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竞问他:“想看吗?”
江桥:“……想。”
名牌包没几个好看。
尤其是这家的设计网格编织风,最近刚换设计师,新品审美难以言喻。放上淘宝恐怕无人问津。
平常江桥绝不会踏进这种店,最多商场里瞧瞧。光店员的嘘寒问暖就能让他原地生烟。
但现在有陈书竞啊。他护着他,搂着他的肩膀,谁来都回一句:“谢谢,别烦。”
江桥感到安全,脚步发飘,直往人怀里靠。
他今日穿着男装,但在陈书竞身边却总像踩着云层,手上拉了木偶线,忍不住想挽着他,想依赖。
等回到家,陈书竞想起避孕药,就随口问道:“宝贝,你清楚药怎么吃吗?”
江桥点头。
“那就好,遵医嘱啊。”陈书竞认真地说,轻揉他耳边的碎发,“听说堕胎很伤身体,这我帮不了你。”
“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第38章 本该如此
这两周江桥做了不少事。
他去警局注册,拿BRP办学生卡,又用陈书竞的卡买电脑,登上学校Moodle下载PPT,打算开学前先熟悉一遍。
避孕药每天都吃,七天后才有效。
他被陈书竞吓着,特意定了闹钟,每次做爱都提醒,说戴套保险,不内射也不行。
陈书竞:“知道。”
他嫌戴套难受,像给鸡巴贴保鲜膜,隔靴搔痒。那天做完爱吐槽,江桥有点不解:
“可你买了很多套呀。”
“因为Kiko要戴。”
“那其实……”
“所以我跟她分手了。”陈书竞道,“你也想?”
“……”
江桥立刻闭嘴,无言以对。
他咬着嘴唇,下床打扫卫生,捡起地上的纸团,擦掉在地板上挨操时弄上的淫液。跪下时小屁股撅起,只穿了睡衣,下身光溜溜的。
陈书竞看着可爱,就趴到床沿,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哄道:“我是说她比不上你,你可真好。”
江桥:“啊?”
他明知道是瞎扯,也禁不住开心起来,“好吧。”
陈书竞:“来抱抱。”
江桥就去洗了个手,再跳上床,坐进他怀里张开腿,羞涩地用阴蒂轻轻蹭性器,蹭得自己情动不已,汩汩地流水。
他以为又要做,但陈书竞让他舔。
他已经舔过很多次,但还不熟练。含入的感觉和想象中不同,阻力颇大,每次想前后挪动就脖颈疼。
陈书竞揉着他的发丝,后背靠上竖起的枕头,点了根烟抽。
江桥如今快闻惯了烟味,有时被喂着抽一下,在嘴里过一遍会吐出来,不敢入肺。
他觉得陈书竞抽烟的姿态既傲慢又性感,仿佛烟草有催情作用,让人更容易情动。
“你还没学会。”陈书竞戏谑地说,“我看滚筒洗衣机都比你舔得像样,宝贝。”
江桥把鸡巴吐出来,“对不起……”
陈书竞:“继续。”
他嫌弃江桥舔得太慢,干脆拎着衣领操他喉咙,干得他泪流满面,喘不过气,就又俯下身,用指骨夹着烟抚摸小脸,亲密地吻掉眼泪。
江桥被他吻得呻吟不已,双腿并拢磨蹭。
陈书竞在心里好笑,真是又乖又骚。他见过的美人多,眼光高,但交往的都是白富美同学,第一次搞江桥这种,底线低得离谱。
江桥是他操的第一个雏儿,也是最能忍的。目前俩人相处不错,他可以随便拿捏在手里。
陈书竞不知道这种和谐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厌倦,什么时候遇到别的人,他更喜欢。
毕竟爱情这东西再怎么被文艺作品吹嘘,到头来也不过是凑合搭伴,一个穷追猛打,一个被动妥协。
多少人看不上也忍了,忍着就有了感情。
但陈书竞不一样,他永远能拔得头筹,只需要站在高处,月亮也会向他走来。
他想要的都能得到。
得到的太多,已经分不清好坏。
你在他眼里可以美丽,优秀,聪明,可爱……但永远不可能特别。谁敢说自己是特别的?
江桥羞耻地要来陈书竞的卡,去买男生穿的衣服鞋,也买女生的化妆品,面膜和臀膜。
他在亚马逊找保养私处的药,每天偷偷做一会护理操,据说能让下面更紧。
被陈书竞发现了,笑得直拍床,让他边做操边挨操,说这岂不是更好?先松后紧,养逼王道。
江桥:……?
