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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Alpha怎么了(近代现代)——雪压眉

时间:2020-12-07 12:21:43  作者:雪压眉
  当时盛愿对他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还在他们手里”,原来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是他绊住了盛愿,让他不得不沉入深渊,让他陷在Gen里不能脱身。
  桐斜的唇角不住轻颤,他不敢再往下想盛愿这三年在Gen的生活是怎样的,也不敢去想他到底背负了多少。
  ……怪不得盛愿什么都不肯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
  桐斜深吸一口气,眼眶忍不住发热,鼻腔好似被酸涩的液体堵住了,他直勾勾盯着西利:“盛愿还答应了你们什么条件?你们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我自由,对吧?”
  西利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半晌才道:“那就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了,我曾经跟盛愿有约,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不过你也没必要有多愧疚,以前在Gen如果不是你处处维护他,盛愿根本活不到今天。”
  说到这里,西利又微微一笑:“楚组长,随时欢迎你回来。”
  .
  桐斜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的眼白几乎整个都是血红的,总是插在兜里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腿侧,好像被抽空了全部力气。
  贺山来接他的时候,不由微微皱起了眉:“你们说完了?”
  桐斜在他身边停下,眼珠看也没看他:“说完了。”
  贺山看他这模样,意识到了什么:“所以?”
  “抱歉,我可能要毁约了。”桐斜机械地、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他的皮肤异常冷白,嘴唇毫无血色,森黑的瞳孔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我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要去把他找回来。”
  贺山并不意外,低笑道:“你说的是盛愿?”
  “这两天多谢款待,我不想跟你动手,”桐斜闭了闭眼,他像是疲惫极了,几不可闻道:“你拦不住我第二次。”
  贺山根本不怕开罪桐斜,他再怎么能折腾也终究势单力薄,翻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但是再加上一个盛愿就不太好办了。
  短短刹那间贺山脑海里过了百转千回,最后用签字笔在桐斜的手背上写了一串数字,语气略微无奈道:“这是我的手机,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给我。”
  桐斜垂目扫了一眼,冷淡地抽回了手腕,抬步缓缓离开了。
  贺山眯起眼睛看他的背影——桐斜的脚步比第一次见面时沉重了许多。
  西利是个喜怒无常的变脸狂魔,看到贺山的时候又变成了笑眯眯的模样,语气悠闲道:“几个月不见,贺总身体无恙吧?”
  贺山撇他一眼,好奇道:“你跟桐斜说了什么?他怎么跟掉魂儿似的?”
  西利眸光微微一闪,漫不经心笑道:“没什么,说到一半的真相而已。”
  .
  桐斜的腿伤还没有愈合,走路能看出有些瘸,他在路边随手打了个车,上车后报了家门就合上了眼皮。
  司机胆战心惊地从后视镜里瞅了他一眼,弱弱地开口问:“你的身体状况好像不太好,要送你去医院吗?”
  桐斜无声无息抬起眼,投射到镜面上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司机浑身一激灵,二话没有,一脚油门踩到底。
  盛愿没有把雪狼带回家,只是每天过来喂它,雪狼听到铲屎官回家的脚步声,摇着大尾巴在门口蹲着,准备用身体行动热烈迎接——桐斜一开门,还没往前走两步,就被从天而降的雪狼砸了个正着。
  桐斜平时单手就能把雪狼拎起来,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被它这么一扑,站不住似的接连后退几步,后背“咚!”地一声狠狠撞到了门板,把雪狼吓呆了,变着调“嗷”了一嗓子。
  桐斜靠在门上,低下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雪狼,身体慢慢地贴墙滑了下去,他完全坐在地板上,抬手摸着雪狼支棱竖起的耳朵,轻声道:“谢谢你。”
  雪狼察觉到铲屎官的情绪低落,非常乖巧地用湿乎乎的鼻子蹭了蹭桐斜的脸。
  “你也还记得我吗?”桐斜乌黑的眼珠怔怔地看着它,哑声道:“……我是不是也把你忘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桐斜将额头靠在雪狼的脖颈上,疲惫地小声说:“我睡一觉,睡醒了就去找你。”
  雪狼伏下脊背,把没精神气的桐斜驼到了身上,带着铲屎官走到了卧室。
  桐斜眼皮重的抬不起来,灌了铁水似的,几乎是一碰到床就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巨大刺激的缘故,桐斜的脑海里浮起一些不在他记忆中的、支离破碎的片段。
  潮水般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许多人在他耳边不停地吵吵嚷嚷,聒噪的让人心烦意乱:——
  “……我们还没有进行匹配实验……”
  “来不及了!现在马上手术!”
