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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查查你们之间有没有奸情吗？”
“嗯......就是查查和他有没有私交而已。”假如有的话，塞姆尔还挺能装的，居然一直做出一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尼克斯原本只是随便说说，揶揄一下林子鸣，没想到一语中的。
“你要的东西我查到了，发到你光脑上了，自己看吧。”调查到的内容有点惊人，尼克斯要躲得远远的。
从一年前开始，叫夏罗的人每个月都会给林子鸣汇一笔钱。
尼克斯查到这个账户是塞姆尔的管家的账户，管家会在每个月一号准时将钱汇给林子鸣。
还有一些记录显示一年前开始，林子鸣频繁地出入了一些高档场所，但是塞姆尔从来没有和林子鸣一起出现在公共场所过，也就是说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一年前，林子鸣刚刚被制造出来的时候，还在上大学的“林子鸣”已经被人包养了半年多这点是确信无疑的。之后还是那个管家的账户为“林子鸣”和他的母亲购买了去往边境星的旅行，最终母子俩双双殒命，等林子鸣再次回来的时候，“林子鸣”也被林子鸣取代了。
“六点半，凯悦。”林子鸣有收到了塞姆尔发来的第二条讯息。
不知道是塞姆尔等烦了，还是他认定了林子鸣肯定不会拒绝，他直接就把时间地点给了林子鸣。
假如塞姆尔只是一般的熟人，林子鸣肯定是会坚定地拒绝以防止见面的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导致自己掉了马甲。但是他转念一想，既然塞姆尔和“林子鸣”的关系不一般，那么之前他所受的牢狱之苦会不会是有缘由的？会不会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分手太过难堪，以至于有人怀疑自己会因此杀害塞姆尔？
不过假如分手过程真的很难看，塞姆尔多多少少会露出对他的厌恶吧？可是在研究所的时候，塞姆尔对他又像对其他陌生人一样冷漠。
这些事乱七八糟的，搅得林子鸣头很疼，但是有一点他非常确信，那就是假如他不去把事情说清楚，谁也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横祸砸到他头上。
综上所述，林子鸣决定去见塞姆尔。
看着沉着脸的林子鸣，尼克斯觉得自己应该表现一下了。
“我就躲在你的手环里，并且下载好了酒店的地图。要是他对你图谋不轨，我可以帮你策划逃亡路线。”
“......谢谢你了。”
“不客气哦~~假如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也会帮你瞒着林毅的。”
林子鸣穿着一身考上研究所时林毅送他的西服，被凯悦的服务员带到了二楼的包厢。
林子鸣是卡着点到的，塞姆尔却没在包厢里。
十多分钟后，塞姆尔才踩着稳健的步伐，坐到林子鸣的对面。
看着林子鸣端坐在那里发呆，塞姆尔挑挑眉。两人还在研究所的时候，塞姆尔看都懒得看林子鸣一眼，也是真的不怎么记得林子鸣了，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只有床和昏暗的灯光。
“你先点菜。”塞姆尔丝把林子鸣有些急切的眼神当成是饿了。
“谢谢。”林子鸣僵硬地接过塞姆尔递过来的菜单。看来不论如何，这顿饭是一定要吃了。
林子鸣随便指了几个招牌菜示意服务员。
塞姆尔听了服务员报的菜名有些不习惯，他的历任情人都是被自己的管家夏罗培训过的，起码都会知道自己喜恶，而这几个菜他都不怎么喜欢。对于林子鸣没多久就把之前的课程忘光了这点，塞姆尔不太高兴。
等到服务员离开后，林子鸣想开口询问，又怕暴露出什么，于是咽下话头，等着塞姆尔先开口。
好在塞姆尔没吊他太久：“你之前入狱的事有我的责任，我会给你一定的补偿。”
林子鸣垂下眼，没接话。比起补偿，林子鸣更想知道责任具体是指什么。
“密码是我的生日。”塞姆尔直接递了一张卡给他。
林子鸣没伸手去接，塞姆尔也没勉强，把卡放在桌上这事对他而言就算了了。
林子鸣却是一片混乱。