他有几次出门,都被关在门外,只能去找陈书竞。
陈书竞是真忙,四天前开始上课,十点出门八点回家,不在教室就在机房。
江桥等他做作业,给他买水和零食,在他休息的时候亲密地接吻,让他隔着裤子摸穴,滚烫着脸高潮。
他喜欢听被欺负时陈书竞压抑的喘息和耳边的调笑,又害怕被学生发现,整个人哭唧唧的。
陈书竞就笑道:“放心,这里隔间,没人。我怎么舍得你这骚样让人看见?”
江桥没怎么谈过恋爱,但总跟陈书竞这么瞎搞,手牵着手漫步学校,阳光下甜蜜拥抱,走过罗马式的标志性建筑,去学生会的小摊和人聊天,买纸杯蛋糕……
恍惚间也以为能长久。
江桥的身份证上写着男性,自己也想做个男人。但跟陈书竞在一起,他竟然想做女人了。
如果做女人能有好结局……
江桥打了个寒噤,在WPS上写下一行字,截图下来当壁纸,用以时刻提醒自己:
入此地者应抛开一切希望。——《神曲》
他努力铭记。
后来江桥回想,这个故事本该如此,关于不合时宜的相遇,毫不纯洁的后续,天上掉馅饼,掉完了再也没梦做去。
在故事的结尾,公子哥会继续浪荡,小美人年纪轻轻,有一天或许能成为大美人。
如果不是命运。
命运出现转折的那天,陈书竞叫江桥去看音乐剧《悲惨世界》,庆祝他明天开学。
明明是自己想看,江桥想。
他不知道剧情又耻于说,夜里做完爱还溜去客厅,补了半天课。这小子说话比音乐剧好听。
出门前江桥在穴里塞跳蛋。
陈书竞其实不屑于用道具,但他想要刺激,换姿势哪儿满足得了小年轻的私欲和性癖。
中场休息时,他们在皇后剧院的卫生间里苟且,江桥的穴里露出一根金属线,被摸得水流满地,欲死欲仙。
他跪下给陈书竞舔。此时他的技术有进步,偶尔还能被夸赞两句。吞精液也不会挨呛了。
等衣冠不整地回到座位,江桥喘着气,羞红着脸满心情欲,努力想专注于表演。毕竟这是Stalls第四排中央,票价最贵,不要浪费。
可他专心不了,忍不住看陈书竞,扭着身子,暗自期待他来撩骚。
但陈书竞一直没理他。俩人双手交握,那英挺的眉尖微蹙,认认真真地看着舞台,手指在江桥的掌心打着节拍。
他在年轻人企图革命,反抗政府,用桌椅板凳修筑街垒时叹了口气,在他们死亡时落下泪来。
江桥惊呆了,想起他是个二十岁的男孩儿。
结束后,他看着陈书竞微红的眼睛,觉得还真漂亮,像玻璃展柜里的夜明珠,不能碰。
江桥问:“你觉得哪里最感动呀,这么让人感同身受?”
“不知道,可能就感动在没法儿感同身受。”
陈书竞随口说,“这年头谁还会为理想牺牲,为善意献身?反正我从没见过悲惨的事,所以悲惨才能打动我。”
就像无名者最憧憬成名,没爱过才歌颂爱情。
晚上回到家,江桥打开为看剧关闭的手机,惊讶地发现有十几个语音通话,都是母亲打的。
他连忙拨回,只听见王慧忧虑地说:“桥儿啊,你在英国住,是不是有探亲政策啊?我们能过来吗?”
“啊?”江桥迷惑,“为什么?有这种政策吗?”
“你快去查查看。”
“可为什么……这边物价很贵的呀。”
“桥,你没看新闻啊?”王慧也惊讶了,“前几天说爆发那什么病毒,我们没当回事。可今天听说隔壁有人死,全楼隔离……”
“还有那个小何,他之前去那儿出差,现在还没回来,说是一直发烧,进医院了。咱这离那儿又近……”
“我怕国内控制不住啊!”
