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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千尺(玄幻灵异)——等等韶光

时间:2020-12-07 11:52:59  作者:等等韶光
  水百滴:下雨时屋檐滴水的次数,这是风千尺和白鵺无聊细数雨滴时定下的时间。
  “不着急。”安驰喊住了风千尺。
  “?”
  安驰看着风千尺,咬了咬唇,一下扑过去,搂着对方的颈项。
  风千尺身躯微僵。
  安驰看着眼前天人一般的容貌,挑眉笑道:“哥哥刚才可是想要抱我?”
  “……”明明很冷的水,风千尺内心一阵火热,怔愣不语。
  “不想吗?”安驰凑近了些许,问:“哥哥不喜欢我吗?”
  风千尺耳根通红,咽了咽口水,微不可闻答了一声:“别闹。”
  “我没闹,我喜欢哥哥。哥哥可喜欢我?”
  见安驰坚持,风千尺有种不可置信的恍惚,愣了半响,终是深看着安驰,轻轻点头。
  安驰笑:“喜欢?”
  “喜欢。”风千尺的眼中泪光涌动:“很喜欢。”
  安驰没曾想风千尺会是这样的反应:“……”
  “安驰。”风千尺低唤一声,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环住安驰的腰。
  “……”安驰身心炸裂开,听得风千尺在耳后颤抖的话语:“在你还是小白的时候,第一眼见你,我就很喜欢你了。”
  第一眼?
  第一眼见到风千尺时,是一个花开满地的四月,风千尺在一片桃花盛开的桃林里盘踞着蟒身,足有两米之高,可谓大煞风景。
  那时……便很喜欢了?
  林秋鹤的离去,风千尺气得周身寒气四溢,瞬间,炎炎夏日如坠冰窖。
  “原来是你们偷了我乌家的飞刀坠,还烧了我家地宫!”乌家小女乌媛人未到,声先至,气呼呼走近安驰,直觉冷气凉心,看了一眼风千尺,只一眼,便被风千尺眼中的寒冷吓得腿软,抖着红唇:“我……我……飞飞飞刀坠,你们用用用用……用完记得还我。”
  语毕,一溜烟跑了。
  安驰搓着胳膊,看了看怒火攻心的风千尺,又看了一眼表面神情寡淡,实则尚在怔愣的欧阳云峥,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在全场注视之中回了花家。
  欧阳荀久久地看着欧阳云峥,向来阴冷的眸子越发阴冷。想他欧阳荀兢兢业业二十年,方换得今日傲视一方的成救。欧阳大房死了也便死了,居然还有人因为大房一事将修仙界搅得天翻地覆。上百条人命,这下该如何向圣上交代?再有,欧阳云峥的大房血脉算是彻底公告天下,他在欧阳世家,当如何自处,又如何收场?
  思量再三,欧阳荀收了情绪,称死者为大,当入土为安,林秋鹤一事,圣上自有明断。寥寥几语,领着几家渐渐散去,风千尺也在这时离开。
  绿油油的草地上,独留下宗修门弟子留在原地,齐齐看着面无表情的欧阳云峥,等着对方下达命令。
  欧阳云峥也看着宗修门弟子,眼中尽是空洞。
  安岳风上前一步,行礼:“南陵君,当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
  欧阳云峥哪里知道?事情发展至今,前前后后几百条人命,都与他欧阳云峥有关,他就是个罪人,去到哪里,都不会受到欢迎。
  “徐师妹。”
  徐旭丹出例,行礼:“南陵君有何吩咐?”
  欧阳云峥:“如今我已不适合再留在宗修门,速传信于屹山君主持大局。”
  淡漠地说完,欧阳云峥转身回了花家。
  说不清为什么,自林秋鹤消失,欧阳云峥的心里就一直发慌,慌得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时候的他,只想去花家。
  花家院落里摆了一桌酒菜,安驰、风千尺、花炙,三人坐在桌上,谁也不想说话,就那么闷头喝酒。
  欧阳云峥到达之时,一眼看见了喝酒的安驰,微愣的瞬间,安驰呵呵一笑:“南陵君啊,来啊,喝酒。”
  对,喝酒。
  欧阳云峥在安驰旁边坐下,突然就不慌了,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来花家,因为花家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告诉他,他当何去何从。
  这个人就是安驰,是白鵺,是他心底日日夜夜敬重着的人,是可以给他一世安慰的人。
  欧阳云峥鲜少喝酒,几杯下肚,就醉了,偏腰杆挺得端直,眼神混沌地看着安驰,不言,不怒,不哭,不悲……只有喜。
  安驰酒量也差,总比欧阳云峥好点,抬眼睨着乖巧微笑的欧阳云峥,道:“傻小子,时隔二十年,你的酒量还是不行啊,和师傅我一样差劲。”
  欧阳云峥微不可闻地笑了笑,保持着微笑。
  风千尺活了千年,不管他与白鵺有过怎样不快的过去,纵然那时有黑翎的存在,白鵺与风千尺,都是彼此的千年人生中关系最亲密的那一个,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经过琨山一战,在失去和复得以后,风千尺接下来的一生便有了两件不容改变的事情,一个是不喜欧阳云峥,一个是不喜白鵺再对别人好。
  可想而知,如今两件事情混在一起,风千尺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醉了,我送他回房。”
  风千尺冷冷说着,捻指施法,却是无果。起身去扶欧阳云峥,欧阳云峥重如石头,固执地定在原位,眼睛落在安驰身上,板着脸不语。
  风千尺隐着怒气:“死和尚,跟谁耍横?”
