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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准则(近代现代)——崾山

时间:2020-12-07 11:22:32  作者:崾山
  路正则看着门边零零散散的学生,这么早就有人穿着白大褂往实训楼走,想他们这行业也是不容易,叫他:“到了,余灿?”
  余灿收到未读。
  被路正则拍了肩膀才咋咋慌慌下了车。
  那背影的确是落荒而逃了,路正则无奈一笑,盯着余灿进了校门才放心离开。
  .
  打了一阵鸡血,路正则的干劲让整个局子都惊叹,他一会儿跑法医科一会跑隔壁缉毒大队,还要出去,到去交管局溜达。
  赵敏和夏江在食堂吃饭,坐他边上忍不住问:“老夏,这小路干劲异常大啊,啧啧啧,一早上就把卫长龙那一堆社会关系给理清了,还顺带也理了一通田亮和岳彬的。”
  路正则这一通积极梳理,还真的理到点花边。
  卫长龙之所以给岳彬找工地工作的门道,除了是乡里乡亲的情谊,还有一笔孽债。
  岳彬去沿海一带打过两年散工,回家看孩子刚会爬,真实孩子他爹出去两年,孩子都快一岁了的真实写照。
  别看岳彬面上文文懦懦的,那关起门来把这老婆打得呼天抢地的。
  这事情在村里闹得不小。
  偏偏卫长龙又是实实在在的地滚龙,他和卫长龙从小就在一个班读到高中毕业,偏偏家里穷,再好的成绩也出不了村。
  他结婚的时候卫长龙就耍过一次酒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把新娘子吓得不行。
  岳彬在外漂泊,饭都不敢多吃两口,没想到回来就见了这么一幕。
  卫长龙为了息事宁人,带着他来了H市。
  小地方来的,思想闭塞,岳彬在家打老婆打得实在,但真要找卫长龙算账,那是不敢的,倒是现在出了事,他才敢站出来做一份笔录。
  这块其实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问明白了几个听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留岳彬到天亮,让他回去继续挣糊口钱了。
  不过临走,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发自内心的轻松。
  也许这种耻辱挤压在心里过久,现在看见卫长龙死于非命,终于是觉得内心爽了一下。
  不过田亮就难撬了,要不是瘾起了,也问不出那个酒吧。
  夏江想了一下这几天的事,只是笑笑:“他自己认真想干这个,自然不能丢他爸爸的脸。”
  赵敏同意,不过还是感叹:“小路刚来的时候,我看他资料,又时不时看他脸色,还以为他是被逼着来的呢,都不太敢给他说事儿,看来我是想错了。”
  “他那是不喜欢小灿懒懒散散的样子,路局长对家里严格在那边以为是人人知道的,他又当兵,怎么着小灿总是拖沓着的。”夏江说到关键点。
  赵敏无声笑了一下:“但我看现在他俩挺好的啊,小灿这人就是这样的,刚看起来什么都不认真,相处久了就知道这孩子善良着呢,什么都贴着心。”
  赵敏之前出任务受过一次伤,还有点严重,在医院躺了好几天,那时候余灿和她还不熟,但出院到康复回警局,保养品都没断。
  赵敏一直记在心里。
  奈何余灿外物上什么都不缺,只能在私心上偏着他。
  两人吃了个快饭,路正则都还在忙活,跟个永远不会断发条的永动机一样。
  夏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路正则就放了一摞纸在夏江面前:“夏师父,你猜查那间酒吧,查出了什么?”
  路正则还会开玩笑了?
  赵敏一笑,先问:“看着脸色,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夏江已经看了,仰着脖子看着路正则:“这怎么会牵扯他?”
  路正则倒了杯水放桌上,看样子是打算把这个冗长的事情坐下来细说了。
  这酒吧除了鱼龙混杂的人在里面做些见不得光的事,盘查了一天一夜,酒吧内部没有任何员工干这种事。
  最后也只能叫着关门整顿,交了一通罚款。
  事情十分利落,酒吧负责人也十分配合,交罚款都不带眨眼睛的,这局子里上上下下,谁都觉得诡异。
  孙皓和他早上一来就开始查。
  孙皓看他们在说事,也凑过来:“是在说那酒吧吗?那酒吧真的绝了,还好我们小路多想了。”
  他俩从酒吧内部开始查,愣是每个员工到清洁工都筛了一遍,然后找到了一个及其不显眼的关系,酒吧老板的好朋友,是阮东南。
  孙皓都是帮忙,路正则没权限,只能靠他,一早上路正则的办事效率简直让他叹为观止。
  夏江皱眉:“这个阮东南和酒吧老板仅仅是好朋友?”
