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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准则(近代现代)——崾山

时间:2020-12-07 11:22:32  作者:崾山
  路正则拉开沙发椅:“睡醒了咱们去逛超市吧。”
  余灿点了头,转身时想起还有事儿没问:“你不是说有好消息吗?什么消息?”
  路正则眉头一挑,心想机会来了。
  他微微倾身看着余灿眼睛:“让我去床上睡,我就告诉你。”
  余灿:“……”
  爱说不说,他绷紧了唇角,往被子里钻。
  路正则也不多言,自己往沙发椅上一躺,周末两天半,他有时间让余灿自己问。
  午后起了浅浅一层阳光,余灿感觉路正则是故意的,但话题已经终止,他强迫自己闭上眼。
  路正则想做花蛤粉丝,但时间太晚了,新鲜的花蛤少之又少,辗转了两处海鲜摊,才勉强找到合心意的。
  正把食材放进后备箱,余灿手机响了。
  祁然不找路正则问,把消息发到了余灿手机上,一问就是“你问问路正则查出什么没有?”一看这语气,是江饰无疑了。
  他抬眼看路正则。
  路正则“咔哒”一声系好安全带,看他眼神不对。
  余灿心里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靠着座椅找“祁然”掰扯。
  江饰说得含糊,隐隐带着点急切,他才知道,祁氏海外市场的口被查了,到现在还没有结果,这事情夏江居然全权让路正则干了。
  看样子路正则说的“好消息”是这个。
  但这能是好消息?
  他不知道结果,也不知道路正则查出了什么,但很明显,路正则勤等着他问呢。
  看着江饰说“路正则这么稀罕你,都不给你说吗?不说你开口问,绝对说,现在祁氏可有你的一份啊。”
  他下意识咬了一下唇,下巴却传来一阵温热。
  路正则捏着他下巴:“想什么在这自·虐呢?”
  余灿脸颊一热,路正则动手了都还留着印,心里杂乱,索性也不回消息了,瞅着路正则。
  路正则开车还是规规矩矩的,手搭方向盘,换挡踩刹车油门,目不斜视,要穿着一身西装打领带的,绝对是女孩想要的男人。
  路正则也不在意他看,想看就多看。
  晚上在厨房里忙活,余灿偏偏要切火腿,路正则盯着他,看着人手起刀落,火腿片出,余灿没切到手,松了口气。
  余灿无奈:“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做过这些?”
  余灿拿刀的手不太稳,切片毫不均匀,哪能是做过这些的,路正则一脸“难道你做过?”。
  余灿放弃:“好吧,我天生是指不沾阳春水,还真没干过。”
  路正则在另一块菜板上切洋葱,梆梆梆几声,那让人涕泗横流的洋葱瞬间变成丝,静静地躺在案板上。
  余灿在福利院的时候,到点吃饭,被收养后,养父养母更是没叫他做过这些,那对夫妻生不了孩子,余灿听话,成绩优异,把他捧在手心都是轻的。
  到后来……
  余灿捏着刀的手用了几分力,被路正则拿开:“去榨点果汁吧,我来切。”
  余灿才松了手,转身的时候被路正则按住了头:“我以前说过,有事儿别憋在心里,你有人说道的。”
  余灿愣着点头。
  “你是不是从很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就祁然和你关系好点?”路正则见他拿着橙子进来,愣着问。
  刀又下切,橙子分半:“……是吧。”
  “就是因为祁然帮你打理过公司吗?”路正则等着花蛤蒸好,撑着灶台侧了侧脸。
  香味已经出来了,余灿将榨汁机开关打开。
  他知道路正则在变着法儿地试探,毫无技巧,透露着想知道一切的心思,没有激烈言语,仿佛他答不答都没有关系,却在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求知欲。
  余灿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点到为止,花蛤蒸好,路正则起锅,调汁,一淋,全是汁水香气。
  余灿猝然深吸了一口气。
  路正则在超市里看螃蟹不错,挑了俩大的,一通蒸了,盛上饭,余灿才问出口:“这天气吃海鲜?”
  外面下起了蒙蒙雨,贴在玻璃窗上面都集不成水痕,路正则去拉好窗帘,将这暖融融的灯光据为己有。
  “过了季节就不吃了,那馆子岂不是按月份开店?”路正则坐下。
  余灿平静:“就是过了季节,味道就差了。”
  路正则将螃蟹夹他碗里:“吃你的吧,我的手艺,差不了多少。”
  余灿难得能靠两句玩笑话,夹着螃蟹腿:“你说实话,你在部队的时候,是不是去炊事班带的几年,做饭这么积极。”
  路正则敲了余灿脑袋一下:“没发现你说话倒是一点不留情,会做饭怎么了?我爸上班老是不在家,家里弟弟妹妹的伙食不做了?”
