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是M16,又长又重,抵着肩膀开枪,可一出膛枪就挪位了,还很耳鸣,准心自然凉凉。
江桥有点挫败。
陈书竞就跟他说:“这谁也不是上来就会,你怕什么?你就盯着那点,想着我他妈一定能成,射就完事。”
他说射的时候还挑逗了一下,用膝盖蹭了蹭江桥的大腿,弄得他身子一软,小脸晕红。
江桥听话照做,第九十三发终于中了内圈,高兴得当场蹦迪。要是所有事都这样就好了,只要有毅力多做几次,最终就能行。
但江桥转念又想,也不是有毅力就行。
得有钱付款,才行。
很显然,陈书竞这个靶子他就既打不到,也没有资本去试。但是如果,如果可以的话……
江桥想,他什么都愿意尝试。
这个想法在当时一闪即逝,但很快就在江桥心里扎根了,就像在用每一天的时光,给神许一个愿景。
那天他们从靶场回来,陈书竞突发奇想,要去看音乐剧汉密尔顿,说主角名缩写也叫Alex,有点意思。他为此高兴莫名,男人就是幼稚。
他俩直接上剧院,买了包厢票,是一间二楼Box的四个座位,毕竟忌惮疫情,想隔离开点儿。
但江桥问起来,陈书竞却已经不太害怕:“国内病例都开始清零,欧洲人口密度又小,应该没事。”
可最近伦敦又新增了几例,前几天还有新加坡留学生被打。江桥总觉得不太安心。
他记起上次去看悲惨世界,回来就被告知疫情。这次倒没有什么噩耗……只是收获了一个情敌。
江桥从此仇恨音乐剧。
第44章 唯一好处
剧院包厢的视角很偏,唯一好处是私密,能提前进场,红黑色帷幕挂着,拉下来干什么都行。
江桥想到这里,有点心思旖旎。但陈书竞并不理他,捧着脸趴在看台上,专心看剧。
等到中场休息,那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指印分明。
江桥看着心疼,就用冰凉的手背贴住了,问他会不会太热,这样是不是舒服点呀。
陈书竞觉得挺乖,就把小手扯下来亲了亲,放在掌中揉按。问怎么比冰箱还冷啊,没人暖可怎么办?
江桥被捏得又疼又痒,但确实温暖,笑着说哪有呀,疼了,坏蛋。
这时侍者敲了下门,表示酒水和冰淇淋在Tea room提供,问他们是否需要。
于是他俩走进个小房间,里边装饰华丽有桌椅,或许曾经是上流社交场合,如今供应饮料而已,避免吧台拥挤。
除了他们还有个美丽女孩。
那女孩儿穿着高腰牛仔裤,头发蓬松如海浪,走路时如水波荡漾。是亚洲面孔,却有欧洲女性高挑健美的骨骼,和傲人胸脯。
她跟陈书竞对视一眼,用中文道:“嗨,是Alex吗,我有没有记错?”
“我是叫这个。”陈书竞说,“你好。”
他毫无印象,但顺着聊了几句,很快打听出在跨年趴上见过一面,是朋友的朋友,打了十几轮台球。
姑娘的外型青春靓丽,说话温柔甜美,还去拿了两杯香槟,说请你们喝哦,“我是UAL的学生,在这里做替补cast。”
陈书竞有了兴趣,“替补?”
“算兼职啦,面试了好几次,小角色的唱段都会学,但都只有几句台词。今天第一次上台,下半场没戏了。”
“哪个角色?”
“三姐妹中黄衣服那个。”
江桥记得,那三位演员分别是白人,黑人和亚洲人。当时他还在想,这什么血缘关系。
陈书竞夸赞:“很厉害。”
“不厉害啦,圆梦而已。对了,过两天Elsie姐姐不是要在Sky garden组个局吗,你去不去?”
“打算去。”
“那我也去!嘻嘻。到时候见。”
关你啥事?江桥心想,我还要去呢。
他有点泛酸,又不敢表现,只能默默挽上陈书竞的手臂,努力微笑着介入话题。
很快第二幕开场,他俩回到包厢。陈书竞连名字都没问那姑娘,结束时却收到了一束鲜花。
那花是侍者送的,递给了江桥。上面的卡片写着:观众给我的,但今天穿得休闲,感觉和小姐姐更配,就送给你啦,希望喜欢。
还留了串微信号码。
刚才忙着跟别人对象聊天,都不给机会插话,现在又搞这个干嘛。江桥轻哼。
但那卡片上有微信,他怕陈书竞会加,连忙揉成纸团。心虚抬眼,就见对方半笑不笑:“藏什么呢?”
