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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古代架空)——菠萝炖蛋

时间:2020-12-07 12:20:29  作者:菠萝炖蛋
  李裴舀起一勺汤药,先自己含在口中,又慢慢渡到福南音的嘴里。
  药味弥漫在唇齿间,他却忽然感觉到几分甜腻。
  两年前在裴府上的时候福南音惯爱逞强,每每将自己弄到病得不省人事才肯叫人来照顾。在出了那件事之前,李裴唯一能“光明正大”同他如此亲密的时刻,便是给福南音喝药的时候。
  那时他便幻想着能像此刻一般,亲吻他,喂他喝药;而福南音似乎从来都对他止乎于礼,从未有半分多余的心思。
  好在如今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守着一份无妄的感情,也终于能完成当时以为是奢望的夙愿。
  他的阿音,也喜欢他,依赖他……
  福南音醒来的时候头还有几分阵痛。
  嘴里也仍是苦涩的,却隐隐带了几分熟悉的味道。
  他缓缓睁开眼,似乎在这个过程中心里还存了几分期待和忐忑,明明是想要见到什么人的。
  他在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一年前在裴府的时候,似乎是是因为什么落了水,之后亦是烧得昏天黑地。从前裴天人对着他总是啰嗦的,会一面喂他喝药一面数落他多么不会照顾自己,又给他添了多少麻烦。可在梦中的裴天人却一言不发,也不喂他喝药,反倒是借着喝药的由头,吻了他。
  想到梦中情景,福南音心跳快了几分。
  光线忽然映入眼中,他起初有些不适应,眯着眼,便瞧见榻边立着一个人。
  “裴……”
  “主人,您终于醒了!”
  福南音听清了这道声音,是尧光。
  心中忽然便蒙上了一层失落。过了半晌,他才哑声问道:
  “事情处理干净了吗?”
  尧光道:“主人放心,临淄王手下三人已被尽数截杀,痕迹也抹干净了,不会有人查到咱们身上。”
  福南音不想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正要摆手叫尧光出去,却又犹豫了一瞬。
  “昨夜……”
  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踟蹰,“还
  有人来过吗?”
  尧光将李皎的人处理完之后便立刻折返了质子府,那时候他倒是见到宋将军端了碗药进了屋中,彼时的他还在感叹主人神机妙算,当真有人主动为其请动了太医署的刘医工。
  于是他便将自己看到的两个人名同福南音说了。
  “没了?”
  尧光看着主人眼中那转瞬即逝的失落,忽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太子殿下……”
  福南音眼神果然一亮。
  “太子殿下他……没有来过。”
 
 
第34章 
  福南音抬起手,有些出神地摸了摸嘴角处——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某个人熟悉的柔软。
  若昨夜真是一场梦,倒当真是有七八分真实。
  眼中的情绪只有一瞬,福南音叫尧光将他扶着坐起身来,靠在身后的软垫上。
  刘医工开的方子十分奏效,只昨夜喝了一副,虽然浑身依旧乏力,福南音的烧却渐渐退下来。屋中弥漫的苦味久久没有消去,他口中亦是苦的,往一旁看去,果然又看到了一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浓药汁。
  福南音刚要伸手去拿,尧光却快了他一步,先将药碗端了起来。而他看向尧光的时候,一只盛好了药的白瓷勺已经伸过来了。
  福南音有些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了那只药碗利落地一饮而尽。
  “我有手,不必你喂。”
  尧光一怔:“可是昨夜……”
  福南音的眼神看过来,却被尧光躲开了去,迟疑道:“昨夜宋将军说要属下好生喂主人吃药。”
  福南音面上狐疑之色更甚几分,“难道你是说昨夜喂我喝药的人,是宋将军?”
  尧光下意识便要否认,可嘴边的话转了一圈不知怎的就变成了肯定。
  “……是。”
  “是吗?”福南音忽然觉得身上一松,信手将药碗放回到榻旁的矮几上,轻轻笑了一声,
  “我知道了。”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或许在福南音刚刚醒来的时候质子府中便有了些动静,只是一向机警的二人都在想着什么心事,便并未将屋外那细微的变化收在耳中。
  “国师醒了吗?”
  谁也没有料到此时会来质子府之人有着怎样的身份。
  却意外地听出了门外宋将军问话时声音中的一丝恭敬和小心。
  福南音嘴边笑意一敛,“宋将军有事?”