  路正则可没有余灿用煮饭阿姨的份,有时候做好了还要给自己爹提一份去。
  余灿嗦着螃蟹腿,笑了一下:“别人家的哥哥。”
  路正则傲气扬头:“那是。”
  “以后你要是累了不想工作了,”余灿剔了肉,“我聘你,酒店后厨随时欢迎你。”
  路正则嗤之以鼻,突然想起来了:“那家酒店是你的啊?”
  余灿点头:“图个乐,先前我养父养母在的时候最喜欢的酒店,我留下来自己干的。”
  路正则突然心生佩服。
  余灿叹气:“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并没有那么年少有为。”
  路正则夹着饭,将另一只螃蟹也夹给余灿。
  余灿拿筷子挡:“你吃。”
  “俩都给你。”路正则笑得眼里闪光。
  .
  吃了饭,余灿拿了条毯子在沙发上看电视,依旧是海洋纪录片,一头大白鲨横过屏幕,拖着一串泡泡。
  余灿想去潜一次水。
  那个海滨酒店完工后,余灿有打算去一趟。
  天气即将降温,路正则也缩进毯子里,余灿支着脚不让他靠近。
  路正则眉头一挑,伸手顺着他小腿,余灿深觉不妙,收了脚往后挪。
  路正则抱起他,让他背靠着自己,他圈着他。
  余灿觉得耳后温热,那温热顺着耳廓往衣服里走,后背靠前胸,余灿感觉到路正则胸腔里有力跳动的心脏。
  两人都有点热,再静人心脾的纪录片也压不住。
  路正则先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尖,毯下的手捏住对方手腕,薄汗带着淡香,就两人相拥,拥出一处温热气息。
  路正则的唇印在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温热柔软,余灿的肌肉从紧绷到松弛,再由松弛到密密匝匝落吻的颤抖。
  他忍不住轻笑,看着余灿漫上赤红的脸颊。
  余灿咬着嘴唇闷声,路正则拉扯着他,薄毯落了地,他翻身压住余灿,搂着人家,眼里潋滟:“你当真不好奇那个好消息是什么?”
  两人都只穿了一件棉质里衣,路正则还洗了澡,两人紧贴着,余灿不习惯如此脸贴脸,犟着脖子咬牙:“不好奇。”
  路正则在他鼻尖上亲了亲:“有关祁然他们的。”
  “你……”余灿感觉到路正则伸进衣服里的手,赶紧抓住他,“你故意的。”
  故意说有好消息,也故意叫人透了风,下午的短信,祁然他们知不知道,都无从考证,但余灿知道,是路正则故意在勾着他问。
  路正则坦然:“对,是我故意的,我得了点线索,但我不想就这么明摆着告诉你,这段时间我去见过你那个主治医生。”
  余灿呼吸一滞。
  “你一直在吃药,”路正则更紧地抱住他,“你的药断不了,但没关系,慢慢来,我提醒你吃药。”
  余灿往外挣:“我知道按时吃药。”
  “不,你不知道,”路正则看着他,“我说的不只这个药,没什么的余灿,是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心里有阴影又怎么样?让我住进你的心理阴影里,我帮你战胜它们。”
  “相信我。”路正则笑了一下,伸手擦拭掉余灿眼角滚出来的眼泪。
 
  ☆、嫂子
 
  路正则眼瞳里带着深情,这一夜原本是能浪漫且满含情愫散场的。
  或者路正则再循循善诱,能和余灿一起爬上自己的床,并拥着余灿。
  可偏偏这位血气方刚,一尝到甜头后就把持不住自己的成年男人,摸到人家身子脑子就飞了。
  他吻着余灿,吻得人家喘不上气,房间里传出黏腻的水声,余灿的脸赤红,发烫,唇·齿发麻。挣也挣扎不得,被路正则紧紧缠住,然后感觉到一股蛮力。
  路正则眼睫如翼,不舍余力地想要将余灿据为己有。
  太过用力的结果就是力道不分,他鼻翼里都是湿热的气息,撩了余灿一脸,他渐渐开始蹭余灿。
  如冷水浇头,余灿瞬间清醒。
  当自己被踹到地毯上坐着,余灿喘息着捂着脸,路正则都是懵的。
  殷红唇看着他。
  怔愣。
  余灿完全是条件反射,那段记忆如开了闸,他浑身颤栗,双眼猩红。
  “……余灿。”路正则察觉余灿的反应不对劲,叫他。
  余灿……
  给你打点东西,好好听话,听话就不弄疼你。
  滋味不错吧?只要你听话,让你极乐似神仙。
  灿这个名儿真不错,就是姓不怎么样,再好的东西都长不了。
  ……
  他用力地将自己蜷缩起来,如快要炸毛的小兽,浑身都在疼痛,一种难以启齿的疼痛蔓延全身,眼泪断了线。
  路正则连抽几张纸,想要给余灿擦眼泪,余灿挣扎着,蹬着腿往沙发外逃。
  路正则死死拽住他,力道大得吓人。
  他不忍心用力,怕伤了余灿,却深觉,此时不抓住了余灿,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狗儿猫儿蜷在远处的窝里,怯生生地露着脑袋。
  余灿很快就出了声,全然是畏惧的惨哼:“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我不想一辈子和这些东西烂在一起,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路正则被余灿吼得浑身一震,他全然没有了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不再是那个懒散的学生,不再是西装革履与人谈合作的余总,更不是夏江嘴里的灿儿。
  现在的他双瞳无神,双眼仿佛蒙了一层灰。
  路正则在他身上摸,摸出一板药:“是这个吗?余灿,是不是这个药?”
