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个屁,你不学金融吗,这都猜不出?真是不养脑子光养逼。”
“呃……”
江桥害臊,但也不太生气,习惯了。反而低下头心跳加速,湿了内裤。
陈书竞了然地伸手摸,拨开T字裤狭窄的裆部,修长的手指揉搓湿漉漉的阴阜,探了下阴道口就离开,带出透明的淫液,抹在江桥嘴角。
江桥羞涩地舔掉,含住手指嘬弄。又会意地蹲下身体,将膝盖放在拖鞋上,双腿大开,打开眼前的拉链。
他边把性器舔得啧啧作响,边听见键盘敲击。陈书竞照常做事,抚弄他的后脑勺示意轻重缓急。
还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母亲问在英国如何,他说成绩可以,过得不错,不缺钱,没谈恋爱,我不会辜负谁……在学习,先挂了。
江桥听到没谈恋爱,突然间难过不已,手和口的动作都慢了,被冷淡地白了一眼。
他有点委屈,但又没法生气,只能更加专心,把龟头舔得亮亮晶晶,口水涟涟欲滴。
终于吸出精液,他竖着舌尖挡了一下,就没被呛着,再全部吞进喉咙,舔了舔唇边。
陈书竞射了,就舒服地喘息一声,拉上裤子拉链,把纸和水杯往下递。
江桥拿着杯子,从桌底爬出来又坐上腿,被顺手搂住了屁股,手掌横在腹部,时不时勾两下穴肉。
他边呻吟,边看着陈书竞,一脸的不舍依依。
陈书竞觉得还挺可爱,就笑了笑,把笔记本撕下一页,让他拍照。
“学费不转你了吗,你可以买点儿股票。”他敲一敲纸页,“我就投这几支,赔了算我的。”
“你买就完事。”
第42章 天生好运
第二天他们去国家美术馆,没戴口罩。两个星期了还风平浪静,路上都没人戴,陈书竞嫌麻烦了。
他俩打车到查令十字街,手牵手穿过一排林立的书店。其中品类琳琅,有不少特价二手书,标注两磅一本。
陈书竞买了套崭新的爱情小说,说这玩意可以学英语,“我看了一学期,九十到一百四。”
江桥忘了夸他,只看着那本书发呆,心道这也太少女了些,“你买来看吗?”
陈书竞:“送人。”
江桥立刻在意起来:送谁呢?
陈书竞想到什么,“去美术馆也是拿礼物,逛不了多久。”
“哪个朋友呀?”
“你不认识。”
“哦……好吧。没关系,我陪着你。”
“行,宝贝真棒。”
江桥就红着脸笑了笑,往他身上更加靠近,仰起头讨了个亲亲。他周末出门都会穿女装,想显得更加般配。
他喜欢别人侧目偷看的眼光,还有人拍照,好像他们是什么神仙眷侣。那种感觉迷之上瘾。
江桥惯常欺骗自己。
国家美术馆的内部装潢古典,是红橙黄色系,阶梯的墙上也挂着油画。展厅有数个,展品繁多,认真看能逛几天,可他们走马观花。
陈书竞不是行家,没心情看颜色光影,但偶尔能说说流派和年代,尤其是故事背景。
比如有一幅是马背上赤裸的美女,她为了劝伯爵丈夫给平民减税而裸体游行,打赌说不会有人偷看,最终赌赢。
江桥觉得这故事很奇怪,很容易被曲解,但陈书竞觉得还挺感人的:她相信民众有修养和善意。
江桥有点郁闷:“我可能搞不懂艺术。”
陈书竞却道:“没什么,都是精神层面的消遣。曾经只有贵族得闲,现在谁都能看,用不着捧上高殿。不能打动你就只是张纸而已。”
江桥:……
他惊异于这番言论,不敢苟同,但又被那离经叛道的腔调所吸引,好像浑不在意。
如果谁来反驳,以陈书竞的个性,大概也会认真聆听,然后回复一句:您说得有理,但我说得更清。
真是从来不碰壁的自信。
江桥的心尖一颤,里边羡慕和嫉妒反复辗转,竟然生出种很缠绵悱恻的情绪来,仰着头望住了他,挪不开眼睛。
他想到初中时成绩太低,老师让他把袜子塞进嘴里面壁,他告诉母亲。
王慧说:老师怎么会不对?你听话一点,好好学习!
