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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古代架空)——菠萝炖蛋

时间:2020-12-07 12:20:29  作者:菠萝炖蛋
  “做丰盛些。”
  福南音的声音带了几分低哑,“晚几个时辰做,子时送来。”顿了顿,又道,“再温一壶酒。”
  尧光有些懵。要说晚膳丰盛他尚且能理解几分,毕竟马上要走了,也当是个离别宴;可他记得约定离开的时间是丑时三刻,子时用膳是不是太晚了点?
  况且,怎么又要喝酒
  可即便他想问,屋中的人却半分要解释的意思也没有,这两句话说完便摆手叫人出去了。
  福南音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头晕体热,想来是昨夜吹了冷风,导致今日一早就烧了起来。
  可惜今夜麻烦太多,为了不打草惊蛇,福南音知道自己改如何做——最好静观其变,什么都不要做,也别叫大夫,更不能再叫刘医工出宫为他诊脉。
  剩下的半天对于时刻想要离开的人来说便十分难熬。
  虽然一个多月以来从未踏出过府门,尧光却对质子府外的布置大致有数。他们这座府邸虽然偏僻,却离着安化门只有半炷香的距离,若不是府外里三层外三层的金吾卫盯着,又有城门的护卫严防死守,他想要带主人离开长安简直易如反掌。
  因此若是那送信人当真能将府外和城门的禁军引开
  ,尧光自认为今夜的计划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必要。
  但福南音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人。
  相比较于尧光心底抑制不住的躁动,福南音面上始终很平静,甚至比平日更寡言了许多,仿佛今日真的会无事发生。
  夜里子时过半的时候,府中终于隐隐有了几分动静。
  福南音的屋中没有点蜡烛,只有一颗榻旁放着的夜明珠发出幽幽亮光。那张矮桌上满满摆了六七碟不同的菜色,两双筷子安静整齐地摆在一旁,福南音一口未动;两只酒樽里也早已斟好了纯酿,他同样一滴未喝。
  尧光站在福南音的身后,上午还为要离开长安而雀跃的他此时明显带了几分戒备,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屋门处,似乎是怕再像昨夜那样,一支流箭射过来,伤了主人分毫。
  木门上被人扣了三声,传来很轻地“嗒嗒”声。
  这竟是这么久以来这道们受过最为温和的待遇。福南音无声地勾了勾唇,抬手叫身后的尧光开门。
  夜风中夹着一丝久违的潮湿,大抵没有人想到一向干燥的长安会在初春下这样大的一场冷夜雨。福南音的目光与门外之人一对,竟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那人解下了身上被雨淋过的狐裘,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在昏暗的屋中也显得有几分亮眼。
  福南音抬手请他入座。
  “国师知道我要来?”
  福南音从袖中取出了昨夜插在流箭上的那封信,展开,中间还有一个不大的圆孔,却刚好避开了心上所有的重要内容。
  他的声音很低,与平日那副清亮的嗓音有些区别。
  “丑时三刻,城门大开,有人接应。”
  福南音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人会傻到因为这十二个字便信了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报信人,连命都不要了……六殿下。”
 
 
第32章 
  李皎没想到这位漠北国师竟然在他刚进门就认出了自己,面上极快地闪过了一丝讶异。借着夜明珠的光,他不由抬头将福南音上下打量了一遭。
  “我听过你的事,”李皎说,“很精彩,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他用的是几个折中的词。
  福南音静静地听着临淄王对自己这番评价之语,未置可否。半晌,他低声喃喃,将那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时务?”
  他昨夜在见到那支朝着自己射来的流矢之时便已然猜到了几分,或许那封信也不能说明什么,可自从临淄王回京后他与李裴之事便在长安彻底发酵,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所谓的时务便是,朝中如柯顺哲一般的重臣不但想要废黜李裴的太子之位,更是早已选择站在了临淄王的身后。
  所以牵扯到他质子府的归宿,临淄王不会不出现。
  李皎低头看向桌上的酒樽——他早已闻到了这股香醇,是难得的佳酿。将手举起樽来,他犹豫地片刻,还是小酌了一口。
  眉心很快便舒展开。
  “听闻国师答应与柯侍郎合作,又着实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那么之前应允的,帮助国师回到漠北之事,本王自然义不容辞了。”
  福南音这才抬头认真地看了看对面的这个人。
  李皎还未到加冠之年,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是有几分沉静温顺的模样,若不是方才亲耳听到他话中的野心,福南音很难相信他竟盯上了李裴那个皇储之位,想要与他一较高低。
  “所以如今外面关于我与太子的流言,其实也有六殿下的推波助澜。”
  “这难道不正是国师想看到的吗?”李皎反问,但他面上却是带了几分实实在在的好奇,
  “柯侍郎同我说,国师与太子之间存了旧怨,同样也是希望颠覆东宫之人,你们这才一拍即合,各取所需。难道……不是吗?”
