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有点不好意思。
他正不知道怎么回,就觉得腰上一紧,被人用劲捏了捏,疼得差点一颤,迷茫地抬头,只见陈书竞笑着看他,低头吻他脸颊一下。
……他真的很给面子。
江桥怔怔地想。
吃饭前江桥去了趟卫生间,想弄弄自己的假发,用水沾着擦发痒的发际线。刚想走就听见有女生说话,其中提到Alex,忍不住凑过去。
他抻着脖子偷看,发现那处是被雾面玻璃隔开的浴缸,占地很宽,在拐角不显眼,很适合偷闲。
两个姑娘穿着小裙子,抱着枕头,垫着软垫,肩抵着肩躺在里面,一边抽烟一边给杯子倒酒。香槟杯放在浴缸边沿,时不时抿一口。
其中一个说:“Kiko知道要气死了。”
另一个说:“长得不算天仙呀。不过看着好乖。”
“Alex真渣,之前喜欢Kiko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还跑到迪士尼给她买水晶城堡,异地三个月不到就和别人搞。”
“别提了,就外边那几位,左边北上广右边江浙沪,全部渣透顶。那句话怎么说的?”
俩姑娘对视一眼,故意压低了声笑道:“宁可信长江断浪,不可信渣男从良!哈哈哈哈哈!”
“那要是Alex想跟你睡呢?”
“……那还是能睡一睡的。”
“我去,骚不死你!”
“滚滚滚!”
她们互相挤兑,嘻嘻哈哈地推搡,好像快起身了。江桥赶紧溜走,拿了瓶刚解冻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真冰。
他想,瞬间清醒。
害,其实我写文也没经验啦,第一次在网站写原耽,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第35章 混蛋啊你
酒店有上餐点,但桌上铺陈更多的却是外卖。有中国菜也有韩料日料,外加蛋糕和十几杯奶茶。
大厅沙发前的客桌上呈金字塔型叠着香槟杯,是玩游戏时弄的,也没谁真有闲心用来倒酒。
他们吃完饭调暗了房间灯光,准备打德州扑克。没筹码,就请超市送了十几袋巧克力。
正等着呢,男男女女就四散开喝酒划拳用手机玩骰子聊天,全是国人。
有人说国外歧视严重,其实最排外的时常是国人自己。毕竟谁不爱跟懂梗的人玩?除非想学英语。
陈书竞搂着江桥上沙发,要他坐在腿上,被小声拒绝后立刻不太高兴。他盯着江桥说:
“我就想跟你亲近。不可以?”
“可以的,但……”
陈书竞就冷了腔调:“宝宝,别给脸不要。”
他说话声线压得很低,按理说别人听不见,但江桥还是浑身一震,羞耻感蔓延全身。仿佛被扒光了体面的衣服,暴露出里面肮脏。
他的腿一软,直接跌进了陈书竞怀里,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感到腰肢被紧紧箍住,后脑勺被按着接了个缠绵的吻。
这吻很性感,舌尖被咬了一下,又轻轻吮吸,差点让江桥呻吟出声。其实特别舒服。
在他怀里真的很舒服。
他告诉自己:为什么要羞耻呢?
其实陈书竞说得对,除了他们还有其他情侣,也都搂搂抱抱。尤其小公主像没骨头似的,一直趴在某个帅哥肩上甜笑,烟头对着烟体,鼻尖擦过鼻尖。
这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余光总瞥见之前浴室里的女孩。
当时隔着雾玻璃,只看到模糊模样,可其中一个声音辨识度很强,俩人又总手挽手在一起。
她们又在看他。
她们心里会怎么想他?
江桥走了神,牙齿没收住,磕着了陈书竞的下嘴唇,明显感到对方僵住了,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操。
江桥大惊,顿时紧张不已,很怕他当场翻脸,怕得腿都有点发抖。
但陈书竞忍住了,只是把他往怀里按了按,压低声咬牙道:“混蛋啊你,我疼疼疼。”
“对不起……”
“去倒杯水。”
江桥连忙下地,跑去拿了矿泉水倒进杯里,又爬到陈书竞腿上边蹭着领子边小心地递给他,果然见他脸色缓和,甚至说了句谢谢。
有个女生叫道:“外卖来啦!打牌打牌!”
说着把金色巧克力球倒在客桌上,又开了副牌在手里把玩,直接跳上了桌盘着腿宣布:
“我做庄!”