  边问边看了一眼旁边的尧光。
  而后者藏不住心思,因为方才借了宋将军做幌子而有些不自在,眼神不由乱瞟起来。
  “国师既然醒了,便请移步正厅……”宋将军的声音忽然断下,似乎是有人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什么。
  福南音摸了一颗蜜饯放在口中,总算驱散了舌尖的苦涩。等他掀开被子缓缓踩下地,才发觉身上的确半分力气也没有,双腿绵软,站直的时候还有一丝目眩。
  想起那夜在屋顶美其名曰的饮酒赏月,福南音心中难得升起了一丝懊悔。
  此时宋将军的声音才再度传来,“有位贵人在正厅等您。”
  “知道了,马上就好。”
  尧光为福南音换上了干净的衣袍,见后者垂着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宋将军方才的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就如同平日里任何一位来客一般,又故意隐去了来人的身份,只用了“贵人”二字。
  他却从未在前厅接待过任何人。
  最后发冠束好,尧光正要扶着福南音出门,却被他抬手拦住。
  “你不用跟着我,守在屋中就好。”
  尧光下意识感觉到主人的语气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究竟怪在哪。他自然不知道,平日里一向处变不惊的人,此时竟难得带了几分……紧张。
  大病未愈的人步子又轻又慢,福南音从房中出来往正厅走的路上,宋将军便一直跟在他身后,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更像在等着福南音亲口问一句。
  可惜直到走到正厅门口了,福南音都未发一言。
  “国师……”
  福南音知道他要说什么。
  无非便是昨夜的事,以及正厅里面的事。前者已经过去,他不想多谈;而后者……福南音从到
  长安的第一日便在想这么一天了,只是没想到因为临淄王的参与,这件事变得又复杂了不少,他还未来得及想。
  但有些事终究是躲不过去的。
  “无论如何,都多谢宋将军。”
  请刘医工也好,为那人作掩护也罢。
  宋将军看着这位漠北国师慢慢走近正厅,大门闭合挡住了他最后的背影,心中忽然便生出几分不忍和惋惜来。
  “将军,还不走吗?”一旁的内侍和金吾卫同僚催促道。
  毕竟如今的阵仗搁谁也都能猜出来——过了今日,他们便不必再守着这座质子府了。
  ……
  质子府的正厅不大,背光,将四周的门窗关合之后便更加昏暗了几分。
  所有的侍从在他进去后便退到了门外,厅中只剩下了一人,虽只是坐在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椅子上,其身上无意带出的威压却又如同坐在金殿龙椅上一般无二。
  “降臣福南音,见过圣人。”
  福南音朝着上首的人按照中原礼节行了礼,原本来的路上心中生出的惴惴忽然淡了些,许是因为到了这个地步早已没有了不去面对的可能;再者,他竟从这位并不年轻的帝王身上,看到了几分李裴的影子。
  他们是父子。
  “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会见到朕。”
  圣人抬起眼,将这位漠北国师此时面上的神色尽收眼底。
  “降臣一个月前便在等着今日。质子面圣,是常理。”
  一双雀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迷茫,显然不是对自己将要面临的结局一无所知。福南音因为昨夜的发热未愈,此时脸色仍有些病态的苍白,却也难以掩盖住他身上平和从容的气质,分明洞悉一切,又半分也不着急。
  ——与传闻中那个阴险毒辣的形象不一样。
  这是圣人看到福南音时的第一个念头。
  不仅如此。
  他竟因为福南音而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二十年前便被皇室秘密处死的人。虽然隔了太久,可那双大而明的雀眼又与故人如此相似,一瞬便将圣人那老旧的记忆勾了出来。
  可惜,福南音是漠北人。
  这种意外和惆怅只存在了须臾。
  圣人收回目光,直截了当地问:“昨夜质子府与城门都未设防,你怎么不逃?”