  这句话落下后,屋中静了须臾。
  “自然。”福南音话音中没有半分起伏,手却不由自主端起了桌上酒樽,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辛辣中带了几分微微的苦意。
  “那就好,我还以为……”李皎望着福南音的眼神中带了些奇怪的意味,“国师也对太子动了什么无妄的心思,那可就……有麻烦了。”
  “也”。
  是李裴对福南音动了情在先,行事荒唐,落得如今下场。
  或者,是还有什么人对李裴存了这俗世间难容的心思,却不许得旁人同样觊觎。
  后一个猜想实在太过荒唐,福南音自然没有往上面深思,思绪在前者身上打了个弯,而后他手上的酒樽“吧嗒”一声落在桌上。
  “东宫未倒,六殿下却忽然要将我放走,实在蹊跷。”
  福南音没有再跟他兜圈子,他能感觉到随着夜深,自己身上的不适感正一点点加重,即便是在炭炉烧得如此旺的室内,福南音依旧觉得有些冷。
  但他的声线依旧是平缓的,虽然带了些若有若无的嘶哑,但好在李皎对他并不了解,也丝毫没有发觉。
  “国师由此疑虑也是正常。”李皎见他言语中并没有透露出半分对李裴的维护,心中带了三分狐疑和七分轻视,面上却不显。
  “本王的确想要再留你一段时间,”他这话说得有些古怪,偏偏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听懂一般,“但感觉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六殿下如此自信,看来是对储君之位势在必得了。”福南音的笑声漾了出来。
  李皎难得没有掩饰对这道笑意的不悦,望向福南音的眼神中再次带上了些许的探究,还有些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我曾久仰国师大名,想一睹风采,可今
  日……我竟看不清国师究竟是敌是友,这真是怪事。”
  “罢了,”他并没有给福南音说话的机会,仰头饮尽了金樽酒,一盏空樽被随意地被摆在了桌上。“是我没想明白,但国师已经为本王解惑了。”
  外面的雨仍在下着,但除了雨声之外的动静却渐渐小了下去。
  此刻福南音的听觉已然不如往日那般灵敏,仿佛被人捂住了双耳,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层声音。但他知道,府中的金吾卫已经被李皎不知用何方法引开了。
  李皎站起身,重新披上那身在炭炉旁被烤得半干的狐裘。
  “本王留给国师的人就在府外,他会带你们出城。离开长安,见机行事。”
  他的话到后面忽然变得很简单,语速又快,便让人感觉他的时间不多了,想来是怕金吾卫发觉,急着走。
  福南音撑了一把身前的矮桌,也缓缓站起身。
  “我的确是很识时务的人,六殿下可以放心。”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能叫人轻信的力量。
  李皎面上再次挂上了一个轻松的笑意,点了点头,“那便祝国师一路保重。”
  直到李皎推门出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雨中,福南音终于难忍那份身体的难受,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坐在地上。
  被尧光眼疾手快地接住。
  只是碰到他那已然滚烫的手臂,尧光心中一惊,这才后知后觉地惊呼了一声:“主人,您身上怎么这么烫?可要叫大夫来——”
  只是话说到一半又忽然卡住。
  这个日子,这个时辰,他要去何处找大夫来?况且明明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便是约定好出城的时间了,只是主人如今这幅样子,又如何能在长安几万禁军眼皮底下冒险?