“没,没什么呀。”
“我看看。”
江桥没办法,只能不情愿地给他,柔软的睫毛耷拉着,敢怒不敢言。
陈书竞看完,把纸塞进花里,打算把花扔掉。
江桥十分惊喜,特意找了剧院正对的垃圾桶,想让那女生看见。可他有点好奇:
“为什么丢呀?”
“不然呢,回家养死了再丢?”陈书竞道,“万一人家追求者送的,拿着多不是人。”
“哇!你也觉得她……”
“高段位小美女?挺迷人啊。”
“……”
江桥撇了撇嘴角。
回家时还有点难过,只能打起精神,软绵绵地搂住陈书竞的腰,问他洗澡吗,一起吧。
他心里有事,表现却照样乖巧。
江桥清理浴缸,准备好浴巾和按摩膏,把陈书竞推了进去,水只有薄薄一层。先帮他弄洗发露,揉按头部和太阳穴,纯白色泡沫浮于手间。
陈书竞半眯着眼,抚摸他柔润的脊背,仰起脖颈吻他。让他用手掰开下体,阴唇夹住龟头磨蹭。
磨舒服了,就翻过身上下颠倒,举起江桥的双腿拉开,轻松地扛在肩上,露出殷红的骚穴,正对鸡巴和卵蛋。
江桥捂住脸,含羞带怯,“干嘛呀……”
陈书竞道:“让你爽。”
他拎起花洒,用边沿在花穴上蹭了蹭,又把喷水口对准最敏感的阴蒂,开关调大。
那水柱细密又温热,立刻如箭雨般凶猛地喷洒,阴阜就是箭靶。喷得江桥呻吟不已,全身战栗,冲击感遍布娇嫩的下体,既酸爽又刺激。
他想躲,却被狭窄的空间禁锢,无法逃离,只能承受下去。小屁股抖得像震动器。
他被陈书竞玩到射精,又见对方拆下莲蓬头,想插进他体内浇水,吓得连连推拒。
陈书竞挑眉,“伺候你还不愿意?”
“啊,这哪叫……”
“腿打开,试试看。”
“……”
陈书竞的语调冷漠,有侵略感,听得江桥腿软,只能照做。水流被调小了,淅淅沥沥地涌进穴里,明明很温,却像烧灼一样滚烫地冲刷内壁。
江桥啊啊地叫,先是酸胀难受,渐渐又有种难言的爽快来,小腹紧紧绷住,脸色越烧越红。
“感觉还行?”
“就,就不舒服,但是能到很里面,就很……就很……啊……不要了……快满了……就像……”
“像什么?”
“被被射尿一样……”
陈书竞先是好笑,接着脸色一变,把花洒松开,“怎么,谁射过你?”
他说得很像吃醋,让江桥莫名开心,“没有啊,我猜的嘛。啊……你轻点……坏蛋……”
真骚。陈书竞想日了,鸡巴一顶就插了进去。
江桥肚子里的水都没排完,却已经被提起细腰,挂在了浴缸边缘,小脸冲着地面,拱起湿淋淋的屁股,就这么挨了顿操。
他们荒唐半晌,这才正经洗澡,用毛巾擦干。
陈书竞帮江桥抹润肤乳,手掌滑过微微隆起的胸部,迷惑地认真提问:“变大了,我揉的?”
“哪有。”江桥脸红。
他俩刷牙上床,陈书竞穿了内裤和睡衣,江桥却一丝不挂,倚在陈书竞肩上,搂着他的腰摸来摸去。
陈书竞想打游戏,但美人在怀,也懒得去台式电脑前看。就翻出了笔记本,摆在床上玩。
突然弹出来微信页面。
江桥不想看,怕看了伤心,但忍不住。只见对方发了张夜晚街边图,配字:
终于回家了,路上好黑啊,但是月亮很美,分享给你。晚安哦Alex。Random luck in the universe。
宇宙中恰逢的幸运?去你妈的,什么玩意。
江桥小声:“谁呀。”
陈书竞:“今晚那位。”
江桥一怔,顿时难过不已,心想这啥时候加的啊,真狗东西。但也没立场说话,只能委屈地咬住了红唇,泫然欲泣,一言不发。
等陈书竞打完游戏,有了性欲想操他,江桥才开始耍心眼,撒娇道:“你真是,对人家就很有礼貌,对我就……”
“就怎么?人家是陌生姑娘,你又不是。”陈书竞道,“小宝贝这么暗骚,我要是礼貌,你能被花洒爽到?”