江桥从此不敢再多言语。
陈书竞瞥了他一眼,就看见那双眼睛淌着水光,又很明亮,里边热度沸腾,像水房的蒸汽柔软又烧烫,迷恋和渴望都摆在脸上。
看得他微微一怔,非常喜欢也非常享受,做爱时的性癖满足,鸡巴微微抽动,觉得真他妈带感,欠日。
但同时也有点心烦。
这个宝贝分手一定很难。
江桥不知道陈书竞的心思,见他看着自己眯着眼,若有所思似的,不禁奇怪道:“怎么了呀。”
“没怎么。”
江桥扯他的袖子,“……你不高兴?”
“没有。”
“陈书竞……”
算了,陈书竞想,先爽着,等事到临头再说。
于是敷衍地笑了笑,揉揉情人的小脑袋,安抚地拥入怀抱,打算去拿预订的礼物。
俩人穿着同色调的衣服,风格又颇为复古,在古典背景中穿梭,倒也像画一样夺目。
他们穿过个人少的展厅,正面有幅巨大的油画,挂在暗红的墙上,颜色鲜明,内容大概是讲圣经故事,耶稣降临。
江桥觉得好看,适合拍照,小声地请陈书竞帮他。拍完了一看,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位信徒。
那信徒半跪于地,虔诚地捂住胸口,仰望圣灵。江桥看着,在心里叹了口气,恍惚间竟觉得那好像自己。
只可惜没选对人来崇拜。
他俩找到了工作人员,陈书竞说要拿订制的复刻画。对方核对信息,领他们穿过堂皇的厅门,到白色调的底层的办公区,请稍作休息。
江桥好奇道:“复刻画?”
陈书竞就告诉他,有个朋友喜欢梵高的向日葵,Ins上发了几次,过几天要庆祝生日。
这系列馆藏有五幅,在五个国家,陈书竞在各博物馆都订了复刻版。官方出品会带标志和号码,价格也高,送人总比市场上那些有排面。
反正也买不起原版。
江桥睁大了眼:“这么走心啊。”
他竟然有点艳羡。虽然自己从来不过生日,也不想期待礼品,期待了反而让人糟心。
“还行吧,”陈书竞说,“主要什么礼都送过了,我很难想个新鲜。”
“这已经够新鲜了,”江桥小声道,“反正对我来说。”
对他来说,只要跟陈书竞相关的,哪个不新鲜?
“你的生日多少?”
江桥心头一跳,“12月24号。”
“平安夜?”陈书竞有点惊讶,“看来你天生好运。”
“你的生日呢?”
“也是十二月。月初。”
“啊!”
江桥欣喜不已,“这么近!那,那我到时候送你礼物……”
“别,都过了。”陈书竞立刻拒绝,“我倒是可以补你一个,你想要什么?晚上去买。”
“没有过呀,今年……”
陈书竞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江桥顿时陷入沉默。他明白了,十二月到底是太晚了,很难再有今年。半晌才道:
“不用啦。不想要什么了。”
他最近衣服都买了五六十件,刚在官网下单新款V字包,大前天量过尺寸,因为有门课做Pre,需要买西装。全是陈书竞花钱。
他还能要什么?要点脸吧。
拿到画后俩人出门,五点不到,夜色已经降临。
美术馆四周点亮了金色灯火,把特拉法尔加广场照得清晰明亮,中央喷泉散发紫色光芒。
江桥凑近去看,果然有人投硬币,看来是国际惯例。
他心念一动,忍不住翻着包找,可惜只有卡没有现金,银行商店又都在对街。不禁求助地看向陈书竞。
陈书竞就咬了根烟,向不远处正抽烟的路人借打火机,笑着聊了几句,用两盒骆驼烟换来几枚硬币,放进江桥手心。
他说英文很有腔调,听得江桥心烧,砰砰直跳。他把硬币沉入水中,挽住陈书竞的手臂,脱口而出:“你想知道我许什么愿吗?”
“那你自己的事。”
“给个面子……”
“你说。”
江桥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努力吐出胸腔里那团沉重的气体,小心翼翼地说:
“我许愿下个生日和你一起过。”
题外话:这俩人星座和个性还是蛮符合的,尤其是静静,害。
以及江崽是命好啊,真的嗷。
第43章 相当贴合
“可以啊。”
陈书竞把烟头灭在纸里,不紧不慢地说:“到时候你还在读书,我也不打算回国,如果都在伦敦,分手了也陪你过。”
江桥一呆,“不是,我……”
陈书竞冷了脸色,“你还想要什么?”
