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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为裘(古代架空)——鲁班尺

时间:2020-12-05 10:10:28  作者:鲁班尺
  “你有何事?”老兵正色道。
  “刚才被押进帐中之人,我认识,他叫不寒。”云天辰回答道。
  两名老兵对视一眼,道“你等着。”
  其中一名老兵进帐中禀告,片刻后走了营帐道“进去吧,注意言辞,岑都尉还有客人在里面。”
  “多谢两位。”
  云天辰掀开帐帘入了帐内,见不寒跪在地面,双手被绑,岑喜坐在正前方,右侧备有一桌,桌前坐着一个穿着素衣的青年人,面目柔和,正饮着杯中茶,此人便是千问县的县主陶寅。
  云天辰走到不寒身旁抱拳跪地道“都尉,属下有事禀报。”
  跪在地面的不寒听到声音后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身旁的云天辰,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随后又皱起了眉头,像做错了事般垂下眸子低声道“公子...”
  云天辰转头看了一眼不寒,见他风尘仆仆,胡渣都冒了出来,满脸的疲惫,定是日夜兼程赶来此处,这小子,还真如他所料,离不开他啊。
  “你说。”岑喜点头道。
  云天辰抱拳道“都尉,我身旁这位,是以往属下在将军府的侍从不寒,他定是前来找我的。”
  岑喜看了一眼不寒,点头道“呵呵,原来如此,既然他是你的侍从,为何没有随你一同参军?”
  “皇上下旨参军的是我,并不是不寒,所以,我将他留在了寒阳,没想到他自己跟来了。”
  云天辰转头看着不寒,脸上挂着浅笑。
  “哈哈哈,你这个侍从还真是念主,既然如此,我便放了他,是去是留你这个做主子的替他做决定。”
  岑喜笑说着,可那双眼紧盯着云天辰,想看看他的反应。
  云天辰自然懂岑喜的意思,话中有话,旁人不见得都能听出来,可他一听便明白了,抱拳道“属下既已入了军营,便是银朔一名普通的兵,早就没了主仆之分,不寒的去留,还是由他自己决定吧。”
  岑喜一听这话,顿时展开笑颜点头道“很好,见他对你如此忠心,我便问一句,你可愿参军入我帐下?”
  听到这话,帐中安静了片刻,不寒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云天辰转头提醒道“岑都尉在问你话呢。”
  不寒这才回神,眼神坚定的点头道“是,不寒愿护我银朔,镇守边关!”
  “哈哈哈,好,你们两个快下去叙旧吧,我也要与我的老朋友叙叙旧了。”
  岑喜冲着陶寅举杯道。
  陶寅微笑举杯与其对饮,云天辰站起身来冲着陶寅恭敬的施礼道“见过陶先生。”
  陶寅转过头来,放下茶杯,打量了云天辰一番,点头道“是如传闻中般风流倜傥,可又并不见得如传闻中那般不堪,韩权与我提起过云公子,如今看来,他说的话是没错,倒是我看得不如他明白,哈哈哈。”
  陶寅摇头笑了笑,像是在自嘲,帐中人自然不知道韩权跟陶寅说了什么,这番话显得自言自语了些。
  云天辰自然也在细细观察陶寅,他见陶寅身上穿着的素衣腋下还缝了疤,且袖口磨得有些许发白,这件衣服应该穿了很久,见他总是不时摸摸自己的腰间,定是腰上有疾。
  千问县一派祥和,百姓安居乐业,一切井然有序,他入县城时就从百姓口中听到陶县主的名字,且脸上都挂着笑,还双手合十作揖,口中念着感谢的话语,他便已知晓陶寅是位清正廉明,为民着想的好官。
  陶寅将视线投向云天辰,问道“云天辰,家国与你何意?”
  帐中一时安静,帐中人都将云天辰紧紧的盯着,想要听他的见解。
  这句话问的有些突然,且云天辰也不知陶寅为何问他这个问题,他镇定自若,思索片刻后才作出回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家国两字其中道理繁多,我一介庶人,家国与我来说,家是骨肉亲情,国是天穹大地,润泽护佑与我,两者密不可分,万千小家便是大国,若要说这其中道理,天子与庶民,皆以修身为本,天子要想治国,必先治家,如此一来,才能天下太平,德行礼仪,忠孝仁义,这家国之说这么讲下去,先生的茶怕是要凉了。”
  云天辰微笑的施礼道。
  陶寅正听得正入神,手中的茶杯倒真是一直顿在手中,经云天辰这么一提醒,才回神来,将茶饮下后,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云天辰,好了,话也说完了,照岑都尉的话,快去与你的侍从好好叙叙旧吧。”
  云天辰与不寒抱拳道“属下告退。”
  两人退出了营帐,陶寅微笑的看着云天辰的背影,岑喜见状笑问道“陶兄觉得此子如何?”
  陶寅回头笑道“能如何?看他的造化如何吧!”
