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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古代架空)——菠萝炖蛋

时间:2020-12-07 12:20:29  作者:菠萝炖蛋
  他像是从前一样拍了拍李皎的肩。
  后者一愣,嘴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
  “以后再有什么事,不必在外面等,直接进来找孤。”
  “裴哥哥不去追……”
  李皎话中那
  个名字还未来得及说出来,便被人适时打断。
  “孤还有两本奏折没批完,今夜要送去立政殿。”
  待李裴牵着马的身影被重新合起的东宫大门完全遮住,李皎脸上的笑意仍然没有消减,甚至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更灿烂了几分。
  身后忽然出现的阿翡为李皎换上了新的手炉,有些担忧地问道:“殿下,太子他会信吗?”
  “你也觉得我在骗他?”
  李皎的目光终于从那扇漆红的门上移开,他转身接过那热度刚好的手炉,不紧不慢地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面上还带了几分无辜的笑意,
  “可我分明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福南音的确与父皇谈了条件,亦回了漠北;父皇也的确是为了李裴的储君之位。至于他们二人密谈的条件是什么,既然没有人探听的到,此刻便也没什么所谓。
  “可若是太子知道了您昨夜去过质子府之事……”
  李皎的脚步一顿,“父皇既然将此事压了下去,就不会让裴哥哥知道。至于福南音……”
  此时他的面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残忍的神色,而阿翡看在眼中,竟丝毫没有觉得奇怪。
  “他选择离开长安,怕是再也不会有开口的机会了。”
  东宫众人原本因为太子的离开而慌作一团,有几个属官甚至正架着那位无辜的太医署医工,威胁他不得将太子离开东宫之事说出去,结果几人抬眼间,却见太子又折返了回来。
  手上的伤口本就没有止血,方才因为他的动作又再次裂开,一只手都被染成红色,在此刻便显得格外灼目。
  嘈杂的屋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几人怔怔看着李裴重新坐到桌案前那张椅子上,并未管那只还在渗血的左手,翻开最后的几本奏章重新提起了笔。
  笔速很快,半炷香便将最后一本奏章合起,随手丢入在了案上。
  “将东西送给圣人,滚出去。”
  那名医工似乎想要说什么,刚张嘴,李裴那沉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滚都不会?”
  医工身子一颤,也不敢再提包扎之事,拎着医箱便跟着那群抱着几摞奏章的侍从一同出了书房。
  四下再次归于宁静,李裴就坐在那张椅子上,似乎是在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神才木木地落在自己的左手上。血已经自动止住了,伤口旁还存了些暗红的印迹,斑驳狰狞。
  他勾起唇,不在意地笑了笑,仿佛感觉不到那处半分的疼痛。
  去了一趟大明宫的侍从去而复返,似乎想要到书房向太子复命,只是又想起他方才那副可怕的模样,侍从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离去了。
  李裴没有抬眼,他一直垂着头,身子缩在狭小的椅中。
  直到房里的蜡烛终于燃尽,最后一抹烛火挣扎着跳了一下,四下沉浸于一片黑暗之中。
  书房的门终于“吱嘎”一声,开了。
  ……
  “太子那边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或许等了李裴一整日的人不仅是临淄王一个。
  立政殿中,圣人眯眼望着冯内侍为自己续上的热茶,那茶盏旁还静静摆着一份年代久远的卷宗,里面的几张纸隐隐已经起了毛边,显然是被人翻看过很多次了。
  冯内侍闻言,将眼神不着痕迹地从那份卷宗上移开。
  圣人一向不希望太子与漠北国师走得太近,如今见到了太子的无动于衷,冯内侍以为圣人会欣慰,会满意,可此时他却没有捕捉到任何类似于这两者的情绪,只是单纯地,带了几分狐疑。
  “是,大家。东宫的人回禀说,太子今日一直在书房中批阅奏章。”
  圣
  人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殿外传来几声动静。
  冯内侍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不该有人如此没规矩,在此时打搅圣人休息。他将茶续好,几步走到殿外听守夜的小内侍禀报了几句。
  心中的意外散去,他叫人打开门放东宫的人进来,老脸上带着笑快步朝龙椅方向去。
  “大家瞧,太子已经叫人将批好的奏折送来了。”
  伴驾这么多年来,冯内侍自然知道圣人多么在意这位储君,更知道如何能叫圣人宽心。
  果然,圣人的目光落到那箱东西上时,总算有了点好脸色。
  “拿上来。”
  冯内侍看了眼天色,劝道:“三更天了,大家还是明日再看吧……太子批过的奏章您还不放心吗?”