  尧光此刻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将福南音扶到榻上,可刚一撒手,便见主人明明有些迟钝的动作却是循着本能,将自己紧紧裹在了两层厚棉被之中。
  他用了一整日的时间在思考晚上来的人会是怎样的目的。
  又用了半晚等着李皎,只为了他方才的几句话。
  或许有些得不偿失。
  尧光没有得到命令,整个人就那样直直地立在榻旁,没有走。
  “临淄王派来那个接应的人……”
  因为浑身都在发冷,福南音的声音中带了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抖,他紧紧咬着牙,尽量让尧光听清他说的每个字——尤其是后面一句,极为关键,决不能有半点差池。
  “你找到他,”
  他的声音忽然停顿下来,在尧光耳中是极其的平静,却又带着些许的寒意,
  “杀了,利落点,别留下痕迹。”
  这是福南音在尧光面前头一次下一道杀人的命令,要的还是扬言要帮助他们逃脱之人的命。尧光毫无意外地愣在了原地。他刚才脑中纷纷乱乱还在想,主人要如何逃走,却没想到他的想法从最初便是错了。
  福南音,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要以这种愚蠢的法子离开中原。
  可又是为什么?
  他是福南音从漠北便一直养在身边的暗卫,更是一名合格的杀手,主人下的命令他不会违抗,只是有些担心和疑虑。
  难道就要这样错过一个得以回到漠北的机会吗?
  福南音背对着尧光,半晌没有听到回应,也没有后者出屋门的脚步声。
  “临淄王,有诈。”
  福南音今日曾反反复复地想,李皎最想要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是借他让李裴丢掉太子之位吗?那么只要东宫犹在,他福南音便仍有利用价值,不能走。
  还是……除掉他,再借此攻下漠北,手握不世功勋的筹码,再去谈储君资格?
  或者,
  是其他?
  “属下立刻去办。”
  当“有诈”二字入耳,尧光猛地回神。此时便不再犹豫,干脆地抬脚走到屋门前,又忽然一顿。
  “主人的身子……”
  “无妨,有人照看我。”
  陷在被中的福南音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并非得不偿失。至少,他保住了半条命。
  ……
  金吾卫被李皎的人调虎离山,事后马上察觉出了一丝异样,宋将军立刻带人冲到了福南音的屋外。
  身后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长史本想踹门而入,脚都抬起来了,却被宋将军拦了下来。
  “国师可在?”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好的猜想。
  今夜的事实在太过蹊跷,极有可能便是漠北国师为逃跑而设计出来的招数。他们早就听说了这位国师的阴险城府,只是这一个月来质子府上过于太平了,他们险些忘了福南音在外的风评。
  若是他逃了,那么看守质子府的数十金吾卫都要遭受圣人的雷霆之怒,抄家灭族,什么都有可能。
  屋中没有人回应,本也正常,如今的时辰福南音本也不该醒着,一时睡得沉了听不到外面声响,自然是无可厚非。只是此时的无声对于宋将军等人,却实在是难熬。
  宋将军又唤了一声。
  屋中传出了一阵可疑的声响。
  金吾卫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轻轻推开了门。
  与院中雨后的湿冷相比,屋内的闷热似乎更叫人感到不适。宋将军走在前面,一手举着火烛,一手将屋中的蜡烛一支支点了起来,堪堪看清了室内的全貌。
  矮桌上的狼藉早已被简单收拾过,只能看到几碟没怎么被动过的吃食。再往里是隔断的画屏,穿过去,宋将军便看到了榻上棉被下微微鼓起的形状。
  他不由松了口气。
  走近了,见到福南音睡得似乎很不安稳,眉心紧蹙,面上还带着些许不自然的微红。
  宋将军那口刚松下来的气又再次提了起来。
  他试探着伸手,将手背贴在了福南音的额头上,终是被那样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人没有跑,却烧起来了,若是耽搁了……
  他也不知为何,脑中忽然想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是想到如今那人在朝中的处境,又记起福南音那日与柯顺哲的对话,宋将军面色紧了紧,终于还是打算撒手不管,随他自生自灭。
  烧个两三日……应该也不会死人。
  烧傻了?那更好,他们便不会担心人突然哪日便要逃跑,也不会再有狼心狗肺之人利用完太子的情意,再在背后捅人一刀。
  身后的金吾卫同僚没有跟着进来,隔着画屏问道:“将军,跑了吗?”
  宋将军淡淡应了句:“没跑,人……好得很。”
  他转身正要走,忽然听到一声几位微弱的梦呓。
  “裴……天人……”
  声音中还带了几声颤抖,叫宋将军一时分辨不清他说的是哪几个字。唯一确定的是,他说了一个“裴”。
  “裴天人……”
  宋将军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
  而后,他又折返了回去。
  “你在叫谁?裴天人,是太子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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