Eric吐槽道:“这有什么好抢的。”
客桌就在沙发边,其他人很快围过来,江桥顿时又有点难堪,窝在人家腿上坐立难安。
陈书竞倒不在乎,还抱着他起身,伸手从桌上捡了两颗巧克力,剥了一颗喂江桥吃。那女生立刻调侃道:
“Alex,你怎么吃筹码呀?一颗一百磅啊。”
英镑和元汇率大概1:9,江桥一听差点没吐出来。
陈书竞嗤笑一声,摸摸江桥的脸让他继续,口中道:“哦。我再吃二十颗也能赢回来。”
付西元牵着暧昧对象,丝毫不在乎那身白色圣罗兰套装,倚着沙发坐在地上,正挨着江桥他们,抬起头笑道:“小姐姐,你玩不玩啊?”
江桥立刻摇头,“不了不了。”
陈书竞却笑道:“宝贝,我教你呀?新手玩不用出钱。”
“……”
江桥突然发现,陈书竞在朋友面前总是很从容优雅,也很给情人脸面,几乎是一种本能。
而他的粗鲁冷酷和恶趣味,以及卑劣又强盛的性欲,就像冰山一角下的深渊,只留到私下让人消受。
沙发上坐着不好拿牌,他们就挪到地毯上。陈书竞用长腿夹住江桥的腰,把尖削的下巴搁在他肩上。
这姿势比刚才还羞耻,但根本没人关注,弄得江桥都快麻木了,干脆低着头,乖乖地靠着他的肩。
江桥特别听话,让拿牌就拿牌,让推码就推码。
陈书竞用手臂圈着他,给他轻声讲解。
那声音真他妈好听,尤其还挺温柔,要命。呼吸间热度弥漫在江桥的耳边,让他有点神思不属,一半听懂一半没脑子听。
但规则其实很简单,想赢靠的一是运气,二是底气。
像陈书竞就牛逼得很,全是单牌也能往同花顺吹,从头吹到尾,没事就他妈All in(钱全押),根本摸不着底。
最后他跟小公主赢得最多,大家就嚷嚷着要惩罚,不能平白拿钱。要让他们含着冰块接个热吻。
江桥一听就很尴尬,心里堵得不舒服。他心想明明双方都有人陪了还让接吻,神经病啊?做个人吧。
他忍不住转脸看向陈书竞,却见对方偏着头,撑着脑袋手肘抵在沙发上,跟小公主面对面地笑,互相挤兑,半真半假地眉目调情。
我去。
江桥看得牙疼,但心里倒也清楚,这俩人都挺浪,能成估计早成了,也轮不到自己上场。可感性上还是难受,毕竟谁也不想受忽视。
可他没资格难受。
你跪着上床还想站着做人,世上没有这个道理。
陈书竞还搂着江桥,小公主也还挂着帅哥的脖子,俩人本来就坐得近,连屁股都没挪一下,就都默契地前倾了身体,不知从哪儿含上了冰块,熟练地亲到一起。
江桥看着地毯放空,耳边能听到冰块翻搅,又撞上牙齿的声音。还有周围人的笑和揶揄,以及Eric的:
“害,我又饿了,有完没完。”
不知道一块冰融化需要多久,反正对江桥来说度秒如年,他的背都快挺僵了。
陈书竞挪开了肩膀,他就是狂风下的野草,没地方好靠。
小公主亲久了,大概觉得没意思,竟然用舌尖一卷,带着笑含着冰块去舔陈书竞的脖子,还刻意划过男性敏感的喉结,水融化在上面,又滴入衣服内里。
江桥低着头,没看见这幕。
但他的身子却一僵,猛地呆住了。
他坐在陈书竞的两腿之间,所以感受得清晰又明确,那坚硬而硕大的条状物体顶上臀缝,还明目张胆地蹭了几下。
那骨节分明而有力的手掌横在他腰间用劲,故意重重地往里一收,让性器和屁股贴得更加紧密。
太紧了,连隔着布料都能体会到大概轮廓。只是裤链硌得慌,陈书竞就又把他往上提了提,让他的花穴能碰上大腿根部的布料,和像山川般顶起布料的鸡巴。
江桥打着颤咬着嘴唇,脚掌不自觉地抓紧。他慌乱地看了眼四周,心想他必须维持冷静,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被用来当飞机杯蹭着泄欲。
用他泄欲的人又帅又俊,操过他抱过他亲过他,此时正跟别的漂亮男孩儿亲热,亲得鸡儿梆硬。
最可怕的是,他想到这里,居然湿了个透顶。
我操,他药石无医。
喉结很敏感(狗头)
第36章 平安无事
江桥拼尽全力,平安无事地熬到了散局。
他没资格怪陈书竞,也没勇气怪自己,只能把怨气撒到小公主头上。全靠暗骂他撑了俩小时。
小公主真讨厌。
他不仅长得漂亮,个子还高,肩宽腿长,个性又极其鲜明,自信得光彩横溢。
尤其搞对象的腔调还很傲慢,跟陈书竞简直他妈的师从一派。刚才那帅哥问他干嘛舔脖子,他说:
“想舔就舔呗,不然得等几百年才化啊?话多。”
这厌恶中必然包含着嫉妒,因为小公主有资本,他能跟陈书竞调情,能跟所有人游刃有余地相处,更能将一切睥睨身后。他是江桥永远成为不了的人。
不能成为,那就只能讨厌了。
因此当小公主热情地给他拿来外套,又邀他们一起去MOS蹦迪,说大家都去,入场费全包……
江桥竟然没控制住胃里的酸水,脱口而出:“我们行李还没收呢。”
陈书竞瞥了他一眼。
江桥的心跳瞬间加速,但还是努力迎上他的目光,小声而固执地说:“还是要收一收呀。”
陈书竞似笑非笑,嗯了一声道:“那下次吧,周五去Fabric再蹦。”
“好。”付西元笑道,“不过Eric要去,你叫个司机把他的车开走吧?正好行李在车上,给他省点停车费。”
“行。你们直接去?”