江桥就说不出话了,好像跳远时蓄力了很久,突然被轻易打断,就再也无力为继。
广场上灯光如火,人群是聚集的草团,随风涌动。小美人在光影下脸色苍白,正好有种鲜花被烧灼的灰败,眼底是最后一丝血色。
他说对不起呀,我不是要给你压力。
那晚他们把画放回家,又出门吃饭。陈书竞对江桥到底有点怜惜,就让他伸出手掌,摘下餐厅桌上的玫瑰的花瓣,在腕上摆了个爱心。
“我也不是不相信感情。”陈书竞说,“可那玩意就像画上的Godiva夫人,纯洁的高尚情操谁都想要,但我找不到那种感觉,江桥。”
江桥摇头道:“我知道,是我傻逼,我错了。”做情人还要求爱,简直像做犯人还要求情,有病。
“不傻啊,你挺勇敢的。”
陈书竞把玫瑰拂开,看着他笑,带点儿情色的腔调,“我们之间还是你先开始的,记不记得?你可多有勇气。”
“最好结束的时候也洒脱一点。行不行?”
“……行。”
江桥虽然答应了,但并不敢确定。理智上他很清楚,现在这样有吃有喝有男人,已经足够好了,不能再幻想别的。
但人总要做梦啊,又不是尸体。
江桥控制不住心里涌动的情绪,只能让那愚蠢的迷恋和痴心沉闷发酵,变成看不清的、更灰暗的东西。
那晚陈书竞还是送了他礼物,说当作去年生日的弥补。
俩人打车到Mayfair的拱廊商店,走过复古英式的两排橱窗,在关门前二十分钟抵达劳力士店。
店里都是古表,有一块正好在江桥出生那年出版,表面是明亮的浅粉色,内圈和背面都有他瞧不出含义的数字,既漂亮又光滑,特别体面。
江桥颤巍巍地戴在手上。
Tiffany的戒指和劳力士的表,想想如果没遇见陈书竞,这辈子他也不打算买。竟然轻轻松松全得到了。
就挨帅哥几顿操而已,这谁能不爱啊?
只可惜他自己不配被爱。
江桥一边清醒,一边又更加沉迷,好像站在早晚淹没的船上,却又高兴能够扬帆远航。只能越陷越深,最终溺亡。
陈书竞把他搂进怀里,享受着他柔软的肉体和天真的爱意,心里对未来没有丝毫打算。揉了几下鸡儿微硬,就低头亲吻脸颊,让他摸一下呀。
江桥一摸就羞红了脸,这还在商场里呢,啊混蛋。那牛仔裤布料下性器凸起,像驯马的长鞭,都不用抽他就主动湿了。
他疯了,在黑灯的拱廊里和陈书竞做爱。
江桥捂着嘴,不敢叫,随着节奏扭腰摆臀。纤细的身体被颠得上下耸动,摇摇晃晃。
一条腿立着,另一条腿被抬起来缠住劲瘦的腰际,高跟鞋松垮地颤抖,脚背紧绷。
陈书竞换了个姿势,让他扶着橱窗挨操。于是腕上那块昂贵的手表砰砰地往玻璃上撞,听得他心惊肉跳,爽得穴里直绞,差点高潮。
高潮时他小声地叫:“好重……轻点……啊……老公……陈书竞……啊……对不起……”
陈书竞低声嘲笑:“我看你骚成这样,不吃男人精液就活不了,干脆绑起来做肉便器,逼里永远满着好不好?”
“不要……”
“那我不操。”
“哦好啦,好……”江桥仰起脖颈,无奈地讨饶,“你想怎样都可以,好吧。别离开我就行……”
“还真挺傻的。”陈书竞低下头吻他,“你这么好,会有很多人爱你的,宝贝。”
所以不缺你一个,是吗。
江桥忍不住哭起来,陈书竞就说他是水龙头成精,不骂几句不会停。
江桥撇着嘴角无法反驳,心里却生出个荒诞的念头:分手也好,只要他能记住我就好。反正他永远也不会爱谁,就等于谁都爱过了。
怪不得会有人为他自杀,我的妈。
之后有一段时间,俩人称得上是蜜里调油。尤其是性事中相当贴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江桥平常上学,周末就跟陈书竞出门,在物质上禁不住享受,在精神上欺骗自我,也挺快乐。
他们做完作业后闲着没事,偶尔会到碎片大厦喝下午茶,也去过白崖海边冲浪,在金融城的马场上跑马,还打了次猎枪。
那个靶场离伦敦一小时,在室外有片绿墙和棚顶,需要穿迷彩服,人不多但硝烟遍布,戴着护目镜也很难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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