  帐外,不寒立即俯身跪地道“公子,不寒没有遵命,可不寒宁愿跟在公子身旁,也不要孤身留在寒阳。”
  云天辰摇头笑笑,将不寒扶起道“我没怪你,这不是已经让你留在军中了吗,不过以后有的是苦头吃了。”
  “不寒不惧。”不寒语气坚定道。
  云天辰拍了拍不寒的肩膀道“你看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快去打理打理自己,换身衣服。”
  “是,公子!”话落,不寒露出了这几日行路来第一个笑脸,转身欣喜的去拿自己的包袱,然后梳洗换衣去了。
  云天辰微笑的回到了巫乐天身旁,刚坐下便听见巫乐天问道“你在笑什么?”
  “阿呜,不寒来军中了。”云天辰微笑道。
  巫乐天听后不为所动,只是轻嗯了一声。
  云天辰见状,俯下身凑近阿呜的脸,微笑的看着阿呜的双眸,问道“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
  巫乐天摇了摇头,垂眸道“没有不开心,只是离开洬州太久了。”
  原来是想家了,估计是想念玉漱姐姐吧。
  云天辰伸出手轻轻的搭在巫乐天的头上,然后揉了揉,巫乐天身体怔了怔,而后又缓缓放松,抬眸看着正高兴揉他头的云天辰,将那张笑脸深深的映在瞳中,他的头也只有云天辰能碰。
  “阿呜,你放心,若有机会,一定可以回洬州看看。”云天辰微笑道。
  “你和我一起吗?”巫乐天立即问道。
  云天辰停下手中动作,收回了手,咧嘴一笑点头道“当然,怎会与你分开。”
  巫乐天眼眸闪烁起光芒,正想一手揽过云天辰的脖子,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嘿嘿,请问您是云天辰吗?”一位穿着像家丁样子的小厮恭敬问道。
  云天辰回过头道“正是在下,请问阁下是?”
  小厮微笑道“我叫小浦,是陶县主身旁的下人,陶县主邀您半个时辰后县城咏堤见,此处不远就在西边。”
  云天辰回礼道“多谢,我定当前去。”
  小浦见到云天辰身后巫乐天那张阴沉的脸,瞬间汗毛直立,立即回礼道”不必多礼,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辞。”
  小浦走远后,不寒来到云天辰近前,一张脸上满是笑意,开口道“以后不寒就可以时时跟在公子身旁了。”
  刚说完这话,不寒便感觉一道异常冰冷的视线,他正疑惑,便看见了盘坐在地的巫乐天,而那道冰冷的视线就是巫乐天那双眼投射而出,且含有一丝敌意,不寒自然不知道巫乐天为何对他又敌意,赶紧俯身施礼道“巫公子。”
  巫乐天收回视线,轻点头冷声道“你不该来。”
  不寒略感诧异,正想开口,又听见一道兴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佟安手中拿着两个烤红薯,笑嘻嘻走到云天辰身旁,开心道“嘿嘿嘿,云兄巫兄,我烤了红薯,这里的百姓真是好客,还给我们送来了红薯,还有春苗,这下又有新鲜玩意吃了!”
  不寒转过身,正见到佟安那张可爱的圆脸,他顿时脑中浮现另一个人的脸,莫小玄。
 
  ☆、【咏堤】
 
  不寒轻笑着摇头,这个人,倒是让他想起了莫小玄这个小家伙,不知道如今在何处,跟着韩权,不知道能不能吃饱饭,看那小身板是该多吃点东西长身体。
  佟安见不寒盯着他,转头问云天辰“云兄,这位是?”
  云天辰介绍道“这位是不寒,也是我的朋友。”
  佟安打量着不寒,像是记起了什么,杏眼圆睁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你就是刚才被带入营帐的人,原来你是云兄的朋友,你也是来参军的?”
  不寒点头道“是,我来参军。”
  佟安嘿嘿一笑道“云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们互相照应,嘿嘿,不寒兄,你要吃红薯吗,我分你一半,或者我带你去烤。”
  不寒看着佟安递到他面前的红薯一愣,然后看了一眼云天辰,开口道“多谢,红薯给我家公子吧。”
  “你家...公子?”佟安疑惑的喃喃道,左看看云天辰,右看看不寒一番,才明白过来。
  不寒见佟安愣在原地,伸手接过红薯递给了他家公子,云天辰接了过来,然后拍了拍佟安的肩膀道“佟安,快陪不寒去烤红薯,你手上那个给我。”
  佟安回过神来,赶紧将另一只上的红薯递了过去,然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嘿嘿,不寒兄,我刚刚神游去了,这就带你去烤红薯。”
  不寒微笑的点头道“那便多谢佟安小兄弟。”
  “这么客气干嘛,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呢,跟我走吧。”
  佟安带着不寒离开了此处,云天辰微笑的看着两人的背影,转过身问道“阿呜,你要吃哪一颗红薯?”