  临淄王的计划圣人不可能不知道。福南音甚至已然猜到了若是昨夜他当真与那几个接应的人离开长安,不用半个时辰,埋伏在城外的禁卫便会将他与尧光抓回来,甚至就地格杀,而漠北……自然也会因为他的逃跑而再次陷入灭国存亡的战火之中。
  想到后面,他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臣是漠北送来中原议和的质子,身后是一国安泰黎民太平;若是逃了,漠北必亡,臣便是千秋万世的罪人。”
  虽是如此说着,福南音语气中却带了几分不在意。
  圣人垂着头,听到这儿的时候手指敲了敲桌面,下了论断,
  “你察觉出了临淄王的意图。”
  因为知道逃不掉,所以静观其变,却也在同时猜到了他今日会来质子府。
  是李皎布局的时候小瞧了福南音的心思。
  不光是李皎,就连他也没想到,一个看上去如此年轻的漠北政客,居然能在被囚异国、没有半分势力和帮助的情况下,抽丝剥茧,看穿人心。
  圣人冷冷地笑了一声,“朕那个孩子,比不上你。”
  他话中说的是李皎,可福南音却忽然抬起头,眼中似乎带了什么情绪——他心中想的,却是李裴。
  “可你与太子,没得比较。”
  圣人的声音原本并没有什么起伏,可在提到李裴的时候却忽然冷下去几分。
  福南音便是在坊间叫太子喜欢了两年的那个小术士。东园茶会上的详细经过前几日已经摆在了圣人的龙案上,他越看,心越沉。
  杜相的儿子联合朝臣之女竟斗胆意图对太子下情毒,而那药最后却下到了福南音身上。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几乎不言而喻。
  荒唐!
  这福南音可是个男子!李裴是疯了不成?
  彼时圣人拿着那份密件,气得手都抖了,半晌才将堵在心头的那口气顺了下来。
  而如今他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青年,心中又忽然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福南音,你注定是千秋万世的罪人。”
  这句话听上去很重,福南音心中一沉。可他在来时早就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圣人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在他脑中仔细转了一圈,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不可能永远待在质子府。
  中原不会放弃攻克漠北。
  而眼前的皇帝,已经等不及了。
  “既然国师什么都猜到了,朕这里有两条路给你选。”果然,圣人很快便又开了口,看着福南音的眼神中又带了几分施舍的戏谑,“一条,你认下通敌的罪名,朕不杀你。”
  顿了顿,又道:“另一条,你现在可以回漠北。”
  抬头间,福南音看清了这位漠北皇帝眼中的深意,他心中一紧,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弯了起来。
  怪不得会说他注定是漠北的罪人。
  看似是给了他两条路,实则没有半分区别——同样都是背叛漠北,要么便永远被囚禁在异国的牢狱之中,永不见天日;要么回到漠北,他这个叛国之人即便不是死在漠北朝廷的刀下,最终也会死在中原军的铁蹄之下。
  如此狠辣诛心的算计,当真不愧是中原的圣人,李裴的父亲。
  “您知道降臣与太子是故交。”福南音忽然站起来,可惜他的身体此时过于虚弱,从跪坐的姿势改成站立后,眼前忽然一黑。他忍着晕眩和无力,倔强地抬着头,平视这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君王。
  圣人没想到他会有这副反应,冷冷地审视着他,不置可否。
  “想必您也知道太子殿下心悦臣,不惜做出不少荒唐之事。”
  圣人眯起眼,落在福南音身上的目光忽然带了几分危险的杀意。却仍旧没有打断他的话。
  “您更是已经算到了,以臣的性格,在听到这两条路后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选第二条。圣人不仅是想要臣的命,还想……”
  福南音笑着,可带了些哑意的声音竟忽然颤抖起来,“叫太子对臣彻底死心。”
  让李裴看着,那个背叛离开过一次的人,这一次再次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多么不值得原谅……
  圣人的面色沉了下去。
  许久,他道:“国师通透,朕的确不想让太子再对你抱任何心思……”
  “臣也喜欢他。”
  福南音低哑的话音忽然响起,头一次叫圣人怔了怔,竟忘了说完后面的话。
  后者皱着眉,似乎没听懂福南音说了什么——此时此刻,那位来自漠北的质子正在对他这个一国之君说什么荒唐之言。
  “我爱李裴,就如他对我的感情一般。所以我不会离开,更不会让他有机会对我死心。”
  那张虚弱苍白的脸上坦露的是一种怪异的坚持,这一刻圣人再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位故人。
  他觉得很荒谬。
  半晌,圣人的手指再次扣了扣桌面,似乎没有耐心再想了,反而直接给这件事定音。
  “所以国师的意思是,想选第一条路?”
  福南音望着上首之人,目光灼灼。
  “不,臣选第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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