  是不是好朋友不清楚,但前脚刚有他家车跟着余灿,后脚又查出老板和他是朋友了,很难不让人乱想。
  若没有个中牵扯,路正则完全不会理会,但关于余灿,他很敏感。
  “先不要给余灿说。”夏江没发表任何意见,沉默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路正则眉锋一紧。
  夏江拿起手里的资料,在桌上扣了一下:“那再去问问这位酒吧老板,蹭着这管理不当的口子,问问其他的东西。”
  孙皓:“明白!”
  赵敏紧跟着:“我和你们一起,好歹以我的性别优势,能帮上忙的!”
  夏江不管他们,独自进了办公室,前脚刚进,后脚路正则就挤了进去,反手锁了门。
  他“啧”了一声:“你这习惯跟谁学的?”
  就十一假,他被路正则这么锁着门问了好几次了,现在听着这声儿都脑子疼。
  没想到路正则这次仿佛不打算问东问西了,直接撑着办公桌看着夏江,一直盯着夏江的脸,把夏江看得一身鸡皮疙瘩。
  夏江揉眉:“你要问什么就问。”
  路正则张了一下嘴,夏江脑子转得快,赶紧强加限制:“不要问我为什么不给余灿说。”
  “怕他乱想,”路正则撑着的手松了松力,叹了口气,“他一般听见这些就会睡不着觉吧?然后乱想,非要去查到点什么才安心?”
  夏江卡了一下,没顺上气:“你怎么知道?”
  路正则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十分暗藏深意:“因为我也是。”
  他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夏师父,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夏江眉头一皱:“你……小路,你这要是关于案子的东西,不能这么玩儿。”
  “不全是有关案子,”路正则将纸展开,“有关祁氏的。”
  夏江的脸彻底变了。
  .
  余灿的心思一直不安宁,闲不住,给祁然发消息,祁然和江饰还在公司连着爆肝,最后骚扰到了岳荣福那里。
  到时岳荣福也才到医院,他打趣:“你说你一个心理医生,还上夜班,真是劳累。”
  岳荣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大晚上本来就累,还来个在边上干瞪眼的,更累。
  “说吧,”岳荣福把自己的爱心晚餐搁桌上,“不知道你要来啊,我老婆只给了我一人的,你只能自己点。”
  余灿笑了:“我吃了过来的。”说着就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外科书看。
  哎,这是为了什么。
  岳荣福抱着盒子吃着,两人都没言语,这种状态在他俩之间不是奇怪的事,岳荣福也不会不习惯。
  翻看书页的声音混在饭菜的香气里,余灿却走了神。
  岳荣福家能吃辣,闻着味就知道不清口,但路正则做的菜就不辣,清清淡淡,但饭菜比这还香,他才愣神,自己已经很久没吃路正则做的饭了。
  余灿忽然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岳荣福也跟着一怔,深觉那眼神不对劲,赶紧护食:“你不是吃了来的吗?那眼神像要把我吃了!”
  余灿把书“啪”地合上了。
  他坐直了身子:“岳医生,来吧,开点药,我这几天心不太定。”
  闻言岳荣福直摇头:“灿儿,作为你的直接主治医生,将来一定也是主治医生,我劝你一句,你不能这么依赖药物了,你要是想在医院来上班了,你得做测评的,不过你想当外科医生?”
  余灿叹了口气:“那我要是不做外科医生呢?”
  岳荣福:“那也不行,你做什么都要过测评。”
  余灿撇了撇嘴。
  岳荣福吃完饭,要站起来去洗碗,顺带加一句:“别这么看着我,你这个要自己想办法了,离你毕业也不远了,你不像祁然,有事没事儿江饰陪着,家大业大做生意,谁也不说他。”
  “你这把公司并了,祁然能给你个位置,你也没上心去,就一直替着,也没学,”岳荣福在哗啦啦的水声里念叨,感觉提前担心起了自己儿子的未来,“你要真心想这样,你就得过关。”
  他提溜着盒子,一看余灿靠着椅子,双眼无神,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发呆了。
  哎,这人。
  岳荣福刚坐下,余灿的眼眸回光才回了神志,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诉说这几天的心绪。
  岳荣福就静静地听着,经过祁然,其实岳荣福更偏向于倾诉,有什么东西发出来了,过程虽然是疼了一点,但扛过去也就好了。
  他听着,到最后余灿自己说不下去了,才到头。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正好十二点一刻,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想起来接了杯水:“喝完就睡了吧,把助眠的药吃了。”
  “哦。”余灿才掏了药。
  岳荣福看他手不老实:“别动手加。”
  得,余灿有点后悔来看这位胖医生了。
  就着休息室,余灿刚躺床上,路正则就发了条短信给他。
  【路正则】:周末给你说个好事?