怎么办？这卡要收吗？看塞姆尔无比自然的态度，“林子鸣”肯定没少收他的钱。假如现在林子鸣不拿，到时候多说一句都有暴露的可能。可是收？收一个名义上的前金主的钱？林子鸣心里实在过不了这个坎。
“问问他怎么连累你进监狱的。——尼克斯”
林子鸣以为尼克斯是为了方便调查就问了：“......你，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抓我啊？明明我们都结束...很久了。”
塞姆尔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林子鸣：“有人把我和你之前不太愉快的事告诉了警方，当时调查又恰好不太顺利。总之之后这事就过去了。”
“你可是苦主，这是给你的补偿啊~~——尼克斯”
在暗无天日的那几天和塞姆尔算是敷衍的态度的影响下，林子鸣收下了那张卡。
塞姆尔注意到今天的林子鸣和往常不太一样，实际上他事后回忆起林子鸣，发现在研究所的时候林子鸣就不太一样了，但是不管怎样和他都没关系了。虽然林子鸣在他提出分手的时候闹过，但是他在强行送他去边境旅行的时候已经给足了补偿。
☆、私房钱
一回家，尼克斯就缠着林子鸣，要帮林子鸣查查卡里头到底有多少钱。
“卡里只有一百万联邦币。”尼克斯有点失望，之前塞姆尔打给“林子鸣”的分手费都还剩一百五十多万，没想到这次这么小气，“你准备怎么处理这笔钱？”
不过这张卡实际上是夏罗准备的，这顿饭主要也只是为了塞姆尔少得可怜的同情。他只是确认一下被关在牢房里将近一周的林子鸣还好。
尼克斯想忽悠着林子鸣把这笔钱留着作为研究机甲的经费，至于“林子鸣”的分手费，尼克斯早就偷偷用林子鸣的身份领回来作为自己的私房钱了。
而林子鸣想着的却是这笔钱不少啊，差不多是他三四年的工资了，还是转正之后才有的工资水平。
“这钱会不会有点多？”
“你在监狱里呆了七天，算起来一天才十几万。塞姆尔的分手费都是两百万往上走!”
尼克斯的目的在于和林子鸣一起抱怨一下塞姆尔这次太抠门，结果林子鸣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之前那个‘林子鸣’应该也从塞姆尔那里拿到了分手费吧？钱呢？”
“......”暴露得如此猝不及防，以至于尼克斯都没想过借口只好承认了，“我用你的信息挂失了‘林子鸣’的账户，里面还剩一百二十三万七千三百七十一联邦币。”出于各种小心思，尼克斯还是截留了一部分。
“这事还是不要告诉林毅。”毕竟里面还有分手费的事，之前林毅给他的调查里只提到包养，并没有写明另一个当事人是塞姆尔。现在终于知道塞姆尔是那个神秘金主，林子鸣有点想收回自己不知情时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留五十万不要动，剩下的你帮我寻摸一些做机甲的工具和材料。”万一再遇到什么事，手上有钱总是多一条路的。林子鸣偷偷想着。
“好的。那我的猞猁呢？”
“......你自己买吧，先买一只......买便宜一点的。”
一人一猫初步达成了一致。但林子鸣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购买克隆体的事成了他潜意识里的阴影，现在他不敢再那么信任林毅了。
第二天下午，林子鸣接到了要他下周一早上八点半去上班的通知。
第一天上班，尼克斯又像往常一样，躲到了林子鸣的光脑里，打算和林子鸣一起去上班。
之前研究所的安全级别比较高，怕林子鸣露出马脚，尼克斯是偷偷去的，这个公司就不同了，尼克斯可以直接和林子鸣说，只要别被其他人发现就行。
“你连一下什锦机甲的内网放我去逛逛呗~~”
两人还在门外，尼克斯就迫不及待地交代起来。
“那你小心一点。”反正自己就是制造难度高一点的零件的工人，也不存在需要尼克斯帮忙的情况。
“记住不要乱用精神力处理材料！”
“放心吧。”
尼克斯虽然总是卖萌，但是总是很靠谱。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成为了林子鸣最信任的存在。
“林子鸣，早安！”
在工作间门口，林子鸣遇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走过了的蒋正。
“早安，蒋正。”没想到一大早就遇上了不想见的人，但是林子鸣还是回应了蒋正。
“你去组长那里登记领材料就行。”
“谢谢。”
“不用客气，以后一起工作少不了要麻烦你的时候。”
“嗯......”
