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没理殷实,走上前把核桃精拍醒,揉着他的脸问他昨晚用饭没有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核桃精用力眨眨眼睛委屈的不行:“你去哪儿了?担心的我都睡不着觉!”
书生轻轻擦掉他嘴角的哈喇子点点头:“是我的错,我先去看看余丕,你把衣服穿好我们一起下楼吃饭。”核桃精刚醒比较粘人,抱住书生晃了晃:“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浓情蜜意地收拾好拉着手越过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殷实去隔壁找余丕去了。被无视的殷实:……我糙?!
隔壁余丕刚被叫醒就被迫看了一场大戏:反应过来的殷实冲过来握住书生的手说:“跟我回去!”核桃精内心吃味把书生揽进怀里:“你谁啊你,出、出去!”殷实不撒手,使劲往回拽,核桃精也不松手,俩人就这么拽着书生拔河。书生脑瓜子嗡嗡响疲惫不堪,这俩人还在较劲。
殷实一人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成精的余核桃?于是被拽的跌跌撞撞地扑进了核桃精怀里,三个人抱成了一团。书生被夹在中间无语凝噎,满脸痛苦的看着他背后的殷实:“你到底干嘛来了?”殷实看他脸色不好停下了玩闹的心把他扶到床上:“是皇上让我来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尺数换算标准按照唐代一尺约等于30.6厘米来算的。《$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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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余丕小脑瓜子动了动:“书生哥哥你认识皇上啊?!”
书生一脸疲惫地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殷实心疼地看了会儿书生后起身下楼给找郎中了。核桃精擦了擦书生的冷汗心里难受:“对不起啊,没察觉你身体有恙还在胡闹。”书生摸了摸傻核桃的手:“没事,你一会儿下楼去给你和余丕叫个早饭,我再在这里休息一下。”余丕窜起来给书生腾地方,后拉着核桃精出去了。
余丕嚼着包子看着核桃精:“担心啊?”
核桃精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书生状态确实不是是很好,我没生过病不知道能做什么。”
余丕放下筷子:“刚刚那个长得挺俊的人不是去找郎中了吗?再等等。”
“有我俊吗?”核桃精表情凝重。
“什、什么?”余丕服了,都这时候了还有时间比美,“你最好看了!”全力附和道。
余丕咽下最后一口菜的时候殷实终于带了个白胡子老头儿回来。殷实脚步匆匆:“明儿现在可有什么异状?”
余丕核桃精异口同声:“明儿?谁?”
殷实扶额看着俩傻子:“沈明!合着你们连他的名字都不问完整了啊?”殷实更心疼沈明了,自己还没活明白就得拉扯俩傻小子。
“那你是谁?”余丕发问。
“我叫殷实,跟明儿曾经拜过兄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说完侧身介绍老头:“这位郎中是我从殷府里带过来的,医术一绝,先让他看看沈明的情况吧。”
余丕走到一旁给郎中让路,默默地打量着殷实,玉扳指玉佩玉簪锦绣华服套了一身,有钱人的名字已经可以起的这么直白了吗?余丕按下了心中种种疑问,站到了焦急的核桃精身旁安抚他。郎中大致看了看书生的情况后简要说:“脑髓受伤,气血逆乱,脉络淤阻,我这就回去开方子,这七日需要配合热灸一起集中治疗,平日注意让他多休息。”
郎中说完跟殷实点了点头就回去抓药了。殷实了看床上的书生跟俩小孩说:“你们收拾一下,暂时到我府上居住吧。”核桃精点了点头,怕这里的环境不适合书生恢复,招呼着余丕收拾东西,自己小心翼翼的抱起书生示意殷实前方带路。
四人行至殷家大院时,余丕和核桃精被殷实家的“殷实”程度吓了一大跳,一砖一瓦都是金光灿灿的,甚至连朱红色的大门都被强行贴了一层金箔。殷实带着三人一路走到别院,虽然在这路上余核二人的眼睛被闪的半瞎,却还是为别院里的小风光亮了一下。殷实不好意思的说:“别院这座小山的石头是从北岳山挖来的,李觉为了这事儿气的带着神牛往我家门口吐口水。”
余、核:……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
殷实把书生安置到别院中间的屋子,看着两人:“这些屋子你们可以自由分配,每日会有下人帮你们备好饭菜、沐浴等事宜,请放心住下。”说完又朝他们点了点头,自行离去。
傍晚,殷实端着药碗进了书生房间,然后就看见核桃精整个人横在书生身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你干嘛呢?”核桃精没抬头:“给他保暖身子。”……大哥你这体格怕不是直接给沈明压死了啊。殷实端着碗局促道:“这是明儿今日的汤药,先把他喊醒吧。”
核桃精想了想:“没必要。”随后接过药碗,轻轻掐了一下书生的下颌,用嘴一口一口给书生渡了进去,完事使劲亲了一口书生,声响那叫一个大。殷实看傻了,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野蛮的喂药方式,更惊讶于这两人的关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地接过药碗走向了余丕的屋子。
余丕这会儿正坐床上抖着腿吃零食,看着惶恐的殷实转了转眼珠子憋了个坏招。殷实顿了顿问余丕:“孩子,你知道你沈哥哥和那个大汉是什么关系吗?”大汉?余丕想了想,状似天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他们俩度蜜月来着。”度蜜月?!殷实拼命地控制面部表情:“那你……”余丕咬一口枣干:“我叫沈天,刚七岁,沈明是我爹。”
殷实面如土色:“真的假的?”