  欧阳云峥目光混沌地睨了一眼风千尺,人已落至安驰身后,挺直着腰杆,手却不安地捏着安驰的衣领,目光戒备地看着风千尺。
  活像受了委屈,寻求庇护的孩童。
  安驰觉得稀奇,起身摸了摸欧阳云峥的额头:“去吧去吧,去歇着,有话醒了再说。”
  醒了,老子就走了,到时眼不见心不烦,自求多福。
  这话安驰没说。
  “嗯。”
  欧阳云峥傻笑,端直提步又停,取下肩上眼神悲戚的黑候拿在手里,眼巴巴看着安驰。
  安驰了然,对风千尺道:“黑候也是个被抛弃的,把毒解了吧。”
  风千尺黑着脸替黑候解了毒,欧阳云峥满意一笑,消失了踪影。
  安驰哈哈大笑:“这小子,喝醉了竟是这般姿态。”
  风千尺的脸色越发难看,坐下来一口气干了一壶,问:“这就原谅他了?”
  “怎么可能?”安驰不屑摇了摇头,倒了酒,喝上一口,道:“我现在生死难料,估摸着只有不死之心能救我一命了。我倒是想要,人家不还,我还能杀了他?”
  风千尺一听这话,脸上瞬间跳跃着喜气:“我能啊。”
  “算了。”安驰摇了摇头,叹道:“欧阳云峥这人心思单纯,虽没什么谋算,法术造诣颇高,单论斗法,你未必能赢。再说……”
  “?”
  “我也没想要他的命。”安驰挑了挑眉,举着酒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明日说。”
  “好!”
  二人你来我往间,醉趴在桌上的花炙醒了。
  “城主,城主……”花炙趴在桌上,眼中含泪,满眼委屈地看着风千尺:“城主,谢谢你治好了我的癫狂病,还教我功夫,又找出了谋害我爹的凶手。呜呜呜……谢谢你,谢谢你啊……”
  “可是城主,我怎么办啊?偌大个花家,我该如何统领?食人原木丢了,练不了花家功法,这一个月我都躲着不敢见人,难道我要躲他们一辈子吗?城主,城主您再帮帮我,帮帮我……”
  花炙哭哭啼啼,风千尺伸手一挥,桌上已没了花炙的影子。
  “你就这么喜欢乱用法术将人弄走?法力多得用不完了?”安驰想起一事,道:“上回缘正和我说着话,结果在黄河睡了两天,不会也是你干的吧?”
  风千尺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敷衍的轻嗯。
  “为什么啊?”
  风千尺低头喝酒,想起安驰对欧阳云峥不杀之举,忍不住抬眼低问:“安驰,你可恨我?”
  “恨?”
  安驰真想一巴掌抽在风千尺脸上,想说:来来来,我们换一下,我来整你五百年,最后还把你的血喝光,你看看你特么能不能不恨我?
  风千尺的目光暗淡下来,又似想起了什么,道:“放心吧,你既说了不杀欧阳云峥,我定不会要他的命。”
  “……”这话题跨度有点大,安驰愣了愣:“哦。”
  “你不会死的。”
  风千尺伸出的手停在安驰眼前,像是意识到不妥,又垂了下去,宽慰道:“只不过,还差些时日,你再等等。”
  再等等,就没有人能再拿法魂威胁你了。
  “等什么?”
  风千尺淡笑:“到时你就知晓了。”
  到时?安驰心中想笑:林秋鹤不是那恶人,情况实在糟糕透顶,再不想办法溜走保命,哪里还有到时?
  “我去净手。”安驰起身去了净房,给缘正发了一道消息,回到桌旁边,一手摸着额头上的汗珠,看了看天空的烈阳,道:“今日天气燥热,想来大雨将至,许久未去游湖,芦苇湖,一起去?”