  余灿摇着头,听见“药”字就浑身发颤。
  “别打了,别打了!”他开始尖叫,惨烈的声音引起了邻居的注意,问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去医院。
  最后余灿一口咬在了路正则肩膀上,力道之狠,仿佛要撕下他肩上的肉,他忍不住倒抽泣。
  扣住余灿下巴,倒不是不让他咬,只是害怕他伤了下巴。
  他劝走邻居,吃痛地抬手按住余灿的头,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哄着:“我不会放开你的,无论你做什么,曾经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路正则的思维才渐渐清晰,刚才他手过之处,是凹凸不平的肌肤。
  余灿疯狂抖着身子,却融进一个温热拥抱。
  .
  余灿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又回到十七岁,踏进校园,浑身带着伤。
  那时候为了引起祁然的注意力,祁然的每节体育课,他都不得安生,被几个祁正程“养”的孩子叫走,大多说的都是污言秽语。
  污秽得真实。
  直到祁然丢出那颗篮球。
  他依旧不得安生,被按着逼着,仅仅为了折磨祁然的神智,像一个工具人。
  “那你引开江饰,从此没有人会再找你。”那个腕上戴着名贵腕表的男人正眼都没看他。
  祁正程,路正则,或许这就是命数。
  正想着,一股刺痛传来,他猛地一缩,熟悉地、药物注入的感觉清晰至极,他几乎能闻到一股恶臭。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别动,一会就好了。”
  不能不动!余灿死命挣扎,要将这些东西驱逐出身体。
  岳荣福在边上倒吸一口凉气:“别对他说这话,得挣扎得更厉害。”
  路正则不解。
  岳荣福替余灿按着针眼,还是有几滴血沾在了床单上。
  路正则按着余灿:“真的不给我说吗?”
  岳医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抬头看他:“要求别人说之前,在心里想想,自己能接受的程度。”
  “我什么都可以接受。”路正则急切。
  岳荣福手上一颤,继而叹气。
  路正则不放弃:“余灿也被绑架过吗?他被绑架的时候经历了什么?”
  岳荣福眼神深沉,看着咬着牙的余灿,终于还是于心不忍:“他没被绑架,但你得往最坏的方向想,你要是还能接受,就让他知道你的心,我给你说了没用,他得主动给你说。”
  主动……
  路正则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彻底哑了:“那怎么样他才能主动说?我都愿意。”
  岳荣福拿开棉球,最后妥协了一般,叫路正则到客厅说话。
  “放心吧,”岳荣福看着犹豫不决的他,“我给他打的安定,他能睡到第二天中午。”
  路正则这才放心。
  两人聊到凌晨,天快亮了岳荣福才离开,他拖着一层青紫的眼皮,站在床边看着余灿的脸。
  打了药,陷入沉睡,余灿的脸颊都有一道泪痕。
  往最坏的方向想。
  路正则只觉得锥心一痛,整个骨骼肌肉都绞紧,绷得死紧。
  “余灿的状态很复杂,我起初是建议做诱导治疗的,纠正他的认知,但每次他都十分配合,但我知道那只是他在极力为自己不正常的思维开脱,”岳荣福看着余灿的脸说,“现在看来,也许暴·露疗法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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