  巫乐天抬起手指了指,既不是左边也不是右边,而是中间的云天辰,开口道“你。”
  云天辰轻轻叹气,理了理衣衫盘坐在巫乐天对面,伸手掰了一块红薯,刚掰开来瞬间冒出一丝热气,红润饱满香气四溢,他没有立刻吃,而是吹了吹,送到巫乐天嘴边道“阿呜,趁热乎了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巫乐天没作声,张口将红薯咬了下去,直接咬到了云天辰的手指,云天辰手指一疼,往回缩了缩,可是巫乐天紧咬着不放。
  云天辰也不收手了,任由巫乐天咬着,然后另一只手拿着半个红薯送进了嘴里,咀嚼着食物含糊道“你就咬着吧,反正我是吃到了好吃的,到时候红薯凉了就可惜咯!”
  云天辰吃得津津有味,巫乐天定力再好也口中生津,然后用舌头卷着红薯都未咀嚼直接吞进了肚中,就是不放开云天辰的手。
  云天辰微蹙眉头,心道这样也行?难道不怕噎着吗。
  紧接着,他的指尖突然一丝柔软温热的触感,正绕着指尖旋转,顿时指尖一阵酥痒,云天辰笑了笑,原来阿呜在舔他手指,唇角勾起,探头到巫乐天面前,挑眉道“看来阿呜迫不及待了。”
  巫乐天抬眼看着云天辰,终于松了口,云天辰将手指抽了出来,还带着丝丝晶莹的东西,以及一道深深的牙印,看起来还是用门牙咬的。
  “给我红薯。”巫乐天伸手道。
  云天辰瞬间失笑,将手上那颗完整的红薯给了阿呜,巫乐天便掰开红薯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烤红薯那边,不寒与佟安也聊得正投机,不过大部分都是佟安这个话多的在说话。
  半个时辰后,云天辰赴约陶寅,还是陶寅身边的小厮前来接的他,不然他怎能轻易从军队出去。
  咏堤便是贯穿整座湖的长堤,修了两座木桥以便行人,两边都是好景色,且视线开阔,正是春日,鸟鸣莺啼,湖岸边满是柳枝白梨,梨花飘落在湖堤,被微风卷起,孩提追着花瓣嬉闹不止。
  咏堤旁有一处简单的木亭,而陶寅正背负双手站在亭中望着咏堤那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云天辰走到亭前施礼道“陶先生。”
  “嗯,来了就好,你觉得此处景色如何?”陶寅伸手指了指湖面。
  云天辰放眼看去,微笑道“安静惬意,是个好地方。”
  陶寅点了点头,笑道“哈哈哈,是啊,可以往此地可不是这样,没有柳树,也没有白梨,而且连湖中那道长堤都没有,湖中杂草丛生,哪有如今这番景象啊。”
  云天辰将陶寅引向亭中坐下,斟了两杯清茶,微笑道“湖中长堤的名字,我猜是用修缮此地之人名字中的一字命名,不知是哪位爱民之士。”
  陶寅放下茶杯,眼中满是炙热的崇拜,有些激动的开口道“祝咏,字幼槡,自号溪林居士,不过已经故去七年之久,当年他作为刺史各地巡查,来到千问县,本见此地福地一片,可这片湖中杂草丛生,淤泥汇集,堵了水渠,湖水干涸影响了农业,他愁眉不展,暗自悲叹,便决定驻扎此地不走了,第二日他便率领民众,雇用民工,开渠挖淤泥,整顿修缮这一带,他自己也是殚精竭虑一月有余,节衣缩食衣袍渐宽,一月后,这咏堤便建成了,千问县也变成了真正的福地,你也见到了送去军营的那些蔬菜瓜果,若不是祝咏老先生,这一带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繁荣。”
  陶寅讲完话后,深深的望了一眼咏堤,他对祝咏的崇拜之情,已经深入心腹,所以他一直在向祝咏学习。
  “若是当年没有祝咏老先生,也会后人注意到千问县的问题。”云天辰微笑道。
  陶寅眼睛一亮,笑问道“哦?此话怎讲?”
  云天辰笑看着陶寅道“自然是此刻与我闲聊之人,陶先生你啊。”
  陶寅听后失笑,摇头道“若是没有前人引路,我现在还是个无头苍蝇乱窜,朝中变法一事也算是让我了了一个心愿,不然何时才能到这千问县来。”
  “朝中变法,我倒是知道,海丞相与司马彻因为变法一事不合,两党之争已久,波及了很多官员,没想到陶先生也在其中。”云天辰微蹙眉头道。
  陶寅不以为然,深吸一口气道“我本不畏权贵,君子以道充为贵,身安为富,我早就厌倦了官场争斗,被贬到此地来,正好落个清净。”
  云天辰心中知晓,陶寅既然追寻祝咏的脚步,自然对权势无感,也算是能与韩权聊得来的人,韩权定是给陶寅说了什么,不然陶寅怎会邀他前来咏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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