注:开文的初衷就是隔离无聊,想写疫情,想写现实中存在的优质渣男,和现实中不存在的爱。时间线模糊了,没必要和真实情况对上,对上了我也没办法。不是虐点。
第39章 公子哥儿
“让她滚。”陈书竞说,“国内不会控制不住。”
他说这话时正在抽烟,把烟头在桌上敲了一下,接过江桥的手机帮他打字:英国签证已经关闭,您最好老实在家,听祖国的话。
他们正在英国某著名建筑师的餐厅,离伦敦中心一小时车程,有大片的绿地和汩汩河流。
今日阳光晴好,俩人坐在外面的小蓝凳上,桌布洁白铺陈,能听见树叶声沙沙。
这是江桥第一天上课,专业百来号人,亚洲人很少。快结束时陈书竞发微信,说来接他,在停车场。
学校的停车场难找,他鼓起勇气询问路人,对方问:“是那辆特别高调的车吗?”然后热心指路。
陈书竞平常不开车,他也是第一次坐。伦敦又窄又堵,停车艰难,买车只为了出城旅游。
这家餐厅绿荫成群,让陈书竞想起约克的霍华德城堡,周杰伦结婚的地方。他说那个庄园真漂亮,胜过温莎城堡。
城堡地处偏僻,房间小花园大,齐整的树丛全靠日复一日来修剪,但确实有点儿贵气。
国内再有钱也做不到的,不可能那么费地。
江桥不想破坏气氛,但这件事已经了发酵三天,他却才刚发现,像只埋头洞里发现窝被偷了的鹌鹑,慌得要命。
陈书竞难道不着急吗?
他忍不住聊到疫情,又说起母亲的事。
陈书竞听了皱眉,“你妈怎么这样,十八线玛丽苏都没她敢想。资本主义国能放她进来,做慈善啊?”
江桥问:“你怎么都不慌呢。”
“我上周就买了物资。”
“可上周还没……”
“有消息了。”
江桥一怔,然后哇了一声,赶紧闭嘴。
等回到家,他才发现足有三箱,多得差点没搬动。总共一千个FFP3(欧版N95),还有酒精棉洗手液若干,柜子都放不下。
江桥惊讶:“这么多?可英国并没有爆发啊。”
“有备无患呗。”陈书竞说,“不还得养你吗?顺便拿点儿寄回国,送给朋友。”
“……哇,谢谢谢谢。”
江桥顿时感激不已。他刚才听同学说,现在亚马逊已经不发货了,都不知道该去哪买。
江桥开玩笑地问:“Alex,你是不是很怕死?”
陈书竞白了他一眼,“废话。”他搬东西累了,趴在桌上,喝水休息。
“谁不怕死?”陈书竞撑着脑袋,叹了口气,“我活得这么好,恨不得活到下辈子去。”
江桥:“……”
他有点想笑,又觉得真实:公子哥儿放着好日子不过,摆着家产不想继承,那果然是电视剧才有的事情。
江桥把东西整齐地码进柜子,用湿毛巾擦拭灰尘。
接着他洗手擦脸,看一眼镜子里人还挺好看,皮肤白里透红,水盈盈的,就走回去冲陈书竞笑,搂住脖子,高高兴兴地坐上大腿。
陈书竞在聊微信,有女生约他吃饭。
江桥心里一刺,故意黏糊糊地凑过去亲他,被推开了,嫌弃道:“出汗了,去洗澡。”
“哦。”江桥撇了撇嘴溜走。
他洗完澡用护理液擦拭下体,自己用仪器做脱毛,手法非常不熟练。做完了疼得慌,捂着三角区爬上床,蜷起身子喘息。
陈书竞围着浴巾,俯下身亲他,他立刻呻吟不已,急着将双腿缠上劲腰,用软嫩的穴口去蹭半硬的鸡巴。
蹭得陈书竞都笑了:“渴成这样,守寡三十年?”
江桥咬唇:“你前几天可不这么说。”
他以为陈书竞会喜欢,听了不禁难受,默默想把腿收回,却又被提了回去,噗叽一声插进穴里。
陈书竞提着他的腿,跪在床上立着身子,像加倍速的电动马达,插得江桥啊啊直叫,满脑子满耳朵都是囊袋拍打的声音,像和谐的乐曲。
“男人不都这样吗。”
陈书竞说着,把人翻了个身,让他换个姿势把屁股撅起来,边操边顺手搓揉两团臀肉,掐得他又疼又爽。
江桥抓着床单,艰难地发问:“啊……啊……疼……等等,啊……男,男人哪样啊……啊啊……”
“男人都嫌处女太纯,嫌妓女太浪。”
陈书竞抓着他的腰,把性器往里狠怼,笑道:“你这么骚,有时候我都懒得操。”
“啊?那我以后不骚了……”
“不骚也不行。”陈书竞故意欺负他,就想害他纠结,让他战战兢兢,“死鱼我也不操。”
“啊?那……”
江桥没办法了,心想这也太难讨好,混蛋啊。
但夹着那粗壮的性器,他心里又有种莫名的甜蜜,流着骚水呻吟,该松时松该紧就紧,乖乖让人操开子宫口,埋在里面肆意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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