  “腺体转移成功了吗?排异反应怎么样?”
  “不行,还不能缝合,再等等——”
  “快点,楚徊坚持不住了!”
  “………”
  桐斜分明觉得异常疲惫,却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他摸到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半。
  雪狼蜷在地板上,听到动静嗖地抬起脖子。
  桐斜坐起来,勉强勾了勾唇角,尽管眼底没有一分笑意。他伸手拍了拍床,轻声对雪狼道:“不是喜欢蹦床吗?过来蹦床。”
  雪狼跃跃欲试又游移不定地望着桐斜——真哒?!
  桐斜起身把大床交给雪狼,雪狼有生之年第一次得到“蹦床许可”,摇头摆尾地跳上了床,四个爪子一齐旋转跳跃,然后“轰”的一声巨响——
  雪狼不负众望掉到了地上,塌了半块床板。
  桐斜伸手把雪狼抱了出来,说:“你又把床蹦塌了,我没有钱换新床了。”
  他轻声地说:“所以我们要搬家了。”
  雪狼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嗷?”
  .
  桐斜牵着雪狼走到盛愿家门口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沉下来了,头顶苍穹乌黑一片,翻涌的浓云遮住了月光。
  桐斜在盛愿家门口站了一阵,勉强压制下不断翻涌的情绪,才抬起手敲了敲门。
  盛愿完全没想到桐斜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家门前,一开门就愣住了。
  这两个人的心事一个比一个重,对视了半天竟然没一个人开口说话,过了足足大半分钟,桐斜脸上才浮起微薄的笑意:“可以让我进去吗?”
  盛愿如梦初醒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让桐斜和雪狼一起进门。
  “雪狼又把我家的床蹦塌了,我最近没有地方住,介意我暂时住在你家吗?”桐斜语气如常地说:“我可以睡沙发。”
  盛愿:“………”
  雪狼完全不知道自己背了一个天大的冤锅,摇着尾巴跑进了盛愿家的厨房,无师自通地扒开冰箱门,“吧唧”一口咬碎了一个鸡蛋。
  还是双黄的。
  盛愿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桐斜又起了什么心思,嘴唇轻微蠕动两下:“桐斜,我们……”
  “盛愿,我后悔了。”
  桐斜不错眼珠地看着眼前的Alpha——盛愿的眉眼轮廓其实是非常温柔的,双眼皮的形状漂亮而清晰,眼角自然下垂,睫毛与眼珠是浓郁的鸦黑色,皮肤苍白的反光。
  一眼过去,黑白分明。盛愿就像天穹之上的温润明月,怎么看都跟Gen沾不上一点边。
  桐斜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他吸了一口气,话音才不至于颤抖:“我说,我后悔了。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算……就算是地狱,我也想你拉着我一起。”
 
 
第十七章 我想听我跟盛愿的爱情故事。
  盛愿眨了眨眼,轻声询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桐斜自嘲般一笑:“如果能记起来就好了。”
  桐斜什么都记不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西利告诉他的是不是全部真相,对三年之前那场变故的猜想也是从别人嘴里东拼西凑出来的。
  如果盛愿肯开口告诉他,那么桐斜不会怀疑一个标点符号,就算盛愿不愿意开口,他也不想再让盛愿孑然一身了。
  桐斜从来不惧深渊万丈,纵然往下是粉身碎骨,至少能跟盛愿一起走过最后一段路。
  又何妨。
  桐斜站在盛愿的身边,垂着眼说:“贺山在手术之后失明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已经恢复了,我的记忆……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找回来?”
  桐斜本来就很清瘦,从上而下看着更是形销骨立似的,侧颊线条直勾勾的,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眼尾似乎还带着一点湿润的淡红色。
  盛愿垂在腰间的手臂微微一动,做了一个向上抬的动作,大概是想捧起他的脸,但提到半路就放下了。他的喉结一滚:“过去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桐斜声音低哑地回答:“是,很重要。”
  他想知道那到底是怎样深刻的感情才会让盛愿甘愿为他承受这么多,他也不愿意忘了一个深爱他的人。
  “时间不早了,”盛愿逃避似的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可以先住在我家。”
  盛愿把桐斜带到卧室,弯下腰给他铺床。
  桐斜坐到床上,伸手拎起裤腿,露出缠在小腿上的白色绷带,抬起眼看着盛愿:“我的腿还没好,你家有伤药吗?”