林子鸣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这种人。
“姓名”
“林子鸣”
“009号工作间，每次最多领一组材料，一组30个零件，做完出来换材料，成品检测合格才算工资，一天最少要完成30个成品，少于30个罚款200。”
“谢谢。”
林子鸣领了一组材料就去了分配给自己的小隔间。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连上公司的内网，第二件事就是仔细查看了一下他这段时间的办公地点。
于是当尼克斯在数据的海洋发出无声的欢呼时，林子鸣缩在这个小隔间里探头探脑，四肢都伸不开。
只一个一米长，半米宽的操作台加一把有靠背的椅子就把这里挤得满满当当，和之前研究所三个人公用一个大办公室的待遇完全没办法比。
“唉”
林子鸣轻轻叹了口气就开始做零件了。一天最少30个，做一个二级零件最多需要十五分钟，也就是七个半小时。底薪四千一个月，实习期两千，每个合格成品按照难度的不同有三到七不等的联邦币提成。
这么算下来，实习期一个月也就六千五的工资。这个收入对于来帝星时间不长，什么都要添置，还要自己买材料制作机甲的林子鸣而言几乎是入不敷出。
但是想太多也没用，他只能先努力完成今天的工作。
结果上午的时间刚刚过半，林子鸣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
林子鸣本来还想着会不会是领导检查之类的，结果是蒋正来找他。
“林子鸣，我这个零件好像有点问题，你能帮我看看吗？”
被人过来求助，林子鸣做不到置之不理，只好乖乖地帮忙查看，谁知道蒋正放下东西就走了，林子鸣只好随手帮忙修理了。
一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蒋正才又出现在林子鸣的工作间。林子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蒋正就一边说着谢谢，一边随手拿了林子鸣工作台上的一个零件。
蒋正拿的不是自己的那个，而是林子鸣做的零件。虽然两个零件看起来有点像，但是林子鸣的那个价格要高一些。
“啊，你的是这个。”
蒋正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反正都差不多，我给你一个你还我一个就是了。”
这话说的！林子鸣有些气恼。两个零件不一样暂且不提，他给自己那个可是个坏的。
于是在蒋正为自己占了林子鸣几块钱便宜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林子鸣已经将蒋正列为不往来名单。
之后，下午蒋正再敲门，林子鸣就不应了，推说自己很忙，没手开门。
☆、缺钱
上班的第一天，林子鸣完成了四十六个零件，只有四十三个合格。
最后失败了三个是因为林子鸣熬了好几个小时，已经有些头晕脑胀了。
看来林子鸣指望能通过提成多挣点工资的打算就此破灭。
“今天的工作怎么样？——尼克斯”
林子鸣还在公交车上，尼克斯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分享自己开心的一天了。
“我今天只做成了四十三个零件，还腰酸背疼的。挣钱好难啊TQT”
这样的经历对于林子鸣还是第一次，所以他一不小心就对尼克斯撒娇了，但是尼克斯明显不是能安慰人的人工智能。
“虽然工作挺辛苦的，但是他们的内部论坛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他们居然还搞了个隐秘的论坛比赛谁的上司最奇葩。我还在论坛上看到，有人说低级零件制造部门的有点混乱。”
“混乱？怎么个混乱法？”
“据说你们的成品数量和种类都和组长的工资挂钩，所以有的组长会强迫组员制作一些难度比较大、很少有人做的零件来提高自己的效绩和收入，不过这样一来组员的收入就会受到很大影响，毕竟只有一天没有30个零件就是200块的罚款。”
“嗯......这种情况多吗？”
“反正我今天只看到了两例。”
“......那你明天还来看吗？”
“算了，我还是在家看能不能给你蹲到一套打折的工具和一些材料，要不回家之后你就做不了机甲了。说起来过得这样紧巴巴的，都怪你的财政状况太糟糕了，唉~~”
尼克斯不仅没安慰林子鸣，还嘲笑了一下他的穷......
“我想改进一下组装过程。”林子鸣见尼克斯没反应，追问道，“这个可以做到吗？”
“应该可以吧，就是能完整组装出一个高级机甲的人都不多，谁有空研究这个啊，所以我这里的资料不多，所以我只能从精神层面给予你最大的支持咯。”
“叮”
“我把所有和改进零件有关的资料都传给你了。加油！”
说是所有资料，实际上只有一份资料中的一小段提到，想要改进组长零件的过程需要反复的练习和强大的精神力，并且在反复的练习中存在提升精神力的可能性。
虽然林子鸣没得到什么有用的资料，但是他还是想努力试试。他翻出了之前还在紫罗星时的用于练习的零件，挑出了最简单，需要工具最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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