余丕眨了眨眼:“你猜?”
殷实神智不清念念叨叨地走了。
核桃精看了书生一会儿跑到余丕这里讨点儿零食吃,两人吧唧吧唧吃了半个时辰。核桃精刚准备拿个麦芽糖的时候被余丕一巴掌拍手上:“书生哥哥怎么样了?”核桃精叹了口气说刚有了一些气色,“刚那个有钱人来你这干嘛来了?”余丕忘了:“我就记得他念念叨叨说什么‘被他知道了该怎么办’来着,可能是背着媳妇儿偷人了吧。”两人吃得起劲慢慢就把这件事忘了。
半夜,书生被饿醒了,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正要坐起来就被一条胳膊揽住了腰身。核桃精哑着嗓子:“醒了?”书生点点头问核桃精嗓子怎么哑了,核桃精眼睫毛上下扑棱了一阵:“瓜子儿嗑多了。”书生:……不错。核桃精凑上前亲了亲书生的唇角:“饿了吗?我让人给你煮点粥。”书生红着脸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核桃精慢慢把书生扶到墙边,在他腰间垫了个大枕头后点起灯吩咐下人煮粥去了。书生心跳砰砰作响,核桃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自己辛辛苦苦当了四个月的爹现在还不是很能把心情转换过来。思考间,核桃精端着粥进屋了,可能是屋子太安静了,书生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核桃精环视四周后慢慢看向书生:“你偷摸打鼓呢?拿出来打呗我又不笑话你。”
书生:……悸动来的快去的更快。
核桃精褪去鞋袜上床扶过书生,端着粥碗细致地一口口喂给书生,生怕他噎着烫着。书生喝粥中间本来想跟核桃精来点儿眼神沟通,结果人目光都没往自己嘴巴以上瞟过,所以粥在二人诡异的沉默中下的飞快。
粥喝完了,核桃精端来青盐为书生漱口,随后灭了灯拿着碗出去了。书生躺在床上五味参杂地打了个嗝,换了换姿势重新睡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书生迷糊中感觉有人拉开了自己的被子躺了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抱着他睡过去了。书生下意识地在来人怀里拱了一下,满足地喂叹了一声。天大亮的时候殷实带着老郎中来给书生针灸,就看到了这一对儿抱的不分你我的人,殷实老觉得沈明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于是打断了二人旖旎的气氛叫醒了核桃精。
核桃精被吵醒也没说什么,蹭了蹭书生的脸,悄悄把自己的舌头慢慢伸进书生微张的双唇用力的舔舐起来,殷实看着旁若无人的核桃精气的半死,大声地清了清嗓子,没想到把书生也吵醒了,核桃精向后冷冷地斜了一眼殷实后在书生耳边轻声道:“郎中来了,待会儿再睡。”
殷实被核桃精护食似地眼神吓的瑟缩了一下,赶紧扭头把郎中带进屋子。郎中看气色听脉搏,感叹于年轻人的恢复速度,后拿出了装有银针的卷轴抬手仔细地为书生施针。殷实把站在一旁满脸心疼的核桃精拉了出去:“你和书生在一起了?”核桃精心不在焉:“不然?”殷实大惊失色:“你不能跟他在一起!”核桃精听完面无表情:“哦呵呵。”殷实:……聊不下去了
就在殷实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郎中挎着药包出来了:“这位病人身体底子好,再加上受伤后得到及时医治,我估算着应该这两天就能下地了。”核桃精听完心高彩烈地跑进屋了,殷实还是不怎么放心地跟郎中在房门外又讨论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操心老大哥殷实跟郎中讨论完病情后背着手进了书生的卧房,看见了抱在一起唇齿交缠难舍难分的两人,殷实:“你们差不多行了……”核桃精直接扯下了书生的束发带抱着他滚进了床铺深处。殷实:“……行我走。”
核桃精盯着躺在自己身下书生,只觉他被黑发裹着的小脸愈发惊艳了。书生微张着双唇急促喘气:“……你想干什么?”核桃精目不转睛:“刚刚想把那个烦人精膈应走,现在想……”核桃精低沉的声音在书生耳边响起:“干/你。”
书生身子抖了抖身子整个人突然涨红:“好……”
核桃精看着书生映着春色的眸子低头克制地亲了亲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下次吧……”
已经化成一滩水的书生:……可以,柳下惠本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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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核桃精将书生的黑亮的头发重新束起后拿起脸巾帮他洗漱。余丕刚吃完早饭拿细竹签剔了剔牙去厨房要了一碗白粥端到了书生屋里:“书生哥哥,今天觉得怎么样?”核桃精帮书生套好衣服:“刚郎中来了一趟说恢复的还不错,把粥递给我。”
余丕狗腿地跑到核桃精跟前传碗,又看了看一脸春情的书生:“确实挺不错的,”余丕啧啧嘴:“哥哥那你记起来这个殷实是谁了吗?”