  “……”风千尺意外于安驰的提议,愣了愣,淡笑:“好。”
  转眼之际,二人到达一处宽湖面宽广且幽静的湖边。此湖名为芦苇湖,位落蜀都南面百里处的红岩山下。这里风景极其优美,远远一看,青山红石绿茵。一条偌大的瀑布,自红岩山上落下,沿着几条蜿蜒的清溪汇入湖面,荡漾出一圈圈水花,惹得那片湖面在烈日下波光粼粼。
  湖的两畔长满了芦苇,这时节正是青黄一片。些许蜻蜓蝴蝶漫天飞舞,不少青蛙在没入水中的芦苇根部跳跃,小鱼儿们也成群结队悠闲地游窜。
  燥热中的安宁,是芦苇湖最大的特点。
  安驰打眼看着湖对面的瀑布,仿佛看见了几个熟悉的人影在湖里比拼游水的画面,最先到达湖对面的黑翎总是腾空而起,把自己定在瀑布前,催促着最后的风千尺:“快一点,你是蛇,怎么比龟还慢?浪费大家的时间。”
  风千尺吃力游到终点,总是打着哆嗦抱怨:“舍命陪君子,我这蟒身下水,没冻死也被你吵死。”
  这么想来,以前的风千尺和黑翎的关系,倒有几分相互怨怼之感。
  后来风千尺怎么就喜欢黑翎了呢?
  安驰疑惑的过程,转身问风千尺:“老……”
  风千尺已脱去外衣,露出安驰羡慕不来的好身材。
  “啧啧!这都怎么长的?”安驰伸手捏了捏风千尺的胳膊,又捏了捏自己统共没有二两肉的手腕,长叹:“哎!想我白鵺之身,虽幻化失败,脸是丑了点,那身材也……算了算了,往事不可追。”
  提到幻化,风千尺微微蹙眉,眼光复杂,低声道:“安驰。”
  “嗯?”安驰一面脱着衣服,一面看向风千尺。
  风千尺的眼光却顺着安驰的颈项看到腹部,猛然抬眼,脸色微红,眼神闪过一抹慌乱,却又热情似火地盯着安驰。
  这眼神不言而喻。
  安驰脑中闪过风千尺啃他的两回,心中瞬间荡出一抹莫名的悸动,错眼之际,又惦记着白鵺曾经悄悄藏在湖底的聚魂瓶,那个因为担心风千尺真的被冻死而准备的东西。
  一个既可以聚集魂魄,又可以剥离魂魄的东西,一个只有白鵺才能找到的秘密。
  还是赶紧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
  “我先下去了啊。”
  安驰扑通一下跳进湖里,一个潜水下去,轻松摸到了聚魂瓶,空手浮出湖面,对尚在原地的风千尺说:“愣着做甚?下来啊。”
  “嗯。”风千尺轻咳了咳,缓缓走入湖里,在安驰身边停下,问:“你这身体自然是游不到对面了,就在这里泡一下?”
  “泡着多没意思?比潜水?”
  “也好。”风千尺轻笑:“我先下去,让你水百滴。”
  水百滴:下雨时屋檐滴水的次数,这是风千尺和白鵺无聊细数雨滴时定下的时间。
  “不着急。”安驰喊住了风千尺。
  既然要走了,或许以后也见不着了,该算的账,是时候算一下了。
  那五百年和老子的血,加上这大半年你还了还是有那么多,要你命,不至于,让你孤独终老也不至于。
  看你最近好像对老子很有点意思,折中一下,让你也尝尝想起老子就难受的滋味。
  “?”
  安驰看着风千尺,一下就扑过去,搂着对方的颈项。
  风千尺身躯微僵。
  安驰看着眼前天人一般的容貌,挑眉笑道:“哥哥刚才是不是想要抱我?”
  “……”明明很冷的水,风千尺内心一阵火热,怔愣不语。
  “哥哥。”安驰凑近了些许,问:“你喜不喜欢我?”
  风千尺耳根通红,咽了咽口水,微不可闻答了一声:“别闹。”
  “我没闹,我喜欢哥哥。就问一句,哥哥喜不喜欢我?”
  安驰坚持,风千尺有种不可置信的恍惚。要说这世间最了解安驰的,除了风千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大半年相处,安驰的一言一行无一不在说着,他戒备着风千尺,他甚至戒备着所有的人。自从琨山一战以后,不要说他风千尺,就是这四海八荒也找不出一个可以让安驰真正信任的人。
  有些事原本风千尺没有想要急着和安驰讲明白,但既然安驰这么想知道答案,就告诉他好了。
  “是。”风千尺淡淡一笑,带着许多深情,许多宠溺,许多真诚:“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在你还是小白的时候,第一眼见你,我就很喜欢你了。”
  “……”风千尺不按剧本走,安驰一时反应不过:“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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