“哦。”江桥咬唇,“可是……对呀,陌生人啊,怎么就发照片晚安了,奇怪。”
他说完害怕被怼,干脆打开大腿,扭着臀隔着布料,在鸡巴上画圈儿讨好,“对不起,我就是瞎说的……老公我相信你,都听你的……”
“……”
陈书竞不禁好笑。
他讨厌对象嫉妒,主要是嫌哭闹吵架心烦。但江桥在暗地里吃醋,情意却都摆在脸上,倒让他生出些怜爱来,低头吻了一下。
“也不是我要加她。朋友推的,心肝儿。”
江桥高兴了一点,“好吧。可是我总觉得她……”
“什么,绿茶?”陈书竞翻了下眼皮,“男人谁瞧不出绿茶,想不想要罢了。我要喜欢她早跟你分了,你不信我啊?”
“我信我信。”
江桥听了,就甜腻地缠住他,“老公你真好,亲亲……嗯!又操了……啊轻点……啊……嗯……啊好重……”
等做完爱,陈书竞吻他一下,提上裤子翻了个身,倒头就睡。江桥筋疲力尽,心里却还松不了劲。
说得好听,可他怎么信?
陈书竞年轻又多情,还很任性,说风就是雨。坐个地铁都能勾搭上,大后天还要去那个party,万一见面多聊几句……
不行,江桥想,这样不行。
我得想想办法才行。
第45章 左顾右盼
江桥记起来卡片,就加了小美女的微信,她叫米娅Mia。
参观完朋友圈后彻夜失眠,迪拜酒店私人飞机双R星空顶,真他妈白富美啊,酸死人了。
第二天眼圈泛红,把陈书竞吓了一跳。捏捏脸问没事吧,看到消息了?
“什么消息?”
“意大利一夜破千例。”
新闻页面被标红,标题取得骇人听闻,说意大利要封城。于是这消息如同风沙席卷,传遍留学圈。
在学校里国人同学聊天,说全英现在有三十例,呼吸机却只有十五台,剩下的怎么办?
潘文问:“有谁要口罩吗,五磅一个。”
除了江桥,他是班上唯一的中国男生。模样挺帅,朋友圈总在夜店跟美女合照。开学那天说自己卖药,被江桥拒绝了,害怕是违禁品。
课上他俩坐一桌,潘文总是偷看他,眼神古怪,被瞪了就哈哈笑。弄得江桥迷惑了半天。
直到party那天。
那天陈书竞穿了件薄西装上衣,搭配却很休闲,让江桥搞不清这聚会的格调,最后选了条橙色小裙子,裸着白腿裹兔毛外套。
他怕陈书竞冷,车上一直牵着手。那腕子上表没见过,但机械感十足,有一圈钻。江桥本来觉得丑,直到看见标志:理查德米勒,我去。
空中花园在高楼35层,进电梯前先安检。
那家酒吧叫Sky pod,就开在茂盛的植被旁边,夜晚灯光偏紫红色,有乐队唱歌。从玻璃落地窗往外看,是闪亮辉煌的伦敦,俯瞰泰晤士河。
江桥左顾右盼,发现女生很多,小包最差也是酒神。这让他莫名紧张,后悔没买个Birkin。
那个系列陈书竞嫌难看,说像上世纪包租婆的购物袋,老黄瓜刷新漆。但香还是香啊。
那位叫Mia的美人儿也在,江桥对她格外关注。她穿了件宝蓝色长裙,胸口坠着宝石,挽着个银白色亮片露背裙女孩的手臂,互相调笑着说话。
银白裙女孩儿很眼熟,刚到伦敦时见过,陈书竞叫她Elsie。江桥想起来,他在斯京给她买过项链。
Mia冲陈书竞笑了笑,睫毛忽闪,聊了两句。接着又把江桥拉到一旁,问他的学校专业,介绍给小姐妹听。
她的小姐妹们都够漂亮,坐在一起宛如画里。有个是Ins网红,也写小红书,有个在油管上发情侣视频,还有个格外高挑,据说去过米兰走秀。
那姑娘高兴地炫耀,说自己precasting就被选中去走二月底的Top show,设计师很喜欢她。
Mia夸道:“真厉害呀。那你回来有14天吗?”
小姑娘怔了一下。
Mia顿时蹙眉,摇了摇头,既柔软又含蓄地指责她:宝贝,这也太不负责了吧,万一……
其他女生也跟着附和,窃窃私语,不着痕迹地离那小模特远了些,弄得她十分难过。
江桥见了难受,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远处,Elsie点了杯龙舌兰,跟陈书竞说:“我本来还叫了外国朋友,现在全推掉了,这疫情真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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