书生张嘴喝了口粥想了想:“前几日记忆有一些破损,现在隐约能想起殷实的一些特征了。”
“什么特征?”余丕跃跃欲试。
书生沉吟半晌:“有钱。”
余丕:……这不废话吗,他刚想继续问就被核桃精拎着裤带扔出去了。核桃精满脸不耐烦:“让你沈哥哥多休息休息,顺便再让厨房出去买四斤葡萄干,要奶葡萄晒的啊!”余丕臭着脸走了:“烧死你!”书生欣慰地摸了摸核桃精的手躺下了:孩子知道照顾自己了。
核桃精看着书生一口口吃完粥后帮他盖好被子去隔壁找余丕嗑瓜子儿去了。
书生被殷实叫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他下意识摸了摸旁边有没有核桃精,殷实端着药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后无语道:“何兄和余丕瓜子嗑多嗓子疼,我刚差人带他们去医馆配药了。”
书生:“……你来干什么?”
殷实放下药碗握住了书生的手腕:“你真的跟那个大汉在一起了?”
书生心不在焉:“不然?”
“你让我如何与皇上解释?”
“我与人结为伴侣跟他有什么关系?”
殷实着急忙慌地问:“你忘了我们三人当初是因何成为结拜兄弟的了?!你这是背信弃义!”
书生不慌不忙:“咱仨又不是拜天地了,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殷实这时确定了书生忘了他们拜天地,哦不,结拜的由头了:“十年前我们在此地相遇,约好从今后大家一起不娶不嫁永远单身的!”
……这是什么单身组织的宣传口号?书生一脸坦然:“我不记得了,更何况漓鹰贵为皇上,身居高位,手底下那帮老头儿怎么可能让他不拓后宫不留子嗣?”
殷实语塞,结结巴巴道:“不说他,说说我,我就至今没有伴侣没有子嗣。”
书生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内涵,空有一身暴发户的庸俗气质,有人看得上你就怪了。”
殷实气得手臂高高扬起,然后被书生的眼神吓得轻轻放下:“那、那你自己跟皇上解释吧,他、他让你有空了回皇宫找他。”
书生心平气和:“我应该没空。”
殷实:……你牛逼大发了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个默默喝药,一个盯着人喝药。殷实看碗中仅剩药渣的时候准备伸手接过碗,余光看到书生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慢慢绽开了温柔的笑容,他刚哆嗦了一下就听见核桃精何余丕哑着嗓子吵架的声音:……原来这就是当爹的感觉。
余丕跟核桃精吵了一路早就累了,冲进书生屋子里对着殷实说:“哥们儿腾个地儿呗。”
殷实自觉多余,起身掸掸绣着金线的外袍拿起药碗哼哼着走了。余丕:……这哥们儿什么毛病。他伸手拦住抱起书生就下嘴的核桃精:“你差不多行了啊,当小孩面干吗呢?!”核桃精不屑:“你是小孩儿啊?”我比你还小九年零八个月呢……
书生勾着嘴角看着两人拌嘴:“你们喉咙还疼吗?”余丕委屈:“疼,疼死了。都怪傻大个儿一直让厨房买,我想着不能浪费就只能一直吃,今儿早上我还流鼻血来着呢!”书生无比欣慰道:核桃精将来肯定是一个溺爱孩子的好父亲。他不知道的是核桃精其实吃的更多,为了一斤糖还跟余丕打了一架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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