  桐斜的腿是直接被钢丝赤条条穿透了的,一片肌肉层从里到外都断了,恢复起来很麻烦,能拖着这条半残不残的腿走过整片东区,走到盛愿家门口,桐斜也是好样的。
  盛愿根本不知道桐斜腿上居然还有伤,看到这伤口眼神明显一沉:“是贺山伤的?”
  桐斜放平了腿,语气满不在意道:“他手下一个人,不知道叫什么。”
  Alpha的皮肉都不怎么值钱,盛愿应该也是经常受伤,床头柜里就有一个小医药箱,他坐在桐斜的脚边,将桐斜的脚踝搭在腿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地为他处理伤口。
  桐斜目光直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盛愿的睫毛很长,下垂的时候连成一条细密浓黑的线,眉骨凸出、鼻梁高挺,长眉斜飞如鬓,皮肤格外白皙,放在哪儿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美人。
  真是奇怪,AO之间信息素的本能吸引不能让他提起一丝兴趣,可就是这么看上盛愿一眼,桐斜就觉得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盛愿这时抬起眼,长睫之下一双乌黑的眼珠:“疼吗?”
  桐斜无意识地对他一笑:“不疼。”
  盛愿手里动作停了下来。
  桐斜牵起唇角:“怎么了?”
  盛愿安静了片刻,又继续低头上药:“……没什么,你以前很少会笑。”
  桐斜靠到床垫上,半阖起眼皮:“给我讲讲我们以前的故事吧。”
  盛愿一言不发,假装听不见。
  桐斜差不多能理解盛愿的想法,他肯定恨不能自己永远也记不起以前的事,最好再失忆一次,把这一个月发生过的一切也忘了,就跟三年前那样,继续当他无忧无虑的“桐斜”,跟“楚徊”划清界限。
  可是不可能了,桐斜既然知道了事情始末,就不会再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他一定要在盛愿的身边,直到恢复记忆为止。
  桐斜坐直了身子,甚至故意往盛愿的眼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问:“当时是我追的你吗?”
  盛愿用绷带在桐斜小腿上轻轻打了个结,握住他的脚踝,把那条腿放到了床上,起身的时候才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不是。”
  桐斜非常诧异地想:盛愿居然会主动追人?看不出来啊?
  盛愿收拾好药箱就要往外走,桐斜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儿?”
  “我去沙发睡。”盛愿避开他的目光,“你好好休息。”
  盛愿是不可能主动的,桐斜豁出矜持的脸皮不要了,惊人地蹦出一句:“我们都是Alpha,睡一张床怎么了?”
  桐斜长的好看,五官清秀又冷峻,就算很多人把他当成Beta,这三年追他的人着实不少,ABO三者都有,排着队拿着号码牌的追求者可绕东区一圈,但是桐斜来者全拒,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的,平时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医生总是贴切地形容他“性冷淡”。
  这种没皮没脸的话从桐斜嘴里说出来真是……挺让人震惊的。
  盛愿微微睁大了眼。
  桐斜镇定地往里挪了一下,非常“霸总”地拍了拍身边的床位:“你就在这睡。”
  还不等盛愿拒绝,桐斜又补充道:“或者我去睡沙发。”
  盛愿原地站了片刻,还是坐到了床上,轻声道:“桐斜……”
  桐斜曲起没受伤的那条腿,歪头看着盛愿:“我们以前应该也有睡在一起过吧,没关系的。”
  盛愿没办法拒绝桐斜,他躺到床上关了灯,黑夜里两人的呼吸声逐渐交织成一片。
  “盛愿。”
  “我在。”
  “以后你叫我楚徊吧。”
  “………”
  .
  桐斜这几天来回颠肺流离,还受了不轻不重的刺激,睡眠质量一直很差,肤色异常苍白,而现在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心的归宿,床被上有盛愿信息素的冷香,他缩在被窝里,几乎是没几分钟就睡了回去。
  第二天盛愿起的很早,他换下睡衣,给桐斜整理了一下被角,垂目无声地凝视了他许久。
  雪狼趴在沙发上,听到卧室传来轻微的动静,敏锐地竖起了耳朵。
  盛愿开门从房间走出来,雪狼看到桐斜躺在床上,拔腿就要往里冲,盛愿急忙伸手拦住它,“嘘”了一声:“不要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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