  余灿一看时间,离周末还几天呢。
  他皱眉,对这种提前告知的消息很不乐意,根本睡不着,字打得飞快。
  【余灿】:现在不能说吗?
  【路正则】:现在正在进行中。
  余灿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嘴唇,路正则却换了个话题。
  【路正则】:周五我去接你吧,我忙完了应该能放两天假,我给你做好吃的,辛巴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路正则在心里念叨了这么一句,见余灿没回消息,打算放下手机了,手机却震动了一下。
  单字一个:好。
 
  ☆、故意
 
  余灿和路正则俩关系不清不楚的,却也相互没再说“在一起”或者“你会后悔的”这类话。
  后悔不后悔的,眼下的关系都微妙了。
  一周的课程余灿忙得无暇顾及对余的事,但那个“好消息”,余灿每次腾出空了,都要在脑子里回想半天。
  大抵心心念念,就是这样的。
  周五他下午就没课,路正则一口气得了三天假,终于也看见了余灿新家的模样。
  余灿已经通知阿姨了,两人一到别墅,桌上都放着俩菜了,灶上煨着汤,路正则脸都瘫了。
  他不知道以前余灿的家是不是这样的,但他的确是有点惊叹余灿的仪式感,在门口僵着,怕落脚不注意碾着个什么昂贵之物。
  酒柜泛着木香,透明玻璃后的酒一看标志就价格不菲;门口只能看见一处不知道什么木树根雕花茶几……这就够了,他看不懂这些,但看件儿就不简单。
  余灿把拖鞋放他脚边:“杵着干什么?”
  路正则低语:“我在想迈哪条腿,显得郑重一点。”
  余灿失笑。
  可七条八万完全不把这些当事,在屋子里奔跑,看见余灿后尤为兴奋。
  装了毛我边上的猫爬架、蹿上高台打翻了装杂物的框子,还在转弯的时候划拉了一下地板,路正则听见声儿都心头一紧。
  余灿一手一个,跟耳聋了似的。
  路正则才进了门,看沙发上有一道爪痕是新添的,不仅仅是沙发,墙边角都还有,他不禁嘶了口气。
  路正则嗅着香味:“你还真不心疼。”
  余灿愣了一下才回神,笑了:“这些都不贵,贵也不摆这儿给它们造。”
  路正则一阵恍惚,在余灿这种毫不在意钱财的表情里,彻底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两人吃了饭,俩猫崽子蹲在箱子里干扰余灿收拾东西,他也不搭理,感觉到路正则目光灼灼的视线。
  他心想真是兜兜转转,当初偷摸把东西收拾利落离开路正则家,如今路正则就在门口站着,又收拾细软要回那间出租屋。
  “要不你搬来这儿吧?”余灿没回头,但感觉路正则的肩膀僵了一下。
  路正则以为他嫌弃那间出租屋。
  他靠近余灿,搂住这个瘦削的人:“等我年后,咱换个大的。”
  余灿没明白路正则的意思,叠好裤子放好,垂着眼眸有点漫不经心:“换什么大的?有现成的房子住……”
  还未说完,路正则就捏着他的下巴侵袭而来,裹挟侵占性的气息,余灿憋气,被路正则捏着鼻子叫着呼吸。
  他险些憋死自己。
  路正则眉眼带笑,埋在余灿颈间:“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我得为我俩拼出一个家。”
  一个家。
  余灿的心动容了一下,他还是不能适应路正则如此热烈的爱意,却也十分贪恋如此的爱意,他捏不起,却又不想丢掉。
  我注定成为不了一个好人。
  余灿这么想着,手上僵僵硬硬地收拾好,路正则提着箱子他带着猫,面对着在屋子里摇尾巴的辛巴。
  七条和八万也兴奋,余灿都抱不住,蹬着腿跃下,余灿还嘟囔了一句“小白眼狼”。
  路正则搂着他肩膀笑:“辛巴你都能抱着睡,什么时候让我上床睡啊?”
  这……
  余灿浑身一凛,警惕地看了路正则一眼,赶紧分开往客厅走,路正则看着余灿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想着趁余灿最近心情看起来不错,得把睡床这事儿落实了。
  中午一顿吃得不少,两人泛起犯困,余灿昨晚作业换好衣服,就算是午觉都要收拾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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