  不放心吗?
  从前对于李裴,圣人自然是放心的。可如今……
  见圣人坚持,冯内侍叹了口气,叫下头的人将箱子搬了上来,他一打开,竟一时有些正愣——昨日送到东宫的奏章少说也有百本,圣人平日都要看个好几日,他原想着太子至多不过是送个一半回来。可这……
  他弯腰从箱中一摞一摞将奏章抱了出来,又在心中暗暗数了一遍。
  昨日是他为圣人放的奏章,如今看来,竟一本不差。
  冯内侍出神的功夫,圣人已经将最上头那本取来看了。
  工整严谨,挑不出错处。
  他摇了摇头,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又紧接着翻开了第二本……
  直到冯内侍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大家,您看这……”
  在一摞奏章中间,隐隐夹着一张宣纸,从他这个角度还能看到上面的笔墨。
  他将手上没看完的奏折随意丢下,信守抽出了那张纸,亦是寥寥数语,与那注批明明是出自一人之手,可这张纸上的字迹却更带了几分缭乱狷狂。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当真是李裴能做出来之事。
  冯内侍看清了上头的内容,吓了一跳,正要跪,却听到头顶一阵古怪的笑声——没有半分怒意,反而是……释然?
  明明太子威胁圣人若是漠北国师出事他便再也不回中原,圣人居然觉得释然,这不是太荒唐了些吗?
  半晌,圣人将太子的手书放在了那份旧卷宗之上,平静道:
  “他还是出城了。”
  此事这个“他”不言而喻。
  冯内侍本想问是否要将太子带回来,可一想到刚才圣人对此事的反应,他又忽然拿不准了,只好问:
  “大家的意思是?”
  “听说太医署的刘医工曾两次奉太子之命到质子府问诊。”
  冯内侍不知圣人为何忽然提及这八竿子打不着之事,低头道了句,“是。”
  而后,头顶便没了声音。
  冯内侍觉得有些奇怪,抬起头,却见圣人又将目光落在了那份卷宗上,带了几分犹豫——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二十年前秦国公主的驸马意外暴毙之案。圣人这些年似乎总是频繁想起这桩旧事,连带着这份卷宗,都已经看了不下百遍了……
  “将刘医工叫来,朕有话问他。”
  ……
  距离福南音出城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了,人是从北门离开的,按照正常的速度,此时应该已经出了京畿,往咸阳去了。
  以李裴的身手,想要悄无声息地出城并没有半分困难,可他仍是拿出了东宫的令牌,还从守城的禁军手上抢了匹快马。
  等那位守城的禁军首领心有余悸地送走了一脸冷意的太子,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迷茫之色。
  “今夜是怎么了?先是金吾卫的宋将军,后是太子殿下……难道长安要不太平了?”
 
 
第37章 
  夜路行军。
  福南音的风寒还未好,实在不能与尧光他们一同骑快马,便一人躲在马车中补眠。可说是补眠,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他却仍然睁着一双眼,清醒地望着马车的顶篷。
  外面是京畿大营的两千禁军,连金吾卫那位守了他的质子府两个月的大将军宋韶仁,也被圣人再次送到了他跟前。虎符在手心握着,早已带上了他的汗渍和体温。
  马车行得很慢,他将一侧的车窗推开,仰头望着挂在空中的明月星辰,忽然便想到了几个月前的那夜,亦是在行军的马车上,只是那个时候,他的身侧多了一个人。
  冷风灌进来,福南音缩了缩脖子,放开了那只眼看就要凉下去的手炉。
  从前他的身子没有这么弱不禁风的,用不上手炉,穿不得大氅,更是从不怕初春的夜风。他摸了摸衣袍下已经有些弧度的小腹,竟忽然有几分恍惚和怅然。
  这腹中的胎儿竟然已经有六个月了……
  “主人,该喝药了。”
  尧光不知何时又驱马到福南音的马车旁,手上还捧着一个酒囊形状的东西,他迎着月光看清了主人的动作,那只手尚小心翼翼地放在肚子上——尧光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件最近一直被他忽略的事。
  自从那日他为福南音更衣,后者糊弄他只是胖了后,他便再没想过此事。
  手上的药明里是退热驱寒,暗里也是为安胎,可惜尧光后知后觉,竟一直不曾想到。
  “荒郊野外,你何时煎的药?”