“Elsie喝多了,先送她回家,然后去。”
陈书竞穿上外套,正要往电梯走,却又被付西元拉住了,说有重要的事要讲,冲江桥抱歉地笑了笑。
江桥暗自撇嘴,心想能有什么大事。
但还是默默松开傍着陈书竞的手,退到了一边,发着呆看手机屏幕,边看边……
他忍不住抬头偷窥。
只见那俩人走到墙边靠着,正儿八经地聊了半天。隐约听到陈书竞提高声音问:
“真的假的?”
“废话!”付西元不太高兴,“我爸说的,能有假吗?”
陈书竞沉默了一秒,“……操。”
他把外套搭在肩上,慢悠悠地走回江桥身边,搂住他的腰跟大家告别,说完再见刚刚转脸,笑容就消失不见,神情若有所思。
江桥忍不住问:“怎么啦?”
陈书竞没理他,却反问道:“你是哪儿人?”
江桥一怔,他都忘了俩人萍水相逢,了解不深。有点羞赧地报出家乡的名字,生怕地方小不认识,又忐忑地问:
“你听过吗?在四川周边。”
“没听过。”陈书竞点了根烟,“四川不错。”
宾利车穿过深夜空荡的大街,江桥从窄小的车窗往外看,就好像管中窥豹,小青蛙坐井观天。
那标志性的红电话亭,歌剧院还未熄灭的广告牌,枯树下满地落叶和亮如白昼的路灯,像电影画面般飞驰而过,却无一停留。
陈书竞想住在市中心,又不想住紧窄的学生公寓或安保不佳的独栋,就租了金融区的高级公寓。
那里鳞次栉比,全是落地玻璃的写字楼,由一格格办公间组成,像密集的乐高玩具,又明亮如金色蜂巢,深夜无人也不会熄灯。
江桥跟陈书竞刷卡进楼,在接待处登记姓名,坐电梯上到十二层,踩过铺白绒地毯的楼道,走到1201的标牌前停下。
陈书竞打开厚重的房门,在右侧墙的显示屏上按了下,顿时整屋亮灯,显出黑白色调的房间,装饰简洁的客厅,厨房就在门边,宽敞得像能跑圈。
左边有个鞋柜,各种款式占了半面墙,活像展览长廊。
江桥想起自己那间十几平方,每周两百多磅,只交了押金的ensuite,心想这该不会上万人民币每周吧。
越想越拘谨,差点被行李箱的轮子绊倒。
陈书竞就扶住他的腰,伸腿在门上抵了一下,让它缓慢关闭,不会砰地合上。
“为什么要踹一下?”江桥问。
“太晚了,吵着邻居。”陈书竞说。
他把行李箱踢开,低头跟江桥亲吻,又顺手拎起他的长裙,伸进去揉搓那绵软而有弹性的屁股,低声命令他把高跟鞋脱掉,穿着不方便挨操。
江桥一边踮着脚,任由下边的花穴被肆意抠弄,一边艰难地抬起小腿,把鞋脱下扔掉,差点没能站稳。
陈书竞就顺势掐住他的大腿根,把人轻松地抱起来,将两条穿丝袜的白腿缠住腰际,裙子撸到胸口。
他把江桥扔上洗手台,用突出的桌角顶着他的小逼画圈,顶得人战栗不已,扬起脖颈,一直呻吟喘气。
“啊……我们,我们不收行李吗……”江桥发着颤说,“牙刷都没拿出来……啊……”
“催我回来真是为了收拾啊?”陈书竞嗤笑,“那你收吧,我蹦迪去了。”
江桥:“啊……别,别。”
他知道陈书竞在开玩笑,但刚见识过他跟别人挑逗接吻,又听到这话,江桥心里忍不住泛起一股涩意,有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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