打了一个哈欠,调整了一下眼罩的位置,“不去,念笙她一直给景汐喂牌,那两人就是明晃晃的作弊。”
“你不去的话,我就去了。”说着顾锦央就站了起来,作势要过去。
苏清也忙摘掉眼罩,起身拉住顾锦央的手腕,有些讨好的问:“那姐姐需要军师吗?”
眉头微挑,顾锦央打趣着问:“狗头军师吗?”
轻捏喉咙,苏清也一脸正经地说:“狗头保命。”
沈渝看见跟着顾锦央过来的苏清也,一边将位置挪出来,还不忘揶揄道:“清爷怎么不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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