  直到福南音疑问声起,尧光仍未从那震惊的情绪中回神——倒不是因为主人当真有孕了,这个他早已震惊过一遍;而是主人自己明知身上有孕,仍要答应圣人的条件,往漠北走这惊险异常的一趟。
  福南音见他没回答,也不知在想什么,索性自己伸手接过那只酒囊,拧起眉头饮了一口。
  是温的,而且很苦。
  比早前喝的那两碗药都要苦。
  此时尧光才终于有了反应,堪堪想起主人刚才问的那句话。是如何煎的药?他没有将这个问题细想,只是照实答道:
  “药是宋将军给的。”
  福南音举着酒囊的手一顿,最后一滴药汁便顺着他的下颚流入了领口中,有些微微的痒。
  “又是宋将军?”
  又是?
  尧光被他的语气问得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上次他为了隐瞒太子的行踪,拿了宋将军作挡箭牌之事。只是一来二去,倒是有些巧了。
  福南音比他想的更多一些,却没有再问,只是随意地勾了勾唇,将手上喝空了的酒囊丢了出去。
  “替我谢谢宋将军,他对我这身病当真是有心了。可惜这酒囊不保温,药有些凉了。”
  尧光心中那丝不怎么强烈的怀疑随着福南音的话声而被打散。他接着酒囊,不疑有他地应了一声,又扯了扯缰绳掉转马头回了队伍的后头——宋将军所在的地方。
  ……
  也不知应当算是前面的两千禁卫行得太慢,还是李裴策马的速度太快,原本差了两个时辰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便追上了。
  看着前方马蹄踏出的滚滚烟尘,李裴勒住马,心下恍然,面上却是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久,福南音究竟为何执意要返回漠北,又到底与圣人之间立下了什么条件。
  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并且坚信不疑——阿音绝不会为了漠北的权势地位而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今夜的离开,定是另有安排。
  或许放在之前,李皎那几句挑拨离间之言的确会令他动摇,可两年的相处,重逢后那么多夜的耳鬓厮磨,他听着那人羞赧却坚定地说的那声喜欢……
  福南音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已深深记住,刻入骨血。
  何况如今他的腹中还有了他们二人的孩子。
  他有千种万种理由去相信福南音,又怎会被几句谗言,一场不知目的为何的阴谋而再度对他生疑?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福南音偏偏要在所有人都知道圣人有意剑指漠北的时候回去,他的病未痊愈,又怀着孕,却仍要走,究竟是为了什么?
  直到他看到前面的几千禁军轻骑,一切疑问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李裴伸手摸了摸衣袍前襟处的那块凸起,原本是滚烫的,却在这一个时辰中被寒风吹的渐渐凉了下来。他赶忙又将大氅向中间拉紧了,想要阻止那夜里的寒冷侵进来,却忽觉那东西后面的胸口处传来一阵钝痛。
  他低低地笑了出来,声中尽是讽刺和心疼。
  世人都当福南音逃离中原,是赶着回去做他那风光无限的漠北国师。
  可又有谁能料到,这位漠北国师敢带着中原两千轻骑折返王都,取他昔日旧主的项上人头。
  若是只为了活命,福南音何必要担这史笔后世骂名?
  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他的储君之位,或是……帝位。
  李裴深吸了口气,再次扬鞭追了上去,只是小心尾随在队伍的最后,一手握缰,一手紧紧捂着放在胸口的那只用他身体温着的酒囊。
  药凉了就不好喝了……
  ……
  离咸阳还有二百里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福南音同其他人一般都没怎么睡,直到此时宋将军下了原地休整的命令,这两千禁卫才堪堪有了合眼小憩的机会。
  福南音对行兵布阵一窍不通,对着中原皇帝夸下了海口,却握着那虎符有如烫手山芋。因此他昨夜在质子府见到宋将军的时候显然是松了口气。
  只是他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见到一脸警惕之色的尧光朝他这边走了过来,像是要避开什么人一般,低声说道:
  “主人,属下察觉似乎有人一直跟在咱们队伍后面。”
  福南音眼皮一跳,却不动声色地问他:
  “宋将军与你一起,就没发觉吗?”
  听到这句话,尧光面上那警惕的神色更甚了几分。他凑近了,贴在福南音耳边悄声道:
  “那马蹄声十分明显,但凡习武之人都能听出来,可奇怪的是宋将军却说自己没听到。所以属下怀疑,那人是与宋将军一伙的,都是来监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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